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2.第1013章

  “我再举个例子吧,假如崔永志亲戚中有一个人本来下岗了,后来这人靠着崔永志的帮助上了岗,他上了岗之后还真是踏踏实实在为单位做事,也在为群众做事,大家都评价那个上了岗的人是好人,可是,如果崔永志倒下了,他帮助的那个好人可能就会重新下岗,重新失去工作,失去生活的来源,你说这事到底怎么解释呢?”
  刘伟名感到自己被田林喜带进了一个难以出来的胡同当中,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这事到底哪一点是对的。
  田林喜又是一笑道:“再假如,那下岗重新上岗的好人,由于他的存在,帮助到了一大片的人,那受到帮助的一大片人也因他而生活得到了巨大的改善,你认为崔永志是否无意中做出了大量的有益群众的事情呢?”
  刘伟名这次到是点头道:“是的,让大多数人生活得到了改善,这到是好事。”
  吸了一口烟,崔永志又说道:“假如崔永志真的**了,他损害的同样又是一大批的群众利益,在这个方面,他又做得很差,这样一来,你再看待他时,你认为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刘伟名起身帮着田林喜忝了些热水在茶杯中。
  刘伟名一直以来还真是有一个观念,在他受到的传统教育中已经固定了一个不是坏人就是好人的观念,现在听到了田林喜的解说之后,刘伟名发现自己的想法过于简单了些,正是由于自己有了这样的一些固有的观念存在,做起事来就显得缩手缩脚。
  好人就必须做到他每做的一件事情都是好事,一个人只要做了一件坏事,他就是坏人了这是刘伟名从小接受的教育,现在这观念在田林喜的这席话面前就完全变了。
  难道自己错了?
  田林喜又说道:“再举一个例子好了,就说我们国家和美国吧,美国不断发展,不断强势,这样必然威胁到世界的各国,对于世界各国来说,他就是一个不算是好人的国家,可是,对于他们国内的人民来说,他就是一个好国家,总统就是一个很好的人同理,我们国家的领导人大力发展我们的国家,他们对于我们老百姓来说就是在你在做一件有利的事情,是为人民服务,但是,对于一些周边的国家来说,我们的国家这样的行为就是一种严重威胁到他们生存的行为,是有损他们利益的,你说一下,这能够明白的区分出它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师傅的意思是全都没有好坏之分了?”刘伟名还是无法接受这事。
  抿了一口茶水,田林喜看向了刘伟名道:“一个从政者,他的心中那种框框条条的东西其实并不是太多,如果他做起事来有着太多的约束,他们就绝对无法走得太远。”
  这些全都是哲学层面上的东西,刘伟名被田林喜绕得有些疑惑了。
  “伟名啊,官场是一个在的染缸,这是大家都知道的,身处在这大的染缸里面,你难道真的能够确保你不被染?”
  这个事情刘伟名到是有着太多的休会,自己在这官场中改变的地方的确很多,不谈别的,就谈那女色的事情吧,心中是不希望那样做的,却又对做了那样的事情有着一种渴望似的,自己可能正在向坏的方向发展
  一想到这里,又想到了田林喜的理论,发现自己再次陷入好坏的绝对认识当中。
  田林喜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窗外的夜空,说道:“官场当中没有绝对的地方,你如果把各种的希望都朝着好的方向去想的话,很可能这事早已走向了反面,在外面的人看来,你们的黑兰市派出了纪委工作组,很可能会抓出一批**份子,可是,也许他们都猜错了也难说啊假如崔永志出了事情,作为市委书记的许夫杰是最不愿意看到的。”
  这事刘伟名到是早有想过,并没有感到意外,微微就点了一下头。
  看到刘伟名点头,田林喜道:“所以啊,既然身陷了官场,你就得有大的改变,如果你无法从根本上进行一个大的改变,你就无法走得远,也就很有可能随时被对手击倒。”
  说这话时田林喜的目光中透着一种莫名的意味。
  刘伟名也拿起烟点燃吸了起来,不得不承认,田林喜所说的话是对的,本来刘伟名对于自己暗中推动着县里事情的行为是感到不安的,仿佛自己做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现在听到了田林喜所言,刘伟名再次发现自己的心并不硬,并没有做好从政的准备。
  田林喜一直在观察着刘伟名的表情,看到刘伟名表情的变化,暗自点了一下头,要的就是刘伟名要有一个新的改变,他太清楚刘伟名了,刘伟名的心很善,善得让人不安,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在官场中走得远呢?
