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 吻到身软体酥，眼神温柔杀人

  一件深灰色大衣，内搭黑色高领毛衣。
  简单的搭配，可穿在周余棠的身上，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格调。
  像是将深沉、内敛、温柔等几种成熟男人特有的气质，完美的糅合在了一起。
  棚里透过塑料薄膜透出来的灯光，与那温凉的月光交织，倒映出周余棠背影挺拔如芝兰玉树。
  似乎比那被放逐在人间的神灵都耀眼。
  理智告诉章若婻，自己跟周余棠之间的距离，有些过界了。
  可恰恰是这种带着不确定性的暧昧与危险的气息，让章若婻无法拒绝，芳心不可避免的悸动。
  内心一直有个声音在说服自己，周余棠不过是帮自己入戏。
  难道不应该感谢他吗？
  可不是谁都有这样的待遇。
  章若婻甚至有些莫名的窃喜。
  “小章，小章？”
  马上就要开机，执行导演郭虎的声音，把还在怔怔出神的章若婻灵魂拉回了躯壳。
  “马上开机，准备好了没有？”
  “稍等一下。”
  章若婻重新漱了遍口。
  然后，又嚼了两颗薄荷味的口香糖。
  夜宵摊已经布置好了。
  极具生活气息。
  简单的推车，透明塑料棚。
  卖麻辣烫的阿姨系着围裙忙活着。
  在她身旁，甚至还有个约莫七八岁的可爱小萝莉，懂事的帮妈妈干活。
  温热的雾气在锅里袅袅升腾而起，慰藉了整个微凉的秋夜。
  包括相对而坐的周余棠与章若婻在内。
  这个夜宵摊的塑料棚里有男有女，很是热闹。
  周余棠动用了超能力，整个时空仿佛凝滞在了这一刻。
  老板朝麻辣烫上加料的动作定格，细小的调味料粉屑在空中飘零落下。
  另外一桌，一个大哥举着酒杯，停顿在空中。
  还有跟朋友相聚，在开怀大笑。
  美好又温馨的感觉。
  不过池恩卓是神灵的新娘。
  时空停滞的超能力，对她无效。
  “来，我们将浪漫重新开始吧。”
  看着面前的章若婻，一口气将白酒一干而尽。
  哈了口气，眉眼可爱皱起，浮现一抹酡红的脸颊，也跟着皱了起来。
  周余棠嘴角悬着清浅笑意：“还很浪漫吗？”
  “比刚才更浪漫。”
  处于微醺状态的章若婻，带着天然的娇憨。
  周余棠嘴角扬起的弧度似乎更大了些，眼神也愈发柔和。
  “模糊的灯光，朴素的下酒菜，苦涩的白酒，悲壮的思绪，处处都充满着浪漫情怀，再来一个就很完美了。”
  “什么？”
  “初吻。”
  氛围到这儿了，章若婻只觉得周余棠那温柔多情的眸光好似深邃的漩涡，很吸引人。
  “什么？”
  语调明显变化，周余棠笑容短暂消失，眉毛都稍稍上挑。
  “上次那个，只是普通的亲亲，不算。”
  “你别动。”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章若婻总觉得心跳在加速，胆子也变大了许多。
  理直气壮的起身，双手背带着蓝色的塑料凳都跟着一起到了周余棠的面前。
  世界很热闹、喧嚣。
  但是两人目光交遇的这一刻，却又很安静。
  监视器后的林玉芬，看到镜头里的周余棠，像是受到莫名惊吓，身子略微后仰，那张俊朗的脸上写满了无措。
  那种反差萌感，令她眼睛一亮，嘴角都忍不住抿了起来。
  跟周余棠这样的演员合作，总是会带给她惊喜。
  他的身上，具备一种很特殊的特质。
  那就是感知力。
  专业点说，即在表演过程中，对于各种信息的接收、觉察和理解。
  感知角色的内心世界以及情感微妙变化。
  很自然的调整状态，融入其中，继而能跟对戏的演员进行完美的情感交互。
  表演不是孤立的。
  连章若婻这样没什么基础的新人，都能被他带着走，激发出了自己身上本来就有的少女天然纯澈。
  “你忘了，我是神灵的新娘吗？”
