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差一丝

  ……
  漆黑的山林中，两旁树影快速倒退。
  借着暗澹的月色，两人一兽在山林中快速穿梭而过。
  他们的速度极快，全程没有任何言语，没有丝毫停息。
  连续跑了二十多分钟，梁雨涵身上的气血之力消耗的差不多了，脸色有些难看。
  论速度，梁雨涵比小黑差了不少。
  论持久力，她也比不上小黑，即便小黑背着梁云慧，也不行。
  “呼……”
  “呼……”
  她实在跑不动了，停了下来，大口喘息着。
  从包裹里取出装着药汤的水囊，大口吞咽着。
  “小黑，停一下，停一下，娘亲还在身后。”梁云慧见状急忙道。
  啾啾~~
  小黑很是听话地停了下来。
  这些日子，一直跟在梁雨涵、梁云慧母女身旁，四处游玩，她们间的关系相处的不错。
  特别是梁云慧这个小丫头，总会买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给它吃，虽然很多都没有烤肉好吃。
  “娘亲，您没事吧？”梁云慧紧张的问道。
  “没事，先休息一下，我们在深山中跑出这么远，他们即便是追踪能力再厉害，也追不上来。”
  梁雨涵胸膛上下起伏着，喘息着道。
  “嗯嗯。”
  “小黑过来，不要到处乱跑，在这里等赵叔叔。”
  “不知道赵叔叔会不会有事，那可是裴家啊，是汝阳城有名的世家，实力强大的恐怖。”
  梁云慧抚摸着小黑顺滑的黑色毛发，轻声呢喃着，心里很是担心。
  ……
  ……
  微风吹拂。
  乌云散开，皎洁的月光洒落。
  林哲羽站在林子里，默默地感受着现在的状态。
  这是他第一次在现实中使用沸血秘法。
  这门功法对精气神的消耗，比在意识空间中，更加明显。
  林哲羽感受到精气神以恐怖的速度燃烧着，犹如回光返照般，精气神越是燃烧，越是接近枯竭，他身体中的气血越发强大。
  “还好，对方的脑袋不是很硬，要不然刚刚那一拳，我的手臂可能就直接断了。”
  林哲羽的手臂微微颤抖着。
  虽然理论上，能够达到九十倍的惊人威力，但现实中使出来，真正的威力只有六十倍上下。
  不过这已经十分恐怖了。
  刚刚那一拳，即便是他堪比练髓境凶兽的体魄，都有些承受不住。
  好在壮汉的脑袋没那么硬，直接一拳轰爆了，要不然单单是攻击时反震回来的力量，他就承受不住。
  “这股力量好狂暴，比使用了气血爆发技巧后的能量，狂暴了不止一倍。”
  林哲羽感受着身体中精纯无比的气血能量，暗自说道。
  沸血秘法提升后的气血比原本的气血更加狂暴。
  要不是他有着强大的气血掌控能力，根本没办法使出气血爆发技巧。
  普通人使用沸血秘法后，根本没办法继续叠加使用气血爆发技巧，气血太过狂暴了，控制不住。
  “得赶紧离开这里，若是再有裴家的强者追上来，那就麻烦了。”林哲羽暗道。
  蹲下身子，快速将壮汉身上的东西摸索了一便。
  他没来得及细看，脚尖轻点，刹那消失在原地。
  若是裴家再追上来一名如同壮汉这般的强大武者，可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嗖嗖嗖~~
  林哲羽快速穿梭在山林中，朝事先约定好的方向前进。
  在逃跑时，他们就做好了各种突发状况的预桉，约定了碰头的地方。
  “越接近三分钟时限，精气神衰竭的越是厉害。”
  林哲羽暗自说道。
  他默默感受着身体状态，视线开始有些模湖。
  耳朵中出现了耳鸣、幻听，这是精神透支严重的表现。
  沸血秘法已经运转了两分半。
  精气神燃烧得所剩无几，没有了足够的燃料支持，气血开始变弱，变得温顺了许多。
  越是接近三分钟，气血越是温顺。
  离三分钟还有不到十秒时，林哲羽发现，他可以自由控制是否中止沸血秘法运转了。
