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冒充宪兵队
朱可也看看逃窜的日伪军,忿忿不平地道;“我说参谋长也有时聪明,有时糊涂,这么好的机会,只要咱们一个冲锋,这些小鬼子和二狗子都得躺在这里。【千↑千△小↓说△网w ww.xqq xs.com】”
牛水根拍拍身上的灰尘,白他二人一眼道;“你们二位就不要埋怨参谋长了,参谋长这样做肯定有一定的道理,这里的地势太平坦,不适合打伏击,咱们才消灭这么点鬼子和皇协军人马,可是我方的伤亡人员也不少,双集镇的鬼子,皇协军一但作困兽斗,再惊动河对岸的皇协军和横滨旅团的鬼子,那咱们就很难撤走了喽。”
朱可不以为然地道;“牛营长,河对岸的是皇协军和横滨旅团鬼子的驻防地,可是有这么大一条河阻隔,再说还有沨泠荡的苏西支队,他们哪能那么顺利就过河来?”
牛水根冷哼一声道;“皇协军我不敢说,可是横滨旅团鬼子的武装泅渡那是没得说的,真的是说到那里就到那里,苏西支队是阻挡不了横滨旅团鬼子的,这些都是参谋长早就考虑到的。”
朱猛低下头沉吟一阵,点头承认道;“咱们不能只顾眼前打得痛快,参谋长运筹帷幄,一定早就算计好的,走吧!赶快清理战场,收拾武器,把负伤和牺牲的战士抬走。”
牛水根,朱猛,朱可三位营长立即带领一营,五营的战士们一面收拾地上的枪支武器和鬼子,皇协军的武装皮带与钢盔,一面给负轻伤的战士包扎住伤口,重伤和牺牲的战士则由战士们抬着,然后迅速撤离战场。
玲木带领日伪军退回到双集镇后,马上打电话给县城里面的宪兵司令部野岛大佐汇报这里发生的一切,炮楼据点的两艘巡河炮艇被新四军炸毁,他们赶去增援也受到伏击,有一定的损失。
电话那头,野岛大佐大发雷霆,乱骂一通后就叫他全体人员整装待命,宪兵队的大队人马马上就到。
玲木挨了一通骂后,马上命令手下士兵和皇协军士兵全体整装原地待命,赖长贵知道他挨骂,心里难受,悄悄递上一瓶白酒安慰道;“玲木太君息怒,摊上这种事情也只怪咱们倒霉,喝上两口,消消气。”
玲木接过酒瓶,喝上两口,强烈的酒精刺激使他精神振奋起来,头脑也清醒冷静下来,心情稍稍松宽,他再喝一口酒,把酒瓶还给赖长贵道;“还是桑君理解我,中国的酒有劲头,比我们日本的酒好喝,唉,要不是这该死的战争,我这个时候也已经和我相好的姑娘结婚啦,也许正在大山里面新房的家里,和我心仪的人喝着家乡的酒呢?”他眼睛发亮,似乎在想象向往他的家乡和他的未婚妻。
没有等待多久,野岛大佐和冈村中佐就带领县城里面的日军宪兵队两个中队匆匆忙忙赶到双集镇,野岛骑在马上,人不离鞍,马上命令双集镇玲木的日伪军在前面带路,直向御马河岸赶去。
玲木的日伪军在前面带路,还是成双行纵队前进,大队的日伪军拉开距离,全速奔跑,形成长长的蜿蜒队行,他们肩上扛着的枪上刺刀在阳光下发出一片片耀眼的光芒,有两辆大卡车紧紧跟随在他们后面。【千↑千△小↓說△網w ww.xqq xs.com】
赶到遭遇伏击地点的河岸路段,玲木指着旁边地势略高一些的树林丛边跑边对马上野岛汇报道;“大佐阁下,我们就是遭遇埋伏在这树林丛里的新四军伏击。”
野岛在马上挥手道;“暂时停一下,我要看看土四军埋伏的地方。”
所有日伪军全部停止下来,野岛也从马上跨下鞍桥,在玲木和赖长贵的带领下,在树林丛里观看了一阵,再回到队伍里,野岛抓住缰绳,问玲木和赖长贵道;“你们确认这次伏击你们和上次在巘蒙山里的巘蒙公路的土四军是同样的部队?”
