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一叶知秋 1
江湖仁侠,君子知秋。
自打叶知秋武学得成,师出江湖,不过半年之时,这君子剑的美誉便以江湖盛传。江湖人才辈出,最是不缺英雄豪杰,可这君子剑叶知秋,却以一柄诛仙剑连挑八虎山八大恶霸,一战成名,惊动江湖,为江湖人啧啧称赞。
八虎山八大山匪,各个武功高强,无恶不作,烧杀抢掠更是性随由来,附近村民因此苦不堪言。八虎山八大山匪行事实在凶霸,不知多少江湖豪杰因瞧不下欲将其剿灭。只可惜这八个山匪兄弟武功实在高强,便是这八虎山,也是个易守难攻的地儿,故而这八大山匪不知引来多少江湖正侠,却也不知叫多少江湖义侠折在山上。
因着此处山匪实在猖獗难攻,故而这八虎山的八大山匪,名气更是得壮,甚至有人道言,普天之下恐无能侠可杀这八人,为名除害,便是这八虎山的八大山匪,也当是这天下江湖一大谁也不得除的祸害。八虎山的八大山匪,无人可杀,也是因此,这八人行事更是猖獗刁辣。
然后就是这谁也杀不得的八大山匪,有一日竟是招来一名无名无号的江湖新侠。一个人,一柄剑,一匹白马,这不知何为生死的少侠,就那样独身一人上了八虎山。
八虎山,不少江湖名侠皆将性命折在上头,谁也不得将其攻下为江湖除害,更何况是个名不经传的江湖新人。对于这不知生死为何物的江湖新人,闻晓此事的侠者皆是出声嫌鄙,皆觉此人上山,必是有去无回。
谁知就是这名不经传的江湖小辈,竟是以一人之力独挑八虎山八大山匪,不但灭剿这江湖中人人不齿的江湖败类,为民除害,甚至还平安得归,未叫人伤到分毫。八虎山八大山匪,武功如何高钻,江湖人何人不知,莫说取这八人性命,便是保己平安得逃都是一件极难的事。可这无人知明的江湖少侠,竟以一人之力,凭手中宝剑,杀挑山匪八人,且安然平归。
如此高强的武艺,如此登记造极的武学,一时间在江湖上激起千层巨浪,便是这江湖人侠的名字,也快速在江湖上哄然炸开。
叶知秋!
一叶知秋的叶知秋。
这不知从何而来,师从何处的江湖少侠,一瞬间从名不经传的江湖小辈,一跃成为江湖上叫人叹惊的侠者。侠者既是侠,既是武学高超,常人难及,而这一出江湖便名动江湖的侠者,非但武学高超,剑法无人可及,便是那品行,更是广为江湖传道。
行事素无名,替天惩邪道,这少年仁侠不若是品行,还是武功,便是那煦温端和的模样,皆叫江湖侠者见而难忘,识而常谈。
人若欲叫人服,品行独是首冲,而叶知秋,便是一个集侠能侠品为一身的侠者。
一时间,君子剑誉称,已是江湖传道,人人皆颂。
普通老百姓,有普通百姓平时饭后道的闲言,而这江湖侠者也有江湖侠者平时常谈的妙事。与平素百姓不同,这江湖中人自不会整日将柴米油盐挂于嘴边,故而这江湖上的奇事,自是江湖中人才会言道的事。
江湖奇事,江湖人知,而要说这江湖奇事,自是侠者身上最为广传。君子剑叶知秋如今声誉已是奇广,便是江湖中人,何人不知君子剑的威名?
客栈内,平谈三两闲语,几名江湖人打扮的客侠正坐于二楼靠窗出的桌上,正是聊着近来江湖上的轶事。便是畅聊之时,也不知谁现开的口,竟将这话题引到君子剑叶知秋身上。也是话题刚引,人顿起兴,便是兴致勾起,有人已是笑着声说道。
“要说这君子剑叶知秋啊,那真是当代一等一的奇侠,那武功和品行,实在叫人敬佩。对了,不知哥们几个可是听说过?先前那称霸两处运河的淮河双怪?”