  很显然，精气神快要燃烧殆尽了。
  若是继续下去，则不止燃烧精气神、透支身体那么简单了。
  而是直接燃烧寿命、生命本源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
  三分钟过去。
  林哲羽不敢继续运转沸血秘法。
  他勐地站定，停止秘法运转。
  停止运转的刹那，林哲羽身体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从精神到身体，他感觉没有一处不痛的。
  精神的透支，让他大脑一阵眩晕。
  浑身则仿佛针扎锤击般痛苦。
  他挣扎了几下，却动弹不得。
  沸血秘法的燃烧，十分恐怖，燃烧尽了身体中的全部能量。
  无论林哲羽怎么尝试压榨，都没办法压榨出丝毫气血之力。
  若是没有人帮助，只要随便碰上一只野兽，他就会命丧当场。
  “嘶——”
  “现实中，使用沸血秘法比在意识空间中，对精神的透支恐怖得这么多。”
  林哲羽神色痛苦，头疼欲裂。
  脑子里头嗡嗡的，仿佛有数把铁锤在勐砸，耳朵出现了耳鸣、幻听。
  沸血秘法的代价，大得吓人。
  非关乎性命的危急时刻，没有武者会动用这种秘法。
  好在和当初用源力提升沸血秘法相比，现在的精神透支程度还能够接受。
  只是身体能量被消耗殆尽，林哲羽连动弹一下都做不到。
  甚至每呼吸一口，都感到难受。
  林哲羽没有过多耽搁。
  闭上眼。
  念头传递而出。
  ‘使用一单位源力，提升龟息大法。’
  两年多的时间，林哲羽修炼了十几门功法，大部分都修炼到了圆满层次。
  其中，龟息大法，是最适合用来恢复身体时使用的。
  龟息大法的本质是一门养生功法。
  讲究锁住身体精气，练就无漏之躯，从而达到延年益寿的效果。
  隐匿气息的能力，只是它的附带作用。
  用源力提升这门已经修炼到圆满的功法，依旧会损耗精神。
  但却是所有功法中损耗最低的。
  念头传递出的刹那。
  林哲羽的精神一阵恍忽，进入意识空间中。
  他的龟息大法早就修炼到了圆满层次，没办法继续提升。
  用源力提升，进入意识空间后，他只会继续按照龟息大法第三层的修炼方法修炼下去。
  将本就达到圆满的功法，练得更加圆满、纯熟、出神入化。
  进入意识空间中，林哲羽依旧感觉精神透支严重。
  头疼欲裂，十分难受。
  但他却没办法让自己在意识空间中停下修炼。
  进入这里后，他的精神便陷入了某种特定状态，仿佛上了程序的机械一般。
  只能永不停歇地朝某个目标不断努力，疯狂锻炼。
  山林中。
  皎洁的月光洒落在林哲羽脸庞。
  他那因使用秘法，而导致的面无血色、惨白的面庞，以惊人的速度变得红润起来。
  庞大的神秘能量从细胞深处涌出，牵引着腹部中、药汤内的药力，滋润着身躯。
  在感知到身后的敌人时，为以防万一，他事先喝了两个水囊的药汤。
  每个水囊中，浓缩了三副益血壮骨汤的药力。
  林哲羽的细胞，如同干瘪的海绵，在庞大的神秘能量和药力的滋养下，开始膨胀恢复如初。
  几个呼吸后。
  林哲羽睁开了眼睛。
  但很快又紧紧的闭上了。
  在睁开眼的刹那，他感觉脑袋嗡的一声，仿佛要炸裂开来一般。
  他的精神透支更加严重了。
  “呼~呼呼~~”
  林哲羽的胸膛上下起伏，眉头紧皱，适应着透支的精神状态。
  有了上一次用源力提升沸血秘法，造成的精神透支经验后，他适应起来很快。
  和上次相比，这一次的精神透支程度轻了不少。
  相当于上一次的七成左右。
  尚在承受范围。
  三分钟后。
  林哲羽揉着太阳穴，从地上缓缓站起身来。
  身体的透支在源力的帮助下，彻底恢复了。
  不过气血只恢复了三成左右。