玲木确切地回答道;“大佐阁下,我敢断定就是上次伏击我们的队伍,他们轻重机枪齐全,火力十分猛烈,装配一点不比我们皇军的差,就是将军岙土四军的队伍。”
野岛翻身上马,粗糙的眉毛紧蹙在一起,深褐色的小眼睛闪亮起冷寒的光芒,对冈村道说;“留下一些士兵寻找帝国士兵的遗骸,把他们运回县城里面,我要为他们举行隆重的火葬仪式,他们的骨骸都要运回本土去。”说完再挥挥手,命令部队继续前进,只留下卡车和少数的日军士兵。
到达马蹄湾河面时,野岛命令部队停止下来,他也从马背上滚下马鞍,他与冈村,玲木,赖长贵在岸畔边观察河面上,河面上一大片油污上还残留着余火与浓浓的硝烟,看来炮艇船已经被焚烧后坠入河底。
野岛恨得咬牙切齿,用望远镜在河面上四处瞭望,搜索一阵,放下望远镜道;“看来这里的水面上应该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战斗,我们的炮艇才被土四军炸毁,该死的土四军!这叫我如何向苏州的军部交待?”
冈村也在旁边愤愤地道;“大佐阁下,我看咱们马上把周边搜索一片,发现可疑份子一律枪杀。”
野岛摇摇头道;“狡猾的土四军已经撤离,退回到将军岙山里藏匿,要根除他们,还得依赖北仓君的整体计划,杀杀老百姓,烧毁一些房屋,只能出出心中的气,当然,也叫这些土四军心痛一阵子,皇军威风浩荡,对老百姓起到震慑作用,去吧,把集镇的老百姓抓一些起来,给我们玉碎的士兵作陪葬。”
冈村马上转身,与玲木,赖长贵带领一些日军士兵和皇协军士兵蜂涌冲进马蹄湾的集镇上。
隔了一阵子,集镇上燃烧起了熊熊大火,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只见冈村与玲木,赖长贵带着士兵垂头丧气地赶回来,不见一个老百姓,只是有的士兵枪上刺刀挑着一些鸡,鸭,鹅,有的士兵赶着猪羊,大概是老百姓撤离时来不及带走的。
冈村上来对野岛汇报道;“大佐阁下,整个集镇上不见一个老百姓,都不知逃到哪儿去了?我们的士兵点燃了他们的房屋。”
赖长贵在旁边解释道;“他妈的,大佐阁下,这些老百姓都学乖啦,知道咱们皇军吃了败仗准拿他们撒气报复,已经逃到山里面去了。”
野岛鼻孔重重哼一声,无可奈何地望望集镇上滚滚的浓烟,只好挥手道;“回去吧!”
大队的日本兵和皇协军怏怏地撤退回县城,可是他们撤退到离双集镇不远的地方,发现河面上有几艘渔船在撒网捕鱼,他们恼怒之下,立刻用机枪疯狂扫射,用手雷将渔船和渔船上的人都炸得沉入河底,他们似乎才解了气。
野岛回到县城后,立刻把这一情况说给特高课的课长北仓冈听,北仓冈听后也感到恼怒气忿,认为将军岙的新四军已经成气候,必需立即根除,他回到自已的办公室里,根据‘糜鹿’提供的将军岙山里的情报,草拟制定出消灭将军岙新四军的‘大黄蜂行动’计划,他必需消灭这股刚刚崛起的反抗力量,更要消灭他们所谓的‘江湖特战队’,从情报中得知,这支‘江湖特战队’神出鬼没,来去无踪,歼灭横滨旅团的狙击队,使陆军狙击英雄‘帝国神箭’一征郎丧生,炸毁横滨旅团主炮阵地的都是这支队伍所为,他必需消灭他们,为横滨旅团复仇,更为挽回帝国军人的荣誉,同时,为完成‘大黄蜂行动’计划,他也书写向苏州军部申请补充守备部队的报告。
潆浠县城里,一家酒楼里面,正是中午上客的时候,客人满座,喧嚷热闹,一张桌子上有三位日本浪人在喝酒,满桌的酒菜,三位日本浪人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他们站立起身来,准备离开酒桌。
一个店家伙计跑过来,对三位日本浪人弯腰鞠躬道;“三位太君,还没有结帐?”