  一直以来田林喜并没有对刘伟名进行实质上的帮助,最大的担心就是刘伟名没有从政的经验,心又太善,这样的人面对着心黑,又会使暗箭的人,那就是败亡的局面,也是存了保护刘伟名的想法。
  可是,让田林喜意外的还是刘伟名这样的人竟然越走越远,还越搞越出众。
  别人看不出来,田林喜却是看得明白,以刘伟名这样的处事行为,一场大的危机已经面临了。
  这次田林喜来到春竹乡,最主要的还是想来看看草海县的情况,在田林喜的心中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趁着刘伟名还没有被暗箭射到,把他安排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工作。
  今天来到了春竹乡,看到了春竹乡那么巨大的发展,再听到乡里的人竟然用竹椅把刘伟名迎进了乡政府时,田林喜更加惊心了,这样的一些事情中早已埋下了祸根了
  听到了温芳介绍的县里的情况时,田林喜对刘伟名又担了一些心事,感到再不把刘伟名弄走,凭着刘伟名一样都不明白的情况,肯定混不下去。
  本来田林喜把刘伟名叫到这房间里单独谈事,就是想动员刘伟名放弃这些,重新帮他安排一个没太大风险的地方,结果却让田林喜有了一个惊喜。
  听完刘伟名那暗中推手的行为时,田林喜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气,现在看来,刘伟名并不是自己相像中的那么简单,阴谋他也学会了,这就说明了刘伟名的官场悟性了,有了这样的改变,对于刘伟名混官场来说就是一件好事。
  刘伟名并不愚腐
  田林喜在发现了刘伟名的转变之后,对于自己原先所想的东西就有了一个彻底的改变,他感到刘伟名只要进行一个大的转变,就一定能够走得更远。
  也就是这个时候开始,田林喜才算是下定了用自己的力量来帮助刘伟名的决心。
  有了田林喜的那些解说,刘伟名发现自己很是虚伪,活得也太累,正如田林喜所言的情况,又怎么可能混在官场里面还那么的缩手缩脚?
  该出手时就得出手,该踩一脚的还得踩那么一脚,只有把自己的心炼得尖硬一些,自己才能够走得更远
  刘伟名知道自己得好好的思考一下田林喜的这些话了,虽然有些地方并不是太正确,但是,对于自己的思想还是能够起到巨大的改变作用的,要想在官场中混,变通之道一定要有
  双眼看向刘伟名,田林喜突然问了一个问题。
  “伟名啊,我想问一个问题,你打算做一个什么样的官?”
  刚刚才有了一些感悟,现在田林喜突然间问出了一个刘伟名很难回答的问题,一下子把他愣住了。
  过了一会才说道:“当然是好官了。”
  说出了这答案,刘伟名心中苦笑,田老头那非白非黑的理论下,自己这样的答案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答案,还真是很难说得清楚官场中到底什么样的人才是好官
  田老头的脸上果然露出一种怪异的表情,摇了摇头道:“伟名啊,你这答案不圆柔,不是一个官员应有的心态。”
  刘伟名已经无法再说了,他真是不太好答这问题,从古至今,哪一个官员会说他当的是坏官?每一个人都是大义凛然的样子,都标榜着自己是好官,这样的事情只能是由人民来评说。
  更是有着太多的人死后也是说好说坏的都有,这事根本无法说得清楚。
  听了田老头的那理论,刘伟名又疑惑了,人民群众也同样不是统一的,也许一部分人会说是做得好,另一部分人却会说是做得不好。
  想想国内的一些领导们,他们又何尝不是毁誉各半,无论做了什么样的事情,总会有人说好说坏。
  “师傅,你这理论太复杂,我看好人也不是完全意义上的好人了。”在田老头面前,刘伟名干脆放开了心情,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田林喜哈哈大笑道:“看来你还是有所悟了。”
  抿了一口茶水,田林喜看向刘伟名的眼神中透着一种关心,说道:“伟名啊,你现在不比在学校了,既然进入了官场,就得明白这个官场,如果你连官场都不明白,你就不是一个称职的官员。”
