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如兰伤心

  林秦霜见盛紘如此惆怅。便问道:
  “竑郎何故如此忧愁啊?莫不是有什么事?说来我听听,也许能帮忙想些办法?”
  盛紘听了皱眉看了一眼林秦霜。
  盛紘这人但凡有拿不定主意的都是去和老太太商议。若是自己有了主意的,便是和王大娘子说。
  来这林栖阁,便只是休息放松来的。
  但今日却喝了些酒,在林秦霜面前露出来愁容。深觉不该,但又想想也无什么?便把朝上的事情说了一遍,给林秦霜听。
  林秦霜听了这是袁文化的事情。心中有些幸灾乐祸。但面上还是一副伤心模样。
  “平日里看卫国公对五姑娘好的什么似的?却不想也是个猫儿一样,是个喜欢偷腥的!这可苦了五姑娘。”
  盛紘呵呵了一声,方道:
  “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常事,如兰被封郡主,又是陛下赐婚。这国公夫人是做定了的。哪里要我忧心。只是这袁五郎这边和李大相公对垒。我这日子怕是要不好过啊!”
  林秦霜这才听出,盛紘忧虑原因。
  “不过为一女子,便是争执。那大相公又不是愚顽,哪里会为幼子胡闹真的和国公无端开战?”
  盛紘摇了摇头。他是看出来的,这袁文化哪里在乎什么何氏女的去留,分明是以此做伐,沟通韩章,对垒政事堂,这不过是欲要开战的由头罢了。
  心中想着,但这次却不讲了,这林秦霜满脑子的内闱之事,并不懂朝局。和她讲了也是白讲,只是空耗口舌。
  盛紘这就收了愁容。“霜儿说得竟然是些道理。”
  话毕和林秦霜又说些其他风花雪月,便休息去了。
  却说第二日起早,如兰去给老太太请安。路上正碰到墨兰。墨兰却是和如兰施了礼。
  如兰纳闷,这墨兰往日见了她,是能躲便躲,哪里这般守得这朝廷礼法。
  “四姐姐也安好。今日是怎么如此多礼?”
  自如兰得了郡主爵位。墨兰平日里都是躲着如兰,没得愿意和如兰行礼。但今日早起听了袁文化的事,正赶着来怄如兰。便挑如兰的必经之路等她。
  “五妹妹这两日受了委屈。我这当姐姐的自然不能无理。再气到妹妹。”
  如兰睁着大眼睛,一脸懵懂。
  “四姐姐这是说得什么话。我又受了什么委屈?竟是乱讲?”
  墨兰忙装作惊讶道:
  “五妹妹不知那卫国公为了娶北地第一才女为妾,和政事堂的大相公对垒朝堂的事吗?”
  墨兰说完忙又捂住了嘴。“啊呀!五妹妹真的不知啊!我这真是多嘴了。”
  如兰在一旁听了墨兰的话,脑中“嗡”一声。脑中一片混沌。
  这自己还没和五哥哥成亲,这五哥哥便要娶妾了。这以后五哥哥还会对自己好吗?
  五哥哥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呢?
  想到这里。如兰目光呆滞,站在那里不走了。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再也不理会身边。
  墨兰见了,心中却是乐开了花。
  心道“这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常事,也就如兰这呆子为这事心痛。没得一头的恋爱脑。且让你去伤心去吧!”
  墨兰又见如兰目光呆滞,便自走了。走出好远,再回头看,如兰依旧是这般模样。方捂着嘴偷笑起来。
  如兰既的了这般噩耗。请安便晚去了些。
  等如兰到时。老太太已经起来好久了。
  盛老太太本看如兰如此晚来,深觉如兰失礼,但在看如兰那红红的眼睛,分明刚刚哭过。
  便问道:
  “如兰。你今日是有什么事情吗?尽然哭的眼睛都肿了。”
  如兰忙道“没有的,祖母。只是眼睛进了沙子,揉的狠了。才是如此?”
  如兰一贯心直口快。难得她今日遮遮掩掩。便笑道:
  “不必遮掩了。这可不是你的性格。你便直说了罢。也许祖母能帮你一二呢!”
  如兰听了,这才留着眼泪道:
  “祖母,今日早晨来的路上。我听四姐姐说,五哥哥要纳何氏女为妾。我们这还没成亲呢!他便往纳妾,我正不知如何是好。”
  一旁的大娘子看着如兰也不哭出声,只一劲的掉眼泪。却是心疼的要命。可又无计可施。只是劝道:
  “如兰不要伤心,这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常事,更何况国公。便是无时,那陛下也会赐下美人。为这等事伤心,岂不是要伤心的没头?”
  王大娘子且是不会劝人的。这般劝了,如兰眼泪更多了。
  盛老太太这边听了如兰的话也是一愣。这袁五郎平日对如兰是好的没边。
  他为了如兰,那泼天的功劳都不要了。怎么会做这未娶先纳之事。
  老太太便先瞪了墨兰一眼,这才对如兰道:
  “五姑娘且先莫哭泣。想卫国公对你披肝沥胆,应不会做这令你伤心的事。且等你父亲回来问问是何缘由再说。”
  明兰也在一边劝“五姐姐,卫国公对姐姐的好,大家都是看到的。也许有什么缘故呢?你这还不知实事。便先哭起来,岂不是冤枉?”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劝了半天。如兰才收了眼泪。
  等盛紘散了朝回来。给老太太见了礼。却看满屋子的人。
  “你们给老太太请了安,不让老太太休息,在这里搅扰做什么?”
  如兰心急,也不怕别人笑话。急问道:
  “父亲!我听四姐姐说,五哥哥要纳何氏女为妾。可有此事?”
  盛紘瞪了如兰一眼“没规矩,这等事情,是你如此问得吗?还学没学过女德?也不怕落个善妒的名声?”
  转又见了如兰那未干的脸。也有些心疼。
  “朝上却有官员参奏,说过此话。但卫国公并未承认。只是个由头,一带而过,并没有人深究。”
  如兰又问“既然有人参奏,怎么又一带而过?”
  盛紘看了看如兰“那是朝政的事,说了你也不懂!”
  老太太却在一边道:
  “你这做父亲的。既然女儿忧心,你便说了又怎样?有那不懂得。便多解释一句。也累不坏你。”
  盛紘听老太太的话。这才讲出一番道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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