第二百零一章 家花不如野花香

  “臭男人,把脸洗了!”
  十几分钟后,春芳强忍着体麻心酥,颤颤巍巍的打来了热水。
  “知道你讲究,这是新毛巾。”
  春芳把干净的白毛巾投好了,递给了小春。
  “不洗,你先亲我一下。”秦小春一脸坏笑道。
  “谁亲你,脏死了。”
  春芳撇了撇嘴道。
  秦小春猛然抱着她,来了一个法式长吻。
  “咸不拉几的,你真讨厌。”春芳抹了下嘴,照着小春一通粉拳。
  “哈哈!”
  “再啵一个!”
  秦小春作势就要追她,春芳绕着屋子跑。
  闹了一会儿,小春打水细细擦干净了。
  “喝茶,冲冲!”
  “好歹也是桃花淀有头有脸的人了,也不害臊!”
  春芳给他泡好了香茶端了上来,满眼都是甜蜜和幸福。
  “这有啥的,只要是你老子都喜欢。”秦小春用茶水嘟嘟吹着茶水,一脸温情的说道。
  春芳心里暖和和的。
  她一直怕小春嫌弃自己。
  现在看来小春嘴花花,心里却是实实在在装着自己的。
  “你就不怕我有毒吗?”她又红着脸问了一句。
  “我好歹也是个神医,有没有病我一眼就瞧的出来,芳姐干净着呢。”
  “不过,你最近没出去花花啊?”
  秦小春咂吧了一下有些发麻的嘴皮子,笑眯眯的问道。
  “哼,被你欺负了,哪还能瞧的上外边的?”
  “再说了我这一天天的,不是在养伤,就是在养伤的路上,病人一个哪有心思跟人好。”
  “要不是你大方,工资照发,我就要饿死了。”
  春芳一脸相思难耐的抱怨道。
  “哈哈,你是工伤,这叫带薪休假养伤。”
  秦小春长笑一声,又问:“老马呢,也不让碰了?”
  “他就更别想了,没本事就算了,天天在外边跟寡妇耍。”
  “有一次还带家里来了,我都听到了,没心思跟他闹,当不知道罢了。”
  春芳一脸嫌弃的说道。
  “这么说,我压力很大啊,要有个分身术就好了。”
  秦小春摩挲着下巴,有些犯难道。
  “小春,我也不指望你天天来陪我,一个星期一个月有个一次就知足了,以后要去大城市了,能带着我一块走。”春芳依偎在小春怀里,有些感伤的说道。
  她知道小春是有大志的人,一旦生意铺开,走是迟早的事。
  这点从上次楚悠然的出现,她就已经感觉到了危机。
  “芳姐,我答应你,不管到哪,小春心里都有你的位置。”秦小春捧着她的脸,轻声说道。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春芳是个容易知足乐天派,扶着小春的腰……
  “讨厌,咋还带长个的。”春芳突然惊奇的叫了起来。
  “嘿嘿,你想啊,你们老跟我混在一块,再肥的地也得松快了。我要不跟上趟,那不影响你们体验啊。”
  “这叫与时俱进!”
  “那你老这么长也不是个事,以后腰带也省了。”
  春芳瞅了几眼,莫名一阵心慌。
  “差不多到头了,现在穿裤子已经很麻烦了。”秦小春道。
  “嗯!”
  春芳娇笑了一声。
  待情到浓处,两人滚成了一团……
  ……
  响水村东头。
  一栋二层老房子,看起来有些陈旧。
  门口早已蹲了好几个人,都是村里的老光棍,属于那种光听响儿不花钱的主。
  这屋子的主人姓潘。
  叫潘秀芬,今年四十岁出头,生的模子一般,但胜在肤白风韵,身材火辣,有一手好活儿,倒也是个巧人儿。
  几年前,潘秀芬的老公在外边煤矿打工,塌方出了事。
  潘秀芬带着个八岁的孩子就守了寡。
  这娘们是个闲不住的人,见附近三个村里老有光棍和后生仔睢自己,索性直接拿这事做起了营生。
  经常是她把孩子往婆家一扔,白天晚上,专门打扮在房子里做买卖。
  当然,是明码标价的。
  少说是二百起步!
  比城头的街边快餐还要贵一些。
  一来,娘俩靠这个养家糊口。
  二来,价摆在那,那些没钱想吃白食的老光棍,大部分也只有死心了。
  毕竟两百块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对农村人,尤其是断了鱼的响水村人来说,还是挺肉疼的。
  据说潘秀芬还搞了个套餐服务。
  一次性充值两千块,能送五次额外的服务。
  充值三千块的贵宾可以享受包月服务。
  不过附近三个村子一个月能花三千的贵宾,一只手能数的过来。
  响水村占俩,一个是阎金宝,一个就是马金生了。
  阎金宝以前有春芳,是不怎么贪这一口的。
  这不最近春芳反水,老阎晓得她是秦小春的人,也不敢强来也就只能找潘秀芬了。
  马金生一到门口,作为“贵宾”他有优先权,就要去叩潘秀芬的门。
  “老马,别喊,喊也没用,老阎在里边呢。”
  “你听听这动静,啧啧,秀芬这把嗓子真是迷死个人。”
  “哎,可惜我手头紧,要不然也得去尝个味儿。”
  “呵呵,老三,你拉倒吧,就你们省那俩烟钱,秀芬那指头一撩,你就得废了,白瞎了钱。”
  一群光棍吃不着光会过嘴瘾,说起了荤话儿。
  马金生一听老阎在里边,虽然有些不爽,也只能在外边老老实实等等。
  一会儿,阎金宝在青丝半润,满脸娇媚红霞的潘秀芬欢送下走了出来。
  “咳!”
