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破劫者
简单的惊讶过后,两人认出这是玉致那只装在竹篮中的灵宠,逐渐放下了戒备。他们听到狸奴说话,心里都不免有些好奇它的等阶。
灵兽开口说话,怎么也得六阶才能做到吧?难道说这只看起来灵巧的猫竟然是一只六阶灵兽?
“你们俩愣着干嘛呢?那个什么破门阵解决了吗?”见两人看着自己发愣,狸奴立即开口催促。
两人被狸奴暴躁的言语打断了思绪,在听到它的话语之后,月弥故意道:“还不曾解决,你是来帮忙的吗?”
狸奴甩了一个看白痴的眼神:“那不然呢?”
月弥突然被凶,她后退一步,皱着眉对金以风说:“师兄,它脾气好坏。”金以风还没开口,就听到当事猫发出了一声恐吓声。
“嘶哈!”什么档次,也敢说它脾气不好?狸奴不爽极了,但是想到玉致交代的事情,它还是不情不愿的走到了同样洞开的八门中央。
“喂,别愣着了,快来找到那什么兑位。”
金以风和月弥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惊讶。这只猫,还真是来帮忙的!难道玉致那边已经解决了吗?
“生死奇门阵需要空间之力才能拨正,小猫你真的会吗?”虽然狸奴看起来很凶,但是月弥还是忍不住靠近它。没什么别的原因,单纯是因为狸奴长得实在太可爱了。碧绿色的双眼又大又圆,还有一身银灰色的毛发,看起来手感就很好。
“你又小看老子!”狸奴不爽,然后当场撕开空间走进去又跳出来打了一个来回,证明自己真的可以驾驭空间之力。
“看见没?这就是你们人类说的天赋!”狸奴一脸傲娇,下巴也得意的抬了起来。
月弥看它竭力证明自己的样子,一下就乐了。这小猫看着凶了点,实际上却不太聪明。刚刚它撕裂空间,来到两人面前时,都已经证明了它是真的会空间之力。
金以风伸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忍着笑意夸了一句:“你的天赋真厉害!”
“算你小子有眼光!”得到夸奖,狸奴的尾巴不自觉的高高竖起,尾巴尖不停颤动,表示着它此刻的高兴。
金以风和月弥两人都是太清道宫重点培养的弟子,对于生死奇门阵自然也有所涉猎。虽说不如白夜那样精通,但是狸奴已经有了一次经验,所以第二个坐标的三清石像也没什么阻碍,顺利复苏。
搞定了此处,狸奴头也不回,撕开空间就赶去了下一个坐标。金以风和月弥还没来得及感谢它,就再看不到的它的身影了。
两人面面相觑,月弥问:“师兄,我们还要留在这里吗?”
金以风抬头看着石像手里翻动的书页,一束又一束光芒从中飞射出去,融入了苍穹。“先在这里等等吧。”
狸奴的速度和效率都很快,苍穹之上,太清掌教和赋香感应到第三座石像复苏,都忍不住笑了。
“看来,就算没有我们插手,这些小家伙也能完成任务。”赋香对此很满意,尤其是里面还有两个半是她的弟子。
“这样不是很好吗?以后就算我们化道了,他们也能独当一面,掌控太清。”太清掌教将生死看的很开,那些道宫培养的弟子们,就是一种另类的延续。
“既然如此,那后续的事情还要再出手吗?”赋香看出师兄有意想锻炼那几个小家伙。
太清掌教抬头看了一眼仍然悬在头顶的半仙器,“事情没这么简单,背后的人怎么会任由一件半仙器遗留在此?”