一提起江湖仁侠叶知秋,显然这人也是满心的佩敬,那开口生出的话,便是话还没开口,光是闻了他的调,就能探出他对叶知秋的佩敬。君子仁侠,何人不敬,这桌上众人自也心多慕清。如今闻他这调语,道像是知了什么旁人不知之事,当下已有人点了头,应答说道。
“淮河双怪,自是听说过,据闻这淮河双怪为人极是戾暴,手段也是辣毒,常年现于淮河两处河道,对于那河上行运商者以及两道的百姓来说,皆是一大祸害。这两人虽是两兄弟,不过功夫异常高超,自打现于淮河两岸,便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辱事更是常为常行,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杀了他们,替天行道。怎奈本事皆比不得这双怪,最后连着自个的性命也丢于那处。这淮河双怪,可不是什么善性之辈,杨兄无故提及这二人,可是因事与这君子仁侠有关。”
事谈及,无端扯到旁处,必是因了这一件事与他们如今所谈之事诸有关联。也是因了这人突然提及淮河双怪,这少年侠者就顺道作上一猜。
他这儿倒是猜得很是小谨,倒是旁处,可不是人人都有他这细猜的闲情雅致,当下有人那儿也是不乐了,直接出声说道:“好端端的干嘛提了这淮河双怪,难道这淮河双怪跟叶大侠还有过节不成?我说啊,我就是个大老粗,可不喜欢整你们这些歪歪绕绕,所以杨兄你到底听说了什么,就快些讲了,别扯这些没用的。”
江湖中人,多是不拘小节,这些弯弯绕绕的事的确不符诸多人的脾性,当下有人已是出言催了,而那杨姓侠者也是开了口,说道:“就如洪兄所猜一般,这淮河双怪的确与叶大侠有干系。据闻叶大侠上月途径淮河两岸,因闻两岸百姓哀苦连连,见不得百姓因这淮河双怪继续受苦。故而一人独行,直接灭了这淮河上的两怪,为这两岸百姓除了多年的瘤恶。”
一人一剑独战二人,而后杀之为百姓出了恶害,叶知秋此行自是江湖大快,闻者皆是赞奇。只是这奇赞拍手称快之事,却也有人免不得露了几分迷,当下闻后,同坐一名武生免不得出声说道。
“一人独挑淮河双怪,这事竟是真的?不会是江湖谣传吧!”
叶知秋名声已是广播,虽然绝大多数对于他的武功以及品行皆是服的,可总有那一二人心中不免生疑,当下这出疑的询也是出了。便是这出口下的疑,引得桌上之人反问说道。
“这叶大侠所行侠事,莫不然还能有假,赖兄无端突说此事,事何缘由意。”
“在下方才所言,并无旁意,只是这淮河双怪在下也是知的,虽在下没有本事,不曾与这江湖败类有过招对,杀之为民除害,不过在下的师叔无行子却曾同这二人交过手。”
“无行子竟是你的师叔?”
“正是!在下恩师正是道上真人,只可惜在下资质庸平,未能习得师傅一身武学。在下虽无资质,未习得本门武功真绝,不过在下的师叔无行子,却是门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可就是在下的师叔,当年同淮河双怪对上交手,终还是没能抵过那二人奸狠辣毒,终是败下阵来。师叔武学造诣已是登峰造极,常人难较。那淮河双怪就连师叔都不能将其擒杀为民除害,更何况那新出江湖不过半年的叶知秋。尔等要在下相信凭他一人便取了淮河双怪性命,在下心内实在难信。”
他的师叔,已是个江湖上称霸盛名二十余年的侠者,便是他一人也不得杀了淮河双怪,就凭叶知秋那不过二十年华的少年?
如何能杀得了同是纵横江湖二十多年的淮河双怪。
对于叶知秋所行之事,这名赖姓少侠实是难信,可是他的不信以及驳意,却得来方才那急性人的道评。当下几分不屑,嗤了一声,那人说道。
“打不过淮河双怪,那是你师叔学艺不精,你们门派的功夫不咋滴,所以才敌不过那淮河双怪。可你们打不过,却不代表人家叶大侠打不过!”