  章若婻仰着脸，眸光迷离，娇憨的声音里甚至还带了点小得意：“嗯嗯嗯，你定不住我。”
  “就是说你绝对躲不过我。”
  “我没躲你，躲一次就够了。”
  周余棠温润的眸光垂落。
  突然化被动为主动，双手轻轻捧着章若婻的脸颊。
  缓缓低头，印在了那如同涂抹了丹蔻的唇上。
  一点点。
  品尝着那种少女特有的羞涩与柔软。
  章若婻紧张的眼睛闭了起来，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
  笨拙的回应着。
  她的身子渐渐发软，仿佛踩着棉花，又好像轻飘飘飞在空中。
  直至分开，才敢偷偷睁开眼眸。
  招牌式灿烂笑容浮现，温暖到仿佛能够融化最寒冷的坚冰。
  也让眼前这个活了几百年的老家伙的心也随之融化。
  那美好的氛围感，让剧组所有女性工作人员齐齐露出了姨母笑。
  导演林玉芬也随之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无可挑剔！
  执行导演郭虎看着监视器后边的画面，也是有些不可思议，忍不住低声问道：“林导，周总到底给小章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怎么一下子突然就开窍了？”
  周余棠是圈内久负盛名的天赋怪，全天朝的导演都想与之合作的对象。
  无论是台词，表情以及节奏，都拿捏的恰到好处，让郭虎有一种惊艳之感。
  可最让他震惊的还是周余棠竟然还能带着章若婻入戏。
  他这几天可没少苦口婆心的给章若婻讲戏，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小姑娘几斤几两？
  从形象气质上来说，很适合池恩倬这个角色，但是缺乏表演经验，也是不争的事实。
  许多细节，处理的不是很到位，剧组拍摄进度都在她这边耽搁了不少。
  原本以为按照晚上这进度，至少得拍两三天大夜戏。
  然而周余棠带她出去聊了聊，章若婻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
  刚刚她的表现，很是自然，少女的心动，本就如此。
  “余棠调教女演员很有一套的。”
  林玉芬笑眯眯的给郭虎说了点八卦：“当时拍《星你》，刘艺菲也基本上是他带出来的，小章不错，挺有灵气。”
  这可是个好兆头呀！
  那次林玉芬也有这种美好的感觉。
  然后，周余棠跟刘艺菲的《来自星星的你》播出以后，现象级爆火。
  “二号机，推近景。”
  “我要两个人的面部特写。”
  “灯光组，灯光再柔和一些。”
  心里偷乐，经验老道的林玉芬也没忘记指挥剧组。
  拍摄还在继续。
  这次换章若婻主动起身。
  她垂下眼眸，长长的睫羽轻轻颤了颤。
  身子前倾，笑得很温柔，朝着周余棠轻轻一吻。
  “好，这条过了！”
  再次检查过自己拍摄过的镜头，经周余棠点头过后，林玉芬满意的宣布，今天晚上可以收工了。
  “晚上周总请大家吃宵夜。”
  “周总大气。”
  “周都督万岁。”
  剧组的工作人员顿时响起了一阵欢呼之声。
  刚刚坐在夜宵摊的群演们也是如此，拍戏是工作，围观周余棠才是生活。
  不过碍于周都督的气场太强，倒是没什么人上去要签名合影。
  现场制片领着剧组工作人员去排挡吃宵夜，周余棠跟林玉芬还有章若婻等演员开了个会，安排明天的拍摄。
  这也是周余棠剧组的规矩，林玉芬早已经习惯了，只是章若婻白皙的脸颊还泛着红，有些心思不属。
  周余棠漫不经心的打趣道：“小章，你没喝多吧？”
  今晚章若婻为了这场戏，喝的是真白酒，是江小白的广告。
  所以她的一些表情，都是最自然的微醺反应，完全不是装出来的。
  “没有，没有，我就喝了一点点。”
  章若婻食指与拇指做了个手势：“大概这么多。”
  “口香糖的味道挺不错。”
  “.”
