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王春花的亲事

  祭祖倒是没什么波折，秦家在靠山村算是大族，村里的祠堂就是秦家的祖祠，在族长的主持下，秦泽枫和悠然先是给祖先上了香后便由族长在族谱上添加了悠然的名字，这祭祖就算是完事了，当众人刚刚走出祠堂的时候，就见远处跌跌撞撞的跑来个人影。
  等人跑近了众人才看清楚来人是一个十来岁的女孩，这人其他人可能不熟悉，悠然却是远远就看出来了，这人正是她小姑韩翠微家的表妹王春妮，此时的王春妮看起来有些狼狈，衣服穿得倒还算工整，可头发却是散开着，显然是刚刚起来还没来得及梳洗的样子。
  虽然心里明镜似的知道春妮这会来找自己是什么事，可悠然也不好表现出来，虽然自己都觉得很假，可悠然还是紧走了几步扶住跑得气喘吁吁的春妮问道：“这是怎么了？”
  春妮跑得有些急，手拄着肚子喘了一会才感觉好了点，这才急切的拉着悠然的手说道：“悠、悠然姐，你、赶紧去、看看吧，我姐出事了。”
  “怎么回事，你别着急，慢慢说。”说实话，这韩翠微家的事情悠然是真的不想管，更何况她心里明镜似的知道那王春花出的是什么事。
  王春妮的脑子不是那么的灵光，听悠然问起也没管周围还有不少的人，直接就开口说道：“我姐让人给祸害了，我娘让你和姐夫赶紧过去。”
  王春妮这话一出口就是引起了周围人的一阵喧哗，纷纷窃窃私语的议论起来，秦泽松现在是靠山村的村长，村子里出了这种事他的脸上也不好看，再一个这出事的是悠然的表姐，所以听了这话竟是比悠然还要着急，疾步上前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把事情说清楚点，是谁欺负你姐了？”
  王春妮这会缓的已经差不过了，一个劲的拉扯着悠然说道：“悠然姐你快点跟我去吧，我娘都快急死了，听你们村里的人都管那人叫任秀才，看起来比我娘还大呢。”
  听了这话悠然还没急，周围看热闹的人的倒是呼啦一下都玩任秀才家的方向跑去，这任秀才在村子里的名声一向是不错的，所以众人听到出事的是他都急忙去看热闹了，看热闹自古以来就是人们热衷的，更何况这样的热闹平时可是不多见，本来在祠堂的还都只是秦家的族人，可经过这些人边走边议论的宣传之下，几乎半个村子都知道了那个想要给秦泽枫做小的表姐被任秀才给祸害了，这使得最后等悠然和秦泽枫到任家的时候任家那几间低矮的小土坯房被围得个水泄不通了。
  刚刚走到人群的外边悠然就听到韩翠微那破锣般的嗓子在院子里骂着任秀才，还有韩老太太的也是在院子里破口大骂，间或还能听到一两句韩老太太骂严氏的声音，秦泽枫听着就是眉头微皱，护着悠然赶紧往院子里走去。
  进了任家的院子，入眼的就是满院子的狼藉气势汹汹的韩老太太母女和蔫头耷拉脑的任秀才，韩翠微一见到秦泽枫便如同见了救星般的扑了过来急急的说道：“泽枫啊，你来的正好，你可得给春花做主啊，我那好好的闺女居然就被这个老不死的给祸害了啊，这是要逼死我啊。”韩翠微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了，那个叫顾子辰的后生也许是见自己着急找人，找了不少的村民帮着自己找人，开始她还是很感激的，可在找到这个姓任的人家的时候，她就后悔了，一开始这该死的任秀才还死不承认见过她闺女，要不是她眼尖在任家的院子里看到了春花的帕子冲进屋里，她那可怜的闺女说不定还要被那个糟老头子糟蹋成什么样子呢？她当时也是太急了，这才没注意身后跟着不少的人就直接冲进了屋子，以至于不少帮着找人的人都看到了春花和这个姓任的老头子光溜溜的在炕上做着那事，这可让她那可怜的闺女以后可怎么办呢？
  因为刚刚听到韩老太太骂严氏的声音，悠然一进来就沉了脸来到了严氏的身边，冷眼看了一眼韩老太太开口问道：“奶奶，我这离得大老远就听见你在训诫我娘，说春花姐出了这事都怪我娘这个二舅母没照顾好她，这我就真的是有些想不明白了，这春花姐今年都十八了，她没事大清早的到处乱走，做出了这等丢人的事情跟我娘有什么关系，我娘早早就在家里给小姑一家准备好了房间，可小姑昨天非要留在我那里住，虽然我那里昨天住了不少雍城来的贵客不是很方便，可既然小姑开口了我即便是再为难还是给小姑一家安排了房间，这今天一大早小姑又吵又闹的折腾的好半天，非说春花姐在我屋里，闹得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好让小姑进屋找了，这人没找到小姑又让我帮着找春花姐，可我今天要认亲又要祭祖的实在是没时间帮着小姑找一大早就出门溜达的春花姐，实在是没办法我只好让顾大哥帮忙找人，我自认为做的已经很周到了，可这如今人找到了奶奶又怪我娘没有照顾好春花姐，不如奶奶你教教我该怎么照顾春花姐，难道要我和我娘整日寸步不离的跟在表姐的身后才行吗？”
