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诡计多端的臭男人
柳禾跌跌撞撞回到家中,情绪混乱,魂不守舍。
没想到,她的猜想竟然是对的。
那个丧心病狂的男人竟然用这种方式来接近她和女儿。
宋心航才哄小泡芙睡着,走出卧室门看到她这一副茫然失措的模样,连忙扶她到沙发上坐下。
“阿禾,你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柳禾定定神,叹口气,“没怎么,被一只疯狗咬了。”
“啊!让我看看是哪儿,咱们快点去打狂犬疫苗吧!”
宋心航焦急地翻看她脚踝的地方,她摇摇头,“唉,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哦对了,你找的辛摩斯先生呢?刚刚小泡芙念叨了好久才答应去睡觉的。”
柳禾想起小泡芙,心里一阵抽痛,答应她的事情没办到。
在面对凌司呈的时候,她真的没办法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再带他过来看女儿。
她做不到。
她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完完整整地和宋心航讲了一遍。
宋心航吓得捂住嘴巴,结结巴巴:“什,什么,辛摩斯先生竟然是凌司呈,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他计划的。”
“没错。”柳禾想起那个男人的脸,心里的怒火就压不下去。
刚才应该再多给他一巴掌的,他竟然敢亲自己的嘴。
“难怪,我说我们怎么那么幸运地就抽到了预约门票,你还被选中跟他跳舞,这些都是他预谋的。”
柳禾冷哼一声,对这些行径嗤之以鼻。
凌司呈还是跟当年一样腹黑乖张,令人捉摸不透。
以前是她傻,才被他这样玩弄于股掌之中。
现在的她,可不是以前那只被豢养的小白兔了。
宋心航一脸担忧,“哎哟,那小泡芙怎么办啊?她那么喜欢他,都叫上爸爸了。”
这也是凌司呈的高明之处,从小泡芙这里入手,让她依赖上他。
而柳禾作为一位母亲,就不得不低头和他妥协。
“诡计多端的臭男人!”柳禾的手指紧紧捏住杯子,指关节泛白。
看得出来,她真的很讨厌这个男人。
她沉思半晌,转过头一脸严肃地对宋心航说:“做好心理准备啊,我们可能要再一次搬家了。”
“好,你到哪儿去我就跟着去。”她紧紧握住柳禾的手。
柳禾瞬间感动得热泪盈眶,虽然这一生她的感情之路十分不顺利。
好在还有许多朋友在身边陪着她,她才能披荆斩棘,一路走到今天给小泡芙一个温暖的家。
柳禾走进小泡芙的房间,看到她熟睡的面容,心里有一万分愧疚。
小泡芙那么想要一个爸爸,自己却没有办法给她。
“对不起,我的小宝宝,是妈妈委屈你了。”她蹲下身来,轻轻抚摸着小泡芙的额头。
以后,能不能把爸爸忘掉。
她关上卧室门出来,宋心航贴心地递上一条毛巾。
“你快去洗个澡早点休息吧。”
“好。”
她接过毛巾,正要走到浴室里去,电话铃声响起了。
她接起来,是楼下物业公司打来的,“柳女士您好,有一位姓凌的男士在楼下找您。”
“就说我不在。”柳禾“啪”的一声就将电话挂掉了。
电话又一次打来,她没好气地接起来,怒斥:“不是都说了我不在吗,还要怎么样啊!”
“柳女士,是这样的,这位凌先生说如果你不下来,他就一直在这里等着,外面现在开始下雨了,所以我...”
“外面下刀子了也不关我的事,就这样,如果你再敢打来我就投诉你。”
“是。”
挂断电话,柳禾径直穿着睡衣进浴室泡澡去了。
宋心航在旁边听了个大概,暗暗感叹,这个男人真可怕,竟然找到这里来了。
她悄悄地跑到阳台上去,朝下张望。
果然,在楼下的花坛旁边有一个高大的黑影,若隐若现。
话说,她还从来没见过凌司呈的真人长什么样,以前都是在新闻报道上看到过。
约莫半小时后,柳禾泡完澡出来了,看到宋心航撅着个大腚在阳台上看什么。
她边擦头发边走过去问:“你在看什么啊?那么入迷。”
宋心航用手指指那个方向,“你看那男的,在那儿坐那么久了都不肯走,还真是有毅力啊。”
顺着方向,柳禾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男人的黑影。
虽然天色已暗,但是他的身形和气质,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管他干什么,爱坐就坐,他不会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下去看他了吧。”
说完,柳禾径直走进卧室关上门,准备睡觉了。
她把台灯关上,就听到外面的雨越下越大。
倾盆大雨的声音,像一千万颗弹珠砸下来,还伴随着电闪雷鸣。
她翻个身,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入睡。
是他自己要在楼下淋雨的,不关她的事。
...
男人坐在花坛旁边,一动不动,雨水湿透衣服,寒意渗入骨髓。
水珠顺着头发一滴一滴往下掉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那样。
大门口的保安大爷拿着伞过来劝他,“年轻人啊,这雨太大了,你再淋雨身体会吃不消的,你赶紧回家去喝一碗姜汤暖暖身子吧。”
凌司呈默然地摇摇头,哑着嗓子,“我不走,见不到她,我是不会走的。”
“那这把伞你拿着。”保安大爷把伞往他面前递。
他拒绝了,“谢谢你的好意,我不需要。”
保安大爷叹口气,举着伞往亭子里走,嘴里不停嘀咕:“现在的年轻人谈个恋爱真是疯狂啊。”
他就是要让这大雨侵蚀全身,最好能在这场大雨中染上恶疾。
这样,她是不是就会原谅他,再看他一眼了。
他抬头看到楼上的窗户,灯光早已熄灭,她现在已经安睡了吧。
之前,他到楼下来看了很多次柳禾住的楼层,直到灯光熄灭才离去。
这种惩罚,是他应得的。
一声打雷的巨响在空中炸裂。
柳禾在梦中被惊醒,迷迷糊糊地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凌晨三点了。
那个男人,不会还没走吧,应该不会,他没那么傻。
虽然那么想,她还是鬼使神差地朝楼下看了一眼。
那个黑影还岿然不动地坐在那里,像一尊石雕像。
她气愤地拉上窗帘,暗骂:“他真是疯了,他是要把自己淋死在楼下,然后来晦气我吗?”
凌司呈,这次我绝不会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