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7章 前戏

  “你别哭,哭……有什么用,对吧。”
  从内心讲,李建昆想安慰一下,不过理智又告诉他,现在让这小妞越失望越好。
  艾比哭得越发伤心。
  坐着哭不算,又趴到沙发上哭。
  她今天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质地很好,泛着光泽,约莫是真丝材质,面料十分柔软。
  在这样的姿势下,裙子紧贴着肌肤,在腰臀间勾勒出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
  更要人老命的是,面料还陷入某些缝隙……
  吸溜!
  李建昆踱步走过来,在沙发一侧坐下来,一边近距离欣赏,一边随口说道:
  “你哭得再凶,那钱也回不来啊。”
  女孩的哭泣略微一顿,继而呜呜声,演变着“哇哇哇”。
  约莫是太过伤心,身体还一抖一抖。
  带动某些极致丰腴的部位,一颤一颤。
  咱只能说,真带劲。
  专家说的没错,多看美女能长寿。
  李建昆心情愉悦,当然脸上并不表露,不紧不慢地说道:“你那笔钱,我玩得比较保守,做空的是几只垃圾债券,它们代表不了大盘——”
  唰!
  艾比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
  粉嫩的小脸上还挂着晶莹,眸子里迸发出一股极致的惊喜,忙不迭打断李建昆问:“也就是说,不管大盘怎么样,这几只垃圾债券,还是有可能会下跌,我们仍有机会成功!”
  “啊……对。是这个道理没错。”
  李建昆从玻璃茶几上,拿起一包面巾纸递给她,说:“不过你先听我说完。
  “这不是寻思帮你多赚些么。
  “所以我使用了超高杠杆。
  “我们要追求的不是它们有下跌的可能,是它们不能涨。
  “只要涨一丢丢……”
  李建昆两只手合拢在一起,然后同时向外一拉,嘴里出声道:“嘭!
  “瞬间爆仓。
  “一分不剩。”
  艾比:“”。
  这白人小妞怔怔后,突然扑向李建昆,扬起两只小粉拳。
  贴身肉搏。
  砰砰砰砰。
  小拳头雨点般敲在李建昆身上。
  按摩似的。
  这还不是重点。
  李建昆遭到实力的碾压。
  该说不说,这美国小公主,是真香。
  “杰克李,我恨你!
  “你根本不是天才,过去你只是走运而已。
  “我的六千万啊,你个可恶的男人,那是我大部分财产呀!”
  艾比失望透顶、梨花带雨,夺门而出。
  不多时,柳婧妍推门走进来,问:“你把她怎么了?”
  李建昆摊摊手道:“玩玩罢了。”
  柳婧妍倏然睁大眼睛,不敢置信问:“你把她玩了?”
  “……”
  什么跟什么。
  李建昆将刚才的事,简单讲了下。
  柳婧妍讪讪一笑,还以为千年的和尚终于开荤了呢,遂说道:
  “别玩过头了就行,我打听到的消息说,这女孩性格讨喜,别看年纪不大,交际圈很广,深受一些老爷子的喜爱,怕就怕她回去找人哭鼻子,我们的计划还没成功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李建昆摆摆手,示意她安心:
  “很快她会回来的,喜笑颜开。”
  柳婧妍心头一凛,问:“要开始了?”
  李建昆微微颔首。
  阿妍有个极大的优点,从不会刨根问底。
  她对于此次操盘的了解,仅限于李建昆告诉她的。
  ……
  ……
  十月六日。
  美股开盘之前,波浪理论大师小罗伯特·r·普瑞切特,向市场发出空头警告。
  华尔街风声鹤唳。
  为什么这人的一句话,能引起这么大反响呢?
  比李建昆在电视上唾沫横飞半小时都管用。
  这得先说说什么叫波浪理论。
  再说说小罗伯特·r·普瑞切特这个人。
  波浪理论,是已故美国证券分析家拉尔夫·纳尔逊·艾略特,利用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作为研究工具,而创建的一种理论。
  简单来说,它是一种股票技术分析的理论。
  该理论认为市场走势不断重复一种模式,每一周期由五个上升浪和三个下跌浪组成,即“八浪循环”。
  不过尽管艾略特发明了波浪理论,但真正将其发扬光大的,却是普瑞切特。
  普瑞切特和朋友一起,写过一本书,叫《艾略特波浪理论——市场行为的关键》,书中运用波浪理论进行推算,以神奇的精确度,成功预言了八十年代初期美股的大牛市。
  这使得普莱切特被当下的市场,奉若神明。
  当日,道琼斯指数跳水,大跌91.55点。
  十月十四日,星期三。
  美利坚财政部发布八月份商品贸易赤字的公告。
  公告中指出,八月份贸易赤字为一百五十七亿美元,远超预估。
  并晦气地表示,这是史上最槽糕的贸易数据。
  当日,道琼斯指数大跌95点,再次跌破一百二十日均线。
  至此,一些神经敏感的人,已意识到什么,并开始采取行动。
  十六日,星期五。
  道琼斯指数再度暴跌108点。
  从k线走势上看,道琼斯指数高山飞瀑的趋势已然形成。
  当日收盘前,基金经理们纷纷被迫平仓套期保值的指数期货合约。
  市场人心惶惶。
  黑云压城。
  周末,美股休市。
  金鼎国际投资公司也放假,但拿着高薪的技术人员们,却一个都没有去享受人生。
  即使交易停止,啥也干不了。
  因为甭管待在哪里,都不如公司愉快。
  大家都无比亢奋。
  股市暴跌的大势已显露。
  现在就看星期一开盘,会跌到什么程度。
  这意味着,他们公司不被市场看好、不被所有人看好的投资,成功了。
  剩下的,只是一个赚多赚少的问题。
  大家对李建昆,敬若神明。
  太牛了!
