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富贵平事

  那狱吏道:
  “我记得好像康大人家共欠罚没一千五百两。这事文书知道。”
  富贵也不和他计较。便说“你去把文书叫来。”
  那狱卒走后。富贵说道:
  “我们把欠账平了。先把康大人带回家。至于那印子钱的案子,便慢慢让公子操作。这死刑,小人却是摆不平的。”
  康姨母一听要那么许多。便有些不愿意给。
  “能不能先欠着。等我们回去筹一下。”
  富贵嗨了一声道。
  “现在其实是这样的。这罚没的钱本是不用给的。公子昨日已经安排了。但今天又有了这死罪,那下面的人便不敢做了。
  两个案子总要平一个,他们才好放人,到时也好说,不知内情,只以为就一个案子,平了也便放了。
  这若是一个不平,御史们查起来是要告御状的。”
  康姨母听了,虽不舍银钱,但看那狱中情况。还是先把康姨夫带回家再说。
  几人商议定。没一会那文书也来了。富贵和那人说了事情。
  文书虽千般不愿。但康姨母一心要还钱,那文书也没法不要。只带了众人去了衙门,将文件填了。收下康姨母的钱。
  既将钱财的账平了。富贵便赶着那狱吏去放人。那狱吏一脸不愿。富贵又踢了他几脚,受打不过。这才让狱卒将康大人带出牢房。
  这康海峰出了牢房不抵重见天日。也不管康王氏,自己便急匆匆跑上车。催促着车夫赶快走。
  那康姨母还未上车,直气的嘴中直骂康大人王八羔子。
  两夫妻这便急急走了,单把王大娘子晾在当场。
  王若弗也是无法,又交代富贵,让袁文化将这印子钱的事平了。这才走。
  康大人回了家中。还在害怕。直到丫鬟伺候下洗过了澡,放静下心来。
  康大人换了一身衣袍,这才又恢复了气度。算是活了过来。
  坐于大厅,将康王氏叫来问询。
  “今日这事,可办得干净清楚?”
  康王氏翻着白眼道:
  “你也是做官的。这死刑的罪过可是那么好摆的?
  今日里将你从苦窑里捞出,便是万幸了。还指望一下便弄个干净?”
  康大人是吓怕了的。听了这话便慌了,连忙道:
  “那你还不去找你妹妹家想办法?呆在家里便能办成事了?”
  康姨妈见了康姨夫胆怯样子,更是不削。
  “康海峰,你看看你那样子。当初我是瞎了眼怎么就看上了你?
  今日,我同我妹妹去找了那袁五郎。人家正在上衙。没空见我们。只叫了小厮便将你捞了出来。”
  康大人听了卫国公的名头。心里才有了些底。
  “对对对!这袁五郎便是杀了驸马府几十号人,也是无事。我这等小事,定然是没什么问题的。”
  康姨母又道“现在知道我家的好处了吧?我这外甥女婿顶是朝中重臣。便是韩相公这般人物,不也得他来查点?
  我和我妹妹昨日去了他家,便是那柱子都是金玉镶成。客厅里的陈设皆是价值连城。随便拿出一件,便够我家受用两年。”
  康大人将后背靠着椅背。又有了精神。
  “那袁五郎攻破西夏,劫掠宫室大臣。今年又打下云应四州。杀得许多大族。那钱财在于他可不就是而而?”
  “我说得吗。这袁五郎怎么这般豪富。这劫掠了一国财富。岂能不富?”康姨母其实是早知道的,却故作惊讶状。
  又道:
  “这妹妹家算是傍上财主,以后是有使不尽的金银了。”
  康姨夫一幅艳羡状。
  “那还不是他盛紘开的私塾,让他女儿和袁五郎有了亲近认识的机会,这才有了袁五郎追求一事。”
  康姨母这才道。
  “我们现在便有和这袁五郎亲近的机会。”
  “哦?什么机会?”
  康姨母便把昨日骗王若弗的事情说了一遍。
  康大人思索了一番。
  “这把女儿给人做妾,岂不让人笑话?”
  康王氏白了一眼康大人道
  “这是表妹心疼姐姐,去帮扶姐姐的,哪里会有人笑话?”
  康家两夫妻正在算计着如兰。如兰却坐着葳蕤轩里和喜鹊闲聊。
  “喜鹊,怎么一天都不见母亲?”
  喜鹊便把听来的闲话说与如兰听
  “大娘子今天一早便被康家大娘子给拽走了。说是康大人放印子钱被捉了。”
  如兰却疑惑了。
  “既然是官场上的事情。便应该是去找父亲,怎么却把母亲拉走了呢?”
  喜鹊便看了看周围道:
  “我听说那康大人放印子钱,逼得人家卖儿卖女。想来是死罪。康家是想让卫国公出面放了康大人。”
  如兰本不和这个姨母亲近,那姨母对她也是没有好颜色。听了他家的话,便当一般八卦来听。可不成想,这康姨母却打起五哥哥的主意。
  让五哥哥私放死刑犯,那是大罪。听到这,如兰再坐不住。站起身来。
  “走,喜鹊。去找父亲理论去。那姨夫自己犯了死刑,那是他德行有亏,干冒国法,自己咎由自取。凭什么拉上五哥哥趟这浑水。”
  说着便带了喜鹊,打听好父亲在哪里后。便径直去了书房。
  却在门外听得盛紘正和王若弗谈康家的事情。说是已经被袁文化解决。气的如兰转身便要走。
  却忽听她母亲提起袁文化。便收了脚步,想着听上一听。
  王若弗说道:
  “今日去时,袁五郎正在公干,便派了他那随从来处理的事。你别说,这宰相门前五品官。只是个小厮,便把个事情安排的妥妥的。”
  只听盛紘却嗤笑了一声。
  “要我说,这袁五郎一定是无有事情。但只是不想出面。不但今日如此,昨日也亦然。”
  王若弗一惊。转又不信道。“袁五郎可不像你说得那样。每次见了我都是恭恭敬敬的。断然不会不想见我们。”
  盛紘便解析道:
  “你还不信,就说今日,这康姐夫犯得是死罪。袁五郎不见你们便是因他不想脏了手。便让个小厮出头。到时便是出了叉子,也和他无关。
  再说昨日。那康家犯了事。在于袁五郎,不过是千两银子。昨日你也见了,你看他家那般豪富。哪里会为了千两去找那些御史帮忙?自然是躲着我们,等康家交钱便是。
  你说我也是,昨日袁五郎不来我们家,便应想到。我们却颠颠的去他家。没得因些别人的钱,去滥用如兰的面子。”
  王若弗听得说道如兰却想起昨日的事来道“你说如兰,我却想起一件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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