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第314章 槐树
第314章 槐树
“那个孩子呢?”钟念瑶突然开口询问,“既然他和自己的父母走失了,那你们帮他找到父母了吗?”
此言一出,顿时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赵宣朗的身上,现在这个时候想起来,确实有些古怪。
在这山里面,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落水的孩子呢?还有,既然那个孩子是和父母走散的,那为什么在道谢以后就直接离开了呢?那个孩子最后去了哪里了呢?
这样想着,众人不由得寒从脚起,打了一个冷战。
尤其是刘子航,他的脸色变得有些白,他也发现了其中的不妥。
重要的是,昨天在面对这么不符合常理的事情的时候,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是觉得诡异的,甚至都没有细想,就好像是中了邪一样。
一想到这里,他顿时觉得更冷了。
环视了一圈以后,钟念瑶再次开口了,“你们知道吗?这周围全部都是槐树。”
“这……这有什么不对吗?”刘子航壮着胆子开口询问。
“槐树,乃木中之鬼,又被称为鬼树,阴气重易招鬼,在风水学里面,槐树是禁止种在房子周围的。”钟念瑶开口解释,“这周围全是槐树,阴气很重,自然是最滋养鬼怪了。”
“你是说——”刘子航吞了吞口水,艰难地开口,“我们昨天那是遇到鬼了?”
话才说出口,他的心底深处就忍不住涌出了一股恐惧。现在的他,甚至有一种想要撒腿就跑,逃离这里的冲动。他已经隐隐约约在后悔,为什么要再次来到这里了。不过,现在他一个人也不敢随便乱走,怕会发生什么事情。留在这里,起码有那么多人在,心里的害怕会少一点。
“那以前的时候,怎么没有听说过西山这里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呢?”赵父皱眉,有些疑惑,“念瑶,按照你的说法,这里阴气那么重,宣朗还在这里丢了魂。那以前难道就没有发生过会这样的事情吗?”
“应该是最近这里曾经发生过命案。”钟念瑶环视了一圈四周以后,开口,“一直以来,这里的阴气都很重,幸好没有什么人住在这里,就算是有人来爬山,也只是路过而已,逗留时间不长,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只是最近这里发生过命案,发生的时间应该是酉时,也就是下午五到七点之间,属于阴时。受害者应该是被自己很信任的人杀害的,导致内心怨恨极深,正好在这一片鬼树之中,成为了厉鬼。”
说到这里的时候,钟念瑶转过头,看向刘子航,继续开口,“其实你们几个人还算是挺幸运的,那厉鬼应该死了没多长时间,要不然你们几个人昨天的时候只怕就都折在这里了。”
刘子航的脸色变得怪异,此时他的心里应该在呐喊,谢谢,但是一点都没有被安慰到。
“念瑶,那小朗呢?”赵母着急地开口,“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这厉鬼为什么就只害他一个啊?”
她也并不是想要别人出事,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出事的就只有自己的儿子。
“赵宣朗曾经被人换命,虽然已经换回来了,但是命格还有些不稳。”钟念瑶开口解释,“所以他比较倒霉,平日里,最好少去一些阴气重的地方,比如坟场墓园之类的。”
一旁的刘子航听得都有些云里雾里的了。
之前的厉鬼什么的,他还听得懂。可是,现在钟念瑶说的什么换命,他就完全听不懂了。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明白,这是玄学上的事情。
想通了一切以后,他再次看向钟念瑶的时候,眼神都变了。
在一旁听到了这么多,他要是还看不出来钟念瑶是玄门中人,那他就真的是傻子了。
虽然现在很多人都说什么封建迷信的,可是他们这些人却都是知道玄学并不是传说中的东西的。就连他们的公司,平日里也要找人看风水的。
不过,他们这样的层次,却还是很少能够接触到厉害的玄门中人的。
没想到,原来在他们的身边,居然就有一个玄门中人了。怪不得赵宣朗平日里喊钟念瑶老大的,还鞍前马后伺候着。原来是早就知道了,在抱金大腿啊!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呢?”赵父忍不住开口了,“小朗的魂魄——”
“召回来就好了。”
说完,钟念瑶眼神一凛,整个人身上的气势发生了变化,本来还有些漫不经心的,此刻眼神都变得凌厉起来了。
她上前一步,直接抬手,深吸一口气,然后手指就在虚空之中画了起来。
她没画过一个地方,都会发出金色的光芒。不过眨眼的时间,在她的面前就出现了一个闪着金光的符箓图案。
“洞慧交彻,五炁腾腾。金光速现,妖邪退散,给我破!”
随着钟念瑶的声音落下,那金色的虚空符箓直接就落到了那水潭上方。
本来平静的水面,此刻就好像被煮开的沸水,开始不断冒泡,沸腾起来了。
钟念瑶回过头,看向赵父和赵母,开口,“现在开始喊赵宣朗的名字。”
听到钟念瑶的吩咐以后,赵父和赵母没有任何的犹豫,马上就开始高声呼喊着赵宣朗的名字。
钟念瑶转过头,目光依旧是落在那水潭上面,严阵以待,就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一样。
刘子航站在一旁,看着发生的一切,整个人都想要退远点了。不过,想到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危险了,他也就不敢乱动了。
要不然,等一下真的发生什么事情,出现了厉鬼,那他就危险了。
在钟念瑶的目光注视下,一道白色的隐隐约约的青烟从水潭里面浮起来。然后她马上双手结印,开始引导那一缕魂魄回归到赵宣朗的身上。
与此同时,那水潭上面的散发着金光的符箓,也突然开始四散于虚空之中,然后消失不见。
另一边,赵宣朗也睁开了眼睛,缓缓坐起身,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这是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