  十一月下旬，电影市场这边，依旧持续低迷。
  《007：幽灵党》在天朝总票房已经走过五亿门槛，开始走下坡路。
  《师父》上映11天，总票房已经走到了1.69亿，好评如潮，可票房却掉到了不足千万。
  叫好不叫座，也只能徒呼奈何。
  但比起张若钧的那部《陪安东尼度过漫长岁月》，走到9283就踩下了刹车，还算体面。
  交出这个成绩单，光线王常田完全能接受。
  这两部小成本制作电影本来就是试水之作。
  按照眼下票房走势，收回制作成本之余，小赚不难。
  光线真正的宣传资源，都给到了准备冲击贺岁的《恶棍天使》。
  孙丽最近在做剧宣工作的时候，也没有忘记宣传电影，邓朝更是不遗余力的宣传。
  大表姐主演的《饥饿游戏》系列终结篇的《饥饿游戏3：嘲笑鸟（下）》，在天朝上映之前，制片方发了不少宣传通稿。
  不过，在天朝电影市场首日仅仅报收3076万。
  在首周末堪堪破亿后，单日票房迅速跌落不足千万。
  “就这？”
  周余棠看了眼票房，笑意泛冷。
  成功狙击大表姐的，赫然是自湾省引进的《我的少女时代》，首周末破亿，算是十一月的黑马。
  这部电影八月份在湾省本地上映，堪称年度现象级，湾省狂收4.1亿新台币，压制了《魔盗团2》一头，票房甚至是侯导的《刺客聂隐娘》票房的十倍。
  周余棠看了眼那个男主角的名字，倒有些眼熟，侧首问倪霓，
  “王大陆？好像是柴智屏的人？”
  “嗯，湾省富商二代，最近在跟柴智屏打官司，准备解约呢。”
  曹宝平暂时放下了手里的后期工作，带着邓朝、刘施施等去了湾省。
  才到湾省，就有刘施施的机场街拍，以及她跟柯佳燕逛台北夜市的新闻上了热搜。
  粉丝们给她起的“刘吃吃”这个外号还真没叫错，走到哪里，都没忘记吃好吃的。
  周余棠继续投入剧组拍摄。
  今天拍的是男女主角第一次遇见，具体取景地，就在八大关景区内的一条胡同石墙小道。
  八大关素有“万国建筑博览会”之称。
  这里的石墙、红砖与秋天的气息搭配，整个氛围透着不可复制的艺术美感。
  时值深秋，地上铺满银杏叶，意境优美。
  今天宋倩恰好在老家，到剧组探班的时候，受到了剧组的热烈欢迎，“多谢倩倩请大家吃金拱门！”
  作为函数女团的队长，宋倩深谙人情世故。
  助理在拍照准备发微博，场务们忙着分发食物，宋倩招呼过一圈，过来跟周余棠聊了会儿天，
  “滕哥最近好尴尬。”
  “怎么了？”
  自从《夏洛特》爆火后，开心麻花与沈藤在铭杰跟番茄台联手打造的那档喜剧综艺节目里大放异彩。
  后续流量跟上，如今也是红到发紫。
  今年春晚总导演早早就跟开心麻花预约了节目，听到宋倩说沈藤摊上事，周余棠倒有些诧异。
  “有个围绕女婿和岳父母相处的真人秀节目，邀请了沈藤未来的岳父母，竟然就在节目上面一直逼婚，太尴尬了，好多观众都在骂滕哥.”