  当所有人都看好股市的时候,他却坚持看空,最后他还对了。
  这种独特的洞察力、非凡的意志力,似乎唯有神才具备。
  叮铃铃——
  叮铃铃——
  叮铃铃——
  大家自愿加班留在公司,还有一个原因。
  实在是太忙了。
  早前电话被打爆的情形,再次上演,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仅如此,公司门口的那条靠近电梯的廊道上,聚满人,安保人员们不得不手拉着手,组成一面人墙,来堵住大门。
  这些人既有媒体记者,也有急得火烧眉毛的华尔街投资人。
  都想要拜访此前还被他们嘲讽的杰克李。
  李建昆当然猫在公司里。
  现在,这里才是最清净的地方。
  他都不敢出门,否则保准分分钟被堵住。
  公司里至少易守难攻……
  “她为什么能进去?”
  “对啊,她凭什么可以进去!”
  “这不公平!”
  不是所有人都认识艾比。
  知道她是谁的人,倒是都不吱声。
  柳婧妍亲自来到门口,将艾比放进公司。
  “柳小姐,我给你带了件礼物。”
  艾比从蔻驰挎包里,摸出一只用彩纸包裹、系红丝带的小礼盒,递到柳婧妍手上。
  柳婧妍表示感谢,瞅着这女孩,可不是喜笑颜开?
  同时心里想着:她会爱上主人的。
  没有女人能频繁接触下,抗拒主人的魅力。
  亚当斯,啧啧,真是好大的嫁妆。
  可惜啊,那是她的主人。
  这也正是主人的魅力之一。
  艾比来到办公室时,李建昆正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这小妞凑到沙发旁坐下,瞅着李建昆看了会儿后,玩心大起,遂眼珠上瞟,从刘海上揪下一根暗金色的头发。
  然后捻在手上,伸到李建昆的鼻孔旁边,轻轻划动。
  “啊却!”
  李建昆揉揉鼻子,睁开惺忪的睡眼。
  蓦地发现身侧的沙发沿边,坐着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妞。
  今天显然心情不错,从衣着打扮上便能看出:
  穿着一件芭比粉的连衣裙,配白丝,上身敞套着一件黑色小皮夹克。
  当然,拉链也不可能拉得上。
  十月中旬的纽约,渐渐有了丝寒意,气温在十至十八摄氏度之间。
  “能不能让我好好睡一觉?”
  李建昆从她手上薅过那根呆毛,随手一扔,也不知扔去了哪里。
  艾比撅起小嘴道:“哼,一般人想让我探望,我还不去呢。”
  李建昆瞥向她:“你是来看我吗?”
  艾比一副日月可鉴的表情,从包包里摸出礼物作证。
  “啥?”
  艾比塞到他手上,示意他自己拆。
  李建昆拆开一看,一脸无语,几块饼干。
  “我亲手做的哦。”
  李建昆尝了一块,味道居然不错,口感酥脆,奶香浓郁。
  敢情还下得厨房,难得难得。
  “有个问题我想问你。”
  “嗯?”
  “你上次是不是故意逗我哭?”
  “你可别冤枉我,股市这玩意,变幻莫测,谁能说得清?”
  “可是全天下都错了,唯有你是对的。”
  艾比说这话时,一双宝蓝色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小星星。
  “我运气好。”
  “我不信,我为上次的话道歉。你就是个天才,一次两次是运气,次次都赢,只有实力可以解释。”
  李建昆:“……哦。”
  沙发椅面不大,不够坐,艾比蹲到地上,双肘撑在沙发上,捧着白皙粉嫩的小脸,眨巴着大眼睛一边卖萌,一边问:
  “你说给我的投资用了高倍杠杆,是多少倍啊?”
  两人的合作并不正经。
  连个像样的合同都没签。
  李建昆是懒得麻烦。
  艾比是觉得他这么有钱,不至于黑自己,同时身为亚当斯家族的人,高低有些底气。
  “你听错了。”
  艾比皱起高挺的鼻梁,道:“我没有!”
  李建昆解决着余下的饼干,随口道:“我说的是超高杠杆。”
  “??”
  艾比怔怔后,涂抹着粉色系唇彩的小嘴,忽地咧开,露出雪白的贝齿,笑出拖拉机的声音。
  胸前巨大的实力,像果冻般晃动。
  好半晌后,她神采奕奕地问:“所以到底是多少倍?”
  “五十。”
  “咝!”
  这是美股的最高杠杆倍数。
  不过这一数值并不固定,受到多重因素影响,包括投资者的个人情况、证券商的政策,以及市场条件和所交易的资产类型等。
  “杰克,你可真是个疯子。
  “不过,我喜欢。
  “嗯嘛。”
  艾比兴奋不已,够头献上一吻。
  打了李建昆一个措手不及。
  脸上传来温润的触感。
  还……怪舒坦的。
  “那我最后能赚多少呢?”
  “这要看股市跌到什么程度,现在我哪知道。”
  艾比笑嘻嘻说:“道指已下跌超过三百点,其实我咨询过身边的朋友,只按股票综合下跌的平均值来算,我应该能获利超百万,如果再加上五十倍杠杆……咝!”
  李建昆饼干吃完,将空盒子塞到她手上:
  “作为亚当斯家族的人,说实话,你挺没出息的。”
  艾比:“???”
  “这就把你吓到了,正戏还没开始呢。”
  艾比惊喜,双目圆睁,细细咀嚼着这句话:“还没开始……”
  李建昆说了句她听不懂的话:
  “谁让你们养着一群猪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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