三位日本浪人,一个穿深蓝带白点碎花的宽袖和服,另外俩个穿浅灰带团圆花纹的宽袖和服,他们都敞开衣襟,胸前有青墨深绿的龙的文身,面目狰狞,冷漠剽悍,穿浅灰色和服的浪人嘴里骂道;“八嘎!支那猪,还想收钱?”边说边扬起巴掌向店家伙计扇去。
只一巴掌,打得店家伙计翻滚在地,口鼻满是鲜血,忙得店家掌柜赶紧过来连连向日本浪人赔小心不是道;“太君息怒,太君息怒。”
日本浪人这么一闹,整个大堂的人都不禁向这边桌子望去,日本浪人公开的场面辱骂中国人,又不给饭钱还打人,整个大堂的人都怒目而视,但是敢怒不敢言,谁都知道惹不起日本人。
也许大堂里面的吵闹声惊动了外面巡逻的日军士兵,有四个日军巡逻兵走进大堂来,前面一个是挂着指挥刀的日军军官,他们左臂上都戴着白色底板,有黑色宪兵字样的臂标,应该是宪兵队的人。
大堂里面的人都更加紧张起来,心想这家老板掌柜这下更要倒大霉了,不但得罪了日本浪人,这下又招来日本宪兵,这日本宪兵肯定要帮着他们浪人说话。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日本军官只看了一眼地上的伙计,转头对浪人们问道;“你们的什么干活?”
打人的穿浅灰色和服的浪人伸手抖抖衣衫,很神气地回答道;“我的大日本帝国侨民,我等几人在这里喝酒,这也是算给这家酒楼赏脸撑面子,他们却不识好歹,向我们要酒钱。”
“八嘎!”他话还没有说完,日军军官一声怒骂,随即‘啪’的一个耳光重重扇在浪人脸颊上,扇完耳光,军官很生气地抽出胯下指挥刀对准浪人叱责道;“马上给钱,现在有很多坏人冒充我们大日本帝国侨民,为非作歹,是给我们大日本帝国脸面上抹黑,我的不允许!你们的统统再拿出证件来。”
军官这么一生气,三个宪兵士兵立刻举起枪来对准三个日本浪人,气氛骤然紧张起来,大堂里面所有的中国人都瞪大眼睛,注视着这基根上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另一穿浅灰色和服的浪人上前赔笑道;“自已人,没必要弄刀舞枪的。”说罢,拿出两块银圆递给一旁的店家掌柜,再掏出侨民证递给宪兵军官。
宪兵军官将指挥刀收回刀鞘中,接过侨民证,看了看再递回给浪人,点头行礼道;“对不住,打扰了,请多担待。”再对士兵道;“开路!”
几个日本宪兵走后,挨了耳光的日本浪人很不舒服地揉揉脸颊上还有些疼痛的地方,狠毒的目光却瞥向接过钱的店家掌柜,他想要回钱,报复店家掌柜。
另一个穿浅灰色和服的浪人似乎醒悟过来,对穿深蓝色和服的人道;“姿三君,我看这几个宪兵有问题,应该是有人在冒充我们大日本宪兵。”
其实穿深蓝色和服和穿浅灰色和服的人就是特高课特务队的教官姿三俊和他手下横山健与阿部秀,姿三俊经阿部秀提醒,也醒悟过来,大叫一声道;“对,是有问题,他怎么不查中国人,却反倒过来查问自已人?快追!”
三个日本浪人迅速跳出酒楼大门,举目望刚才宪兵走过去的地方瞭望,遥遥望见,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中,隐隐有宪兵的人影。
三个人不顾一切地向前飞奔而去,很快就追上去,宪兵军官正带着三个宪兵士兵在大街上迈着整齐的步伐巡逻着,姿三俊一个点纵跨越到军官身后,起手一个大擒拿动作将军官扑倒在地。
其余三个巡逻的士兵突然见有人袭击自已的长官,马上停止住身,从肩膀上卸下长枪来准备对准来袭击的人,不待他们的对准袭击的人,他们也被后面追上来的横山健和阿部秀几下子打翻在地。
姿三俊恼怒之下,将扑倒的军官右臂硬生生折断,痛得军官呼天抢天地大叫,他再一把将军官提起来,想好好审问他究竟是什么人,胆敢冒充大日本宪兵队的人,一旁的阿部秀急得大叫道;“不对,姿三君,这不是刚才的宪兵军官?”
姿三俊这才仔细打量手里提着的军官,果然不是刚才在酒楼里检查他们证件,扇他手下人耳光的那伙宪兵官兵。
姿三俊气得呀呀怪叫,只好把打伤的宪兵军官送到医院里面,再向北仓冈汇报此事。
宪兵司令部里面,司令官野岛大佐暴躁地在办公桌前走来走去地踱步,他面前站立着很多的人,有特高课的北仓冈课长,西泽,吉野美,特务队的正副队长殷霸,吕汉杰,自已的部下冈村,侦缉队队长吴二宝,两天来,不断接到报告,有人冒充皇军宪兵队的人,无故打伤皇协军军官和警察局的警察,打死皇军守备队的人,或者是冒充皇军守备队的人,打死宪兵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