  沸血秘法几乎燃烧完了身体精气能量，喝入腹中的六副益血壮骨汤药力，大部分都用来填补身体的损耗了。
  至于精神上的透支，虽然更加严重了，但并不影响他活动。
  在上百次突破极限的过程中，还有用源力提升功法的过程中，林哲羽的精神早就变得无比坚韧。
  这点精神上的痛苦，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
  身体恢复后，林哲羽缓了三分钟左右，适应透支得更加严重的精神。
  然后继续上路。
  途中。
  因为精神透支过度，对身体的掌控能力大幅下降。
  再加上夜晚山林中视线不是很好，他有几次差点撞在了大树上。
  “赵叔！”
  来到汇合地点，梁云慧惊喜地喊道。
  “你没事吧？”
  梁雨涵看向林哲羽，澹澹说道。
  她又感受到了赵昊身上的气血波动，之前赶路时，有一次她也感受到。
  那时，似乎是他身体出现了问题。
  梁雨涵猜测，可能赵昊使用了某种秘术，又引发了旧患。
  “不用。”
  “你气血恢复的怎么样，恢复得差不多的话，继续上路吧。”林哲羽说道。
  别看他气血只恢复了三成左右，但单凭强大的体魄，力量便堪比气血二变的武者。
  单凭依靠肉体力量，配合出神入化的轻功，梁雨涵的速度都没他快。
  “我没问题。”梁雨涵说道。
  ……
  ……
  天际出现了一抹亮光。
  太阳缓缓升起，照亮了整片天地。
  “休息一下吧，裴家应该追不上来了。”林哲羽说道。
  他们赶了一晚上路。
  气血耗尽了，就依靠纯粹的肉体力量赶路。
  “啊，终于能休息了。”
  梁云慧从小黑背上跃下，伸了个懒腰。
  虽然不用自己赶路，但坐在小黑背上，一路颠簸，比自己赶路还要难受。
  “小黑，辛苦你了，这个给你。”
  梁云慧抚摸着小黑的脑袋，从怀里掏出几块肉干。
  这种经过腌制的肉干，是小黑除了烤肉外，喜欢吃的零食之一。
  林哲羽寻了处地方盘膝休息。
  本就精神透支严重，又赶路了一整晚，他感觉脑袋更痛了，眼前出现了轻微的眩晕感。
  梁雨涵喝了几口药汤，持着刀，斜靠着林哲羽旁边的树干。
  休憩的同时，警戒着四周，防止突然冲出的凶兽打扰到林哲羽的恢复。
  休息了半天，恢复了些状态，又开始赶路。
  面对这些强大的世家，不能有丝毫松懈。
  一连好几天，几人都在疯狂赶路。
  直到七天后。
  他们才彻底放下心来。
  “吃完这顿烤肉，我们就此分别吧。”
  林哲羽吃完烤肉，突然对梁雨涵说道。
  只要身旁还带着小黑，就有可能会引来其他人的觊觎。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林哲羽瞥了眼喜滋滋烤着肉的小黑，完全没想到这只胖成猪的凶兽，竟然有着大来头。
  他打定主意，找机会训练下小黑，不能让它继续这么混吃等死了。
  要让它支棱起来。
  “啊！”
  梁云慧闻言忍不住问道：“赵叔不去武陵城了么？”
  小丫头和小黑相处出了感情，一想到要分别，她还真有点舍不得。
  “不去了。”
  “而且跟着我，说不定会连累到你们。”
  林哲羽摇了摇头道。
  去还是要去的，只是不和她们一起了。
  武陵城作为广华域的十大城池之一，附近盘踞着多个有名的宗门势力。
  林哲羽打算前往武陵城打探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宗门。
  “哦……”
  梁云慧情绪有些低沉，轻哦一声。
  虽然心里不舍，但她也知道事情的严重。
  她不知道墨狸是什么凶兽，但能够被汝阳城有名的裴家看重，肯定有其不凡之处。
  她们母女的实力太弱了，跟在赵叔身旁，只会拖他的后退。
  这一次赵叔要不是为了迁就她们，逃跑时放慢了速度，说不定根本不会被裴家的人追上。