三座石像复苏,强大的力量很快就干扰了冲天墟。被灵墟道牌震慑的光柱时隐时现,引得本源之力也不安的四处游荡。
一时间,本源演化万物的奇异现象再现,在天空中形成了奇幻又瑰丽的奇景。
本源之力的演化并没有持续多久,三清石像的书籍翻页结束以后,就形成了一个虚无空间的黑洞。透过黑洞隐约可以看到隐藏在其中的阵纹,那阵纹极其繁琐,哪怕是易妙姿,也不能观测。
如此繁琐的阵纹,想必就是太清道宫用来禁锢本源之力的封印阵法了。
黑洞一经出现,天空中不停变化的本源之力便受到了吸引,被一分为三,分别流向了三个不同的方向。
灵墟道牌察觉到冲天墟的控制权流失,导致世界本源分散,一直不停的震动,引得半仙器的光芒也飘忽不定。
看到这一幕,太清掌教冷哼一声,这道牌能够牵动半仙器,其背后的主人多半与灵墟有关!
“将这件半仙器留下来!”
听到师兄的话,赋香吓了一跳,半仙器向来是顶尖势力的镇教之宝,此举怕是不妥。
“师兄,这会不会不太好?再说半仙器有灵,我们就算留下来了,也掌控不了。”
太清掌教摆摆手,“我并非此意,灵墟道牌与它有关联,还有那个神秘的分身也摸不清来历。将半仙器留在这里,到时候就看谁着急了。”
谁着急,谁就是背后谋划的人。
“师兄,背后之人也许并非你猜测的那样。”赋香仍旧不赞同,她将玉致曾经说过的神秘组织一事告知了太清掌教。
那个神秘组织在南洲作恶,这么多年却一点没有暴露。再加上当年高调强势的抢走灵苍教派的先天灵胎一事,背后究竟有哪些人参与,这很难说得清。
一个不慎,太清道宫也许就会成为几个顶尖势力的眼中钉。
“竟有此事?”太清掌教听完,表情有些严肃。如果真如赋香猜测那般,那这件半仙器,就不可能是明面上那几家。
灵域之中,门派无数,传承了百万年的强大家族也不是没有。相反,这种有底蕴的家族非常多,他们大多低调,从不与道宫圣地争锋,但这并不代表他们的实力就比不上这些顶尖势力。
而且,这些家族一向很神秘,他们到底有没有半仙器,无人知晓。
想到那个神秘组织四处掳掠孩童,太清掌教心中有些猜测。“破劫者的事情,恐怕泄露了……”
天地大道残缺,所以导致无人飞升,早在几百万年前,就有先知察觉预测后世会出现一位破劫者。破劫者的身份和信息都是未知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破劫者。
先知留下的信息不多,在勘破天道残缺的那一刻,就原地化道了。死之前,只来得及说出天道残缺,破劫者几个字。
可就是这么短短几个字,让两座道宫付出了灭绝的代价。因为窥破大道,几百万人无一幸免,一夜之间全部成了劫灰。
就算侥幸逃脱的人,也被反噬之力折磨,无法逃脱。后人经过无数次推演,才渐渐领悟了先辈留下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几个字,一直是各道宫圣地的秘密。大家都不敢提,不敢说。
直到一百年前,每一位大乘尊者都感应到了大道的变化,共同守护秘密的道宫圣地便明白,破劫者出现了。
赋香在发现玉致灵根纯净度天生满值的时候,并不知道关于破劫者的一切,她犹记得玉致叫她老师以后,被天道缠上的恐惧。
她借口悟道去了凡域,实际上,是太清掌教发现了她的异常,一直和她待在一起,对抗天道的诛杀。
她不解为何会被天道盯上,便将疑惑告知了师兄。太清掌教身为大乘尊者,仙体初成,借着仙体力量推演天道,最终因果落在了玉致身上。
两人相顾无言,原以为太清道宫又得一位道子,才让赋香为其护道。谁知,阴差阳错之下,竟让她成为了破劫者的老师。
从某种角度来说,玉致代表的是天道。赋香何德何能,能够成为上天之师?