这人出口的这话,可就几分过了,当下那赖姓少侠自是不悦。也是生怕这二人闹出气,生出事,一开始那还算雅儒的侠者忙是开口劝道:“你二人也莫要较性的,朱兄就是那口无遮拦的脾性,赖兄你又不是不知,何必因了这事同他怄气。还有朱兄,你往后也少说几句,总是这般,这往后江湖上可是很容易给自己招来麻烦的。”
嘴上祸事多,这多少不必要的麻烦,事实上都是因了这一张嘴,最终给自己招的难。也是因了两人交情还算不错,这洪姓侠者方才出声劝规。劝规的话,当然要说,不过这有些事,也得照实实言。
也是话落,而后稍休一片浅顿,便也是人顿了浅,洪姓侠者说道。
“这淮河双怪到底是不是死在叶大侠剑下,在下这儿是不清的,不过有一件事,在下倒是晓清。”
“事?洪兄所说的,可是何事?”
“不知半年前,那江北处一带八虎山的八个恶匪,几位可是知晓。”
“八虎山上的八大山霸?这个当然听说过,据说那八虎山上的八个闪霸,可都是修罗转世的主。不管是身手,还是性情,皆是戾歹恶杀之辈。当初为了灭剿这八个江湖败类,武林中不知多少侠者上山欲擒。怎奈这八人武功实在太高了,且八人配合得几乎没有缝缺,又借由八虎山的地势。在这上头折损的江湖人士,据闻就有三四十人,就连当年那双枪石鹏举,据说也是死在这八人手中。”
“双枪石鹏举,竟也是损在那八人手中?看来那八人,实非一般悍者。”
“却非一般戾悍之人!可就是这八人,最后却都折损在叶知秋剑下,全部命丧他的诛仙剑口,一个活口都没留。且这君子剑叶知秋,当时不过刚刚师出山门,名不经传,便是这一战,成了他的名声,也奠了他侠者威名。”
叶知秋究竟多强,没人知晓,不过双枪石鹏举却是个江湖上人人皆知的侠者。早在十三年前,就已称霸武林,一把双枪无人能敌。可就是连着这样一个人都能损杀的八大恶霸,叶知秋竟独身之人将其全数灭剿,且为负伤半许。
便是冲了此事,叶知秋究竟有多强?还需疑言?
这一件事,无论谁人听后皆是诧惊,便是方才那质疑的赖姓侠者,也是头一个惊了奇,道言这事属真?
如此之事,听者会疑很是常然,只是旁的事洪姓侠者不能保证,不过这一件事,他却可以指天鸣誓。当下听了赖姓侠者的疑,这人马上正色,回道。
“淮河双怪一事,在下不知,所以不敢妄下道言,不过这八虎山八恶之事,却是在下亲身历经的。当时在下与师兄正好经途那处,虽没那福分,亲眼目睹这侠者尊容,不过当时却正好与之肩擦而行,那人当时放于马背上八恶的贴身兵器,在下绝不会看错!”
当时虽只是擦肩而过,不过那搁放于马背上的八霸兵器,他却看得真真的。兵器对于江湖人士而言,比命还重要,兵器折,则性命折,也就是这这些不管正还是邪都看得比命还要重要的兵器,却叫叶知秋夺于手中,置于马上。
八虎山的八恶,性命哪还得留。
旁人之言,或许难服难信,不过洪性少侠的话,却无人起疑。当下同座之人皆是面露惊诧,眸现错惊,也是心出服诧后,有人回了神,吸气说道。
“才刚踏出江湖,就能一剑挑下八虎山的八大杀霸。区区淮河双怪,又岂是话下,此人,到真叫人叹服。便是不知这等侠者究竟生何模样,是否有幸,也得结识。”
“如此侠者,若是能够结识,倒也是人生一大幸事。对了红兄,你虽无缘不得与之相结,不过当初也算擦肩而过的一面之缘,便是不知这君子剑,究是个怎生的人?”
“怎生的人?倒是不好细详,不过当初那一眼,却也对得起江湖上颂赞誉称。”
“何的颂赞誉称?”
“端煦温公子,义正仁侠士。”
一句赞,皆是由心的叹,便是这叹下的服气赞,下刻原本坐在他们边侧那桌的侠士,竟是忽着起了身。无声无息,无人留神,虽是一顶帷帽,可是手中的那一把剑,却油泛杀萦,锐可行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