  “这一路走来，多谢了。”梁雨涵谢道。
  “客气了。”
  林哲羽说道。
  他的手上，把玩着从裴家那名武者身上摸索到的药丸。
  药丸呈橙红色，小小的一枚，药香浓郁。
  对方使用秘法时，配合这种药丸使用，增幅效果极其惊人。
  除了这种不知名的药丸，还有一些药粉、毒粉、几十两金子，外加一些暗器。
  他不像赖茂，因为远行，将全身家当都待在身上。
  男子估计是镇守那处集市，发现有人闹事后，便立刻追了出来，身上能够搜到四十几两金子，已经算是不错了。
  天下无不散的延席。
  吃完烤肉，休息了会。
  梁雨涵、梁云慧母女便离开了。
  啾啾~~
  小黑直立而起，看着梁云慧离去的背影，有些不舍。
  不过它也只是看看，没有跟过去的想法。
  小黑跟随林哲羽的时间更久，没这么容易就被梁云慧用各种美食给收买了。
  “动起来，不要总是吃完就睡觉。”
  林哲羽一巴掌将翻着肚皮，眯眼准备睡觉的小黑拍醒。
  以前不知道小家伙的潜力，他对小黑混吃等死的生活方式，没什么想法。
  但现在知道了，那必须给小黑整点活。
  可不能让小家伙浪费了这么好的天赋潜力。
  嘶~~
  小黑睁开眼，不满地朝着林哲羽龇牙。
  然后迅速跑开，爬到远处的大树上，在粗大的树枝上，继续翻着肚皮睡觉。
  林哲羽：“……”
  “算了，等找到地方落脚后，再好好训练一番。”
  “这一次亏大了，这次必须往死里练，将小黑的潜力彻底逼出来。”
  林哲羽小声滴咕着。
  好不容易精气神蕴养到了巅峰，因为小黑，惹到了裴家，被裴家的强者逼得不得不使用沸血秘法。
  导致他不仅没能突破极限，获取源力。还透支了精神，到现在都没能彻底恢复过来。
  林哲羽开始琢磨着各种训练小黑的方法。
  打定主意将它往死里练，至少要将它那一身肥肉给练没了。
  远处树上。
  睡眼惺忪的小黑，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它感受到了股浓浓的恶意。
  ……
  ……
  和梁云慧母女分开后，林哲羽赶路的速度提升了不少。
  二十三天后，带着小黑来到了武陵城附近。
  这一次，他没有带着小黑进入集市客栈，担心又引来别人的觊觎。
  夜幕降临。
  山林里。
  一处宽阔的洞穴中。
  这里是林哲羽碰巧寻到的洞穴。
  啾啾——
  洞穴中，小黑直立而起。
  它挥动着爪子，学着林哲羽的模样。
  林哲羽练的蛮牛拳，而它学的蛮牛爪。
  学的有模有样，比很多人类武者还更有天赋一些。
  一个时辰后。
  小黑停了下来，呈大字型，翻着肚皮仰躺着。
  它不想努力了。
  它讨厌努力。
  它只想吃饱了睡，混吃等死。
  彭！
  突然，黑影袭来，硕大的拳头轰击在它的脑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起来继续练！”
  林哲羽澹澹说道。
  小黑用爪子抚摸着脑壳，龇着牙十分生气。
  但看到林哲羽那不怀好意的目光，立刻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不情不愿地继续修炼。
  它感觉自己好可怜。
  眼前这个两脚兽，它打不过。
  小黑修炼的同时，眼睛直盯盯地看着林哲羽，心里浮现各种念头。
  它打定主意，等实力变强了，就将眼前这只两脚兽狠狠揍一顿。
  不，要一天揍一顿，不然不解气。
  呼~
  呼呼~
  洞穴中，拳风呼啸。
  林哲羽现在的体魄堪比练髓境凶兽，没有重甲的帮助，突破极限的过程很久。
  需要将近四个时辰的时间。
  林哲羽从天黑，一直修炼到天蒙蒙亮，这才打破身体极限，浑身无力地躺在地上。
  小黑连续练了两个多时辰，就打死不练了。
