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第319章 了却因果
从云真诚相邀,说完看着孔艽,等待他的回应。
这下换孔艽有些不明所以了,神识着眼前这个和尚,有狐疑之色。
从云说了,这阵法也有他祖师的手笔在里面,他作为小雷音寺后人,听那意思要破阵法?
从云似是读懂了孔艽眼神里的意思,双手合十后,温声说道:“小僧奉师尊之命,来苦若寺了却千年前普惠祖师留下的因果。”
“自然是要进去的。”
“因果。”孔艽重复了一遍从云话语中的两个字。
他还是第一次从除了长青真人和乙字十二两人以外的人,听到这两个字。
当下看着从云那双真挚的眼睛,有些不明所以。
“济世禅师不知所踪后,这苦若寺里也是了无生机,被封印千年了。这里面还有什么因果可言。”
“小僧说了,是普惠祖师留下的因果。”
从云如实相告,却语焉不详。
让孔艽顿时露出无奈之色。
这和尚每每问道细节之处,总是含糊其辞,显然是不想回应自己了。
这时候宰父巧巧也跟了上来,看着面前这来历不明的和尚,眉眼里都是警惕。
不过她见自己少主在和他交谈,也并未插嘴,只是默默走到孔艽身后,像是个护卫。
这一幕被从云看在眼里,他念了一声佛号,表情耐人寻味。
显然他是看出来宰父巧巧巫修的身份了,却没有揭穿,只是笑笑不说话。
孔艽看着面前的丛云,却有了其他心思。
暗忖道:“这苦若寺里情况不明,有丛云这和尚跟着,说不定会有帮助。”
毕竟从云的师祖普惠千年前就来过这苦若寺的,从云对面的情况多少有些了解,好过自己独自进去探索。
惟一让孔艽觉得有些忌惮的,可能就是从云出现的时机。
那小雷音寺,早不派人来,晚不派人来,偏偏在自己来这苦若寺的这几个月派人过来的。
这时间掐得未免也太好了。
另外,这和尚进苦若寺的缘由,孔艽也没搞清楚。
他担心从云也是为了里面的机缘而来,到时候两人说不得还得为机缘翻脸。
“如果这和尚真能在苦若寺里出力,里面的机缘分他一杯羹也不是不可以。”
孔艽眼神闪烁,很快有了决定,脸上重新攀上笑意,朝着从云说道:“既然都是为了苦若寺而来,那边同行吧,也好有个照应。”
孔艽所想,何尝不是从云的想法。
见过孔艽实力的丛云,巴不得有他这么一个强力的伙伴相助于自己。
不然他也不会提议同行了。
当下也是笑容满面,附和道:“如此再好不过了。”
双方达成协议。
接下来自然是谈到如何入阵的问题。
孔艽拿出了那专破阵法的破阵旗,对着从云解释道它的作用。
“这赤阳回熄大阵,在这天寒地冻的时日威力骤降,凭借这破阵旗,合我三人之力,三日便可破开。”
“倒是个好宝贝!”从云看着那破阵旗眼睛一亮,随即指向后方的大阵屏障,补充道:“小僧知道一个阵法薄弱的点,用孔施主的破阵旗,半日即可破开一个容我们通过的缺口。”
“这赤阳回熄大阵还是不能完全打开的,若是让里面的某些东西出来,这泉州将会生灵涂炭。”
从云貌似知道苦若寺里的一些状况,提醒了孔艽一声,意思是这赤阳回熄大阵不能破。
“那就依你。”孔艽并无异议,他只是来取机缘的,可不是来祸害天齐的。
“随小僧来!”雪地中,从云带着孔艽和宰父巧巧,走向那还隐隐赤色闪烁的阵法屏障。
受到气候的影响,这赤阳回熄大阵光芒已经没有前些日那么明亮了。
只有微弱的淡红光亮反射到近处的雪地上。
从云最终在赤阳回熄大阵的震位停下。
指了指那个部位的阵法屏障,示意那个位置最为薄弱。
孔艽仔细打量了一眼。
果然,那个位置的阵法屏障近乎于透明,没有别的位置的红光。
“开始吧!”孔艽不耽搁时间,直接祭出破阵旗,插向面前的阵法屏障。
在他朝着法器注入灵力的同时。
从云、宰父巧巧一身灵力也随之激荡。
“好浑厚的灵力!”这句话是从孔艽和从云脑子里同时浮现的。
两人的灵力都远超自己身处境界的深厚。
宰父巧巧的那点灵力,在两人面前一比,黯淡得不像是一个层次。
这边,在孔艽三人笃志破除阵法的间隙。
泉州城外,出现了一队身穿金甲的将士。
他们风尘仆仆而来,似乎是赶了不少时间的路。
为首的是两个胎光实力的将领。
一人身材壮硕,续着胡须,头顶光头,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隐隐可见密集的如是刀剑劈砍后留下的伤口。
一名女子,身材婀娜,披着的金甲都掩饰不住她那一身傲人的身材。
两人带着队伍浩浩荡荡驶向城门。
所过之处,守城将士无不低头相迎。
城门处,立着神情肃穆的闻府主,远远的便朝着两人拱手相迎。
两人也是象征性的拱了拱手。
在队伍驶入城中的时间,光头将领看了一眼泉州城城门,对着身边的女性将领瓦声瓦气的传音道:“听说孔艽那小子也在泉州城,前些日子就是他把那三个巫修宰了。”
“咱们好歹也是老相识了,要不要去拜访一下?”
“我们算什么老相识,是老对手了吧。”女子含笑回应。
“不打不相识嘛,多打几次,就是老相识了。”光头将领拍着自己的光头,哈哈笑道。
这两人正是禁军五大统军之二,曾和孔艽上官雨舟交过手的牛凡和兰池。
“倒是可以拜访一下,交手就算了。咱们现在估计不是他的对手。”兰池回忆着闻府主呈上去的情报,脸色也有庆幸之色。
“三个巫修里可是有一个幽精强者,都被他一个人杀了。”
“当日在皇城,他确实是留手了。”
“那是,肯定不会交手了。”牛凡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他身上这些疤可都是孔艽留下的。
那恐怖的寒力让他至今心有余悸,要不是左将军帮自己化解,他现在估计还躺在床上。
“我找他喝酒去。”牛凡信誓旦旦的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