  韩老太太也是见到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和外孙女受苦心情烦躁才骂严氏出气的，却是没想到被悠然给听了个正着，说起来这韩老太太还真是有些怵悠然，于是便缩着脖子讷讷的道：“本来就是你们没照顾好才让春花让人给祸害了，我就说她两句怎么了，这说来春花可是来你家做客才出了这样的事，你就得负责。”这话老太太自己说的都没什么底气。
  悠然被韩老太太这不讲理的话给气乐了，不由面带不屑的嗤笑道：“那不知道奶奶觉得我该怎么负责呢？”
  韩老太太也就是顺嘴一说，如今被悠然这么一问一时间倒是有些说不出话来了，倒是一旁的韩翠微听了悠然的话眼睛就是一亮，也顾不得再拉着秦泽枫诉苦了，赶忙凑到悠然跟前说道：“悠然啊，你看你春花姐是个命苦的，这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想来你春花姐将来就更不好嫁人了，不如你做主让泽枫纳了你表姐做个妾室吧，就当是可怜可怜你表姐好不好。”
  “对，春花是在你家做客出的事，你让泽枫娶了春花也算是给你那可怜的表姐找条活路。”韩老太太是知道春花喜欢秦泽枫的事，所以一听韩翠微的这个提议赶忙就出言复议道。
  秦泽枫听了这话鼻子差点没被气歪了，这韩老太太娘俩还真是敢想，当他秦泽枫是什么人，就算是原来的王春花自己也是看不上的，更别说这此时的王春花已非完璧之身，再说他可是答应过悠然这辈子不会纳妾的，他自然是会说到做到的，所以在听到韩氏母女说出这样的话之后瞬间便阴沉了脸冲着顾子辰吩咐道：“子辰，报官，整个大雍都知道我秦泽枫在成亲前就答应过我家娘子今生不会纳妾，所以王姑娘这个责任我还真是负担不起，说不得只能报官让朝廷为王姑娘做主了。”
  韩翠微一直以为秦泽枫不纳妾也只是在成亲前哄悠然高兴而已，却是没想到两人都已经成亲了秦泽枫还是坚持不纳妾，顿时有些傻眼，而一边的任悦堂任秀才却是被秦泽枫这话吓坏了，也顾不得不想得罪未来丈母娘的想法了，直接抓住了要出门的顾子辰喊起冤来：“这事可是不能怪我的，是这位姑娘一大清早跑到我的院子里来的，我又不认识她，又见她身上只穿着单薄的小衣怕她着凉了才好心把她抱进屋里的，后来的事也是这位姑娘主动的，真的不是我强迫王家姑娘的，你们若是不信只管进屋看看王家姑娘那小衣，若真的是我强迫了她那么轻薄的小衣又怎么会完好无损呢？你们要相信我，真的是她自愿的，衣服也是她自己脱的。”
  任悦堂的话无疑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引得围观人群的议论声也大了起来。
  “这王家的姑娘还真是大胆啊，听说他以前就勾引过泽枫的，你说她这是不是见泽枫成亲受了什么刺激才一大早的就出门找男人的啊。”
  “这还真没准，你是不知道，这王家姑娘的娘也不是个正经的，她那夫君就是抢了自己表姐的未婚夫。”
  “真的啊，要你这么说那这王家姑娘还真是随了她娘啊，这当初她不就是想抢悠然的未婚夫吗。这样说来任秀才的话还真可能是真的，要说这任秀才平时可是最讲究礼数的，要说是他强迫了这王家姑娘我还真是不信。”
  “讲究个屁啊，你们是不知道，这任秀才可是那赵家二姑娘的常客，我可是没少看见他三更半夜的往那赵翠芬的院子里跑，凌晨的时候再偷偷的出来，你们说今天有没有可能是这任秀才一早从赵翠芬那里出来正好撞见因为见泽枫和悠然成亲心情不好的王家姑娘，这两人就这么一拍即合的搞到了一起啊。”
  要说这位大婶的想象力还真的是丰富的很，这故事编的倒也算是合情合理，可韩翠微听了却是不干了，因为这个胖女人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说这事是她女儿自愿的，而周围的人显然都是十分信服这个女人的话，纷纷的点头表示赞成，这是韩翠微不愿意看到的，歇斯底里的冲着那几个讲得口沫横飞的女人吼道：“你们这群贱人胡说什么呢，我家春花可是个正经的姑娘，一定是这老头子强迫我家春花的，悠然啊，泽枫最听你的话了，你就说句话吧，不然你春花姐可就真的是没活路了，一个妾室也影响不到你的地位，算是小姑求求你了，你就救救春花吧。”说着韩翠微就作势要给悠然跪下。
  看着哭的滴泪横流的韩翠微，悠然也不说话，只似笑非笑的看着韩翠微。
