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腰带

  安阳和柳志恒也在场子里,来回走动。
  连续多日的损失,已经让两人焦头烂额。
  我随意的看了会儿。
  便被一个百家乐的台子,吸引了过去。
  走过去一看,就见一群赌徒,都围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这男人一脸严肃,神情紧张的坐在台子前。
  他穿戴讲究,棕色的皮夹克,手腕上戴着一款铁劳。
  他的面前,放了足有一百多万的筹码。
  我特意看了下他的腰间。
  他的腰带,是在羊毛衫的下面,根本看不到。
  跟着我又看了一眼路单图,上面只是三四个红蓝圆圈。
  看来,这靴牌是刚刚开始。
  牌桌上,也没人下注。
  所有人,都在看着这中年男人。
  就见中年男人手一挥,狠狠的说了一个字:
  “飞!”
  所谓飞牌,是指所有人都不下注。
  荷官按照正常规则发牌。
  一般赌客选择这样的做法,无非是为了看路,和等待好路子。
  荷官发牌,亮牌。
  庄赢!
  “继续!”
  中年男人沉声说道。
  荷官重复着之前的动作。
  闲赢!
  “继续飞!”
  接下来的十几局,中年男人都选择飞牌。
  而在他飞牌之中,没有一个赌客上前押注。
  我不知道,中年男人是不是包台了。
  但能感觉到,周围的老赌客,好像对他都挺敬畏。
  随着连续的飞牌。
  路单图上,竟显示了五连庄。
  “怕不是要出长庄了吧?”
  周围的赌客,低声议论着。
  而中年男人这一局,没选择飞牌。
  就见拿起一个十万的筹码,直接拍在庄上。
  他这一下,旁边就有赌客,小心翼翼的问说:
  “洲哥,我们能跟着下点吗?”
  叫洲哥的中年男人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看来,他没包台。
  一转眼,桌上的筹码,便已经有了十七八万。
  荷官发牌。
  这个洲哥性格似乎很爽快。
  他也不晕牌,让荷官直接开牌。
  牌一亮,庄家八点。
  不用补牌,便直接赢了。
  周围人再次低声议论着。
  长庄!
  所有人都认准是长庄。
  对于所有百家乐的赌徒来讲。
  长庄长闲,是他们最喜欢看到的。
  洲哥的思路,很这些赌徒们一样。
  “啪”
  洲哥又下了十万。
  周围人也跟着下注。
  闲上,依旧没人下。
  荷官发牌,亮牌。
  没有晕牌的过程,速度似乎提升很快。
  庄又一次赢了。
  众人在欢呼之时。
  我的目光,则在人群中穿梭着。
  我想看看,有多少人的腰带,露在外面。
  可看了一圈,我心里便有些失望。
  这群人中,腰带露在外面的,最低也要十几人。
  难不成,他们还都是老千?
  我正想着。
  忽然,就听“啪”的一声脆响。
  洲哥这一手,竟下了五十万的筹码。
  他这一下,所有人都跟着下。
  不过一瞬间,庄位的筹码,便超过了六十万。
  眼看着,荷官就要发牌。
  忽然,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
  在闲上,放了十万的筹码。
  他这一下,立刻成了众矢之的。
  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变得不太友善。
  荷官发牌,闲家的年轻人,开始晕牌。
  这一瞬,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而我的眼睛,则死死的盯着年轻男人的腰间。
  那是一款普通的鳄鱼腰带。
  腰带卡子上,那条鳄鱼张着大口。
  似乎,要将场子里的钱,全都吃进去。
  我现在几乎可以肯定的是。
  这个男人,就是老千。
  可让我更加奇怪的是。
  每天不重复的,派人来出千。
  这背后的人,实力肯定不小。
  所以,我决定,不抓他。
  昨晚玫瑰姐对我的提醒,还历历在目。
  我想的是,等我办完老吴头儿交代的事后,我便回到哈北。
  到时候,把这种出千方式告诉安阳。
  我安全了,剩余的事,由她自己去解决。
  正想着。
  忽然,旁边的人碰了我一下。
  一转头,就见柳志恒站在我身边,小声问说:
  “你看什么呢?有发现吗?”
  他声音虽然不大。
  但这么多人在旁边,这种方式让我很不喜欢。
  我漠然的摇了摇头,便不再理他。
  等我转过头时。
  桌上竟发出一阵齐声叹息。
  庄家输了!
  洲哥的五十万筹码,瞬间洗白。
  就见刚刚还一脸严肃的洲哥。
  此时,脸色惨白。
  额头上,丝丝细汗,正一点点的渗出。
  忽然,就听洲哥说了一句:
  “长龙过后,必有三宝!”
  说着,他拿起十五万的筹码。
  分别下在“和”,与“对子”上。
  而他口中说的三宝。
  指的就是和与对子,对子分庄对和闲对。
  一般买对子,都是庄闲同时买。
  而洲哥说的这种理论,在赌徒中,流传很广。
  但实际上,却也害了许多人。
  在专业方面,这种理论称之为“赌徒谬误”。
  同时,也被称之为“蒙地卡罗谬误”。
  是由17世纪的数学家雅各布.贝努利提出的。
  他是以抛十次硬币为例,如果九次硬币正面朝上。
  很多人便以为,第十次硬币反面朝上的概率更大。
  但实际,第十次和前面九次没有任何关系。
  正反的概率,依旧各为百分之五十。
  这局的结果不用说,洲哥又输了。
  刚刚还一百多万的筹码。
  没多一会儿,就只剩下四五十万了。
  洲哥越发的紧张,我能感觉到。
  他拿着烟的手,都开始微微颤抖着。
  我正想,鳄鱼腰带的年轻男人,这一手会不会继续下时。
  忽然,就听门口处,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转头一看,就见安阳和柳志恒,带着几个保安。
  正在门口,和一群人不知道吵着什么。
  洲哥本就输钱。
  这种吵闹,让他更加烦躁。
  冲着门口处,他大喊一声:
  “吵他妈什么?都给我滚出去!”
  随着洲哥的一句话。
  门口处的声音,小了许多。
  看着这洲哥,我倒是有些好奇。
  一般人对赌场的人,有着一种天生的畏惧之心。
  可他,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这些人。
  洲哥继续飞着牌。
  连续飞了好一会儿,他还在犹豫着。
  忽然,我的手机进来条信息。
  点开一看,是安阳让我去一下她的办公室,说有事找我。
  我直接下楼,去了安阳的办公室。
  敲门进去,就见办公室里。
  安阳和柳志恒坐在沙发上。
  两人都拉着脸,一副不太开心的样子。
  这种压抑的气氛,让我有些不太适应。
  我便主动开口,问说:
  “安总,你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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