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三十章 杀戮的笑容
从士兵中冲出一人,手挽剑花,刺向嬴政。手機用戶請浏覽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众人被这一幕惊住了,连成蟜自己都不敢相信,在自己的护卫身边,居然还有如此大胆的人进行行刺。无论刺杀成功与否,他都脱不了干系。
仔细辨认下,不是零羽又是何人?
成蟜怒道:“零羽,你要害我进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吗?快快住手!”
零羽并没有听成蟜的话,一鼓作气,手中剑离嬴政越来越近。
嬴政笑了,对方还是沉不住气,钟离的计策成功了。
因势利导,钟离不疾不缓地带着他们行走,逼着对方主动暴露出来。开始对方只暗处,投鼠忌器,钟离和林叶不能做什么。现在形势颠倒,对方处于明处,而暗处的钟离,没有人知道她的实力有多少。
嬴政知道,钟离赢了。
在兵器刺到嬴政身边时,钟离一手抓去,牢牢地抓住零羽的长剑。
这是一双铁手,让零羽前后不能动弹。手上明显穿戴了护铁手套,长剑进不能进,退步能退。
零羽不敢相持,面前的侍女,实力有多强,她不知道。后面的士兵就要赶上,必须速战速决。
松开长剑,双手前伸,袖中飞出两条彩带。一条奔向钟离,一条奔向嬴政。
钟离露出娇媚的笑容,身边的林叶看到这个笑容,浑身打了个冷颤。如遇外地,钟离只要露出这样的笑容,说明要下狠手了。那一笑,是杀戮的笑容。钟离随手打偏飞向嬴政的彩带,手指捏出一个印记,点向零羽的眉心。
彩带席卷长剑,回击钟离,被钟离双指夹住。如花朵般的笑容,轻轻一捏,长剑折断。
远处看到的宫鸣等人,不自觉的惊呼,道:“大力金刚指!”
所有人看向慈矣,慈矣摇了摇头。大力金刚指乃释家的功夫,那位侍女如何学成的?
他们都不知道,钟离在训练若琴时,已经将许多释家不外传的功夫,旁敲侧击地学去。那时候的若琴,被钟离地狱训练法折磨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尽展所学才坚持下来。
看了那么久,钟离自然学去了许多。不需要学多深,只要适合自己用的,就够了。
钟离得理不饶人,袖中也是一条彩带飞出,打向零羽。
左手彩带,右手金刚指力,打的零羽不断后退。
这不是哪家哪派的功法,而是钟离独闯属于她自己的武学,两手打出不同的招式,一硬一柔,逼的零羽继续后退。手機用戶請浏覽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双手互搏,零羽感觉到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人,而是两人在围攻自己。
聂家功法全力施展,周围遍布着彩带飞舞,看的人眼花缭乱。
两人临近时,双掌互击,本来应该平分秋色。但钟离一掌对去,另一手并不是掌法,而是指法。手指点中零羽的掌心,一阵内力狂猛地输入,手掌心火辣辣地疼痛,直接被击出一丈之外。
回过神来的零羽,站稳脚步,面前只看见嬴政和持灯侍女,主攻自己的侍女不知去向。这让她心里打颤,这么熟悉的场景,前夜冷月少主就使用过相同的功法,直接让个体与环境相融,辨不清真人在何处。
零羽知道,这位侍女比不得冷月少主,闭眼凝神观察,在身后方传来暗器声响。彩带飞舞,击落后方打来的铁片,硬拼一掌。零羽吐了一口鲜血,又是指对掌,被动迎击下,内腹已然受创。
钟离得理不饶人,临空踏着彩带,踢出三角。
微光泛起,脚底居然暗藏兵器,无法硬碰,只能继续后退。
一进一退,步步紧逼步步退,打的零羽毫无还手之力。
她已经无力攻击,只能被动防守。
所有人都知道,两人的实力差距太大,零羽很快就会落败。那位侍女,比持灯侍女更强,在刚猛中不缺柔韧性。各家各派的武学,随手使出,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能拿来当武器使用。
手、肩、腿、腰、头发,都被她轻易地用招式打出。让人震惊的是,侍女打出的招式,不但全面压制了零羽,脚底居然还踩着八卦步法,战斗圈子始终不离嬴政十步左右。
如果二人不分出胜负,旁人休想插入进去攻击嬴政。
许多次,零羽想要攻击嬴政,却被那一指指力打偏在外,身上不时地被脚底冷箭划破出一个个伤痕。远处看到的人,看的触目惊心,不忍目睹。
太惨了,完全是一面倒的虐杀。不单单是杀人,更是告诉天下,想杀冷月公子的后果,有时候比死还要凄惨。
肩膀再次被划伤,零羽悲愤地喊道:“我乃聂家家主,请出剑击杀,我不能这么被杀死。”
钟离微笑地摇头,继续攻击,在零羽身上增加更多的伤口。