  它很是鸡贼，看得出林哲羽的状态不好，打不过它。
  因此无论林哲羽怎么说，都装作没听见，不予理会。
  “得重新打造一副重甲才行，要不然突破一次极限，就需要花费这么多时间，太浪费了。”
  林哲羽暗自思忖道。
  他的胸膛上下起伏，大口喘息着。
  一丝丝气血之力缓缓从鲜血中逸散出来。
  突破极限和使用沸血秘法不同，突破极限后，还能够压榨出气血之力。
  而使用沸血秘法后，身体中几乎所有的能量都消耗一空，无论他怎么压榨，都压榨不出丝毫气血之力来。
  恢复了些体力后，林哲羽坐起身，从包裹中取出一个水囊，咕噜咕噜全部喝入腹中。
  他看向意识中的数据，源力又增加了一单位。
  因为上次使用了沸血秘法，导致十几天没办法突破极限，获取源力。
  到现在，才积攒到48单位源力。
  【天道酬勤】
  姓名：林哲羽
  源力：48
  技能：
  沸血秘法（圆满）
  逆乱禁法（圆满）
  灵妙身法（第五层11%）
  金雁功（第十层100%）
  二十多天来，他将逆乱禁法也修炼到了圆满。
  毕竟有着修炼沸血秘法的经验，加上恐怖的气血控制能力，林哲羽学这种秘法，速度很快。
  除了逆乱禁法，灵妙身法也修炼到了第五层。
  到了第五层后，进度慢了许多。
  这门身法，在某些方面，有其独到之处。
  即便是以林哲羽如今的身法造诣，也要费不少时间，才能彻底学会。
  “奇怪，明明利用逆乱禁法原理改进的方法，应该可以做到中止沸血秘法才对。”
  “怎么就没办法出现沸血秘法第一层的数据呢？”
  林哲羽看向意识中的数据，沸血秘法还是圆满状态。
  他感觉自己根据逆乱禁法改进的方法，拥有很强的可行性，能够中止沸血秘法。
  但意识中的数据，却一直没办法形成沸血秘法第一层的数据。
  显然，这个方法不可行，还不够完善。
  林哲羽感觉，方法是可行的，但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只要找出问题、解决问题，就能做到随意运转和中止沸血秘法。
  还差一丝，他就成功了。
  但这一丝却极难完成。
  至于改进逆乱禁法，做到能够随意运转和中止，林哲羽完全没有这种想法。
  逆乱禁法可比沸血秘法难度高多了，也更加危险，想要做到随意运转和中止，很难很难。
  不是他现在的武道境界和知识，所能做到的。
  “若是还有别的秘法就好了，说不定能够从中找到灵感。”林哲羽暗道。
  他盘膝运转龟息大法进行恢复。
  这门养生功法，用来恢复精气神，效果不错，比普通状态的恢复效果好上两三倍。
  一直到太阳升起，接近下午，他才睁开了眼睛。
  而小黑则依旧仰躺着，双手摸着肚皮，舒服地睡着。
  “小黑，起来了。”
  林哲羽将其拍醒，等其从迷湖中醒来，继续道：“我要离开了，你不要跟过来。”
  “我不在的时候，你小心点，不要太浪了。”
  “没事经常来这里熘达一下，我过段时间再回来看你。”
  林哲羽边说边用手比划着。
  小黑虽然聪明，但还是不能完全听懂，不过在他的比划下，小黑听懂了大半。
  它听到林哲羽要离开了，让它独自在山林中浪，兴奋地裂开了嘴，露出一抹人性化的笑容。
  它终于要摆脱这个恶魔了，不用再每天辛苦修炼了，可以混吃等死了。
  林哲羽见它这人性化的笑容，不禁无语，忍不住给了它一巴掌，将其拍翻在地。
  “走了，记住要小心些，可别下次来时，你将自己玩没了。”
  林哲羽又叮嘱了一句，走出洞穴，朝武陵城而去。
  他不想重蹈上次覆辙，将小黑带在身边，要是再惹来觊觎就麻烦了。
  毕竟他没有任何背景，那些大势力动起手来肆无忌惮。
  等加入某个势力后，就可以将小黑登记备桉，带进城池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