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断绝兄妹关系

  等到韩守义和顾大勇几个男人从酒坊赶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几人打作一团的景象，赶忙出手去拉严氏和韩翠微，而卓然可不管这事，看见妹妹和王春花打起来，虽说是妹妹占了上风，可还是出手拉起的偏架，只拽着王春花不让她打到悠然，悠然却是借此机会又踹了王春花好几脚，直到韩守义那的喝声响起悠然才停下了手，故意把那挨了打的脸冲向了韩守义说道：“爹你可算是回来了，要不我和娘都要被人欺负死了，这小姑一进门就逼着娘去秦家让泽枫哥娶春花姐不说，我就说了一句泽枫哥不纳妾小姑就动手打我，爹，你看看娘都是被小姑打成什么样了，就这奶奶还说我和娘不对呢，爹你进门的时候也听到了奶奶是怎么骂我和娘的，难道我和娘就该任凭小姑和春花姐打连手都不能还吗？”见到韩守义回来的悠然睁着眼睛说着瞎话，现在的她除了衣裳有些乱还真不像是刚打过架的样子，就是严氏也只是脸上有那么一道抓痕，倒是韩翠微母女脸上都是青紫的一块一块的，还有着不少的抓伤。可即便悠然却是还觉得委屈，说着说着就真的哭了出来。
  韩守义看着悠然那满是泪痕的红肿脸蛋，还有怀里妻子那散乱的头发和脸上的抓痕，严氏的脾气他还是了解的，要不是真的把她逼急了是说什么都不会动手的，于是也不管此时看起来比严氏还要狼狈的韩翠微喝道：“悠然哪里说错了你就下这么重的手打她，你自己做那不要脸的事也就罢了，如今又想让闺女给自己外甥女婿做平妻，你还能不能要点脸了，你马上给我滚出去，我可没你这么不要脸的妹妹。”韩守义一直对这个妹妹的所作所为很是看不上，这会知道事情的起因就更是不待见她了。
  韩翠微见二哥真的生气了也是有些害怕了，可想起来娘还在自己身后呢，想来这二哥就是在生气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于是就壮着胆子冲着韩守义喊道：“说这话你也不怕丢人，那秦家的小子还只是悠然的未婚夫，这两人可是还没成亲呢就女婿女婿的，这将来是的事情到底怎么样还难说呢，就是成亲了还有休妻的呢更何况他们只是定亲而已。”想当初她那个表姐不也是跟王桂山定了亲吗，还不是被她抢了过来。
  “你有能耐就去秦家问问看人家要不要你家春花，若是秦家同意她进们我绝不拦着，不过现在你赶紧给我滚出去，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以后见面我们也只当不认识。”韩守义显然是气坏了，不顾众人的阻拦就拉着韩翠微往屋外走去，而他这话的意思也是有着跟韩翠微断绝关系的意思。
  韩老太太是第一次见韩守义生这么大的气，也有些傻眼了，只一个劲的去拽韩守义，可她哪里有盛怒的韩守义力气大，直到看着韩翠微被韩守义拖着扔出大门外，韩老太太才追上使劲的朝着韩守义身上拍打起来道：“守义你这是要干什么啊，翠微就是再不对也是你亲妹妹啊，你怎么不看看她和春花被你媳妇和悠然打成什么样了，你这是要气死我啊，我可活不了了啊，你个不孝的东西，就为了这么点小事你就六亲不认了啊你，可怜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养大你就这么对我，你没良心啊守义。”
  “小事，奶奶你可以喊的再大声点，最好把全村的乡亲都招来也好让大家看看，这当奶奶和姑姑的非要逼着我娘要把我表姐许给我未婚夫做平妻，也让大家知道知道我这个表姐有多多情，只见了我未婚夫一面就非君不嫁了，还有，要不要我再跟大家好好说说我这个姑姑当初是怎么把自己未来的表姐夫抢来做夫君的，说起来这春花姐还真是小姑的好女儿啊，这抢人未婚夫的爱好都是一模一样。”悠然说话的声音不小，让哭闹中的韩老太太瞬间住了声，一脸惊恐的向周围看了看，见周围没有人才稍稍放下了心，可也不敢再继续哭闹。
