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结束

  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一个好人？
  恐怕就连最偏激的人都不能肯定吧。
  至少，圣日耳曼还没有这么厚脸皮。
  不等她回答，孙悟凡就抢先说道：“很明显，这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而且还不少。那么就很明显了，人类拥有各种欲望并不是巴拉尔的诅咒。”
  “你想说这是人类的天性吗！？”
  圣日耳曼怒吼，心中的黑暗不断涌出。要是人类天生是这样，那还留着做什么？
  “不不不，人性这种东西是不能一概而论的。一般来说，一个人是好是坏和环境有很大的关系，但就算是同样的环境下，人也有好有坏，真的是很难说清楚的。要是最简单的说法的话，人类的各种情感也是受到激素的影响的，但这依然是非常复杂的影响。所以，我们要讨论人性的好坏，是要综合去考虑的。一个人的生活环境、身体状况，甚至人文历史这些都能影响一个人的好坏，我们要科学的进行讨论才行......”
  “你居然谈科学！？”
  “我为什么不能谈科学？”孙悟凡莫名其妙地看向雪音克莉丝：“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啊！一个文明要发展，科学是必不可少的啊！”
  “是是......”
  雪音克莉丝顺便应付了过去，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听他胡扯了。
  “好吧......”孙悟凡耸耸肩，面向圣日耳曼：“我们继续刚才的讨论......说到哪了？哦，我们要科学的讨论一下人性的好坏是吧。人类拥有各种欲望，实际上跟环境真的是有很大的关系的......”
  “够了！！我不是来听你废话的！如果你们硬要阻止我的话......”
  圣日耳曼狠狠打断孙悟凡的话，然后......歌声响起。
  绝唱！？
  “这又是何必呢？”
  孙悟凡一个跨步，直接来到了圣日耳曼的面前。
  “什——！？”
  圣日耳曼刚想反抗就被抓住一只手臂，紧接着就是感觉全身无力，变身也随即瓦解。
  “怎么可能！？”
  一旁的亚当惊呼起来，他们这个变身虽然是学的菲尼，但也做了一些改造。他能肯定，菲尼绝对没有本事可以解除他们的变身，但这是为什么！？
  “唉，究竟是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跟神动手啊？”菲尼叹了一口气。
  难道他真的是神！？
  炼金术师们不由自主地浮现了这样的念头，或许，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了？
  “我绝不会承认的！！”
  亚当咆哮一声，将被打折的手扯了下来，既然当做武器朝孙悟凡挥了过去。
  砰！
  不见孙悟凡有什么动作，亚当连碰都没有碰到就飞了出去。众人还看到，他的那条断臂整个化为了飞灰。
  咚！
  亚当摔落地上，第一反应却是......
  “我的手！？”
  开玩笑，以为他的手是什么材质啊？能打断也就罢了，怎么可能会像这样被打成灰呢！？
  “哈，真是抱歉啊，你的王之力没了。”孙悟凡毫无歉意地取笑道。
  “哼！只不过是一条手臂而已！但是！你已经彻底惹怒我了！！！”
  咔呲一声，亚当的断臂处竟然冒出了一只巨大丑陋的手臂。紧接着，他的其他地方也逐渐不断隆起，变成一只巨大的头上有着两支大角、还有一条尾巴的怪物。
  “这个是！？”
  “亚当好厉害！！”
  炼金术师三人组受到了惊吓，这就是她们的局长吗？
  立花响她们同样很吃惊，也只有那个缇姬在为她的亚当欢呼雀跃了，一点也不明白现在的处境一样。
  “哼，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吗？你们看，他这个样子居然还敢说自己是完美的？”菲尼笑了起来，所谓最完美的作品无非是亚当的制作者随便说的。
  也不知道听没听到，或许这样的话题很久以前已经吵过，亚当根本没有理会，他现在眼里似乎也只有孙悟凡了。
  “真不想让人知道啊！！真不想让人知道我是一个人偶啊！真不想让人看到这个样子啊！但是，既然被你们知道了，那你们就只有去死了！！”
  “无聊！响，收拾他。”孙悟凡都懒得出手。
  “哦~~~”
  立花响开着绝唱冲了过来。
  “你......少来阻止我！！”
  以巨大的身形不符，亚当以非常快的速度冲到了还在半空中的立花响身边，起码有她半个身体大的拳头轰了过去。
  “太慢了！”
  立花响一个转身就避开了这个拳头，反而一拳打到了亚当的脸上。
  咚~~~
  亚当在地上滑行了一段距离。
  “你的力量——！？”
  亚当一起身，发现眼前早已不见了立花响的踪影。
  “在这里！”
  在身后！？
  亚当的反应非常迅速，一判断立花响在他身后之后，他的尾巴就灵活地卷了过去。
  “都说太慢了！”
  嘭！
  又是一脚，亚当巨大的身躯被踢飞了出去。
  “你这个......”
