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贤者重生

  “为什么我们只是出去一会就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姬柊雪菜一边说一边看着妃崎雾叶，其实她更想说的是只是出去一会怎么就多了一个女孩子？
  “不要说得好像我主动惹事一样啊，还是说你要当做没看到，不管吗？”
  “当然......不能不管了，不过前辈只要好好待在这边就行了，这件事由我们来处理！”
  “这我倒是无所谓，不过你没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南宫那月抢先回答：“因为是‘我们’一起呢......怎么样，阿夜也一起来？”
  “吾为什么要帮汝！？”仙都木阿夜柳眉一竖，她们之间的恩怨就这样算了？
  “出去办事至少不用整天对着他哦。”
  “好，吾帮你。”
  孙悟凡：......
  “也让我来帮忙吧。”
  拉·芙利亚！？
  众人看了过去，无论是姬柊雪菜还是南宫那月都有着她们的立场，但拉·芙利亚这位皇女出手就不适合了，要是出什么事可不得了。
  “天冢汞，如果我没有调查错的话，应该就是引发亚迪拉德修道院惨剧的凶手。”
  亚迪拉德修道院！？
  那不是叶濑夏音在母亲死后被寄养的修道院吗？也正因为发生了亚迪拉德修道院惨剧，她才会被叶濑贤生收养......虽然就算没有发生，叶濑贤生要收养妹妹的女儿也不是难事，但的确是可以说叶濑夏音人生的转折点。
  这么说来，拉·芙利亚的确是有充分的理由插手这件事了。
  妮娜·亚迪拉德打量了一下现在不知所措的叶濑夏音：“原来你就是当时的孤儿之一吗？看来天冢暴走的时候出现在你们面前不是一个意外，以你的资质，天冢......还有贤者都会相要吞噬你的。”
  “那怎么行！？哥哥，你一定要保护好夏音酱啊！”晓凪沙激动地说道。
  “就是这样，前辈你在家保护好夏音酱和凪沙酱，天冢汞和贤者之灵血就交给我们了！”
  姬柊雪菜口中的“我们”，当然也不会是除孙悟凡之外的全部人，只是包括煌坂纱矢华、南宫那月、仙都木阿夜母女两个，还有拉·芙利亚和她的侍卫。
  目送她们离开之后，妃崎雾叶突然问道：“这阵容其实很华丽了，应该没有问题吧？”
  “谁知道呢，贤者又不是真的菜。”孙悟凡耸耸肩，严格说来在“原著”中被轻松打败，那也是被“水精之白钢”克制的缘故，不然还真不好打。如果再给贤者一点发育的时间，那也是一个未知数。
  “虽然那些女孩子也算是强的了，但妾身认为没那么容易逮住天冢和贤者。”
  “贤者？”妃崎雾叶注意到了，她们都是说“贤者之灵血”的，但妮娜·亚迪拉德却是在说“贤者”。
  “没错，为什么要称呼‘贤者之灵血’？那——又到底是谁的灵血？”
  “就是贤者吗！？”妃崎雾叶皱着眉头，难怪妮娜·亚迪拉德不抱有很大的期待了，连对方的本体都不了解，就算能抓住天冢汞恐怕也无济于事吧。
  “目前你们看到的只是‘贤者之灵血’而已，贤者本体在哪里就连妾身都不清楚。只要本体还在，想要控制或者消灭贤者之灵血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贤者之灵血也能分身，逮住一两个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对了，真祖使役者，汝最好看好这个女孩子。”
  妮娜·亚迪拉德看向叶濑夏音，也把后者吓得不轻。
  “怎么？非她不可吗？”孙悟凡问道。
  “嗯......五年前天冢说要做妾身的弟子，出现在了妾身的面前。那时候那家伙带来的便是‘伪炼核’。他虽然说想要调查这东西，可从一开始他的目的就只是妾身的身体，那家伙是打算夺走‘贤者的灵血’啊！只不过他没有想到，贤者的灵血’离开了妾身的制御后就暴走了，在修道院的人全部都死了。天冢也因为自己的半边身体被吞噬了，而在那时候死去的才对。而制止了‘灵血’暴走的是叶濑夏音——那个拥有着罕见灵力的小姑娘和在背后守望着她的叶濑贤生。”
  “那么......天冢其实是想要排除叶濑夏音和叶濑贤生，避免再次被打扰了？”妃崎雾叶灵光一闪。
  “......不，真正想要这样做的不是天冢。妾身一直都觉得很不可思议，为什么天冢那样的人能造出‘伪炼核’——不过，要是天冢从一开始就是被‘贤者’所操纵的话，那就合情合理了。”
  “......被贤者操控了吗？”说到这个份上，妃崎雾叶也不觉得意外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贤者应该是......”
