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聆听万物之声!(二合一)
泽法的军舰转向了，他们的行进路线和此前在本部留档的行进路线完全不同，有了巨大的差异。
不过行进路线更改这件事情，泽法也没有汇报给海军本部，他并没有要通知战国的意思。
在香波群岛等待船舰镀膜的这一会儿功夫，泽法也是从驻扎在岛上的海军支部当中要来了几个通往鱼人岛的永久记录指针。
海军本部和鱼人岛之间可以说是全无联系，但是鱼人岛名义上作为世界政府的一员，海军其实也掌握着通往鱼人岛的航路信息。
仅仅只是花了两天的时间，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
在一日午后，泽法的军舰在驶出港口数百米之后，就整艘船沉入了海底。
军舰的甲板上面，对水下世界充满向往的艾斯和萨博等人眼看着军舰沉下了海面，均是发出了阵阵惊叹。
“哇！”
“真的能够沉入水下！”
“军舰能够在海里面航行？真的是好神奇！”
“海水都被隔绝在了外面！”
军舰下潜的深度还不是很深，下潜的速度也是非常慢，这是为了让表面的镀膜渐渐适应压力，下潜速度要是太快，镀膜有一定概率会因为水压骤变而破裂。
同时这也是为了给船员们一些时间适应水下环境。
军舰的上方，海面上金光粼粼。路飞仰着小脑袋看着上方发亮的海面，口中连连惊叹。
这样的水下景象，路飞从来都没有见到过。
在他的身旁，艾斯和萨博两人也是好奇的环顾着四周，虽然军舰下潜的深度渐渐变深，军舰周遭也时不时的会有色彩斑斓造型奇特的海鱼游过。
浅海区域的鱼类、珊瑚等生物因为还能够感知到阳光的存在，无论是造型还是长相都还比较“阳间”。
但是随着周遭环境变得越来越幽暗，时不时从军舰身侧游过的鱼类体型和模样却也变得越来越“阴间”了。
军舰下海，船上的海军们在经过了初期的兴奋和期待之后，情绪就渐渐变得紧张起来。
军舰下潜超过两百米，来到了海洋中层，能够透过海水达到这里的光线已经微不可查。
幽暗的环境让军士们不由得精神紧绷。
军舰上面的深海灯已经开启，在这样的海水之中，船上人们的能见度也仅仅只有数米而已。
泽法下令放缓航速，紧张的气氛，萦绕着整艘船舰。
别说是普通的海军了，就连泽法这样的强者，在海中也不敢掉以轻心，他的见闻色霸气已经是铺展了出去。
在这样的环境当中，肉眼能够看到的东西实在是太少太少了，相较于那五六米的肉眼能见度，泽法显然是更加相信自己那强悍的见闻色霸气。
艾斯和萨博两个人都能够感知到船上压抑的气氛，一直以来都比较活跃的两人这一会儿也是变得沉默不语起来。
反倒是路飞这个小鬼，他对“气氛”的感知力度显然是不怎么样，虽然船舰已经下潜到了中层海域，但是这小子依旧是在甲板上面撒欢，开心的四处游荡，好奇的观察着四周围的环境，似乎他能够在这一片漆黑之中，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
“呐，艾斯，你的鱼竿呢？”
“如果在海里面钓鱼的话，你一定不会再钓到海带了！”
撒欢跑了数圈之后，路飞回到了艾斯的身旁，冷不丁的开口道。听到路飞这提跳脱的念头，即使是艾斯这样喜欢新奇的小鬼这一会儿也是忍不住眼角微抽，摇了摇头拒绝道：
“不要捣乱，安安静静的呆着，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
“在海里面，可没有玩笑可以开，一个不留神，整艘船的都要死在海里！”
艾斯小时候其实和路飞一样，是个天不怕地不怕，思维跳脱的人。但是现在艾斯不一样了，他已经是个“小”大人了，已经是到了懂事的年纪。
对这个世界认识的越深入，艾斯也就越成熟，他会在一些时候表现出如同他父亲一样的聪慧和谨慎。
就像是现在，艾斯知道胡闹也许会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他不会为自己的一时兴起，赌上全船人的性命。
“路飞，如果你觉得无聊的话，我和你去船舱里面玩牌吧？”
萨博不喜欢深海之中的这种幽暗的氛围，见路飞这小子蠢蠢欲动似乎是想要搞事，他也是及时岔开了话题。
“不要，这还是我第一次来海里面玩，我想要看看海里面有什么有趣的生物。”
说话间，一条十数米长的深海“电鳗”从军舰的身边缓缓游过，幽暗的深海之中，从电鳗身旁游过的鱼类顿时是反转了肚皮。
“哦吼吼！！”
“快看啊，那是什么！”
“鳗鱼吗？好大！会很好吃吧！”
正在和萨博说话的路飞顿时是被海中的景象所吸引，口中爆出了一声欢笑声。艾斯和萨博两人纷纷侧头看去，正巧，海中的“电鳗”的尾巴轻轻带起了一股海流，引的军舰剧烈的摇晃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船头位置的泽法忽然朝着驾驶室的方向吼道：
