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结果没想到是真埋呀

  探了四五天的山,又观察了三四天,终于锁定了一家野猪晚上睡觉的雪坑。
  雪坑上有一些干草,这次进深山加了刘敏,总共有四人。
  趁着野猪群外出觅食的时间,黄奇和刘敏负责哨盯,不让野猪群忽然回家发现他们。
  黄连和刘景负责将雪坑做成陷阱,底下挖深坑,埋下尖矛和荆棘,上头再还原成原来的样子。
  野猪的嗅觉非常灵敏,比狗还要厉害几十倍,所以做好后,还要在四周围撒上一些母猪尿掩盖。
  他们退到附近的小山洞里隐藏起来,刘敏和刘景架了火堆在烤野兔,黄奇和黄连则是学着刘景以前的样子在打磨铁枪头。
  吃饱之后,又等了有两个小时,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外边开始飘起雪花,野猪的叫声也由远到近。
  猪爸爸猪妈妈先一个一个拱了一遍,没错,确认了都是自己的猪崽,放心了。
  公猪吭哧吭哧着撒了一大泡尿:冷死了,崽崽们,快进去最里面,然后全都一股脑赶进去雪坑里埋起来。
  结果没想到是真埋呀。
  一连串的“哼哼”声响起,痛苦哀嚎此起彼伏,猪爸爸猪妈妈都懵圈了。
  这底下咋是个洞哩?
  猪爸爸猪妈妈急得围着雪坑打圈,但是看到底下露出来带血的尖头又不敢下去了。
  猪爸爸仰天嗷嚎了好几声,吓得树上的鸟全都从巢里飞了出来。
  吭哧吭哧:这肯定是缺德的两脚兽做的。
  母猪哼哼着嗅了嗅, 味儿不对,这怎么还有其他娘儿们的骚味?
  母猪吭哧吭哧:说,你是不是趁我忙着带猪崽的时候偷猪了?怪不得一回来就撒一大泡尿,害我还单纯地以为你是在圈地盘,原来是为了掩盖你们勾搭的证据呀。
  猪妈妈气狠了,嗷地一声,冲过来用力顶了一下猪爸爸的鼻子。
  要不是因为这老家伙挂了一身的松脂铠甲,母猪真正想顶的是这负心猪的心脏位置。
  一回到公猪就闻到了一股不同于自家娘们的香甜味,心里早就按捺难忍了。
  虽然心事被媳妇儿说中,但猪不能承认呀。
  公猪吭哧吭哧:媳妇儿,别胡思乱想,没有的事,估计就是流浪猪刚好经过撒了尿。
  母猪吭哧吭哧:放你娘的狗屁,这骚味儿怎么就偏偏撒在我们的窝里,还不是想勾引你。
  生产队猪圈里的母猪表示冤枉。
  俩猪你来我往,公猪不敢下死手,老妹还没找到猪,家猪不能死了。
  几个人远远就见俩猪互相顶来顶去,没一会公猪还跑了。
  母猪愤怒地大叫了几声,又围着雪坑吭哧吭哧地拱了起来。
  好你个负心猪,老娘要让你绝种。
  母猪抻头进去叼了一只小猪出来,这只小猪因为最瘦小,所以被兄弟姐妹们挤到了最边缘。
  因祸得福,反而是受伤最轻的那个,见到妈妈救它,开心得吭哧声都响亮了许多。
  结果没想到, 妈妈把它叼出来,只是为了吃掉它。
  爸爸,快来救猪猪呀。
  虎毒尚不食子,没想到野猪这么残忍,连自己的孩子都吃,几个大男人看着心惊胆寒。
  四个人对一头猪,提枪就大胆干它。
  母猪它也不是好惹的,见了血,还吃了小猪仔,野性已经被激发到了最大。
  可这是啥情况?黄奇和黄连见母猪只一个劲儿地往自己这边拱,他都懵圈了。
  “你们绕圈到后边,”刘景猜到了原因。
  母猪尿是黄奇去猪圈偷的,黄连拿着瓶子撒的,所以气味全都在他俩身上了。
  黄连和刘景原来就配合过,这会默契上来,黄连带着黄奇绕圈吸引野猪的注意力。
  刘景见时机成熟,一跃而起,枪头便深深从颈部扎了进去,还穿透过去。
  野猪凄厉的叫声响彻丛林,疼痛让它失去了方向,只顾着挣扎逃窜。
  刘敏反应很快,迅速地从侧面补了一枪。
  两根长矛入体,野猪没多久就咽了气。
  解决了老母猪,四人去查看陷阱里边的情况。
  “咋不见大公猪?”刘奇检查了一遍,里边全都是幼崽,没有大猪。
  见到没彻底咽气的他们再给补一枪,没多久就都安静了。
  “赶紧离开,指不定公猪什么时候就回来了。”
  公猪才是最难对付的那个,刘景说完咬住了手电筒,几人用力一收拾,很快就回到了小山洞。
  已经跑出去很远的公野猪忍不住颤了颤,现在掉头回去是不可能的了。
  看这叫的,不就是死了一窝崽吗?
  一下就是一窝,想生还不容易?
  幸好跑得快,要不然这怨气臭娘儿们指定全撒在它身上。
  先冷它几天,磨得没了脾气,再回去拱它吧。
  公野猪变成了孤猪,可它却一点都不伤心,因为它现在心事都在勾引它的那老妹身上了。
  本来有12头小猪仔,虽然个头都不算大,一个就百八十斤,被吃掉了一只,剩下的估摸还有八九百斤。
  出发之前就商量好的,打到野猪不交公,四个人平分了。
  黄连虽然没跟黄奇说过他混黑市的事情,但是他阿娘是个药罐子,黄奇大概也猜到多少。
  他虽然没胆量跟着去,但不能害自己的兄弟。
  最终他的那两百斤以7毛钱一斤的价格,卖给了其他三人,具体他们去卖多少,黄奇不会过问。
  “大家伙跑了?它怎么能丢下妻儿跑了呢?”
  叶蓁蓁很费解,难道不应该一家猪齐齐整整躺下吗?
  忽然又转念胡想到了别处,难道公的当真只负责播种欢快,孩子对他们来说都是可有可无?
  刘景敲了敲叶蓁蓁的额头,“野兽是野兽,别上纲上线?”
  “疼,”叶蓁蓁心虚地咳了咳,她刚才可没有对谁上纲上线了。
  别以为他没看到刚才那几个隐晦的探究眼神,刘景又好笑又好气,怎么能拿他跟公猪相提并论?
  可听到小姑娘委屈巴巴喊疼的时候,刘景又不忍心了。
  “这小脑袋瓜子整天都在想什么?”刘景其实刚才也没用力,但还是上手去帮叶蓁蓁揉了揉。
  “想你呀,日思夜想,不见时想见,见着了就想一直见。”
  有些招架不住是怎么回事?这张小嘴就没有不敢说的话。
  刘景不敢再看那双灼灼如华的桃花眼,“好好说话。”
  明明耳朵尖都红了,嘴角都泄露了心事,还偏偏要假正经。
  叶蓁蓁将刘景扑到,“我一直都在好好说话呀,不信你问它。”
  叶蓁蓁手指按在饱满的下嘴唇处,还无意地碾磨了一下。
  喉头下意识上下滑动,真他娘是个妖精,专磨他来了。
  刘景手臂一个用力,两人的位置来了个翻转。
  难受就难受吧,先好好审问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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