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如痴如醉
“云想衣裳花想容......好诗......好诗啊......”
只第一句咏出，在场的众人皆已闭眼陶醉，久久回不过神。
文字的优美，诗律的底蕴，在这一刻，被李长辞诗句演绎的淋漓尽致。
“宗师之笔，宗师之笔啊......”
欧阳朝闻和陈通识两桌人感受这第一句的美妙，已然心神皆颤，连呼吸都快停止。
光凭这一句，就已奠定了千古传世的基础。
李长辞，诗圣之名，盖莫能挡！
金台上永乐看着与她对视的李长辞，此刻对方英俊的面容在灯火交错的宴会下熠熠生辉。
挺拔俊逸的身形，此刻仿佛如天降仙神一般，触动她的心灵。
“春风拂槛露华浓......”
高声轻吟，清平调的第二句，缓缓在李长辞口中吟出。
这时，他已迈步，缓缓走到了过道正中。
刚念完，金台下方，哗然一片，不少人倒吸了口凉气。
“只此一联，李捕头诗圣之名千古！”
“难，难，难！能作出这般诗句的人，天下除李捕头外，再无他人！”
“美哉！妙哉！甚幸哉！”
沉醉，痴迷。
李长辞的上联诗句，让在场所有人心旷神怡，飘飘欲仙。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上官云燕值守在外侧，当完整听了李长辞这一联后，含星点点的风眼中，光华闪烁。
娇小柔嫩的手掌处，此刻已有颗颗汗珠，之前李长辞抓握的温润感，此刻似乎又浮现在心头。
看着不远处鹤立鸡群的紫衣人影，其两侧脸颊红霞不由升起，鲜艳欲滴。
而此刻，在晨宇书院所在的宴桌，只见飘然出尘的李慕白终于是睁开了双眼。
其略有皱纹的眼眶中，含有一抹惊叹，一抹疑惑，最后又化为一抹叹息。
四周光华消散，李慕白缓缓起身，不由朝李长辞吟诵的方向看去。
这时，就连他，眼中也不由闪现出期待之色，似乎也想看看这首千古绝章，之后会怎样惊叹世人。
李长辞此刻目光凝聚，其中饱含微光，两颗漆黑的瞳孔璀璨闪耀，就这么直直盯着永乐高声吟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声线清朗，如翠竹折柳，整诗一出，四周鸦雀无声。
永乐娇躯微颤，一双清柔美眸死死盯着李长辞，久久不愿挪开。
从古至今，描写佳人的诗词篇章流传众多，其中也让不少才子佳人留名。
但李长辞这一首，她明白，已是千古第一。
“好！好！好！李捕头不愧乃少年诗圣！”
“此诗一出，天下赏人之作都将黯然失色，三公主殿下，必将名留万古！”
“老夫今日听此一诗，此生无悔！李捕头少年诗圣，名号必将传遍大齐！”
......
惊叹声，赞美声，欢呼声，从四周宾客处不住响起。
即便这是皇宫宴会，他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纷纷开口赞叹，场面一度差点失控。
欧阳朝闻伸出还略有颤抖的右手，轻轻端起桌上酒杯喝了一口，才勉强稳住心神，长长出了口气。
随后只摇头对一旁王阳明道：“老王啊......我们还是老了，现在这世界，已经是年轻人的世界了......”
向来情绪稳定，祥和肃重的王阳明也眼神恍惚，只喃喃道：“院长，李长辞此诗一出，当属千古唯一，日后天下女子恐怕都会用此诗来喻比，诗圣李长辞的名号，也当传遍中州......”
至于后续的李慕白，两人已然抛之脑后。
甚至他们都知道，今晚那诗圣李慕白，恐怕不会再作诗了。
此诗一出，还有什么比头？
对方有多少斤两，他两位儒坛前辈当然知道。
就算之前对方为大齐第一诗圣，但与现在的李长辞比起来，如烛火比之皓月，已经不在一个层次。
而一旁的欧阳若水，此刻只呆傻的看着前方李长辞，美眸中迷离恍惚，如痴如醉......
六扇门这边，甚至连萧云雀都听的面色娇红，只痴痴自语道：“若是天下间有哪位男子愿意为我作此诗扬名，就算委身对方又有何妨？唉......可惜小师弟这首诗是写给殿下的，如若是我就好了......”
“呵呵。”
一旁曹公公噗嗤一笑，“萧千户啊，别人小李才多大？就算对方这首诗是作给你的，你愿意嫁给他，咱家看对方还不愿意娶你呢，呵呵！”
萧云雀笑颜如花，只轻声道：“曹总管可别这般说，现在的年轻人，又怎会拘于这般俗礼？这位小师弟可不是个墨守成规的人，少年诗圣，心智又成熟，真是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啊，呵呵！”
曹公公笑道：“咱家看你就是馋别人的诗罢了。”
“那又怎样，诗本就是人作的，小师弟不仅诗才无双，且年轻又好看，嗯......看来下次得叫小师弟到我府上，让他也给我题一首了！”
萧云雀说到此，如桃花般的美艳面容红云阵阵，美丽至极。
“你要也？萧千户，那你可得排在侯爷和咱家后面了，我们先说好的......”
宋离这时摆了摆手，黑瞳微光浮现，笑道：“好了好了，你们找他题诗可以，不过都得排在本侯后面。还有，云雀啊，你也不看看你的年纪，都多大了，还惦记别人年轻人，你动一动，那上官百户还不找你拼命？”
“侯爷，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萧云雀眼眸含光，略一轻笑后道：“不过现在男子三妻四妾也很正常，小师弟愿意的话，大不了让我那师妹做个小的就是了，呵呵！”
“......”
金台之上，武烈这时也从李长辞绝佳的诗韵中回过神来。
两只皱纹丛生的老眼看着对方，其中变幻连连，一时竟都忘了开口说话。
被一旁太子永焱提醒后，才轻咳一声，对着李长辞大声笑道：“好，很好！李爱卿诗才惊世，朕，重重有赏，重重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