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这才是真相
在警局的资料库中，宋大宝第一次去赤血村扶贫是09年的事情，而牛天德与杜梅搬走，是10年的事情。
这样说起来，时间上是能对得上的。
而宋大宝喜欢养鸟，尤其喜欢养紫啸鸫这种鸟，而牛天德却是喜欢虐杀鸟类，或许正是因为妻子与宋大宝之间的丑事，才让牛天德有了这个癖好吧……
但新的疑问随之产生，这些类似于紫啸鸫的大鸟是如何诞生的？
它们为何又能够伪装成人类的模样？
白天宋大宝，晚上牛天德，这其中又有什么秘密？
杜梅在面对警察的询问时，曾经说过牛天德生性残忍，这是真话还是假话？
“看来这赤血村是必须要去一趟了……”黄乐沉吟道。
陈昊摆摆手:“我回去幼儿园吧，免得这些怪鸟又来，也就是我，换了个人来还真未必能够对付那些鸟！”
黄乐深有感触地点点头。
刚刚他们十几个成年人差点没能摁住一只鸟，而陈昊却是能够一个人就按住，其中差距由此可见……
……
在警局中与黄乐聊了一会儿，因此陈昊回到学校时，已经到了十点多。
操场上此时空无一人，看样子这几天不断有歹徒试图冲击学校，还是让老师们很担心的。
一直等到吃中午饭，一切正常，之前很准时的宋大宝再也没有出现。
陈昊这才松了一口气，干了三大碗饭后，坐在太阳底下休息。
……
“杜梅啊？这是一个很贤惠的小姑娘，牛天德不在家的时候，家务都扛在了这小姑娘的肩膀上，牛天德的老母亲能安享晚年多亏了这小姑娘……”
“牛天德？那也是一个很吃苦耐劳的小伙子，可惜就是命太苦……他爹死得早，他老娘含辛茹苦把他一手养大，可惜几年前得了癌症，需要很多钱，这小伙子经常从天亮忙到半夜，三十多岁就一头白头发……”
“宋大宝？你是说那个经常来送东西的小伙子？我呸！什么玩意儿！你看看他送的什么东西？这是人吃的吗？我家的猪都不吃！还有那油！你们城里面的油有这种馊味吗？”
……黄乐面色凝重地离开了被外界传闻很野蛮的赤血村。
经过多方确认，在村民的口中，无论是杜梅还是牛天德，都是那种很孝顺的形象，反而是宋大宝，这家伙拿来扶贫的东西，全都是些伪劣产品，而且其为人极度不检点，仗着自己有钱，勾搭村里的小寡妇，甚至还逼得人家跳河……
这是扶贫吗？这特么不是扯淡么！
回到警局的黄乐推翻了之前的猜测。
“黄队，宋大宝已经死了……”
“嗯？”黄乐皱眉看着眼前的小朱:“怎么回事？”
在怪鸟扮成的宋大宝第一次被送进警局时，警方其实就已经在追查宋大宝的消息了。
他们去到宋大宝所在的外资企业询问，得到的回复是，宋大宝其实已经超过三天没来上班了……
问他们为什么不报警，对方给出的答复是，宋大宝以前经常三天两头不上班，他们都习以为常了……
“你离开的时候，我们接到了永旺村的报警，在他们村子里面发现了一具已经腐烂而且被剥了皮的尸体……”小朱说道:“经过dna检测，那是宋大宝的尸体，而且死亡时间起码超过了20天……”
“永旺村？”黄乐想了想:“那不是凯旋幼儿园后面的那个村子么？”
“是啊！”小朱有些无奈:“理论上来讲，没有皮肤组织的尸体，腐烂速度很快，同时味道也很大，不应该死了这么多天才被人发现……”
“死亡原因查出来了吗？”黄乐问道。
“死亡时太久了，经过刘法医的推测，应该是被人割掉生殖器官后，活活放血死掉的……”小朱说道。
黄乐还要再说什么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了。
陈昊脸色阴沉地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杜梅。
“我是来自首的……”杜梅微笑道。
……
“……宋大宝趁着牛天德去城里面打工的时候，qJ了我，牛天德回家后知道了这件事情，他在城里面打工了很长时间，知道宋大宝在城里面的地位，考虑到他卧病在床的老娘，他决定向宋大宝讨要了一笔费用……”
“宋大宝很快就答应了，没想到这个畜生后来又回来了，多次强迫我，但每一次都会给牛天德一笔费用，为了自己的老娘，牛天德默认了这件事……”
“但这畜生有一次喝醉了酒，试图像对我那样对牛天德的老娘，老娘卧病多年，一气之下气死了，得知这件事后，牛天德依旧选择忍气吞声，带着我离开了赤血村，后来他找了一个火葬场帮人刷烟囱的活，没多长时间，就得了肺病走了……”
“在他死之前，他让我把他的骨灰喂给宋大宝养的那些鸟……”
杜梅一脸平静地说着。
“宋大宝是我杀的，我在幼儿园上班，平时借住在永旺村那边一个亲戚的家中，大概一个月前，这畜生借着扶贫的名义来到了永旺村，见到我后试图再次跟我发生关系，我一气之下灌醉了这畜生，割了他的那玩意儿，把他吊了起来，让他养的鸟喝他的血，最后让他活生生疼死了……”
“我恨牛天德，如果不是他的懦弱，怎么会让他婆娘被人侮辱，当成婊子？我恨宋大宝，这家伙为什么敢做这样的事情？我也恨你们！当初在牛天德死了之后，我明明找你们报案了！结果你们只是关了那畜生54分12秒！”
“我更恨我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嫁给牛天德那死鬼！我就算是嫁一条狗都比嫁给他好！”
审讯室中一片寂静，黄乐跟小朱沉默地看着对面那个一脸微笑的女人，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许久之后，两人眼神恍惚地离开了审讯室。
抱着胳膊靠在墙上的陈昊见到两人，问道:“要不这事儿咱们就当作不知道？毕竟她也是苦主？”
“放了她？”黄乐苦笑道:“你还是放过我吧……”
“陈昊，您还是别为难我跟黄队了，有这功夫，你不如期待一下法官是个法盲……”小朱也是一脸无语。
“按照她交代的这些，一个故意杀人是跑不了的，而且她还用了牛天德的骨灰喂鸟，涉嫌侮辱尸体罪……搞不好她得挨花生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