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这群人有毒

  方诩深觉匪夷所思,面露惊愕,赵玏竟然主动提起此事,是嫌自己死的不够慢吗?
  “当然!”回过神来,他重重点头道。
  赵玏在他眼里,是个必死之人,只有他死了,郝元笙才可能回心转意。
  “如果我跟郝师妹之间并没有你想象的那种关系呢?”赵玏起身,居高俯瞰着对方,神色严峻。
  方诩并未因他的解释而生出丝毫调解的意愿,阴恻恻地冷笑道:“在你当众羞辱我时,你的命运就已经注定!”
  身为一国皇子,多少都有些自命不凡,方晟如此,方诩亦是如此。
  为了某些追求的东西,会变的偏执和疯狂。
  赵玏点点头,面无表情地讲道:“也罢,既然你非要求死,就给自己准备好棺材,等你养好伤,随时可以来找我!”
  明明是方诩自己找茬,还把责任全怪罪到他身上,简直可笑。
  避不过就只能一战,某些跳梁小丑想死还不容易,成全他们便是!
  闹剧结束,众人怀着复杂的心绪,径自散去。
  方诩和方晟同时被揍,是他们没想到的,但更令他们震撼的,当属赵玏的狂言。
  你敢相信吗?
  一个初入洗窍境的小修士,向一位道台境叫嚣,让其准备好棺材。
  这就像一只蚂蚁跟大象宣战,嚣张的着实不像话,直教人感觉荒诞。
  “兄弟,我们也走了,有空一起喝酒!”钟平对赵玏有种盲目的自信,并未觉得他的言辞,有多么夸张过分。
  因赵玏提点而晋境的林纾婵长老乃兽堂堂主,辈分高的吓人,从她手指缝随便掉出点东西,就能帮前者将方诩打出屎来。
  小视一位背后站着元胎境老古董的天才,可是会吃亏的!
  “师兄们,慢走!”赵玏挥手与凶胚们告别。
  场中人数渐少,他也是打算去山下转转,研究一番山道上见过的那些石刻和阵法。
  “赵师兄,之前元笙对你多有误解,给你带来不少麻烦,在此向你赔罪了!”
  郝元笙上前两步,取出几枚黑色的石块递上,“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不要推辞!”
  “这莫非是魂石?”袁不嗔出现在赵玏身侧,呼吸急促,甚为喜爱。
  魂石能够快速补充魂力,对一个灵阵师来讲,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正是!”郝元笙微笑颔首。
  得到肯定回答,袁不嗔立马传音道:“赵师弟,郝师妹这份心意不可谓不重,你自己看着办吧!”
  赵玏闻言,略微撇了撇嘴,几块魂石就想把他打发了,况且这个郝师妹心机颇重,这般交好于他,定是有事相求。
  女人呐,不能只看表面,能把一群亲传弟子玩弄在股掌之间的角色,怎么可能简单?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感觉自己可能已经被郝元笙盯上了,不过这都不是事儿,找他麻烦的人,只有一种下场,就是自食苦果。
  默默将魂石收下,赵玏哈哈一笑,“些许不足轻重的小事,师妹不必放在心上,你蕙质兰心,才智过人,若非师父不许我动感情,你肯定也要成为我极力追求的女神。”
  郝元笙玉颜生霞,羞人答答地低声回道:“师兄说笑了,是元笙没那个福气!”
  “若师妹没有其他事,我们下次再聊吧!”赵玏对这女人并不感冒,慢条斯理地讲道:“我跟方诩约战对决,有着不小的压力,该去修炼了!”
  郝元笙很是识趣,保持着礼貌的浅笑,将道路让开。
  目送二人行远,她墨瞳幽深,有异彩闪烁,取出枚黑色玉简,指尖凝聚灵力,在其上写下一行字:“查一下赵玏,这是个有趣的家伙!”
  指落,她即刻运转秘法催动黑色玉简,其上文字顿时化作飞烟,消散在空气中。
  …………
  “赵师弟,你真是糊涂啊!方诩都已踏入道台境,你何必与他较劲?”
  下山的路上,袁不嗔婆婆妈妈叨叨了十几遍。
  赵玏跟方诩差了一个大境界,同意上地轴武擂就是个错误的选择。
  太感情用事了!
  真要出现问题,师尊不得扒了他的皮!
  “放心吧,袁师兄,我不会吃亏的!”赵玏欣赏着路边的风景,神色淡然,丝毫不慌。
  无论刻阵于体、魂焰,亦或醉梦剑法,都是他的底牌,等灵阵再有所精进,翻手间即可将方诩镇压。
  他来学宫修行的目的,从来不是跟谁争强斗勇,而是在三年内天碑留名,跟随师姐去外面见识更为广阔的世界。
  宵小杂鱼,不配成为他的对手!
  二人走走停停,赵玏偶尔在某处石刻前伫足,感受灵韵,领悟真法,从中汲取有益之处,壮大己身。
  若是遇见论道的师兄弟,便与他们探讨一番,交流论证所学。
  在此过程中,也有外门弟子认出赵玏,对他嗤之以鼻,很是不待见,若非聚灵广场已在重建,怕是还得呼朋引类,追着他讥讽谩骂。
  数日之后,在二人即将到达山门之时,一行十余人在道童的引领下上了山。
  来人蝉衫麟带,锦衣玉服,个个头角峥嵘,气质不俗,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气息,似乎有些耀武扬威的嫌疑。
  “祝祭王朝的公子王孙!”袁不嗔双眼微眯,从腰间储物袋摸出一只玉萤,向山上报信。
  这群人来者不善,每隔数年都要找个由头,与上清学宫弟子论道。
  若是他们打赢了还好,输了就会留在学宫,跟赢的弟子死缠烂打,直到将道法学会为止,甚是招人厌烦。
  “远离他们,这群人有毒!”袁不嗔暗中传音,提醒赵玏。
  早年,他还是个懵懂少年之时,就曾被祝祭王朝的四公主整整缠了两年。
  那家伙大半夜都能从床底钻出来,简直无孔不入,神出鬼没,令人胆寒。
  “别看他们人模狗样的,做事忒不地道!”袁不嗔回想起曾经的经历,不禁打了个冷颤,拉着赵玏便走,如避蛇蝎。
  而他们的行为,自然逃不过某些人的聚光小眼。
  “咦,那两位师兄见了我们还害羞呐!”一个扎着双丫髻的红发稚童注意到二人惊慌退走的身影,当即脚踩红绫,追了上来。
  “小妹,不要乱跑!”其身后的紫衣男子轻喝。
  但稚童哪里肯听他的话,翻个跟斗,就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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