“关灯！”
“迅速关灯！”
泽法的声音非常宏亮，穿透力极强，而且甲板和驾驶室之间本身就有联络电话虫在，泽法的命令，也是第一时间传入了驾驶室，行船的海军们虽然不明所以，但是依旧是服从了泽法的命令，关闭了灯光。
随着船舰灯光关闭，四周围变得一片黝黑。
只有船尾方向，刚刚游过的“电鳗”身周散发着幽暗的蓝光，将深海的气氛渲染的幽暗而又恐怖。
“保持航向，继续下潜，我来给你们导航！”
没了灯，海军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去观察周遭的环境，恐慌的情绪在海军之中酝酿着，这些海军学院的新兵们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纵然是经过无数锻炼，这一会儿也是深感不安。
不过泽法的话，却是让这些年轻海军的心迅速安定了下来。
见闻色霸气，可比灯要好用的多了。
“砰——”
在泽法下令没多久，周围的海流方向骤变。
在军舰刚刚驶离的地方，一头近百米的巨型海兽忽然从幽暗的深海之中扑杀而出，直接是将那一条散发着幽蓝光彩的“电鳗”咬在了口中，而后方向一转，迅速消失在了深海之中。
鲜血，在海中弥漫扩散。
军舰上面的海军们只是感觉到海流出现了波动，对于后方发生的事情全无知觉，泽法站在船头，双手抓着栏杆，表现的镇定异常：
“抓住栏杆，被甩出去的话没有人能够救你们。”
“艾斯、萨博、路飞，你们三个回船舱里面去。”
“对深海有好奇的话，就在我的房间里面透过窗户看外面的风景吧！虽然不见得有什么风景可以看了！”
泽法的话让路飞大失所望，他并不想回船舱里面去，还是这里有意思。只是.路飞记得自己此前在泽法面前做出的承诺。
泽法带上自己出海的前提，就是自己得听话。
他王路飞虽然爱玩爱闹，但是他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
“好——”路飞有些不满的拖着长音应答道，正要回船舱呢，忽然听见耳边传来了莫名的低语：
“￥#%￥”
路飞脚步一顿，狐疑的看向了身后的艾斯和萨博，歪了歪头：
“什么？你们谁在说话？”
路飞忽然停下脚步说这没头没脑的话，让艾斯和萨博两人都是一愣，而后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了然之色：
“路飞，耍小花样是吧？我们没人说话。”
“我知道你不愿意回船舱，但是这是我们之前就答应过泽法老师的事情，不是吗？”
艾斯以为是路飞这小子不愿意回船舱耍小性子，露出了一副“我已看破”的笑容。
萨博也是走到了路飞的身旁，轻轻搂着路飞的肩：“走吧，路飞，我们来打牌。”
路飞见两个兄长似乎都是这个样子，也以为是自己幻听了，抓了抓头发，任由萨博领着走向了船舱。
但是他耳边的莫名低语，又一次响起来了。
这一次，路飞能够确认，真的有人在说话，不是艾斯也不是萨博，但是真的有人在说话！
而这一次，艾斯也是忽然停下了脚步，仰起头望向了顶上的深海。
“真有人在说话！”艾斯脸色一凝，环顾四周。甲板上，军士们各自忙自己的事情，戒备的戒备，记录航行日志的记录航行日志，非常的安静。
船头方向，泽法也是凝神看向前方，细细探查着海中的情况。
很明显，说话的不是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
“是万物之声吗？！”
仅仅一瞬，艾斯就想到了这样的一个可能性。他是海贼王罗杰的儿子，露玖从来都没有隐瞒过他的身世。
艾斯虽然对那个从未蒙面并且给了自己罪犯血脉的老爹没有任何的记忆和好感可言，但是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父亲没有任何的好奇呢？
更何况，他的父亲可是海贼王罗杰！
艾斯有对罗杰做过全面的了解，这其中，就有罗杰的各种能力。
这些东西在海军之中也算的上是隐秘，有关于罗杰的各种事迹，艾斯还是从泽法的口中“旁敲侧击”的得到的。
艾斯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在问泽法有关于罗杰的问题的时候都找“好奇”作为借口。但是艾斯恐怕没办法想到，泽法早就洞悉了艾斯的身份。
对于艾斯想要了解罗杰这件事，泽法也很宽容，能够理解艾斯的动机。
聆听万物之声，传说，海贼王罗杰就是依靠着这样的能力，才能够找到one piece。
艾斯是个心思细腻的聪明人，很快就猜到了自己听到的声音是什么了。
目光微垂，艾斯的扫了路飞一眼，轻轻搂住了路飞的肩膀，不动声色：“走吧，路飞，先去船舱。”
路飞其实想要探究自己刚刚听到的声音是什么，不等他开口，就被艾斯推入了船舱。