压在赋香身上的天道,耗费了整个太清道宫数十万年的资源,才勉强逃脱。从此以后,太清掌教便不停嘱托,让她远离玉致,只做必要的教导便可。
想到玉致,太清掌教不由得叹气,“走一步看一步吧,等到开山大典结束,她便正式成为太清弟子了。到时候,借助太清延续数百万年的气运,将她和天道连接屏蔽便是。”
不然,太清道宫以后怕是要经常被天道光顾了。
“先将古战场留在东洲吧。”
太清掌教说完,率先行动,他一步就跨越了千里,来到了灵墟道牌的面前。道牌感受到威胁,身上的清晖一直不停,试图借念力再次控制冲天墟。可惜现在三清石像复苏,阵法完成,它就算控制了冲天墟也无用了。
洁白的拂尘飞出,将灵墟道牌缠住,看着清晖渐渐被遮盖,太清掌教双手结印,一阵强大可怕的力量从他的印法中诞生。
“破!”
太清掌教一声厉喝,言出法随,被灵墟道牌掌控的冲天墟应声而碎。
没有了冲天墟,三清石像吸取世界本源的速度越发的快了。玉致和白夜站在石像之下,大量的本源之力甚至刮起了一阵旋风,吹的两人快要站立不住。
突然,玉致心间感应到了一股熟悉亲切的力量,她想到了什么,赶紧顶着旋风来到石像之下,心里不断召唤着。
小青小青。
先前小青昏迷,很大的原因便是因为世界本源之力被人封印。它得不到补充,只能沉睡。后面它飞入了冲天墟之中,便没了消息。
现在世界本源被三清石像吸取,小青的气息被她再次感应到了。可是无论她在心里怎么召唤,小青却始终没有回来。
玉致心里着急,如果小青跟着本源之力被雕像吸入了阵法之中,那就糟了。
小青,小青,小青……
玉致再次尝试呼唤小青,却把玉鬼叫了出来。看着洁白美丽的少女凌空站立在自己面前,玉致有些不解。
玉鬼美丽的瞳孔照射出自己的身影,玉致忍不住仔细端详。这一看不要紧,看了让她惊了一大跳。一股无形的力量跟着旋风一起,不停的往自己身体里钻。
她吓了一跳,赶紧查看身体是否异常。体内灵力充沛,经脉强韧,气海和十二颗灵种都安然无恙。唯独灵台不同,神婴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她怀中的天灵骨更是神奇,随着自己的心跳一收一缩,如同在呼吸一样。
玉致与神婴融合,再次睁眼,就看见天灵骨的异常。它并非是在呼吸,而是在吸收从玉鬼眼里看到的那股力量。
玉致看了片刻,见天灵骨恢复正常以后,她才从灵台退了出来。此时,玉鬼已经不见了,白夜在石像的另一边躲避旋风。因为有上次观测本源演化冲击道心的教训,这一次他死死闭着双眼,所以根本没有发现玉致周身的变化。
一根绿色的藤蔓悄然爬上了玉致的肩头,她偏头一看,发现正是小青。玉致喜出望外,连忙将小青托在掌心,查看它是否完全恢复。
也就是这时,小青通过感应,将刚刚的事情告诉了玉致。
小青:主人,我刚刚将很多力量都回馈给你了哦,我厉害吧!
玉致这才明白,原来刚刚钻进她身体里被天灵骨吸收的本源之力,是小青回馈给她的。一时间,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小青居然偷了那么多本源之力带回来给她,也不知道这会不会影响到古战场。
小青:主人,你有了这些力量,小青就可以跟着你离开这里了。
再次接收到小青的心念,玉致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小青进步如此快。先前还是一张白纸,如同婴儿一般纯洁,这会儿就学会了嫁接。
可不就是嫁接?小青借此方天道本源诞生,一旦离开此地,它的力量终究会逐渐枯竭。之前玉致还在想,有了玉鬼以后,出去就不用依靠小青的寻宝能力了。
没想到这么快,小青就将本源之力嫁接给了自己。这样一来,就算离开了古战场,小青也能借她体内的本源之力生存了。
等到它修为足够,渡劫化型以后,有了大天道的认可,就不用再受此桎梏,能在外界随意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