  说到这里,田林喜吸了一口烟才接着说道:“许多人虽然进入到了官场中一辈子,但是,他们退了休也没有明白这官场是什么,正是由于没有明白,一个二个的碰得是头破血流的,临老了还在大谈自己的运气不佳,大谈自己的怀才不遇,很可笑啊。”
  这样的情况刘伟名也是见到不少的,听到田林喜说起这事,刘伟名道:“师傅说得不错,我们县里就有不少的人几十岁了还在是办事员、科员的,他们当中并不是全都没能力,不少人还真是有着很强的能力,其实,只有用他们一下,他们肯定能够把工作做好。”
  田林喜再次笑了笑道:“谁也不会用他们。”
  刘伟名就看向了田林喜,这话说得他也有些疑惑了。
  “怎么会不用呢?如果是我,我就会用他们。”
  “所以,你还不是标准的官员,你还没有真正明白官场,华夏现在并不缺人,也不缺能力强的人,缺的是忠心的人。”
  刘伟名暗自点头,现在的华夏真的是人才太多,田师傅的话是有道理的。
  田林喜道:“一个自认怀才不遇的人是没有人会用他的,这种人的心中只有他自己,一切都是以他自己为中心,他会时常认为自己的能力比任何人都要强,你想一下,在华夏这样的官场氛围中,用他能用得顺手?的确,他们中也有一些人很忠诚,但是,需要感化的时间太长了。”
  这完全就是一个刘伟名从来没有想到的层面了
  听了田林喜的话,刘伟名虽然对他的这话有着一些看法,可是,细细一想的时候,他还是感到这话很有道理,正如田林喜所言,那样的人很难驯服,当然了,也有一些人不会是田林喜所言的那种情况,但是,一个官员,在体制内部,他更希望的是用那种听话的人,根本就不想操心去改变谁,同时,又有大把人才可用的情况下,那样的人最多就是布置一些实事让他们去做,并不会真的当成心腹。
  田林喜看到刘伟名在沉思,又说道:“当然了,我说的也只是一种情况,并不代表所有怀才不遇的人都是这样的一种无法收拢的情况,但是,有一点你得明白,官场是用智而不是用武力,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更多的用你的脑大家还明白一个道理,更多的人是权来相聚,权走散去啊。”
  这个刘伟名到是承认,点了点头道:“这个到是真的,没有一点心机,不眼观八路的,真不知道会从什么地方飞来暗箭,许多人躺着都要中枪更多的人只是看中了权势才投过去。”
  田林喜就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说得不错,既然都用智了,谁还分什么是阴谋,什么是阳谋的,只要把自己保护了,把对手干倒了就行了。”
  再次一笑道:“一些书中把智谋也分成是阴谋阳谋的,谋就是谋了,分那么清楚干什么,用智的目标就一个,把敌人干翻。”
  刘伟名心中对于自己用阴谋的事情本来还有些不安,现在却是完全消失了,他感到听了田林喜的这话之后,自己心中的一些框框套套的开始松动了。
  “三国时的诸葛亮不断放火,每一场大火都烧死无数的人,你说一下,他这些招数是不是有损阴德?结果呢,后人对他却是赞不绝口伟名啊,多看看那些古人的谋略之道,其实呢,只要谋划出去,必然就是害人的,只是所害的对像不同而已。”
  田林喜今天是多喝了一些酒,谈兴很浓,谈的内情却又不是连贯的,东一句西一句的,不过,他所说的这些话对刘伟名的触动却是非常的深。
  已经不再是学生时代,刘伟名经历的官场事情又越来越多,许多一直困扰着他的观念和想法都在制约着他的发展,有了田林喜的这些话,刘伟名的思维空间仿佛一下子打开了,原来存在的许多观念和思维也在发生着改变。
  “难道要放任自己?”
  刘伟名问了一个自己无法解决的问题,如果是无所顾及的话,官员不就完全脱化,完全失去了自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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