“艾斯，我真的听到声音了。”
“有人在说话！”
路飞似乎是因为艾斯和萨博两人不信任自己有些情绪，嚷嚷道。
“嗯，我知道！”
这一次，艾斯口风一改，点了点头，而他的话，也是让萨博有些疑惑，视线扫了过来。
“我也听到了！”
对萨博，艾斯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直截了当的开口道。
而看到艾斯这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萨博也是神色一怔。
回到船舱之中的三小只窃窃私语起来，而随着船舰越来越深入大海，那个在路飞和艾斯耳边回响的低喃声也是越来越强烈。
甲板上，泽法对这一切都恍然不知。
也不知道船舰在这片深海之中航行了多久，船头前那一片漆黑，渐渐是出现了细微的光亮，泽法手中的永久记录指正也是不在向下指引。
“停止下潜，向一点钟方向水平前进。”
泽法的命令传入了驾驶室，甲板也是变得水平起来，而随着光亮的出现，船上的海军们一直都紧绷的心也是放松了些许。
又航行了许久，光亮越来越明亮，海中的景象，也是渐渐清晰起来。
船舰下方，是一望无际的黑色大陆，地面上的海草郁郁葱葱，鱼群从中自由的穿梭而过。
很难想象，这是海底万米的世界。
这里的生态环境，和浅海无异，这些，应该也都得益于那未知的光源。
船上的气氛变得欢快起来，稍远处，一座被泡泡笼罩的巨大岛屿，也是出现在了一众海军的视线当中。
“咕噜噜——”
不等船上的海军们为即将抵达目的地而发出欢呼声呢，十数道黑影却是忽然从海底的礁石后、茂密的海草中，穿梭而出。
军舰被逼停了下来。
泽法环视四周，发现海中有十几名身穿军服的鱼人将自己的军舰团团包围，鱼人的军服上面，泽法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金徽。
“是新海军的鱼人海军！”
船上有人认出了阻截船舰的这些鱼人的身份，顿时是发出了一声低呼。与此同时，船舱的大门被人打开，艾斯和萨博还有路飞他们几个纷纷来到了甲板上面。
“啵~”
包裹着军舰的泡泡忽然发出了一声轻响。
一种海军抬头向上望去，却是发现一个鱼人海军直接是出穿过了泡泡，落向了甲板。
“咚！！！”
紧接着，一声闷响发出，一个脚踩木屐，身穿军服的蓝皮鱼人直接是从“天”而降，稳稳落在了甲板上面。
泽法回过身，看着登上军舰的鱼人海军，轻轻抚了抚下巴：
“你是，新海军的甚平少将吗？！”
“呵呵呵，拦住我们，有什么事吗？”
泽法认出了来人，甚至都没有提对方“通缉犯”的身份，开口就是以“少将”相称，俨然一副将甚平当自己的人的模样。
“居然是您！”
落上甲板的甚平也没有想到，这一艘明显是冲着鱼人岛来的军舰上，居然会看到泽法。
前海军大将，这名头，实在是太响亮了了。
当然了，让甚平用“您”相称的，是泽法的另一个身份——继国缘一的老师。
“您来鱼人岛，是有什么公干吗？我有什么能够帮得上您的吗？”
海军本部和新海军之间关系微妙，甚平知道这里面水深，不会贸然和泽法起冲突，见对方用“少将”称呼自己，甚平态度也很好。
“还真的是有公干！”
“你们新海军虽然驻扎鱼人岛，但是鱼人岛终究是世界政府的加盟国。”
“只要是加盟国，国民就理应受到我们海军本部的保护。”
“这一次来鱼人岛，是为了调查一个案件！”
说着，泽法朝着船员们招了招手，众人会意，很快就搬上了一个大袋子，而后放在了甚平的身前，还没有打开呢，甚平就已经嗅到了浓烈的腥臭味。
那股味道
甚平呼吸一滞，凝神看向了那个袋子，泽法走到了甚平身前，仅仅只是拉开了袋子的一角，而后迅速拉上，没有展示全貌。
“甚平少将，我们要上岛，就这这一具尸体有关。”
“希望你放行。”
泽法站在甚平的身前，语气凝重的开口道。
看着泽法的样子，甚平也是垂下了眉眼。
拒绝吗？
似乎并没有理由，鱼人岛是世界政府的加盟国，这一点从未有改变过。
撕破脸吗?甚平是鱼人岛本土的民众，他知道，在这里攻击泽法部的话，大概率会牵扯鱼人岛，被剥夺加盟国身份的下场，会超乎他的想象。
而且，新海军和海军本部之间的微妙联系，也是让甚平顾虑重重。
“你们先入港，至于是不是能够上岛，我得请示一下。”
“还希望泽法先生你们入港之后暂时不要乱走，不要引发不必要的冲突。”
甚平处事谨慎，泽法也是点了点头，表示认可，而且还打趣的开口道：
“如果你上面不批的话，就把电话给我，我来说！”
泽法说这话的时候，面带浅笑。
听到这话，甚平眼中神光一闪：“您说笑了，理由正当，我们不会阻拦。”
“新海军不是那些坐立为王的海贼。”
“而且鱼人岛，也一直是对外开放，对外保持交流的自由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