  “这都是节目组做效果，弄巧成拙了。”
  周余棠第一时间反应就是如此。
  据他所知，沈藤跟女友王琦经历了十二年爱情长跑。
  别看在电影、综艺里特别搞笑，现实中的沈藤挺低调，绝不乐意把求婚这种事公之于众。
  宋倩接了个家里打过来的电话，大致是嘱咐她开车小心，周余棠也是第一次听她说鲁省话，怪有意思的。
  “差点忘记你是青岛人了。”
  等她接完电话，周余棠淡笑道：“《幻城》那部戏拍的怎么样？”
  作为从南韩归国的偶像，宋倩也算是自带人气基本盘。
  回来以后，也跟鹿寒一样，接受了山下学堂的演技基础培训。
  同时也给她安排了综艺节目。
  毕竟也是要恰饭的。
  现阶段的综艺节目，给的钱可不少。
  常驻的《向往的生活》跟《花样姐姐》两档大热综艺，让她国民度大增，接到了不少品牌代言。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电视剧片约，给的片酬也不低。
  回国第一年，宋倩赚的钱比函数几年都要多，直接在京城买了房，虽然是贷款，在她这个年纪，却也是极难得。
  要知道，许多还算有名气的前辈艺人都还在租房住呢。
  “差不多快杀青了。”
  宋倩是发自内心感激周余棠为她铺的路，展颜笑道：“刚好休息两天，回家看看我妈，遇到老板你在青岛拍戏，就过来看看。”
  “青岛挺不错的，海鲜好吃。”
  周余棠笑道。
  黄勃、黄小明、宋倩等跟他关系不错的朋友，都是青岛人，他对这座城市很有好感。
  “主要是新鲜，我知道有家饭店，味道超级好。”
  被人认可自己家乡的食物，宋倩心里自豪，肉眼可见的雀跃起来，周余棠心里微微一动：
  “有没有兴趣来客串一把？”
  “啊？”
  宋倩眼睛都睁大了，指着自己：“我？”
  “今天这场戏，要用不少群演。”
  周余棠轻笑着给她解释。
  今天拍的就是男女主角初遇这场戏。
  普通艺术院校的高三女生池恩倬，命中注定是神灵新娘。
  她天生就拥有一项能力，能看到游荡在人间的幽魂。
  所以，经常会有奇奇怪怪的幽魂如真似幻的出现在她的眼前，跟她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语。
  来都来了，可以让宋倩客串个阿飘，也算是个有趣的小彩蛋。
  “我没问题啊。”
  宋倩欣然答应下来。
  反正她也没有行程，客串个角色也是蛮有意思的的事情。
  她的妆造比较简单素净，肯定不能太抢眼。
  服装是定制的素白麻衣，宋倩提起双手，长发飘散下来，像是香江僵尸片里那样，身子僵硬，在原地蹦跶两下。
  “鹅鹅鹅鹅鹅！”
  化妆师还有剧组工作人员，都跟宋倩一起笑出了鹅叫声。
  “矜持点。”
  周余棠以手扶额，也是忍俊不禁：“好歹是女团队长。”
  自从上了综艺节目以后，宋倩是越来越没有偶像包袱了。
  明媚漂亮，活泼开朗，工作努力，还不做作——这样跟粉丝没什么距离感的人设，也是她吸粉的原因。
  这场戏是在雨天拍摄。
  可惜当天没有下雨，剧组安排了洒水车。
  章若婻一直关注着周余棠。
  在他跟宋倩说完话后，习惯性的凑过来请教。
  之前那场吻戏，就连林玉芬跟刘天池都对她评价很高，这种得到别人认可的感觉，更加让章若婻尝到了甜头。
  自从那一夜后，她好像就突然想通了。
  周余棠除去了帅一点，有钱一点，气质戳人一点，好像也没有她想象当中那样高冷霸道不好亲近。
  既然如此，与其束手束脚，还不如主动出击。