  “都还在这愣着干嘛,今晚得打鱼,闲着不用干事吗?”
  “打了鱼,分了钱,还怕秀芬不伺候你们吗?滚,滚,滚!”
  阎金宝看着这帮货,吐了口老痰没好气道。
  他可是土阎王,这一吓光棍、穷比们撒腿全跑了。
  “金生,我说你老弟守着个俏婆娘不用,老来秀芬这花啥冤枉钱呢?”
  骂走了光棍们,阎金宝瞪着眼不爽问道。
  “呵呵,家花那有野花香。”
  “再说了,秦小春来了,哪里还有我啥事。”
  马金生目光落在潘秀芬身上,说起了闲话。
  “听说那小子好使?春芳被他沾过,现在村里几个相好都瞧不上眼了?”潘秀芬好奇眨巴着杏目问道。
  “春芳跟他耍一回,就得歇上七八天,咱们没得比的。”
  马金生摆了摆手,在相好的面前也不避讳啥。
  当然,他也是有意恶心阎金宝。
  反正都是被绿,这叫借绿打绿。
  “我嘀个天啦。”
  俏寡妇两眼直放光,惊讶的张起了小嘴。
  “这还能有假,我媳妇说的。”马金生看了阎金宝一眼,笑了笑道。
  果然,阎金宝脸色难看了起来。
  想到过去春芳把自己当祖宗一样伺候着,各种夸赞,如今却成了秦小春的枕边人,阎金宝心里那叫一个又酸又痛。
  “哼,叼个几把,迟早老子要割了他对卵泡酒喝!”
  “老马,今晚去清水村打鱼你去不喽?”
  阎金宝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又问道。
  “老子不差钱,打个鸟的鱼啊。”
  “再说了小偷小摸的,被清水村治保队追的像条狗一样,这辛苦钱老子才不稀罕呢。”马金生冷笑道。
  “今儿不一样,我告诉你,咱们翻红的机会来了。”
  “今晚咱保底打它一万斤。”
  阎金宝点了根华子,吸了一口道。
  “拉倒吧,就咱这偷法,在边上拾人牙慧,能打一万斤,我咋不信呢?”马金生有些不屑的撇嘴道。
  “我叼你个娘的,咋地,现在老子说话不好使了?”
  “我告诉你,天亮以后保管一万斤,而且是去清水村里边打。”
  阎金宝见他这副鸟样,不禁恼火了起来。
  “村长,我就开玩笑的,你生哪门子气啊。”
  “对了,秦小春就在村里,你们这么大阵仗不太好吧?”
  马金生见他动怒了,连忙赔着笑脸卖了个低。
  “呵呵,你真以为秦小春是神啊,他还能管的了清水村?”
  “滚,滚,一身狗气的东西,老子不想跟你说话。”
  阎金宝懒的再睬他,跟秀芬打了声招呼,麻利儿走了。
  “秀芬,我来了!”
  马金生一进屋,就搂住了俏寡妇。
  “金生,趁还热和着,赶紧的吧。”
  一进屋潘秀芬殷勤的给马金生脱起了衣服。
  马金生晓得女人过了那股子兴致,重新再预热,情绪很难调动起来。
  “嘿嘿,看来老阎现在也不行了啊。”马金生扶着秀芬的蛮腰,边笑边好了起来。
  “他……他以前药吃多了!”
  “现在又上了岁数,再加上前段时间挨了秦小春的打,亏了血气,早比不得以前了。”
  “要不我这盼着你来呢。”
  潘秀芬娇声断断续续道。
  “那我正来对时候了呗。”
  “可不是,人家可全靠你了。”
  潘秀芬好嗓子谄媚讨好喊着。
  看着温顺、妩媚的妇人,马金生说不出的喜爱。
  他为啥放着春芳不爱,偏偏喜欢这妇人。
  因为秀芬会把他当男人,当祖宗一样伺候着,只有在秀芬这,他才能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一样,享受着支配者的地位,自尊才会满足。
  而不是像条狗一样,讨好着春芳。
  到头来被辱骂废物,又或者听她的抱怨。
  “金生,你刚刚说小河村那秦小春,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潘秀芬假意媚哼了几声,又问道。
  她常年做这买卖,再加上当初娃儿又是顺产的,自然比不得一般的年轻未婚女子好使。
  这村里的男人。
  能真正管她一下的也有那么两个后生,偏偏还穷的叮当响,舍不得花钱,一门心思光想着白嫖。
  愿意花钱的,像老阎、马金生这种都是废物。
  潘秀芬并不是真正的快乐。
  马金生刚刚的话,无疑让她动心了。
  要能拿下这个当红炸子鸡,搞张长期饭票,以后娃儿的学费、伙食费就不愁了。
  “这还能有假,这会儿就在我家里喝酒呢。”马金生道。
  “有他的照片吗?”
  潘秀芬问,她没见过小春,并不熟悉。
  “有。”
  马金生还真有,那是上次比武大会拍的。
  他打开手机递给了潘秀芬。
  潘秀芬看着照片里的男人,又年轻又英俊,脑子里一阵浮想联翩,身后的马金生仿佛成了秦小春。
  很快,她真正动情了起来。
  这好嗓子一上头,后边的马金生就招架不住了,麻利儿收了场。
  “金生,老阎他们要偷鱼,要不咱们也去看看吧。”
  潘秀芬刚上头,暗叫扫兴至极。
  怕老马再勾她的火,她赶紧打了个茬。
  “嗯,也行,走,跟过去瞅瞅。”
  “看他咋打个一万斤上来!”
  马金生寻思着这或许是向媳妇讨好换钱的好机会,麻利儿答应了。
  两人穿好衣服,火急火燎往淀子边赶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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