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血色新娘
听起来,这似乎真的是一个具体可行的方向,避开最难的点,一切围绕着“目的”思考,他们需要的只是和技术匹配的生产力以及更高级的科研团队,的确没有土地也能够实现。
但是没有属于自己的土地,真的能够提高华夏人的地位吗?或者说,真的能够在重装世界保住华夏的传承吗?
会议室第一次安静下来,季明和杨志军都在静静的看着沈付,等着他的决定。
“算了,先就这样吧,季明,就按照你说的这个方向,让策略部门拿出具体的方案来。”
也没有什么别的更好的方案了,在当下的情况,无意义的正面对抗是不明智的,只能够先在民间站稳跟脚再说。
“放心吧......沈付,一时的让步不会是永久的,别忘了这只是第三个世界,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季明站起来,他很清楚这样的方案并不是沈付想要的,如果可能的话,沈付更想收复重装世界原本属于华夏人的土地,但在目前的情况下,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我明白,不会等太久的,先加快速度发展,让我们没有后顾之忧再说。”
沈付点点头,然后带着碧翠丝直接消失在会议室。
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甲铁城世界,停放在那里的“三核心”上。
“没有那么容易哦,沈付。”
碧翠丝站在他的身后,一同看向一望无际的大海。
“是啊,没有那么容易,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不过,最起码比之前好很多了。”
沈付这是第一次觉得,即便有着国家的全力帮助,很多事情依然不可为,以前的时候觉得国家是何等的一个庞然大物,但是现在站在这样的一个位置思考,才恍然发现,他们还是实力不足,这算是眼界提高了么。
“当初狮子王建立格鲁尼卡的时候,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呢,你可能不知道吧,狮子王和龙的契约,是在被迫的情况下建立的,也就是说,那并不是他的本意。”
“还有这样的事?”
沈付转过身去,靴子踩在甲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这可没有在格鲁尼卡王国的史书上出现过啊。
“要不然呢,你以为英雄是那么好当的吗?只有最后成功了的才会被称为英雄,贝蒂可是活了四百年,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过,失败的英雄不知道有多少呢,相比之下,你现在面临的困难根本不算什么。”
碧翠丝甩了甩自己被海风吹着的卷发,双手撑在腰上,下巴微微昂起,一本正经的教训着沈付。
“你呀”
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顶,真是久违的傲娇姿态。
“你不是在禁书库里宅了四百年吗?这些也都是在从书上看来的吧。”
碧翠丝小脸一红,不满的打开沈付的手。
“哼,要不是因为你是贝蒂的契约者,贝蒂才不想安慰你呢,好啦,回去了,你不是还要带那个小姑娘去找菲利克斯吗?”
菲利克斯啊,真算起来也好久不见了,那位猫耳“娘”。
“走吧,另外,你的安慰很有用。”
牵住碧翠丝的手,直接瞬移到研究基地,他现在的心情的确好多了,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的解决问题,让国家强大起来,也很有成就感呢。
“沈欣?”
当他们找到沈欣的时候,发现她正在卖力的舔着一根棒棒糖,被沈付一吓,慌忙的站起来,将棒棒糖藏在身后。
“我不是,不是在偷吃。”
沈付一头黑线,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在偷吃,医师就在旁边看着呢。
“她的消化系统问题比较多,我让她多补充一点糖分,果糖更容易消化一些。”
已经年近五十岁的医师笑着摇了摇头,这样的一个小姑娘在这里很受人怜惜,他们这些医师也都对她比较照顾。
“我知道了,我现在带她去从零,找菲利克斯看看。”
“那太好了,我们试过各种的治疗方法,发现就是中医和魔法的效果最好,如果是菲利克斯的话,说不定有机会治愈。”
听到治愈俩个字,沈欣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望了望医师又望了望沈付,任谁都看得出她心里隐隐的激动。
有着那样的经历,反而比任何人都渴望活着。
沈付将手放在她的头上。
“等一下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许说话!更不许大叫!也不许东张西望!”
“嗯!”
见她狠狠的点了点头,沈付直接发动了瞬移,他们三人出现了在卡尔斯滕家族的会客室里。
“沈付殿下?”
沈付这才发现,自己似乎来的不是时候,这个会议室此时坐满了人,除了库珥修和菲利克斯以外,还有安娜塔西亚以及一位从未见过的,穿着鲜红色豪华礼服的金发少女。
那是......王国候选人之一的普莉希拉·跋利耶尔!
“库珥修殿下,很抱歉在你会客的时候打搅。”
虽然这样说着,但是沈付毫不客气的拉着碧翠丝找了沙发的一块空处坐下,眼神从站在普莉希拉身后的一位带着钢盔的独臂战士扫过,另一位“穿越者”阿尔么。
“真是有趣,谁允许你在妾身等人面前,以平等的姿态坐下了?”
单手着自己鲜红色扇子,双手环在胸前,以这样的悠哉的姿态说着傲慢的话,比话语本身更加容易让人反感。
“我知道你,‘血色新娘’,真要论身份的话,似乎是你没有资格这样平等的坐在我的面前。”
毫无仪态的双手搭在身后的沙发背上,眼神微微眯起,他可不相信对方不清楚他的身份。
“不,这个世界本身会为着妾身着想,因此在这个世界范围内,没有什么人能够与妾身站在平等的地位,一切事情都会对妾身有利,也罢,这里毕竟是库珥修的地方,我就特别的允许你这样坐在妾身的面前,但你不要误以为自己的地位能够和妾身平等。”
讲的天经地义,理所当然,宛如世间最普遍的常识,虽然早就知道这位是这样的一个傲慢而且自恋的性格,但沈付依旧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些跪拜在她身前的人,都是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