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丽接到妈妈的电话

  上午课结束后,丽丽和宿舍一波人一起往宿舍走,丽丽电话响了她起初猜测以为是她家班总,结果,是妈妈,丽丽还纳闷的和舍友们说“我妈打来的,我妈从不轻易主动的给我打电话,”说完,带着疑惑接听了,妈妈在电话那头焦急万分的说:“丽,快请假回来,你大伯不行了。”丽丽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挂了电话,她稀里糊涂的来到老师办公室请假,老师批准了,并嘱咐她注意安全。丽丽到宿舍收拾了一下,背起包就出去了。
  从学校到客运中心需要坐公交车,坐三站地后倒一下再坐五站地,下了车后步行三百多米才到。丽丽觉得时间来不及,她给班总打电话,想着让她直接送自己到村口,结果,打了一个又一个他没接,丽丽急脾气,直接上了公交车。
  苏哲估摸着她下课后到宿舍了,给她打电话想着问问她吃什么,接通后,听着丽丽声音不对劲,有些沙哑,他忙问她怎么了,丽丽说不久前我妈妈打来电话说我大伯不行了,让我赶回去。他又接着问那你在哪里啊?丽丽说在去客运中心的公交车上,苏哲让她到站后下车,他立马就到,他自告奋勇的提出来要送丽丽回老家,丽丽说不用了,他依旧坚持,还说丽丽要是不下车等回来了自己天天去她学校门口等她,丽丽拗不过,到了下一站下车了,并且把站牌位置告诉了他。
  等待着的时候,班总回了电话,解释道说自己刚刚去大堂解决顾客诉求,手机落在办公室了,然后问丽丽打好几次电话没有什么急事吧,丽丽说了下情况,班总要去送她,她说不用了,自己已经坐在客车上了,班总嘱咐她让她注意安全,到家了给他说一声,等到忙完了回来的时候提前联系他,他去接她,丽丽答应了。
  等了一会儿,苏哲到了,看到丽丽脸颊上流过泪的痕迹,他本想着大声斥责她,又不由得心软了,小声的说:“你从学校到客运中心,倒两趟车不说,你到了客运中心买了票还不一定当下就发车,多耽误事情啊,你为啥不给我打电话让我送你一趟呢?”丽丽委屈巴巴的望着他说:“怕你忙,不好意思,就没找你。”苏哲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淡然的说:“见外了啊,以后不许这样了。”从b市到老家将近两个小时的路程,一路上,丽丽和他聊自己的大伯,她说大伯家以前在村里开小卖部,每次新进来的零食,玩具大伯都会拿给自己,大伯母也是通情达理的,并不会为此和大伯争吵,大伯家一个堂姐一个堂哥,从小让着自己,如今姐姐哥哥都已经成家大伯到了享福的时候了,怎么就离开我们了呢?说完,丽丽又止不住的流眼泪,苏哲给她递过去好几次纸巾,世间最心痛的就是最真心疼爱自己的人离开自己。苏哲听她讲着,一边开车一边摸了摸丽丽的头表示安慰,他说:“我理解你,曾经我外公过世的时候,我的心情也是难以接受的,人嘛,总要向前看,我这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在外公生前结婚生子。”说完,他抹了下眼睛,试图擦去眼泪,丽丽细心的注意到了,他哭了。
  聊着聊着,就到了隔壁村了,丽丽不好意思的说:“要不然送到村口就让我下车吧?”苏哲打趣的说:“怎么了?怕你家里人误会啊?”丽丽说:“不是,我爸不同意我谈恋爱。”苏哲又接着说:“那上次送你回学校碰见那个是你什么人?”丽丽敷衍的说:“一个朋友啊。”到了村口大桥处,丽丽说自己在这里下车就行,苏哲把车停好,丽丽下了车后和他说:“谢啦,等回去了请你吃饭。”苏哲没吱声,摆摆手让她赶紧回家,丽丽就往村里大伯家走去。望着丽丽的背影渐行渐远,苏哲陷入纠结中,他一边想和丽丽谈恋爱,一边又怕说开了丽丽生气不搭理自己。直到丽丽的背影消失在村头拐角处,他才开车离开。
  丽丽到了大伯家,堂姐和堂哥已经披麻戴孝了,丽丽跪着哭了一会儿,堂哥说让她起来吧,不要太伤心了,丽丽就起身了,妈妈把她叫到一旁,问她请了几天假,丽丽说三天,妈妈说好,最少也得三天。
  后来丽丽从别的长辈口中得知大伯是因为脑溢血走的,走的急,有些长辈还说,像是有预兆似的,大伯平时人在自己小卖部里抽不开身,走的前两天突然提出来要去奶奶家看望奶奶,还帮奶奶劈了柴,奶奶还说呢,大伯轻易不来一趟,来一趟还干这么多活儿,最心痛的是奶奶碰上这白发人送黑发人,奶奶很伤心,几次差点儿晕倒,大娘也很伤心,全家人都陷入悲痛的心情里。
  后来,丽丽抽个时间才给班总回了消息说自己已经到老家了,这几天会有些忙,顾不上看手机,等到忙完了回去前给他打电话,班总收到消息说让丽丽也注意身体。
  老家的习俗是,第二天有人来烧纸,第三天入土。烧纸当天,村里人大多都来了,因为大伯生前特别实在,村里人买东西从不缺斤少两,有时候还会多给,很受大家敬重。
  待到大伯入土后,丽丽也没有多待,就计划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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