  “炼金术师创造出来的神——追求完美的炼金术师创造出来的‘神’像是理所当然般地完美过了头，他的生存不需要食物和氧气，就算地球上所有的生物都死绝，成为一个死星，那家伙也不会在意，这样反而对他更有利。”
  嘶~~
  妃崎雾叶倒抽一口冷气，不论实力，这恐怕是这颗星球上最危险的东西了——比真祖都要危险得多。
  “更重要的是......”妮娜·亚迪拉德继续解说：“贤者是不灭了，就连创造他的炼金术师都无法毁灭，只能将他封印。我们将那家伙全部的‘灵血’抽取出来，以此来夺走他的力量并进行了封印。这已经是两百七十年前的事情了......本以为会万无一失，没想到还是被他脱身了！”
  妃崎雾叶一脸严峻，在封印中都能搞事的存在，如今脱困岂不是更难应付了？
  “这样的话，要告诉她们才行......”妃崎雾叶脑中闪过姬柊雪菜和煌坂纱矢华，太史局和狮子王机关算是竞争关系，但事关重大也由不得她带小情绪了。
  “汝以为妾身是为什么没有在刚才告诉她们？汝等不要小看贤者......既然是完美生物，他的智慧也不会弱的。在没有彻底恢复之前，妾身认为他不会轻易现身。我们最好是分为一明一暗两个方向，让明处的她们去追捕天冢，让贤者以为没人能发现他，而我们就在暗中观察，他一露面就要逮住他，不然就没有机会了！”
  真的会这么顺利吗？
  孙悟凡很怀疑，虽然在他印象中的贤者不怎么样，但如果真的和妮娜·亚迪拉德吹的那样是“完美”生物的话，至少是很聪明的才对（不然连智商都没有还能算完美吗）。
  果然，姬柊雪菜她们虽然有南宫那月和仙都木阿夜在，却也一直拿不住天冢汞。
  其实妮娜·亚迪拉德有一个猜测一直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天冢汞其实已经死了，现在的天冢汞不过是贤者制造出来的一个傀儡，甚至可以说是分身。拥有贤者之灵血的特性——那就是打不死，拥有这种特性要逃跑其实也更简单，比如把自己打散了再到别的地方重组。加上他自身实力并不弱，又没有正面对决，竟然几次逃脱，没有被逮住。
  而且，这边也不可能把一切事情都抛下就专门去追捕天冢汞，被瞄准的叶濑夏音更是不可能一直带在家中——孙悟凡在这边还要禁足的话，那还对得起宇宙最强战士的称呼吗？
  “大哥哥......我们出发了。”叶濑夏音现在有些却生生的，因为之前说得太严重了啊。
  “去吧去吧，投宿研修旅行耶，不就是郊游吗？我小时候可是非常期待的！如果漏掉，那就太可惜了。不用担心那什么贤者过来找麻烦，我会看着的！”
  “嗯，因为是中学部的活动，我也会一起去......应该可以保护好你们的！”姬柊雪菜有些不自信，因为这次她要同时保护叶濑夏音和晓凪沙啊，对手又是那么狡猾。
  其实待在家中哪里都不去才是最好的，但这也不现实啊，总不能一天不逮住天冢汞，就得坐一天“监狱”吧？
  而且，这其实也能当做引蛇出洞的。虽然不知道天冢汞和背后的贤者想要做到什么程度，但叶濑夏音和晓凪沙都是非常优秀甚至可以说是世界顶尖的灵媒（体质）了，他们想要恢复的话，这无疑是最好的祭品。更何况，叶濑夏音还有可能妨碍他们，他们肯定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于是，在前往目的地的船上，一声巨响，天冢汞响亮登场。但没有引起什么骚动，因为无关人员已经睡着了。
  “天冢......”妮娜·亚迪拉德看着曾经的弟子，心情复杂：“明知道是陷阱还要过来，你果然......”
