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唤醒的契机

  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浑身戒备的秦漠老伯悠悠道：
  “传承者对于自己的接引者，何必要抱着这么大的敌意呢”。
  秦漠从对方紧闭的眼皮间隐约感受到锐利的视线刺出。
  手腕上的镯子越发滚烫，秦漠想到什么眼眸猛地一缩沉默不语，悄无声息任由过长的袖子遮住自己的手腕。
  他第一次真切感受到镯子的不一般，像是死物拥有了自己的生命活了过来。
  老伯显然对于秦漠的表现毫不在意接着缓慢道：
  “你刚刚应该在名单上看见自己的名字了吧”。
  每一个字好像都透着独特的规则意蕴，清晰地出现在秦漠脑中直击灵魂。
  没有起伏冷然的话语还在继续。
  “试炼已经开始......这可不是你想躲就能躲掉的”。
  像是提前得知了秦漠的打算，老伯一言道出，而后更是特意道出秦漠的两位同伴的存在绝了他的小心思。
  传承者？指引者？试炼......又是新出现的词。
  秦漠感觉自己好像身处在迷雾之中，穿过一层迷雾眼前还是迷雾。
  奶奶留下的镯子对小月亮这样的存在具有极大的吸引力，而拥有镯子的则他被称之为“传承者”。
  其他人若是想使用镯子的力量前提是抹去他的印记，那就是夺取他的生命。
  秦漠念起还不知道在何方的花尺二人深藏起眸中的警戒，好似已经认命般：
  “传承者......接引者是什么”。
  “咦？那老太婆竟是什么都没有说”。
  谁？难不成他说的是奶奶！
  秦漠眼看站在面前的老伯面带惊疑，很快便感受到其阴暗地视线晃晃悠悠落在了他手腕上。
  尽管视线迅速地被收敛了，秦漠也看清了那一闪而过的贪恋还有隐隐地忌惮畏惧。
  忌惮什么？
  他身上有什么看起来，可以让神魔莫测的对方畏惧从而不敢动手的。
  秦漠灵光一现，却因对方开口被打断未能及时抓住。
  只见对方顿了下又缓缓开口道:
  “得到传承者当可谓是第一人......得到上一任传承者的认可才可被称之为“传承者””。
  “接引者则是在试炼开始前有着接待传承者任务的存在”。
  说了但也什么都没说，更是像对他的一番戏耍。
  秦漠：“......”。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注意到秦漠的不满，老伯嘴角挂着的笑容更加耀眼。
  看来不管他怎么问，对方也不会多说的。
  果然越老的越精。
  对方不说，但他可以回去问小月亮，小月亮看起来知道的不比对方少。
  先把眼前的解决了。
  秦漠面色如常再次问道：
  “试炼是什么？”。
  老伯笑笑道：
  “当然是传承者试炼”。
  秦漠一惊，难道传承者不止一个！
  “活着从这场试炼中走出的，将获得合理的资格与命定的传承者竞争最高之位的资格”。
  这试炼原来是冲他来的，那他衷心希望没有一个“活着”能走出试炼。
  反正参加试炼的也不是人类。
  老伯阴恻恻地笑：
  “要是它们知道传承者在这个试炼场还是个香甜的人类，呵呵”。
  香饽饽·秦漠：“......”。
  笑容......好刺眼。
  老伯的得意在脸上尽显，高高在上。好似是嫌弃不够刺激，又言：
  “你的两位好友可正身处在试炼场中......”。
  花尺，小楼......
  秦漠眼神一变，还没待他反应。
  遽然看见老伯脸色一变，难看至极。
  苍老的面目更加松弛，浑身的活力像是一散而空，暗淡地像是黄昏的泥土地。
  然后秦漠就听见对方说了一声：“时间到了”。
  字字咬牙切齿。
  什么情况？
  再次回过神来，秦漠就站在院子中身后是紧闭的庙门，头上还飘洒着绵绵细雨。
  庙内老伯双腿不断的颤抖着剧痛蚀骨，攥着扫帚的手指不断收紧硬生生将其握断。
  眼神狠戾地望着庙内角落阴影处快消散的一个半人形影子。
  该死......
  老伯将手中断成两半的扫帚甩开，消失在屋内。
  庙外的雨淅淅沥沥又顷刻暴雨而注，仿佛是碎石子往下倒磨砺着轻薄坚韧的乌瓦。
  庙内众人都垂眸低首，像是在静等着雨歇风停。
  许小楼实在是忍受不了场面的尴尬和冰冷，用手肘拐了一下花尺小声道：
  “你一直看着人家干嘛”。
  一旁的王鸣听见了许小楼的声音好奇地抬头看去，发现花尺正盯着他们一行人中的安宇打量着。
  花尺摇摇头，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庙内忽地响起一声尖锐的叫声。
  李青正抱着面色惨败的笑笑不断的颤抖，像是受到极大的惊吓站立不住。
  “李青！笑笑！怎么了？”。
  王鸣迅速走到两人身边着急地询问道。
  李青呆愣在原地，一时说不出话来，一旁的笑笑抓了抓李青抱着她的手臂片刻后抖索地唇瓣道：
  “有......人......”。
  许小楼闻言迅速用手机扫视过各个昏暗的角落，纳闷道：
  “没有啊”。
  众人将李青笑笑两人围住，身边人的增多像是终于带给了李青点点勇气带着哭嗓道：
  “不......不......是眼睛”。
  “红色的眼睛！”。
  边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李青一哭，旁边一直忍着没哭的笑笑也开始掉眼泪，不时拿手抹泪珠。
  花尺将口袋中的一包纸塞到王鸣手中示意让他哄哄，又侧目和许小楼对视一眼同时向后撤一步。
  许小楼嘿嘿一笑，凑到花尺身边：
  “你说真的有眼睛是红色的吗？”。
  “莫不是带了美瞳”。
  花尺嘴角一挑，一个肘击。
  许小楼呲牙咧嘴，嘶嘶呼气接着道：
  “不过两个人都看见了，应该没说谎”。
  像是见许小楼终于说了一句人话，花尺点点头。
  见花尺又陷入沉思，许小楼搓了搓微凉的手臂小声道：
  “乌漆嘛黑地能看见啥！这两人居然还能看见一双红色的眼睛”。
  说着啧啧两声道：
  “这也太渗人”。
  这么搞，他都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要不得！要不得！
  忽地花尺小声说了一句：“来”。
  “咋了？”。
  许小楼口中问着，脚下却也没停。
  “你知道什么东西啊？”。
  许小楼眼睛一亮将手中的手机塞进手忙脚乱的王鸣手中，安静地退出人群。
  趁那几人都在安慰受惊的两个女生，两人悄摸摸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