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定情诗
汴京的元宵节是现世界最繁华的节会。满街的彩灯高悬。街面上也有无数小贩售卖物品。
今日的天万里无云。一轮明月高挂空中。独享一片天空。离得远些天上星罗棋布。
袁文化带着小西从人群中穿过,来到一排灯笼下。
如兰高兴的凑上前来。“五哥哥也来看灯会啊!怎不告诉一声,我刚还在猜,你今日来不呢?
若不是我眼尖,我们便错过了。”
袁文化想着过往,却果真都是如兰和自己搭岔。
若不是如此,指着袁文化,两人怕不是没什么交往了。
“怎么会错过。三位妹妹如此相貌,到在哪里,都是明星版的纯在。”
如兰听了这般说法,倒觉新奇。“明星?”
如兰看向天空,见天上繁星点点甚是喜爱。但天上可不是只有星星。
如兰看那皓月皎洁,心中忽有感。“那五哥哥便是月亮了。照的众星不得接近。”
袁文化本是说几人像大明星一样漂亮。但却忘了宋时可没有饭圈。
听如兰的话,有些落寞。也看向天空。指着天上的金星道:
“妹妹却是错了,并不是哪个星星都不得接近的。你看那月亮身边的长庚星。她多耀眼,多明媚啊!”
袁文化说完看向如兰。灯光辉映更显如兰面目秀丽,一副面容粉雕玉砌娇柔凝脂,吹弹即破。袁文化甚至有种冲动,想要把手指放在如兰的面颊上,感受她的柔润。
如兰听袁文化的话,五内温暖,心中小鹿乱撞想着“五哥哥是把我比作长庚星吗?”
如兰低下头看向袁文化,正见袁文化肆无忌惮的看她。一时四目相对。如兰仿佛看见袁文化眼中异彩闪动。
两人各自慌忙转头看天。心中有事,哪里还观得了天文。
墨兰却不知这些,只当袁文化两人谈论天文。
“长庚星莹莹之亮,哪能和皓月争光。”
袁文化尚未从旖旎中走出,机械的辩驳到“长庚星最是长久,日日都是最先登上夜幕,日日也都是她迎接黎明。日出时她与日争辉,日落后她与月同行。月尚有盈亏,她却永耀时空。”
墨兰仿佛却不想和袁文化抬杠,找了个话头岔开“五哥哥,如此佳节可有雅兴做得诗词来。”
袁文化道“只是闲游,并未曾想过做。”
墨兰见袁文化并未因那日事恼她,依旧是可以交流的。便打蛇随棍。接着道:
“五哥哥说闲游,我倒做了一首。”
墨兰说要作诗,并没有人搭理她。明兰是装不会的,如兰却是不会的。哪个能理她才怪。
但墨兰怕是也知两个妹妹没有诗材,只睁着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做懵懂状。看着袁文化。
袁文化就很懵,心道“我是来游玩的,哪个和你作诗填词。你找你的元若哥哥去。记得小桃不是说,这个元宵会,你不追着让他买花灯吗?当然如兰也要了。可如兰如此可爱,定是无有心机的。”
额!袁文化是有些双标的。
但都不说话,墨兰又盯着自己。便搭了句话“四姑娘说来,让我也瞻仰一番。”
“御街闲游灯如许,
元宵会上几相知。
花篆缱绻扉……”
墨兰正说间,如兰在一旁惊叫“呀!”
众人皆看了过去。
袁文化急道:“五妹妹怎么了?”
如兰用玉葱般的指头向一边一指。“那里有桂花糕,我听大姐姐说过的,五哥哥最是爱吃了。”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可墨兰的诗却被搅了。再提不起话头来。气的墨兰脸色有些看些难看。
如兰当先在前边和喜鹊领着路。走向糕饼摊。众人皆跟将上去。墨兰看着前面的如兰,眼中幽怨。如兰仿佛感觉得到,回过头来,挑衅的看了墨兰一眼。便又看向前边。
墨兰方知刚刚如兰便是故意打断她的话。直气的头顶冒气。
袁文化想着明年的元宵节,那荣飞燕可是被掳了走的。快走几步来在如兰跟后。
“五妹妹慢走。前面拥挤,莫要走散了。小心危险。”
如兰笑嘻嘻的道“才不会呢!便是那样。不是有五哥哥这个修罗在。哪个敢造次?”
袁文化一时无语,只笑着看如兰。
如兰等袁文化近了身边,小声道:
“五哥哥觉四姐姐的诗如何?旁人都不爱听,单五哥哥听了。等以后我也好好学了做来,五哥哥到时帮好好指点一下。”
“四姑娘的诗,我是没听出韵味来的。不过看五妹妹灯下和我打招呼时,我倒忽有所感,做得一首!”
“啊?”如兰甚是惊讶,也甚是高兴忙道:“那五哥哥说来听听。”
恰当此时,天上烟花盛开。
袁文化背诵道: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袁文化念完,如兰却是痴了。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袁文化。不出一声。眼中有泪水流动。
这可吓坏了袁文化。两世头一回在女孩面前念情诗。
这念是念了。但对方怎么还要哭呢?
忙深使一礼:“五妹妹莫生气。我在这给你道歉了。若是气的狠了,便是打也打得,骂也骂得。”
如兰声音有些变音的道:“我没有生气,五哥哥这首词,我喜欢极了。”
说完便娇羞的低下了头。
众人见袁文化和如兰施礼,俱不知是何故,心中都是一咯噔。
带走到近前。明兰问“五姐姐怎么了?”
如兰和袁文化俱不知该如何回答。愣怔当场。
还好喜鹊机灵帮着遮掩:
“五姑娘说让国公爷掏钱买桂花糕。国公开玩笑说没带钱。小姐便生气了。
不是我做奴婢的说,国公爷不过是开玩笑。哪值得生气。”
袁文化也借坡下驴“五妹妹莫生气,我是带了的。便是没带银钱,我抢也给五妹妹抢来。”
一时众人皆哄堂大笑。如兰擦去脸上泪珠。直直的笑着看着袁文化。
不知何时盛长柏和盛长枫几人也到了近前。“都这么大了还没个羞臊。当街哭鼻子。”
“今日我高兴,便哭了。二哥哥管的好宽。”
“越是胡言了。高兴了哭,难道伤心时还要笑不曾?这是哪家的道理。”长柏训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