零羽已经崩溃,对方简直是个嗜血恶魔,依然不停地攻击。所有都静静地看着,那张侍女笑脸,简直是从地狱来的嗜血魔煞,如果再来一次,没有人愿意再看到那个笑脸。
魏牟叹息了一声,低声道:“宫鸣、悲逆,两位贤弟啊,本来我不知道侍女是谁。但是看到那张笑脸,我知道了,以她的实力,就算你们联手攻击,也是必死的。这个任务不该接,以你们的实力,根本完成不了。”
两人也知道,那是冷月公子贴身的侍女,可能连魏牟都不清楚实力高低。他既然不说出对方的名字,肯定有所忌讳,不敢多谈。难怪冷月公子这么大胆地行走,人家的底牌太厚实了。
零羽已经满身是伤,全身鲜血淋漓,却依然没死。钟离招式控制的很好,逐步地压制,脚底更是不断踢出,增添新的伤口。她有十几种办法杀死对方,但为了嬴政的安全,只是不断地伤一人,给其他同行一个警告,让他们不敢再出手。
嬴政也理解钟离的心情,只是看到零羽已经失去了战斗力,再打下去,必死无疑。
想到了赵高,挥了挥手言道:“制住她,不要伤了她的性命。”
钟离本想继续这样打下去,听了嬴政的话,身子颤了下,一指点中零羽的软麻穴。彩带飞起,快速地饶后捆绑,绑住了零羽的双手。手掌用力拍打在双肩上,将零羽打倒在嬴政的面前。
不言一语,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冷冷地站在嬴政的身后,好似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似的。
“苦无常势,人有忧事。聂家家主零羽,此次刺杀,恐怕不是为了你们聂家吧!”嬴政叹道:“我的身份,整个帝铭府都清楚,你岂能不知?我想不通,你为何要这么做?聂家艰辛,这么做的下场,你知道有多严重吗?”
零羽躺在地上,仰头看天,残喘地言道:“零羽一人所为,与聂家无关,与帝铭府无关,请嬴政公子速速赐我一死。”
嬴政摇头道:“我曾经答应过一人,当这一天来临时,必要保你一条性命。承诺既出,无论你今天做了什么,我都会放你一马。但以你现在的状态,帝铭府是去不了了,就算我不杀你,大王和太后,也不会饶了你。”
看向天坛处,言道:“成蟜弟弟,你的手下刺杀于我,你有什么话说?”
成蟜看着躺在地方女子,骂道:“不听我令,死有余辜,大哥给她个痛快吧!”
这话说的冷血无情,零羽嘴露鲜血,苦笑看天,眼中莫名的留下了两串泪水。
就连嬴政都听的直皱眉,温怒道:“此女极力地甩脱身边人的干系,如果事情没发生你面前也就罢了,既然出现在你面前,你怎么可以能这么无情。”
成蟜道:“我叫你一声大哥,是因为你教会了我,不是自己掌握的权力,都是虚的。零羽、或者说整个聂家,擅自做主,不听本公子的命令,对我兄弟下手,就得做出惩罚。”
“做为上位者,必须要有威严,否则不能服众。”
嬴政道:“具我所知,此女刺杀于我,完全是为了私情。她为了保弟弟登上太子之位,舍弃自身的荣辱,甘愿来此行那刺杀之道。无论有没有杀死我,她的下场,绝对是死路一条。”
“只要你开口,替她说上哪怕一句话,做哥哥的,也会给你这个面子。有我们两人担保,父亲和祖母都不会怪罪她的,留了她一命,聂家才有希望。”
成蟜摇头道:“我的好大哥,可能你远离咸阳太久了,想成为一位真正的上位者,必须铁血无情。那些儿女私情,根本不能用在朝堂上。不妨告诉你,聂家依附于我,完全是双方的利益结合,一个民间组织,哪里值得我去用真情对待。”
嬴政走上天坛,中间再也没有人敢出手,直面成蟜言道:“做为上位者,威严是一方面,感情也是一方面。我们要有海纳百川的胸襟,融合众家思想的胸怀,才能谱写出百家争鸣的春秋盛世,才能让帝国延绵长久。”
“对自己人都充满了利用,今天倒下去的是聂家,下一个倒下去的又是何人?”
成蟜大声道:“身为大秦王子,理应为我大秦考虑。百家思想何其繁杂,想要融合需要多久的时间?自从商鞅变法以来,我大秦都以法制制国,乱世当中,当用重典,才能稳定江山。”
嬴政叹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重典是要用,但不可长久,人心乱了,如何获得大家的支持?”
成蟜笑道:“今晚是我们的比试,谈那些没用的做什么?先来喝一杯,然后再分出高下,以定明日太子人选。”
两人的话题完全说不到一块去,多说无异。
成蟜亲自满上一杯,递到嬴政的面前,嬴政接住,内心有许多感慨。不想兄弟相残,但事与愿违,还是走到了对立的立场下。看着手中的酒杯,杯中的酒水清纯白泽,正要饮下此杯,大战一场时,却听到远处一位妇人狂喝道:
“不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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