  “你胡说什么呢，什么抢不抢的，我爹娘那是因为相互喜欢才成亲的，才不是你说的那么不堪。”王春花也是知道自己父母的事，毕竟她那个表姑是因为他爹退婚才嫁了一个村里有名的无赖，家里穷不说还经常挨打，日子可是一直过的不好，直到那个表姑父因为跟人打架被人打死了，她那个表姑才过上了几天安稳的日子，她虽然有时也会可怜那个表姑，可也并不觉得父母哪里有错，画本上不是都说了吗，只要相爱的两个人能在一起，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哦？这么说你也是因为喜欢泽枫哥才要给他做平妻的喽，表姐你还真是多情啊，这才见了一面的男人就能喜欢上，我看表姐你也别做什么平妻了，若是泽枫哥同意你进门那我就让爹娘退了这门亲事，表姐你直接做正妻岂不是更好。”
  “你胡说什么呢，什么退亲平妻的，我既已答应你不会纳妾就会说到做到，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呐，这是赵二哥让我给你带过来的，说是你要的。”秦泽枫远远就看到韩家大门外站着的人，可没想到的是还没走近就听到悠然这么一番话，脸色自然不好看，他本是见二哥跟着杨婉娘出去有些不放心的跟了出去，可见到二哥直接回家才放心的准备往家走，半路上正好看到要给悠然送鱼的赵喜顺，想着刚刚家里发生的事情也该跟韩家说一声，免得他们跟着担心就接了赵喜顺的鱼说是帮着拿过来，没想到一来就听到悠然这番话。
  背对这大门的王春花自然没有看到秦泽枫过来，听到悠然说要是秦家同意自己进门就退亲心里高兴，脸上还没来得及换上笑容就听道身后传来那个让自己动心的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虽然这嗓音很是迷人，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她有些失望，可还是赶忙回头一脸羞涩的冲着来微微福身行礼，拿捏着声调用她自己认为最迷人的声音说道：“小女子春花见过秦公子。”
  虽然不知事情起因的秦泽枫也能看出来惹得悠然生气说出那番话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人，所以看都没看半蹲着的王春花而是直接从她身边绕了过去，先是给韩守义夫妇恭敬的行礼问好后才用满是宠溺的语气说道：“我说过这辈子有你一个就足够了，再说你当我秦家的门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吗，以后可不许再胡说了知道吗？”
  悠然听了这话心里暗爽，却还是一脸委屈的说道：“这能怪我吗，你说你没事那么招人干什么，这刚从你家回来我奶奶和小姑就逼着我娘去你家给我表姐提亲，说是让你娶了她做平妻，还说我娘要是办不成就是不孝就要让我爹休了我娘，我就只说了一句你答应我不纳妾小姑就说我善妒，不守妇德让我娘好好教教我三从四德免得给韩家丢人，我能怎么办，一个孝字就能压死我和我娘，说不得我也只能委屈自己把你让给春花表姐了。”悠然见周围已经有人在看热闹了，所以这说话的声音就提了几分，开始的话悠然还有些赌气的成分，可后来却是真的觉得委屈了，眼泪不由自主的就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我爹娘可是隔三差五的就一车车的给爷爷奶奶送东西，刚开春时奶奶还说要买地跟我娘要了十两银子呢，就是小姑家如今盖房子的银子也是我爹给拿的，就这样还说我爹娘不孝顺，说我爹娘六亲不认，奶奶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孝顺你了，您老就行行好教教我行吗，正好泽枫哥也在这，我这就让我爹娘把我跟他的亲事退了让她娶春花姐行吗，只求你可别说我爹娘不孝顺，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提当年小姑抢了玉娥表姑未婚夫的事，是小姑父真心喜欢小姑才退婚另娶小姑的，不是小姑抢了表姐的未婚夫，泽枫哥也是，是我自己愿意退婚的，真的不是因为春花姐喜欢他，奶奶，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只要你别让我爹休了我娘我什么都答应你还不行吗。”