  亚当身体竟然再度变大，还伸出了触手一样的东西朝立花响挥打过去，但身体却不断后退。
  触手有点多，立花响选择将之一一打断。不过结束之后，拉开距离的亚当竟然张开了他尖尖的嘴巴，露出炮台一样的东西。
  “接招吧！！”
  轰~~~
  亚当射出了光束炮。
  “——来吧！！”
  立花响站稳脚跟，调动全身力量一拳打了过去。
  轰隆隆隆~~~~~~
  地面不断被掀开，立花响的“拳风”竟然轰开了亚当的光束炮，朝亚当涌去。
  “呜啊~~~”
  虽然这是绝唱的力量，但毕竟只是“拳风”而已，能做到的也就是将亚当掀倒在地，发出这样的惨叫更多的是被吓的。
  不过话虽如此，要是换成圣日耳曼几人的话，恐怕也已经被“拳风”毁灭了。
  “我们......就是在和这样的怪物战斗吗......”
  圣日耳曼呆呆地看着立花响，一阵无力感袭来——比刚才被解除变身的时候更无力。
  战斗依然在继续，看到对方非人类的样子，立花响似乎也不再手下留情了。
  “你这个——呜！？”
  砰！
  “混蛋，我可是......”
  咚！
  “不要太嚣张——”
  轰！
  “......就不能让他说完一句话吗？”雪音克莉丝都为亚当感到可怜了。
  “不要欺负亚当！！”
  ！？
  随着一个身影的闯入，立花响停了下来。
  缇姬张开双臂挡在了亚当前面，然而后者并不领情。
  “你这个人偶来碍什么事！？”
  亚当狂怒地甩了缇姬一巴掌，他什么时候需要别人来保护了！？就算当初和菲尼打，不也能全身而退！？
  “亚......当......”
  强大的力量将缇姬拍成了两截，下本身几乎是被拍碎了，零件撒了一地。
  “你这个歪门邪道！！！”
  立花响含怒一击，竟然将亚当的一小半身体给轰没了。
  “额啊啊~~~~”
  亚当没有倒地，倒是似乎还能复原的样子。不过从他惊恐的眼神看来，也算是废了。
  孙悟凡摇摇头，不再理会那边：“接下来，我们继续讨论人性的问题吧。”
  “还来！？”卡里奥斯特罗忍不住叫了出来。
  “你还想要做什么！？”圣日耳曼怒道。
  “我一向都是以德服人的，如果你们有什么不明白的话，我可以说到你们明白。”
  “哼，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不要这么说嘛，其实你们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你知道这个世界上，夭折的文明有多少吗？你们还好好的待在地球上，本身就是一种幸福了。”
  “你在......说什么？”
  孙悟凡微微一笑，他有比说更好的方式。
  啪！
  一个响指过后，一张大屏幕出现在众人眼前，上面开始反映穿越者救助协会一路走来搜集到的文明灭亡的信息，化作影像的方式呈现在她们面前。还有很详细的解说。
  虽然全部看完的话要花很长时间，但看那么一两个文明就足以让她们知道这是什么了。
  “看看吧，这些都是各个宇宙中真实存在的文明，却又是已经灭亡的文明。”
  “你......”圣日耳曼握紧了拳头：“给我们看这些有什么意义，就算是真的，那些文明又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是没关系，只不过在这些已经灭亡的文明面前，你还好意思抱怨地球的环境不好吗？要知道，你们看到的这些文明不乏征服了恒星系的存在，但那都是说灭亡就灭亡了啊。有一些，甚至是莫名其妙，仅仅是一个路过的灾难就将他们全灭了！你说，站在整个地球人类的位置上，你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就算是缩小到个人也是一样——有时候，能活着就已经很幸运了！在抱怨自己身上的不公之前，好好想想究竟有多少人比你更惨吧！”
  “所以，你就要我们对你们神感恩戴德吗！？”
  “不，我个人是很讨厌宗教的，甚至是无神论者。”
  众人：......