  “老师，您想要说什么？”天冢汞一脸高傲，虽然是陷阱，但只要得到就在面前的叶濑夏音，他就可以彻底复活了啊！
  “在真祖使役者面前，汝又何底气？这样的行动，实在不是正常人所有......天冢，你已经死了，你是‘贤者’为了复活自己而创造出来的——”
  “闭嘴！”
  天冢汞右手化作一柄利刃朝船上一切，一道三米长的裂缝出现在甲板上，可以看到船体的内部。
  “你说我鲁莽！？我可是调查得很清楚，这艘船上不止你们！如果这艘船出事，你们能救得了几个！？”
  “天冢......”妮娜·亚迪拉德露出怜悯的表情：“你应该也微微感觉到了吧？你是‘贤者’用‘灵血’的残渣创造出来的人工生命体。只不过是被植入了想要变回完全的人类这种欲望，被他利用罢了。”
  “......你是这样认为的吗？师父！！”天冢汞瞪着沉默杀气的眼神。
  妮娜·亚迪拉德会以温柔的眼神：“是否是人类，不是由肉体来决定的，而是看灵魂的所在。妾身和那边的吸血鬼一样，虽然都失去了人类的身体，但是还在努力地挣扎着像人类一样生活。你没有理由一定要服从‘贤者’！”
  “理由......”
  理由他当然有，只是......现在的理由还成立吗？
  虽然还没正式交战，天冢汞脸上已经滴下了汗水。其实他一开始就有这样的怀疑，并且在行动中加深了这种怀疑，只是他不敢去想而已。
  “不、不对......如果我真的是贤者创造出来的，又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天冢汞话还没说完，他手上拿着的黄金骷髅头竟然“咔咔咔”地笑了起来。
  什么！？
  “咔咔咔咔咔......不完全的存在们啊，已经迟了。”
  黄金骷髅头说话了！？
  妮娜·亚迪拉德并不是很吃惊，只是一脸严肃：“贤者！你果然......但是没有用的，真祖使役者和第四真祖随时都能赶过来！”
  “咔咔咔，我知道。但我说已经迟了！”
  “什......么？”妮娜·亚迪拉德心生不妙，难道她漏掉了什么！？
  “妮娜·亚迪拉德，你以为我的目的是灵媒吗！？你也是炼金术师，应该知道大海里有什么吧！？”
  “目标是海水吗！？”
  妮娜·亚迪拉德惊呼，她当然知道海水中包含着诸如“金”或者“铀”之类的贵重金属，其总量据说有数十万甚至数千万吨。对炼金术达到极致的炼金术师而言，这无疑是一座宝库！
  “得到灵媒固然是不错，但你也不要太小看我了！这两百年来，你以为我一定进步也没有吗！？”
  “咕......”
  “妮娜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跟着......是带着妮娜·亚迪拉德一起上船的姬柊雪菜急忙问道。
  “大意了......他之前其实并没有彻底挣脱封印，还不能擅自移动。所以他一开始追捕叶濑夏音是认真的，但这段日子不管我们保护得多严密他依然要冒险动手，其实是在迷惑我们！让我们以为他一定要叶濑夏音才可以，但实际上却是在不断提取海水中的金属元素！他现在，恐怕已经恢复到一定程度了......如果我早点注意的话，说不定还有办法......”
  “难道他已经......”
  “不！他现在还不是最完美的时候，他依然会需要叶濑夏音和晓凪沙这样的灵媒！一定要保护好她们——但也绝不能再让他逃了！不然他肯定会到处吞噬生命，直到这颗星球变成死星为止！！”
  “哈哈哈，已经迟了——”
  轰！
  一条巨大的黄金触手直接从船底刺了出来，妮娜·亚迪拉德和姬柊雪菜、叶濑夏音、晓凪沙眼中的“天冢汞”以及黄金骷髅头只是贤者很小的一部分！
  “该死！他果然已经提炼完成了吗！？”妮娜·亚迪拉德大喊。
  “咔咔咔咔咔——世界啊，成为完全的我的一部分吧。”
  贯穿船体的触手将船上的天冢汞和黄金骷髅头吞没，融合为一体，并落入海水中——一个六七米高的黄金巨人从海中站了出来。挥舞着他巨大的手臂，将船劈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