悠然看见周围的人越聚越多，所以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基本上就是喊出来的，有了秦泽枫刚刚的话悠然就有底了，借着人多把韩翠微母女的丑事抖落一个干净，想来用不了多久这事就能传遍十里八村了吧，因为眼捡尖的悠然在看热闹的人群里看到了大脚婶子。
  韩老太太也就是在家厉害，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悠然这番话说的有些脸红，又见周围众人对自己指指点点早就心虚的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悠然这话让韩守义和严氏都红了眼眶，周围的人也是对着韩老太太几人指指点点的议论着，秦泽枫更是恼怒，强压着怒气才忍住了没有当场对这几人出手，再怎么说也是悠然的长辈，于情于理他都不能明着出手，于是就往悠然的身边走了过去，当他看到悠然那肿的老高的脸时当场就沉了脸问道：“你的脸是怎么弄的？”由于悠然一直是侧身站着的，挨打的那面脸一直都冲着院子方向，所以秦泽枫是走近了才看到悠然脸上的红肿。
  卓然知道妹妹的脸是小姑打的也很生气，只是那人到底是自己的长辈，自己也不好动手打回去，于是才一直忍着怒气，这会听秦泽枫问起赶忙说道：“奶奶和姑姑让娘去你家提起，小妹只说了一句你不纳妾就被姑姑打了。”
  听了这话的秦泽枫微微眯起他那狭长的凤眸看了一眼韩翠微母女，而后就转头看着悠然说道：“我立刻找人把他们送回青州，保证你不会再看到这几个人，我想莫改之这点事还是能办好的。”要是有了解他的人在场就会知道这是秦泽枫暴怒的表现，只要他露出这个表情那就代表着有人要倒霉了，而且是要到大霉，话虽然说的只是把人送走，可这会青州正在闹灾呢，这要是路上遇上点流民出点什么事那也是很正常的，敢打他秦泽枫的人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韩翠微虽然不知道莫改之是谁，可只是秦泽枫那冰冷的一眼就把她吓得一个激灵，想当初秦泽枫可是一个眼神就能让叛军吓破胆的天策卫副统领，多少死不松口的叛军探子都在他手下乖乖的把自己知道统统交代了，这可是不知道用多少条人命历练出来的眼神，哪里是这韩翠微受的住的。
  而韩老太太是知道莫改之是谁的，因为镇上的仙子庙就是这位云州知州莫大人亲自监督建造的，所以这白云镇就没有不知道这位莫大人的，更何况韩老太太可是仙子庙仙女的忠实信徒，只是不知道她要是知道悠然就是那仙子时会不会后悔自己以往的那些所作所为。所以当她听到秦泽枫要让莫改之把闺女一家送回青州的时候才真的害怕了，赶忙求助似的看向了韩守义道：“守义啊，今天的事都是你妹子不好，可翠微就是在不好也是你亲妹子啊，如今青州可是正闹着灾呢，这要是把她们一家送回去哪里还有活路啊，你可不能害了她啊，再说你说这就是我们自家的一点小事哪里就用得着麻烦莫大人啊。”
  韩守义是知道秦泽枫底细的，知道他这话绝对不是说这吓唬人的，可见是动了真气了，虽然他也很生气，恨不得狠狠把这妹妹打一顿才能出气，但翠微到底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再说娘又是最宠着这个妹妹的，要是真的把人送回青州自己这老娘要是再着急上火的弄出点病来自己也不忍心，于是赶忙出言劝道：“泽枫啊，你看这毕竟是家事，是不是就不要麻烦莫大人了。”