  “你们那是什么表情？其实我一开始就跟响说过，我只是一个管理者，并没有以神自居啊！之后虽然也有说过我是神之类的，但那也只是不想再作解释，配合你们而已啊！”
  啊......
  听了孙悟凡的话，立花响也回忆起来了：“好像确实是这样耶！”
  事实上，一开始那番话她在那之后也很快就说给了风鸣弦十郎等人听，至少天羽奏和风鸣翼是知道的，她们也跟着点了点头。
  炼金术师三人组：......那样我们一直要怼的是什么？
  “另外，我希望你们搞清楚一件事，我是最近才来的，满打满算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呢。”
  什么！？
  “那你是什么东西！？”圣日耳曼失声问道。
  “我是来接任的，因为之前的神犯了错误，已经被处置了。这边空出来，自然是要有人顶上的。所以我就来了......其实一开始我是拒绝的，我说另请高明吧，但......”
  “好了好了，谁也不想听你是怎么来的！”雪音克莉丝很快就打断了他的话。
  “好吧，其实我想要说的是，你们现在的环境已经够好的了，又何必在那怨天尤人呢？有这种闲工夫，你们努力把世界变得更好不好吗？”
  “所以，我们才要解除巴拉尔的诅咒！既然你这么跟我们说的话，那就先解除诅咒啊！”圣日耳曼说道。
  “所以说，这不是诅咒的问题啊！国家啊、利益啊、阶级啊，这些才是导致人类内心黑暗的因素啊！！巴拉尔的诅咒最多也就是一开始打乱语言，让人类分崩离析而已！到了现在，已经不是解除一个巴拉尔的诅咒就能了事的了！你现在能让中美联合吗？能吗！？”
  当然不能了，中美联合怕是要外星人登场才行了。
  “那、那是......”
  “拜托，你们也该成熟一点了吧？现在的文明都是发展几千年的了，有一些情况早就定性了。要做到你理想中的那样，除非是让人类重新开始了！不然，你就利用月亮上面的那个把人类全都变成没有任何欲望的提线木偶吧，也只有这样才能做到你所想的了！”
  “那、那种事情......”
  圣日耳曼脸色铁青，难道她的愿望真的不能实现？
  “我说我都把各个宇宙的文明都摆在你面前了，就该明白所谓欲望啊、黑暗之类的，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基本上每个文明发展初期都会存在这种问题，除非是发展到希o帝国那种了！”
  “......”
  圣日耳曼点着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唉，我也不奢望你能自己想明白了，还是跟着我到各个宇宙去见识一下吧，见识得多了你就明白了。”
  孙悟凡不想再说了，甩出一道控制魔法，圣日耳曼额头上就出现了属于他的标志。
  “呜啊！？”
  “圣日耳曼！？”
  “那你对她做了什么！？”
  卡里奥斯特罗和普勒拉蒂立刻就展开了行动，不过立马就被孙悟凡压制了下去。
  只是右手向下一压，两人就难以承受这股压力，趴到了地面上。
  至此，这里的事情就算是结束了，剩下的无非就是说些无聊的话来，不提也罢。
  另外，亚当自然是还活着的，不过被初直接拿了去，做研究了。还有那个人偶缇姬，也被修复了。不过孙悟凡对此无所谓，也懒得去理会她怎么样了。
  而卡里奥斯特罗和普勒拉蒂这两个，也是被风鸣弦十郎收编了，对“她们”来说，这样还能经常见到圣日耳曼，倒也配合。
  之后的事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