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苏酥无法原谅战烈
傅呈言皱着脸瞅着苏酥,“所以林黛就把气都泼到你身上去”。
苏酥:“是的,她自己都说了,我跟她境遇相似,同样都生了三个儿子,但是战烈把我当成宝,孟修睿把她当成草,所以她嫉妒我。”
“笑死了,实际上我连草都不如”。
傅呈言和刘彪面面相觑。
傅呈言默了默,说:“苏酥啊,我知道你心里还在气战烈为了黎姗……”
苏酥:“别在我面前提那个女人,我不想听,我已经告诉战烈了,就算他为我挡了这一刀,我也不会原谅他”。
傅呈言:“好,不原谅,战烈他活该”。
刘彪也跟着附和:“对,烈哥这是自作自受,谁叫他当初那样对太太的,现在就该让他追妻火葬场,受这点伤算什么,以前我们在军队的时候,谁不是一身伤?”
傅呈言来了兴致,“接着说,彪哥,给我们讲讲你们当时在军队的趣事,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长大后去参加,但是我妈不肯,她说我要是去了,她就不活了”。
“你们是不知道我妈那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领,我爸最怕了”。
刘彪:“也没什么趣事,平时不是锻炼就是各种演练,反正不会让你闲着就对了”。
傅呈言:“那你们经常上战场吗?不然怎么会受伤?”
刘彪:“也不是经常,现在是和平年代,不过偶尔会有一些特殊的任务要执行,是什么任务我不能说,我可以告诉你,都是危险系数很高的任务才会叫我们去”。
傅呈言噗嗤一笑,“真坏,那不就是等于叫你们去送死吗?”
刘彪却很严肃地说:“这是身为军人的光荣”。
傅呈言顿了顿,“抱歉,彪哥,我只是开个玩笑……”
刘彪:“不过也有很多欢乐的时光”。
傅呈言:“继续……”
-
战烈的麻药过去睁开眼的时候,看到刘彪和傅呈言、苏酥三人聚在一起喝茶嗑瓜子。
刘彪绘声绘色地讲着各种武器装备的威力,口水喷了一地。
战烈蹙眉,他们是不是忘了他刚做完手术?有这么照顾病人的吗?
傅呈言看到战烈醒了,便抬手打招呼,“烈哥,你醒了,感觉怎样?疼不疼?”
战烈没好气地白了傅呈言一眼,“拿一把刀来,我扎你一下就知道了”。
刘彪捧腹大笑,指着傅呈言说:“你是不是傻?”
傅呈言瞪刘彪,“我那是客套话,我当然知道肯定会疼了,不过烈哥真能忍,我都没有听到他哼一声,是个男人,我敬你,烈哥,要不要喝茶?我给你倒一杯?”
战烈:“……”
刘彪看到战烈的眼神移到了苏酥的身上,便给傅呈言使眼色,“时间不早了,傅总,该回去休息了,明天还要上班呢,不能耽误工作”。
傅呈言没有领会刘彪的意思,抓了一把瓜子边磕边说,“不急,我不用早起上班的,我是夜猫子,不喜欢这么早就睡觉,再聊会儿”。
刘彪在心里骂傅呈言,怎么那么笨呢?
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刘彪站起来,“你是夜猫子,但是烈哥需要休息,苏酥也要休息,我们要是不走,他们怎么休息?老婆孩子还在家里等我呢,你不走,我先走了”。
“烈哥,我明早再给你们送早餐过来,林黛的事情,我明天会让律师去跟进”。
战烈:“嗯,回去吧”。
傅呈言这才反应过来,“啊,我突然想起来了,我还有个事情没处理,我得赶紧回去处理一下,那战总,你们早点休息,我明天……下午再过来看你们”。
下一秒,这两人就跑没影了。
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苏酥瞥了战烈一眼,转过头去喝茶刷手机,给奶奶回信息:“他醒了,没什么大碍,奶奶你们早点休息吧,今晚辛苦你们帮我照顾三个小鬼了”。
蓝雪马上回过来,“醒了就好,阳阳他们三个很乖的,家里还有那么多人帮忙,不辛苦,你也早点休息吧,不用管战烈了”。
战烈思考了许久才向苏酥开口,“能不能给我喝一口茶?我渴了”。
苏酥瞪他,“刚才傅呈言问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喝?等人家走了,你才说要喝,故意的吗?怕我闲着?”
战烈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小声说:“……刚才不觉得渴,现在突然渴了”。
他这个样子,叫苏酥觉得她好差劲,他是为了救她受的伤,她居然连一口茶都不肯给他喝,还用这种态度对他,的确是有点过分了。
于是她放下手机,拿了一个茶杯倒了茶,端着走到他床边,“有点烫”。
战烈是侧身躺着的,他把手撑在床上坐起来,接过茶杯,“谢谢”。
苏酥:“你不用跟我说谢谢,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这是我应该做的,战总,您还有什么需要吗?肚子饿不饿,要不要来点夜宵?”
战烈看向她:“我现在能吃东西吗?”
苏酥愣了一下,“你伤的又不是肠胃,应该能吧?”
战烈把杯子里的茶喝掉,把杯子还给苏酥,“我不饿,不吃了,你困不困?晚上我睡沙发,你睡床吧,这里的沙发不舒服”。
苏酥:“你都知道沙发不舒服了,我能跟一个伤者抢床睡吗?”
战烈默了默,“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一起挤一挤这张床,我保证不会碰你的,我们以前也一起挤过,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不记得,全都忘了”苏酥没好气,回到桌前把茶杯放下,走到沙发的位置躺下,“你要真是过意不去,那就快点康复,快点出院,我就不用睡沙发了”。
战烈:“好,明天问问白露,她要是同意我出院,就让刘彪去办出院手续”。
苏酥气结,“我有说让你明天就出院吗?”
战烈一时间猜不透苏酥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不是叫他快点出院吗?怎么他说明天就出院,她却反而不高兴了?女人的心思怎么那么难猜?
孟池究竟是怎么看懂苏酥画作里的思想的?
战烈心里像是喝了一坛陈醋似的酸涩,连嘴里都的口水都是酸的,难道孟池会读心术?
不一会儿,沙发那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战烈这才发现苏酥已经睡着了。
怎么这么快就睡着了?
她太累了?
战烈就这么定定地看了苏酥几分钟,确定她是真的睡着了之后,他抬脚下床,轻轻地走过去,把人从沙发上抱起来。
一阵撕裂的疼痛从背后的伤口蔓延开来,战烈咬了咬牙,迈着大步把苏酥抱到床上放下,重重地舒了一口气,然后掀起被子为她盖好。
他站在床边思考几秒,转身去把屋里的灯关掉,在床的另一边侧身躺下,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一夜都是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