  秦泽枫的性子自小就有些清冷，悠然是他除了家人以外第一个动了感情的人，如今见了小丫头委屈的哭的满脸泪痕和那肿的老高的脸颊，他是真的动了气，所以即便是未来的岳父也没给面子，只是看着悠然，一副只要你点头我立马就找人办的架势。
  就在悠然准备说算了的时候，原本在秦泽枫身后的王春花不知怎么想的突然抓住秦泽枫的衣袖哭求道：“求秦公子不要怪罪我娘，这事都是我一个人的错，要不是我仰慕秦公子我娘也不会跟二婶打听你的消息，我是真的没想到悠然妹妹会这么生气，秦公子，这都是我的错，小女子愿意给公子做牛做马，只求公子放过我家人好不好。”王春花说着还抬起满脸是泪的脸双目含情的看着秦泽枫，可她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脸可是被悠然狠狠的扇了好几巴掌，如今那她自认为是梨花带雨的脸可是又红又肿，难看的很。
  悠然听了这话对自己这个表姐就更加佩服了，这人还真是不要脸到家了，这话说的好像他们母女有多无辜似的，只打听了一下秦泽枫的消息自己就生气了，这么说自己还真是够小气啊，在一看王春花那仰着脸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悠然这刚刚稍微消了点的火气腾地一下子又串了上来，冷眼看着王春花说道：“怎么，表姐不是要做平妻吗，不是还说要先嫁过去到时候好照顾我吗，这回怎么改成做牛做马了，表姐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秦泽枫一时只顾着看悠然脸上的伤了，被王春花抓住衣袖的他很是恼怒，回身就是一脚踹开了王春花，因为知道悠然的脸是这对母女所为，所以他下角也是没留情面，这一脚直接把王春花踹出去好远，再想到她说的那番话只觉得好笑，心机深沉的女人他见多了，像她这种级别的简直就是小儿科，就她这样连他手下那些普通的兵卒都能识破的计量用在他身上还真是笑话，回身见悠然气的小脸通红便放缓了声音安慰道：“别生气了，我这就找人把他们送回青州。”看着小丫头红红的眼眶，秦泽枫可是连杀人的心思都有了，只一脚已经算是便宜了这王春花了。
  “悠然啊，算奶奶求你了好不好，奶奶替你姑姑给你道歉，你就放过她吧，奶奶答应你以后一定好好看着她再也不让她来靠山村了好不好，你也知道你姑姑一家是因为在青州活不下去才过来的，这你要是让他们回去可怎么活啊。”韩老太太见韩守义求情都不好使是真的有些急了，韩守义是她儿子，只要一个孝字就能让他乖乖听话，可悠然这丫头却是不听她的，自从分家以后只要对上这丫头自己就没占过一回便宜，事到如今她也看出来了，翠微一家是去是留可都靠这丫头的一句话，所以她这才不得不拉下老脸求起悠然来。
  悠然虽然生气倒也没想过要小姑一家人的命，又见周围的人都是向着自己家这边的，想来以后就是自家不再事事顺着韩老太太也不会有人认为是他们不孝了，自己目的也算是达到了，她也怕真的闹得太过反而让人觉得自己得理不饶人了，于是就对秦泽枫摇了摇头道：“算了吧泽枫哥，要是真的把人送回青州想来爷爷奶奶也会担心的，只要奶奶以后看着点春花姐就好了，可别让她老是见一个就喜欢一个，今天这事看在亲戚的面子上我可以不计较，这要是看上别人的未婚夫人家可不一定会轻易放过她的，至于姑姑打我的事也算了吧，我一个小辈，不管有没有理长辈打骂也得受着不是，反正我都习惯了，没事的。”
  韩守义听了悠然这话就更是愧疚了，一脸恼怒的瞪向了韩翠微道：“从今天开始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妹妹，今天就当着诸位乡亲的面我们就断了这门亲戚吧，以后我家的大门你也不用登了。”说着又看向韩老太太一脸失望的说道：“娘，我知道你不喜欢卓然他娘，可凭良心说卓然他娘这些年做的还不够吗，既然她无论怎么做都不能让你满意，那我这以后你也别来了，有什么是你就让大哥给我捎个信，有什么要求我要是能做到我就做，做不到的你老最好也别开口。”说完也不理会众人的反应，直接拉起严氏手回了屋里，卓然见状也拉着妹妹的手往院子里走去。
