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你叫什么名字?

  “希阳!”
  宗政禹狼狈地捉住她的手,还在做最后挣扎。
  希飏真是服了他这个老六!
  命在旦夕了,还这么犟。
  守护贞操比女人还重视是吧?
  让她感觉自己是个大淫yin魔,强抢良家妇女、还是一夜十户的那种采花大盗!
  趁他病、要他命……
  啊呸,趁他此时虚弱,她一句废话没有,直接将他推倒,压上去,问:“要命,还是要我,自己选!要不是你活着比死了对我有用,爱谁谁,我回去睡觉不香吗!”
  他么的!
  她都不介意了,他倒是毛病真多!
  “你……”宗政禹气息很不稳定,还在纠结一个问题:“希阳,你老实跟本王说,推倒男人的手法如此娴熟,是不是有过很多这方面的经验?”
  希飏一愣。
  却又听见他道:“你不是希阳!说吧,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尽管很想问,但宗政禹还是把“浪荡d女”这三个字给掐了。
  他不是怂,绝不是!
  咳,直觉告诉他,如果真敢说出来,后果不是他能承担的。
  希飏没想过,在这个节骨眼,他关注的竟然是这样的问题,不由愣住。
  宗政禹盯着她惊愕的眉眼,又道:“希阳再怎么放浪形骸,也是书香门第出身,耳濡目染之下,不会像你这般豪放,不可能一朝一夕间变化这么大。所以,你从何处来、为何来此?”
  末了,他又补了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问这一句的时候,他的眼神格外执着!
  从他这番话,希飏知道他跟希恒一样,百分百断定她不是希阳。
  都问名字了!
  嗐,男人太聪明了,也挺讨厌的。
  她没说话,宗政禹自顾自推断:“你如实说,只要你不是来动摇玄周江山社稷的,本王非但不会问罪你,甚至还可以对你的身份来历进行隐瞒、掩护!”
  “得了吧你!”希飏一动不动,依然压在他身上。
  老实说,这男人体温太低了,如果是六月盛夏简直就是行走的空调。
  但现在才四月啊,有点冰人!
  她也没多少好脾气,单手撑着自己,另一只手倏地上去掐住他的脸皮拧了拧,道:“还想问罪我呢,你现在顾得上自己就不错了!”
  也算拐着玩儿地承认:他的猜想是对的!
  “希……”宗政禹额角青筋都要跳起来了,把她拧自己脸的手拿开。
  但,还是咬定这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希飏噗呲一笑,询问:“我若告诉你实情,你就不扭扭捏捏,让我玩儿你?”
  宗政禹气息一窒。
  他努力劝说自己:忍她!
  “我真叫希飏。”希飏坦白说,反正他也不知道是哪个字。
  感受到他的体温越来越低,心知不能再拖延了,也不逗他了,道:“如今,我就是希阳——希道清的嫡孙女!”
  宗政禹狐疑地看着她。
  希飏叹息一声,道:“不用对我有这么大的戒心。我如果想乱玄周的江山,只要杀了你就行;如果我想杀了你,每天见我一次你就死一次,也已经死很多次了,对吧?”
  可宗政禹还是有一个问题:“你不是她,所以确定没有心悦于我。”
  难怪一个人怎么能变心那么快,这才过去几日,就全盘否定了原来的所作所为。
  因为,换了个人啊!
  更甚者,如果不是换了个人,他也不会对她多番忍让……
  至于他为什么会对她这般忍让?
  容后再想!
  “我没有心悦于你,不过我垂涎你的美色!”希飏见他磨磨叽叽、宁死不屈的样子,感觉十分头疼。
  宗政禹又把原来的问题拉了回来:“以前对多少男人这么干过?”
  他不能想象,自己竟然真被一个浪荡d女给……强迫了!
  自己对她是什么感觉,他不是很清楚,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
  他也是男人,并非草木,别的不说,经过上次冰窟里的事后,他难免有控制不住身体欲念的时候。
  几次险些控制不住,就是最好的证明!
  譬如此时:
  压在他身上的女子,体温熨烫着他冰冷的躯体,他也会心生渴望,想要拥住她;想要占有她的温暖;想要把她摁住,将她那可恶的嘴狠狠堵上,让她只能娇喘、不能气人!
  可是,他不能接受一个浪荡的女人,今日还在他怀里,明日就可能搂住别人!
  如果她真要那么做,那倒不如……
  现在就杀了她!
  希飏没想到,宗政禹纠结的问题竟然是这个,还真的愣了愣。
  她感受到了他的杀意!
  “宗政禹。”希飏盯着他那一双冰冷的眼眸,看到他眼神有些复杂,但具体他在想什么她不知道。
  有一点,她是肯定的:这个男人在精神方面有着重度洁癖,对女人方面,还有重度占有欲!
  她淡淡说道:“容我提醒你,现在的你,自身难保!”
  “本王若死在这里,你也逃不掉。”宗政禹十分肯定地道:“并且,本王并不怕死!”
  “看出来了。”一直撑着,希飏有点累了,干脆从他身上坐起,没再压着他,道:“实话,不是我没有那个心,纯粹是遇上一个让我想睡的男人,不容易。”
  她随性而为,喜欢就上、想干就冲。
  但也心高气傲、眼光刁钻,不是什么男人都能入她的眼。
  偶尔看到一些喜欢的……诸如希恒那类的,妥妥她的菜,可她也忒倒霉,每次遇上的不是心有所属,就是对方对她没感觉、把她当兄弟!
  遇上她想睡的就很难,再遇上她想一直睡的,就更难了。
  宗政禹本来脸上就全都是霜,此时眸色更是冰寒:“所以,以后你是怎么打算的?占据本王的王妃位置,去肖想别的男人、甚至付诸行动?”
  希飏有点回过味儿来了:“宗政禹,你是想让我承诺,未来有、且只能有你一个男人?”
  宗政禹没吭声,显然那是默认了。
  希飏扶额:“服了你们这些玩弄权术的人,心眼真多!你想怎么样直说不就完了吗?何必拐这么多弯呢?”
  也能理解。
  他要是没几百个心眼,坟头草都有人高了,也坐不稳摄政王那把椅子!
  她叹了一口气,道:“我不能承诺很远以后的事,只能说……”
  婚事是跑不掉的了,但她可以选择怎么过日子。
  所以,他要的承诺给不了。
  她唯一能保证的是:“如果哪一天我不想跟你好了,会直接告诉你,跟你分了再去找别人,绝不会脚踏两只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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