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教化功德
“《物理本源》，《几何原理》，《数学探微》……这都是些什么鬼东西？”
深夜，在楚国的一家普通的民宅，一个道人出现在家中学童的房间，翻着那学童书包里面的课本。
虽然没有点着灯，但是对他来说，一点障碍都没有。
这个道人就是清玄门的掌门无极真人。
他在奎斗山顶观看楚国和天机剑派气运之时，发现两者的气运里面竟然有代表着教化功德的气运，而且极为宏大，让他相当震撼。
“上古之世，民智未开，诸圣人立大教以教化众生，聚无量功德，方得享混元无极大道。诸圣证道之后，名教不彰，教化不显，他们哪里来的教化功德？难道就凭这些东西吗？”
无极真人翻着那几本书，很是不解。
楚国建业元年，女帝登基之后，便下旨在楚国境内广建学校，开启民智。当年商白所著的《数学探微》、《几何原理》、《物理本源》作为钦定教科书得到了大力推广。
朝廷在传统的六科取士之上，又加上了数理化三科，变成了九科取士。
那几本书只是很粗浅的基础知识，在商白那个梦中世界，最多也就是涉及到一些高中的知识，而且还不成体系。
因为商白在那个梦中世界的知识水平，也就那样了。
可是在这个以修真者占主导位置的世界，却是打开了一扇不同的门，让凡人不需要修炼，也可以拥有不可思议的能力。
商白只是指明了一条道路，怎么在那条道路上走得更远，就要靠那些楚国的学子了。
事实上这三本书里面的知识，在楚国学界已经只能算是很低级的知识了，也就是给没到十六岁的学童启蒙的。
这三本书在楚国面世已经有了几十年的时间，甫一面世，便在楚国学界引起了巨大的轰动，有很多学界名宿对其进行了进一步的研究和阐发。
这几十年里，在数理方面的理论研究，已经结出了累累硕果。而女帝将之列入基础教学科目之后，更是大放异彩。
别的不说，这些年为赤炎峰就提供了大量的人才。
高深的知识，在更高的学府才有传授，仅仅从这三本书里确实看不出什么来。
“粗浅，怪涎，毫无作用。”
这是无极真人对这三本书的评价。
在他看来，这几本书毫无价值，对物理本源的解释粗浅之极，对修为没有任何帮助，也不能对民生带来任何益处。
这样粗浅的知识传授，没有道理取得那么多的教化功德。
“他们一定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无极真人暗想。
自天星堡回来之后，他对气运之事有了很深刻的了解，明白了在这个末法时代，想要抓住那唯一超脱之机，仅有实力还不行，非得有宏大气运庇护不可。
他发现天机剑派的宏大气运之后，对之就很是心动，颇有据为己有的想法。
在窃取天机剑派气运之前，他得先弄明白他们的气运是怎么得来的。
有的人出生便拥有大气运，堪称气运之子，这个叫做先天气运，没有办法学习模仿。
而有些气运，则是后天积来，那就有可以学习模仿的方法了。
天机剑派的气运中，只有三分之一是属于先天气运——也就是那些门人弟子本身所拥有的气运。还有三分之二，来自于楚国的国运以及教化众生得来的功德气运，这都属于后天积来。
天机剑派拥有楚国的国运，得益于商白是楚国的国师，而且楚国女帝就是天机剑派的弟子，两者的捆绑相当紧密。
那个年轻的天机剑派掌教，看起来很不简单啊！
“看来清玄门也应该和荆国国运绑在一起，然后让荆国脱离大秦，吞并周边小国，自立为帝国。”无极真人自言自语道。
这家民宅已经没什么值得窥探的，他转身离开，看着天机山方向，一脸的艳羡。
“我天星堡数十万年经营，气运竟然还不如一个建立才数十年的门派……”
正在感慨，突然咦了一声：“怎么他们的门派气运里面，还有荆国的国运之气？难道天机剑派已经布局荆国了？”
他不知道，天机剑派根本就没有打荆国气运的主意，他看到的天机剑派气运中和荆国国运有关的那一部分，来自于荆国的七公主姜采玉。
姜采玉在嗜血盗被灭之后，跟随方展玉等人去楚国修真联盟总部做了口供，然后并没有回到荆国王宫，而是拜在了天机剑派门下。
她苦苦求了几个月，才被天机剑派收入门下。
虽然她曾经是荆国的七公主，可是早早的被她的父王送给了青阳子，为她的父王换来了一枚能够延寿三十载的丹药。
在那个时候起，“七公主”已经不是她的身份，只是一个激起男人性趣的名词。
曾经的家，早就不是她的家了。
所以，在嗜血盗被灭之后，她并没有回到荆国的王宫去。她知道，回去了也要遭遇无穷的冷眼与嘲笑。
而且她知道很多青阳子的龌龊事，说不定还会被清玄门灭口。
所以她苦苦哀求天机剑派能够收留她，哪怕是做一名外门弟子也行。
在她心中，能庇护她的也只有天机剑派了。
一开始天机剑派并没有收留她的打算——因为她已经修炼了清玄门的功法，再修炼天机剑派的功法有些不适合。
而且，她荆国公主的身份也是一个障碍。
楚国成为帝国后，为了避免和大秦帝国产生冲突，一直都是在往南方扩张。有时候和荆国发生边境冲突，也都是退让了事。他们担心将姜采玉收入门下，被有心人利用的话，说不定会引发两国开战。
楚国当然不怕荆国，可是荆国是大秦属国，这一点就太让人顾虑了。
天机剑派不想因为收个徒弟而横生枝节，所以明确的拒绝了收留姜采玉。
姜采玉也许是实在无路可走了，在天机剑派拒绝之后，竟然天天跪在天机剑派的山门那里，跪了很多天，最后惊动了锦瑟夫人，被锦瑟夫人亲自收她为弟子，成为了丁盈盈的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