  秦泽枫看向了还呆愣着的韩翠微母女冷声说道：“还不走吗？真的要等我动手请你们离开不成。”
  韩翠微已经从韩老太太那里知道莫改之是什么人了，又想到悠然说过秦泽枫曾经是做过大官的，还得过皇上的赏赐，对秦泽枫要把他们一家送回青州的事自然是相信的，所以被秦泽枫这一眼吓得直接就跌坐在地上，还是韩老太太扶着才勉强站了起来。
  被踹了一脚的王春花却还是不死心的拿捏着声音捂着还在闷闷发疼的肚子冲着秦泽枫说道：“秦、、、、、、”
  “滚。”可无奈妾有意郎却无情，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就让王春花后面的话都卡在嗓子眼里说不出来了。
  韩老太太见状怕王春花在惹恼了秦泽枫，赶忙一手拉着王春花一手扶着韩翠微狼狈的往村外走去。
  云州首府燎城
  天色刚刚擦黑，燎城的聚花巷已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常，一串串滚圆明亮的大灯笼把各家青楼妓馆的门前照的灯火通明，一个个摇着折扇的锦衣公子和那些看着就一副脑满肠肥的富贵之人，或是独自一人，或是三两成群的慢悠悠在街道上逛着，一个个双眼都是不住瞄着街道两边那些打扮花枝招展衣着暴露的站在街上揽客的姑娘们。
  苏幻雪曾经是揽月楼的花魁，可这揽月楼是燎城最有名的青楼，漂亮姑娘自然是不缺的，年过三十的苏幻雪生意自是不好，看着镜中依旧明艳动人的俏脸，苏幻雪不禁又后悔自己当年做的傻事，因为那个男人的花言巧语就乖乖的把自己多年攒下的银子都给了他不说，还傻傻的等了他这么多年，如今不仅没有等来那个承若高中就回来娶自己过门的男人，还错过了不少赎身出去的好时机，可就是再后悔也没用了，生活还是要继续的不是。就在她插上最后一只簪子准备出门迎客的时候，忽然看到铜镜中除了自己又出现了一个白衣的身影，惊得她的猛然回头，只见身后悬空而立着一位白衣女子，轻纱罩面，衣袂飘飘，虽然看不到脸却是给她一副仙风道骨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苏幻雪对这突然出现的女子并未感到害怕而是莫名的有着一种想要膜拜的感觉，心里这么想着身子也就真的这么做了，苏幻雪急忙起身跪拜起来：“小女子苏幻雪拜见仙子。”说着就虔诚的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悠然看着她的表现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本仙外出云游路经此地，怜你一片深情却所托非人，特来给你指点明路，白云镇赵家村有一名为王桂山之人，虽有妻室却是难得的深情之人，可托付终身，其妻韩氏早年作孽不少本是该遭受天罚，注定一生生活不顺，孤苦一生，本仙就指点你前去他家，一是念你乃是重情之人给你找个归宿，二是把这惩戒韩氏的差事交予你，该怎么做想来你也知道，本仙就不多说了，这圣水是本仙赐你治疗身上恶疾之用，银两你拿去赎身，剩下的就留作以后生活所用，切记，遇到本仙之事切不可与他人提及，否则遭受天罚反倒是本仙害了你，你可明白。”