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万物皆有价值
这个炼丹炉可能本就是个灵器,流落三界太久,才会变得脏污不堪。
苟枝枝充满深情地摸了摸丹炉,真心对它说了句“宝贝,抱歉”。
丹炉晃了晃,缩成手指大小,躺在了她手里。
今天意外获得两个宝物,都是上赶着跪舔她,让她都有点娇羞。
秦暮寒两眼闪烁如星:“小师妹,下个月罗浮秘境开启,你一定要跟着去,有你在,本少爷躺赢。”
苟枝枝笑道:“二师兄,希望别太大,我能让你躺,不一定能让你赢。”
她苟枝枝的确很自信,但不代表她狂得连自己有几个鼻孔都不知道了。
据师父们说,罗浮秘境是天然秘境,变化无穷,也危险重重,非常神秘。
她一个毫无修为的废灵根,和那么多亲传、散修们去争抢天材地宝,有亿点为难她了。
她就是想进去挖挖灵草灵药,毕竟这才是她最想要的。
“别谦虚,本少爷相信你”,秦暮寒双臂抱胸,笃信自己的眼光。
“对,我妹妹既聪明,运气又好,没有她,我们兄弟几个早死了”,苟三叶一脸自豪。
苟枝枝拍了他一下,“三哥,瞎说什么大实话。”
苟三叶吼吼地笑了起来。
歧渊轻笑,看向苟枝枝的眼眸,掠上几分思索。
回到莫寻山,得知小徒儿去了一趟黑市,竟然免费获两个大宝贝,太甲激动得发狂,立即把宗门所有人都拉来围观。
他还想在留影石论坛上炫耀一番,又怕小徒儿被人羡慕嫉妒恨,就竭力克制住了。
红鸾对心动小声道:“看来,枝枝姑娘的灵根虽然不行,却别有天赋。”
心动冷哼:“只要她没长十尾,那就配不上主子。”
晚上,苟枝枝把那颗绿蛋放在桌上。
她趴在桌沿,下巴搁在交叠的手上,盯着绿蛋发呆:“蛋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千万别是蛇哈,我最怕蛇,你要是蛇,我就把你扔了,绝不可能要你。”
绿蛋滚了滚:主人,能否换个优雅点的名字?“蛋蛋”真的有点辣耳朵。
花小虫很看不惯这个和她抢主子的绿蛋,她抬起爪子,不屑地把它扒拉到一边。
谁知绿蛋竟然弹跳起来,对着花小虫的脑袋砸了好几下。
蛋壳坚硬如铁,花小虫险些被它砸晕过去。
娘哎,这是颗暴躁的蛋!
花小虫缩起脖子,灰溜溜地蹲在了一边。
“蛋蛋别闹,小虫是我八师姐”,苟枝枝笑着把绿蛋抓在了手里,“蛋蛋,你什么时候才能孵化?你要是知道,就滚两圈 ,不知道就滚三圈。”
绿蛋在桌上滚了三圈。
它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孵化,刚有意识,它就在蛋壳里了。
物种的本能让它不断地寻觅主人,直到看见这个长着狗尾的小姑娘。
本能告诉它,一定要和她契约。
“好吧,孵蛋的确不应该操之过急”,苟枝枝把绿蛋放在了花小虫的腹毛下,想让她帮忙孵化。
绿蛋嫌弃地滚开了。
花小虫也嫌弃地别过脑袋。
苟枝枝点了一支香,准备坐下抄书,谁知燃香又开始疾速燃烧。
卧槽!偷吃鬼前辈,竟然跟到了莫寻山!
这位前辈脸皮有点厚,偶尔蹭一顿饭也就罢了,看他这样子,是打算赖着不走了?
苟枝枝微叹,还是多点了几支香给它。
毕竟是长辈,又是鬼魂,得怀有敬畏之心。
太甲告诉众徒,下个月罗浮秘境开启,十位徒儿都要进入秘境历练。
所以,接下来的二十几天,三位师父要对大家进行地狱式训练。
剑修开始学习剑式,符修开始学习画符,器修开始学习炼器……
别看太甲平时嘻嘻哈哈没个正形,教导徒弟时严酷得六亲不认。
就连卷王之王魏亦初都有些受不了了。
为了让大家喘口气,苟大树偷偷告诉师父,油炸蚂蚱很好吃。
太甲一听,眼睛瞬间亮了。
山间到处都是蚂蚱,要是能捉起来,肯定能省不少伙食费。
太甲这才决定,每天停练一个时辰,带大家去山间捉蚂蚱。
莫寻山方圆几里的蚂蚱迎来了人生的至暗时刻。
苟枝枝亲自做了一次油炸蚂蚱,把所有人都香哭了。
“小师妹做的蚂蚱比银月城卖的好吃千万倍!”
“蚂蚱长得丑,味道竟然这么好!”
“我以后不嫌弃蚂蚱了,它们活着,还是有些用处的。”
“万物皆有价值。”
……
太甲看向吃得满嘴流油的两个工具人,嫌弃道:“龟息和三清,你俩别天天睡觉了,有空了就去捉蚂蚱。”
二工具人点了点头。
捉蚂蚱,并不影响他们睡觉。
苟枝枝把油炸蚂蚱的配料和做法,详细地写下来,然后教会红鸾和心动。
此后每天,食堂里都有一盆油炸蚂蚱。
苟枝枝不能修炼,整天待在香斋研究灵台灵根。
她的灵根,二哥的灵台,大哥三哥的灵根,都得想办法挽救。
为了省时间,她都不去食堂吃饭。
芥子袋里装了很多馒头和油炸蚂蚱,饿了就拿出来填填肚子。
为了防止被人打扰,她还在院门上挂了个“非大事勿扰”的牌子。
房间的木桌上,摆满了医药书籍,她一本一本地翻,把和灵根、灵台有关的记录全部摘抄下来。
为了模仿灵根状况,她拿出五颜六色的绳子,把它们交错杂糅在一起,然后想办法解开,希望能触发解开灵根的灵感。
她还拿着小锄头,到山间去刨树根,尝试把那些交错杂糅的树根,一根根地解开。
山脚下的树林被她刨出了很多大坑。
此时,她蹲在纵横交错的树根旁边,凝眉思索。
在她对面,站了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那少年身材颀长,宽肩窄腰,一双丹凤眼渗出清凌的寒光,鼻梁高挺,薄唇红润,在玄衣雪肤的衬托下,容色越发妖冶,又带了森森鬼气。
他眉头微皱,前后左右地微微踱步,似乎有些焦躁,又有些犹豫。
看着苟枝枝起身,扛着锄头准备返回香斋,那少年忍不住道了句:“喂,你什么时候再点燃香?你已经十几天没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