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主审人选
墨兰的话，不光袁文化懵了，整个殿中的所有人都惊呆了。皇帝也睁大了眼睛。
盛紘更是不顾官家就在上首，厉声呵斥墨兰：
“你胡说什么？”
墨兰却是怡然不惧。虽不曾抬头直视官家。但依旧铿锵有力的道：
“民女一阶女流，不过名声。也要说出实情。我便是让婆子给掳掠到暗室给扒了衣服。是卫国公救得的我。我的身子也让卫国公看了个全。
民女若有虚言。愿天打雷劈。下无间地狱。”
好！这下盛紘是没咒念了。无助的瘫软趴伏在地上。
皇帝也是被气笑了。真是人心不古。这大宋竟然有这般无遮拦的人物。
这便是个女子。若是个男子也是个要命的角色。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哼哼！盛卿家倒是有个耿直敢言的女儿。
卫国公你可认。”
袁文化有句忍个屁卡在喉中差点喊出来。
“呵呵！五姨妹，你这般攀咬，我可不认。
顾廷炳！你可是把墨兰扒光了放在了暗室？”
“啊？啊！不曾。我断然不曾干着丧天良的事。”
袁文化一摊手。看向墨兰。
那意思，你看！没人人吧！
那顾廷炳的丈人死了女儿，正是伤心的时候。却也不管不顾。便道：
“我不管那些龌龊。我便是想知道我女儿是哪个给掳到那去的。还有顾家四房的父子也要还我女儿命来。”
袁文化到这时是跳进黄河里也说不清了。那墨兰是她小姨子。证言如此。怎么让他辩驳。难道再攀咬邕王？
袁文化看着看向他的顾廷炳岳丈。冷哼一声。
“看我作甚。莫说你女儿不是我绑的。便说这墨兰讲的他被顾廷炳绑了。那你女儿和顾廷炳夫妻一体，他顾廷炳指派婆子女使，难道就没你女儿一份？自己陷进去怨得了谁？”
这古代夫之债，妻偿之是常理。这老头却是真的除了替女儿的死寻公平，再无别的方法。况那天杀的顾廷炳还不认绑了墨兰。便是认了，以他妻替之也是正理。
仁宗听这案子越来越乱，也是听够了。
“好了。既然是顾廷炳招引的兖王四子。这事便算到顾廷炳头上。
胡爱卿。你自去开封府告顾廷炳父子无故杀你女儿便是。”
那顾廷炳的丈人却是不想这般算完。
“陛下。那宁远侯根深蒂固，怕那个府尹不敢审理。”
仁宗都有些不耐烦了。便道：
“那你让谁人来审。”
“这……”
袁文化却是在一旁插言。
“臣以为威北侯顾廷烨，大公无私，可当此任。”
仁宗一愣。心道。那顾廷烨是宁远侯的二公子。他哪里会……
正想到这。突然便听地上跪着的顾廷炳的丈人道：
“陛下。卫国公所谏之人。定能审好此案。”
仁宗愣了。今日不知多少次出人意料，让他都有些对自己的智商产生了怀疑。
懵的更是有那顾宴开。无辜的看着袁文化。
仁宗也是乏了。
“既然这样，将顾家四房父子收押，此案交由顾廷烨审理。
至于盛家四女，盛紘！嗯？你不是女儿多吗？便把这个四女儿给了卫国公当妾吧！
卫国公留下，荣贵妃让朕问你些事情。剩下的你们都回去吧！朕乏了。”
等人走了。仁宗才道：
“五郎。你言邕王欲杀荣妃的妹妹可有此事？”
“回陛下，确有此事。并且这事是曹皇后交代邕王办的。”
仁宗皇帝的眼睛忽的犀利了起来。狠狠地看向袁文化。
袁文化却不为所动。
半晌，仁宗方叹了口气。
“五郎你当真是孤臣啊！”
两人心中有数。这仁宗是要立邕王的。但邕王和袁文化有仇。
袁文化却是能为了仁宗疏远兖王。仁宗还有什么要求的呢？
仁宗既得了答案也便不言这些。只拿闲事来聊。
“五郎，那顾家二郎和顾廷炳乃是亲堂兄弟。为什么你让他来主持案件。那胡大人答应呢？”
袁文化却道：
“宁远侯迂腐。使得满府皆欺辱顾家二郎。这四房父子由甚。但凡有自己淫乱之事，便赖在顾二郎身上。
那一顶顶绿帽子带的，便是二郎房中现在尚有小妾是顾廷炳所奸污，硬塞到二郎房中的。顾二郎也是个男人。那是有三山不倒，四海不覆之仇。胡大人是顾廷炳丈人。哪里不知。所以顾廷烨审案，他方放心。”
“哦！”
……
却是顾宴开回了家，把事情和家人说过。那顾家人听了纷纷放下心来。
顾宴开又打发小厮去隔壁澄园叫来顾廷烨。
顾家四娘看顾廷烨来到。当即哭喊上前。
“二郎啊！今你四叔和兄弟廷炳被押在大牢。官家要你来主持案件审理。
你一定要帮帮你四叔和兄弟啊！”
顾廷烨也是听说了昨日的事请。但却不知让他审案的事。迷糊的道：
“四婶慢来。昨日家中的事，我是听说了的。但我并不知官家让我审案的事情啊！”
那顾宴开在上座。威严的道：
“想你幼年顽劣，少年孟浪。现也赚得身家爵位。
当为家族出力了。
今日廷炳丈人将他父子告在御前。卫国公举荐你来审理此案。想来今日已晚。那旨意明天才会到。”
那顾四婶连忙扑倒在地给顾廷烨作揖。
“二郎啊！你四叔和你兄弟都在你一念之间啊！”
顾廷烨这才知道原委。
“四婶快快请起。四叔和廷炳乃是我至亲。哪里有不帮的道理？
明日接了旨意，定帮他们权益此事。”
顾四婶听了，也是破涕为笑。
“那便好，那便好。到底是一家人。”
顾廷烨这才又道：
“可四婶把那事情原委告诉于我。”
顾四婶支支吾吾，不肯言。
上面的小秦氏却是道：
“刚刚主君已经说了。廷炳已然在御前交代。那暗室便是他准备的。用来盛家四姑娘和兖王四子私会的。
你便直说了吧！”
那四婶才道：
“二郎啊！我家廷炳不过是看兖王四子要娶盛家四姑娘，陛下不让。才帮着他们私会。好把他们私情坦于人前。造成既成事实而已。
哪里会想到，会有人把二媳妇给绑了去。让那天杀的四王子给糟蹋啊！”
“可问明白是何人掉的包？”
“已然查明白了，是府上新买来的七八个婆子。犯了事后，昨日便跑了。”
顾廷烨这便明了了。
又劝了一阵，四房人等这才散去。
顾廷烨也想走。但却被顾宴开给叫住。
“二郎。这事你办时需小心。卫国公被廷炳和四王子陷害。定然不会为廷炳说话。
可更诡异的是那廷炳的丈人却是也同意你来审此案，不怕你徇私。这便有问题了。”
顾廷烨哈哈一笑。
“父亲，你不如元帅知我。更不如胡大人了解我四叔和廷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