悠然之所以找上这个苏幻雪也是因为她观察这人有一段时间了，见这女人不仅聪明重情，也确实是个可怜的人，自己那个姑父虽然是好吃懒做了点，人长得却是英俊潇洒，要不小姑当年也不会被迷得非君不嫁了，再加上那王桂山对喜欢的女人也确实好，想来以这苏幻雪的手段加上自己给的银子，将来也能过得不错，这样不仅是帮了这个可怜的女人，还能让她那个好姑姑以后的生活不是那么寂寞，正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透明小瓶和金银元宝苏幻雪面上不禁露出兴奋和惊喜，赶忙不停的磕头道谢，她是早就想赎身离开这个地方过正常女人的生活了，可无奈早些年积攒的银子都给那个负心汉拿走了，就是想赎身也没有银子，加上后来年纪越来越大，赚的银子越来越少，想要赎身却是越来越难了，这才一直拖到今天，如今不仅得仙人指路，还赐下了圣水这么多的金银，她哪里会不高兴，想到仙人刚刚的吩咐，她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按照仙子的吩咐让那个韩氏以后的生活“丰富多彩”的。
  悠然见苏幻雪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就不再多留，闪身回了空间往家飞去，想来剩下的事该怎么做这个在风月场混迹多年的苏幻雪应该知道。
  而另一边狼狈的离开靠山村的韩老太太和韩翠微母女，因为秦泽枫那一脚足足在炕上躺了半个多月的王春花却还是不死心，央求着韩翠微带她去镇上买新衣服，她心里一直认为是自己穿的没有悠然好看才不得秦泽枫喜欢的，要不以自己的美貌那秦泽枫怎么可能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可她没想到的是就在韩翠微领着她和两个妹妹去赶集的路上，她们却是被一伙流民给抢了，不但身上的银子被抢了个干净，其他几人还好只是被狠狠打了一顿，倒霉的王春花可是直接被几个流民给拉进了小树林，虽然事后她一直说什么事都没发生，可那凌乱的衣裳就是韩翠微都不相信什么事都没发生，虽然这事过后一家人都当成没什么都发生一样的谁也没说，可后来却还是不知道怎么的，王春花赶集的路上被流民祸害了的事还是传开了，弄得本就坏了名声的她更是嫁不出去了。
  而更让韩翠微吐血的是在这件事没发生多久以后，王桂山就领了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几岁的美貌女子回家，最让韩翠微不能接受的是，这个女人并不是以下人或是妾室的身份进门的，而是被王桂山以平妻的礼仪娶进门的，看着原本对自己千依百顺的夫君任凭她如何哭闹都铁了心般的娶了那女人进门，她是真的死的心都有了。
  原本还有些忌惮悠然未婚夫身份的王桂山自从知道自己这没脑子的妻子惹恼的二哥一家，就不再像以前那样事事顺着韩翠微了，更是在遇到苏幻雪以后才觉得这才是自己的真爱，看着眼前这个年轻貌美，温柔又善解人意的女子，王桂山觉得自己以前真的是瞎了眼才会看上那个嚣张跋扈的韩翠微，虽然他也承认韩翠微年轻时是很漂亮，可在苏幻雪稍稍展露了一下自己手里是有银子的以后，王桂山就更是觉得这苏幻雪肯屈就做自己的平妻是真的如她自己所说是对自己一见钟情，这才是真的爱自己的表现啊，要不人家有钱有貌的图自己什么，这才不顾韩翠微的哭闹和韩老太太的威胁以平妻的身份娶了苏幻雪进门。而韩翠微看着原本对自己疼爱有加的丈夫转眼就对着另一个女人百般讨好，千般宠爱，这让从小就受韩老太太娇惯，成亲以后受丈夫宠爱的韩翠微一时无法接受，气的她可是着急上火的起了一嘴的大火泡，躺在炕上足足有半个月没起来，可她的病倒却是没有换来王桂山一丝的怜惜，而是换来了苏幻雪那胜利者的嘲笑和讥讽，毫无办法的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丈夫和那个新来的女人如胶似漆的成天黏在一起在自己眼前秀恩爱，她到不是没想过要找二哥帮她出头，可厚着脸皮找过去的她却是连院子都没进去就狼狈的被土豆撵出了村子，现在的她可是悔得肠子都青了，苏幻雪的到来也让韩翠微好好的体会了一下当年自己表姐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