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山人自有妙计
众人看着脚下成堆的松塔, 望望树顶, 一个都不剩, 张大的嘴巴半天合不上。
突然有人怯怯的问,“这 … …是老树成精了吗? ”
偏偏还有人回答他,“是吧! 简直是天下奇闻呀!”
“那你说这树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
“应该 … …开心吧!”
“不开心, 哪会给我们送吃的?得拿枝条抽我们!”
“有道理!”
老厂长的嘴在看到纯元几人的狼狈样时,终于合上了,说来也怪,这松塔咋就不打自己人呢?再看看程瑾脚边 ,松塔几乎是绕着她落的, 明眼人都看出开偏心来了, 不可思议。
他急忙打开栏杆,抱了抱树干,“您这是要成精呀,知道有远方的贵客上门,这是想拿好东西招待大家呢! 谢谢!”
“大家都别辜负了这树的心愿 ,都尝尝 ,这个季节的松子正好吃!”
老厂长也不再看傻眼的大家,刚才伸手接住了好几个松塔,轻轻一抠,几粒松子掉在手 心,拿起一颗扔到嘴里,稍微一嗑,一粒光滑油润的松子就到了舌尖 ,嚼一嚼 ,带着松香味儿的香甜 ,很好吃。
“好吃 ,今年雨水少 ,这松果比去年还甜 ,往年我们可舍不得打这树上的松果 ,都是等着它成熟了, 自己往下落!”
他随手搓了一小捧 ,分别塞在杨驰和纯元的手心。
办公室主任也有样学样 ,往纯元的另一只手心塞了一把松子。
纯元一郎咬牙切齿的说了声 “谢谢!”
闫衔在车里笑的发飘,“你做了什么? ”
“ 呵呵, 我只是挠了一下树的痒痒肉, 谁知道这家伙笑点这么低? ”
“你厉害!”
闫衔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 ,什么也没有看到 ,但他知道来人了。
“你叫的人应该到了!”
“是吗?正好我现在趁乱干掉最后一个设备!”
“打算怎么干?再去献花 ,破坏人家的扣子!”
“ 山人自有妙计!”
一颗针尖大的小火星,穿过人群,覆盖在细长眼睛助理的第一个西装纽扣上,针孔摄像 头的眼睛立即被烧化。
陈宏宇的笔记本立刻传来暴躁的咒骂声,“花哥 ,他们最后一个显示屏没有画面了!”
“ 丫头 ,怎么做到的? ”
“火攻!”
“厉害!” 闫衔不需要想通什么 ,只是跟着开心。
“混蛋!”暴怒声中 ,有一个 R 国人抄起了车里的长家伙, 一脚踹开车门, 车门打开的一瞬间,两管黑洞洞的枪孔正对准了他,钢管掉落在自己脚面,他都来不及疼,就被薅着领子拽下了车 ,白手帕往嘴里一噎,黑布袋往头上一套,脚不着地的被拖走,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又有几人对车进行了全面检查, 两分钟内 ,所有的监听设备被带走, 周围恢复平静。
临走时, 戴着反恐面具的大高个转过了头 ,看了闫衔一眼。
闫衔看看表, 一共3分 20 秒 ,给秦致竖了个拇指。
秦致心里很不爽 ,自己帮亲女友办事,结果被别的男人点了赞,真希望时刻陪在小丫头跟前的是自己。
不知不觉 ,秦致瞪了闫衔一眼。
闫衔噗嗤笑出声来,“小瑾 ,你的人刚才来过了 ,好像吃醋了! 哈哈哈!”
“ 喂 ,你别惹他, 我可是很护短的!”
“没良心, 我的真心你咋就看不到?按顺序, 我也得排在前面!”
陈宏宇瞪大了眼睛,“花神 ,你也喜欢小瑾!”
闫衔立马转过脸,“什么叫 “也 ”?难不成你也喜欢我们小瑾? ”
陈宏宇的脸立马大囧,耳朵尖红的滴血,“没 … …没有,欣赏,我只是欣赏她,她这样完美的女生, 应该有更好的守护者!”
闫衔喵了一眼,“别那么紧张, 喜欢很正常 ,但别陷的太深, 否则要悲催了!”
“你们俩在明目张胆的说我的坏话! 小心我秋后算账!”
“可以啊! 用你的小手来打我吧! 甘之如矣!”
程瑾好想翻个大白眼, 感觉自己又被这家伙戏弄。
纯元一郎终于进到了心心念念的生产车间。
“对对对 ,这就是我早晨看到的优质毛巾被 ,很细腻 ,甚至摸不出毛巾的纹路, 当贴身的被子应该很舒适!”
他迫不及待的去观察机器,这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老式织机,有着漂亮的外壳 ,内部结构完全看不到 ,只能看到最下端的走针起起落落。
纯元一郎有些着急 ,几乎把脑袋伏在机器上 ,仰着头想从缝隙中观察实际的内部情况。
“纯元先生 ,你这是干什么?太危险啦! 小心走针脱落, 会很容易引发事故的!”
纯元一郎笑的讪讪,又把自己的助理往前推,嘴上毫不吝啬的夸奖着,“这简直是毛巾纺 织行业的技术革新,这种花式织法很前卫,我们如今用的跳针法,也与这个有差异,最关键的是这台织机,据我所知,西方欧美国家一直在研究提高帧数的方法,你们在这方面的研究 并不出众 ,是怎么做到的? ”
老厂长摊摊手,“纯元社长,您这可是内行人考我这外行人,说起毛巾,但凡给我任意拿一条,我能把这条毛巾上每一根线路的发展史给您说的头头是道,可是要说机器,我只会用, 就像您说的,这台机器比我们老式的织机,速度上提高了三倍,对于线圈的选择,毛巾的厚薄程度,对线圈的收张力都做了极大的改进,几乎不出次品,仿佛有超能力,是我们厂现在的秘密武器!”
“ 同行, 我们是绝对不允许进入的 ,但是您给了我们厂一个如此大的订单, 我们不能自顾自的把您看成同行的敌人!”
老厂长答的滴水不漏,纯元一郎没有耐心 ,问得更直白了,“能告诉我,这个机器是什么牌子?是哪个国家产的? ”
“什么牌子? 我还真不知道 ,但这就是我们国家产的! 华国制造! 我们也只是试运行 , 你瞧一瞧,整个诺大的车间里只有这一台,这只是样机!全世界仅此一台!”老厂长坚定的回答。
“怎么可能? ”
“怎么不可能? ”
纯元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惹得对方不快,稍微缓和,“我已经相信了,这种织法的确是你们厂发明的,可这机器绝不可,我们已经投入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都没有研制出来,你们在机械制造方面还只是小儿科,远远落后于我们, 不可能突然走在我们前面!”
不得不说,最了解自己的永远是自己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