  可能连章若婻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跟周余棠说话的语气之间，总是带了莫名的撒娇意味，似乎下意识的把他当成了可以依靠的对象。
  ——默默观察着的宋倩注意到了。
  对于这么有上进心的章若婻，周余棠表示很欣慰。
  作为演员，可以没天赋，但至少得有态度。
  外界可能不知道，这是周余棠通过自家数据库里擢选演员很重要的一项隐藏标准。
  原本女主角顺位很高的小黄鸭，就是因为这方面减了不少分数。
  先做人，再拍戏。
  江东娱乐给旗下艺人必修的一节课。
  两个人在这部戏是cp，那种cp感是非常重要的，也是这部戏成功的最重要因素。
  他一枝独秀没有用，章若婻得接住戏，两者之间形成一种交互、反馈，才能凸显出表演的完整性。
  宋倩在旁边偷听。
  同样竖起耳朵的还有郭虎。
  作为这部剧的副导演，他很珍惜这一次来之不易的机会。
  周都督是亚洲天王，也是享誉全球的超一线商业片大导演。
  尤其是擅长调教女演员，刘施施、刘艺菲等先后被他带飞。
  他在做事之余，也在偷偷学习这种跟演员沟通的方式。
  周余棠跟林玉芬的讲戏方式有些不同。
  他会给章若婻传递具体细致的表演方式，包括动作、表情，甚至在交流当中，有意识的引导她在什么时候，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交流过后，试拍结束，各部门准备就绪，很快进行正式的拍摄。
  淅淅沥沥的秋雨，在天地间织成了一张雾气蒙蒙的网。
  氤氲中带着沁人的凉意。
  一身卫衣兜帽裹着校服，下半身校服裙装，背着书包的池恩倬，俨然青春洋溢的高中女生打扮。
  其他人都是打着伞，只有她没有。
  顶着卫衣兜帽，戴上耳机，双手插兜，微蜷着身子在街道上走着。
  遇到了游魂宋倩。
  宋倩刷了波存在感，以此来彰显神灵新娘的能力。
  ——她能看到人间游魂。
  被吓了一跳的池恩倬，嘟囔着抱怨了几句，继续前行。
  然后。
  在稀疏的人群里，遇到了命中注定的神灵。
  雨线敲击在黑伞的伞面上，如珠落玉盘，四处迸溅，
  雨珠坠落凝滞，时间凝滞，空间凝滞。
  周遭人群的热闹喧嚣，仿佛在这一刻远去。
  池恩倬抬眸，定定的注视着那举伞穿行雨幕的神秘男人。
  周余棠主动喊停，带着章若婻到监视器后边，手里带了动作，认真的给她讲戏：“注意，你从那边走过来，目光视线要先平视，看到了金信胸口上的那把剑，然后才缓缓抬头，再跟他对视.”
  “再来一遍。”
  林玉芬笑眯眯的说道。
  镜头适时地从中景转至近景。
  金信抬起了伞，相距大概十米远，两人目光汇聚。
  保持着这种前行对视的姿态，走完了短短一段路。
  “周总的眼神戏，太厉害了。”
  郭虎的感慨，说出了宋倩的心声。
  她在监视器后边看到的清清楚楚，尽管没有经过后期处理，仍然感受到了周余棠通过眼神传递出了金信这个人物的深层次情绪变化。
  自从周余棠横空出世，就有不少业内人评价说他是内地梁天王。
  便是因为他的眼神能让人感觉很有故事性。
  如果说，梁超伟的眼睛是带着忧郁底色。
  那么，周余棠的眼神，就是深沉内敛。
  仿佛多看人几眼，都会让人觉得深情。
  那一抬伞的迷人眸光。
  以及两人身形交错时的眼神，突然又有了变化。
  像是一眼万年，看透了沧海桑田，看到了宿命的悸动。
  周余棠没有半句台词，只最后雨中撑伞回眸。
  却已然胜过了千言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