  韩翠微本只是做做样子的，想着自己怎么说也是悠然的长辈，悠然是肯定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自己给她跪下的，却是没有想到悠然会就这么笑看着她，一副不相信她会真的跪下的样子，无法，韩翠微只得咬了咬牙真的跪了下去，想着这样也好，悠然若是真的受了自己这一跪的话也算是不孝了，这到底不是什么好名声，也算是给悠然找些麻烦，跪在地上的韩翠微一脸委屈的哭求道：“悠然，算小姑求求你好不好，从前千错万错都是小姑的错，看在我们都是亲戚的情分上你就救救你春花姐吧。”此时满脸泪痕的韩翠微看着倒是真的很可怜，可心里却是恨恨的想着只要春花一进门就把自己得的那个绝子药偷偷给悠然吃了，这样一个不能生孩子的正室就算是在漂亮对春花也是不会造成什么威胁的，要是能让悠然失宠那就更好了，到时候她一定要抱今天这一跪之仇。
  冷眼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韩翠微，悠然不但没有半点韩翠微想象中的不安，反而就那么一脸坦然的笑着受了韩翠微的这一跪，就这么俯视这跪在地上的韩翠微笑颜如花的说道：“人都道天地君亲师，我这个皇帝陛下亲封的一品夫人受你这个布衣百姓一拜倒也受得起，不过可能要让小姑失望了，即便是你跪了我也不会同意让春花姐进门给泽枫哥做妾的，还有刚刚小姑的话悠然还真是不能赞同，我娘一直教导我既然嫁人就要以丈夫为天，凡事都要以丈夫的话为准，悠然是实在不知道小姑这句泽枫哥最听我的话从何而来，难道是小姑家都是小姑做主，所以小姑才会理所当然的以为别人家也都是女人做主吗？”
  听了悠然这话，跪在地上的韩翠微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便也不在装相了，腾一下就从地上蹦了起来抖着手指着悠然半天没有说粗话，悠然却依旧是笑得云淡风轻的说着：“不过我这个做侄女的也不能让小姑白跪不是，我这个做妹妹的也不能看着春花姐正值这如花似玉的年纪都走向绝路不是，依我说这任秀才除了年纪大了点以外，跟表姐倒也是般配，再说他们两个人既然已经这样了，小姑直接把春花表姐嫁给任秀才就是了，怎么说人家都是有功名的人，也算是配的上春花姐。”
  “你放屁，这姓任的老头子看起来比我还要大呢，我怎么能把春花嫁给他。”说着韩翠微还一脸厌恶的看着眼见顾子辰没有再要去报官意思就缩在墙角的任悦堂。
  韩守义也是觉得让春花嫁给任悦堂不太合适，虽说是不待见韩翠微这个妹妹，可春花到底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于是在想了想后还是开口说道：“悠然啊，你看这任秀才的年纪比你小姑父还要大上几岁呢，这你表姐跟他确实是不太合适，要不你、、、、、、”
  “原来爹你也在啊，刚刚奶奶那么骂我娘都没见有人为我娘说一句话，我还以为你不在这里呢。爹既然觉得我的主意不合适那就请爹帮小姑想想办法吧，我这一大早就被人给吵醒了还真是有些困了，我就先回去了，对了娘，嫂子又是要看金子，又要张罗饭菜的怕是忙不过来吧，更何况三爷爷和六奶奶他们还在家里呢吧，没个人招呼也不好，我看你还是先回家去吧，你在这帮不上什么忙不说还惹奶奶生气。”说着悠然便挽了严氏的胳膊施施然的走出了任家的院子。
  想要追出去的韩翠微却是被秦泽枫那冰冷的眼神吓得定在原地不敢再追。
  “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若是再要纠缠可别怪我不客气，我可是没有我家娘子那么好的脾气。”秦泽枫冷冷的扔下这句话便跟在悠然和严氏的后面出了任家的院子。
  韩守义被悠然的话说的满脸通红却无法反驳，自然是不好意思再追出去，而韩老太太在悠然一进院子的时候便没了气势，后来见悠然生生的受了韩翠微那一跪之后更是不敢开口了，她在悠然手上可是吃了好几次亏了，可是不想再当中丢人了，至于王春花他爹王贵山，他的心里现在只有那后娶的平妻和小儿子，王春花平时可是没少因为韩翠微找幻雪的麻烦，所以王春花这个女儿在王贵山的心里并不是很重要，再一个苏幻雪平时可是没少得跟他说不要跟悠然起冲突，这王贵山倒也真的是很听苏幻雪的话，自从秦泽枫和悠然进门以来，这王贵山还真是听话的一句话都没说，今早要不是韩翠微硬拉着他，他可能都不会过来，一早起来他就要回镇上的，这一晚上没看到小儿子他可是很想得慌呢，所以悠然和秦泽枫走了对他来说正好。
  秦泽枫几人刚刚出了院子王贵山就一脸不耐烦的冲着韩翠微喊道：“行了行了，我看悠然的建议挺好的，这早些把春花嫁出去也好，省得在家老是找幻雪的麻烦，这都十八了，本来就找不到什么好人家，如今又没了清白身子就更不好嫁人了，我看悠然说得有道理，这位、额、这位虽然年纪是大了点，可人家好歹是个秀才老爷，配春花那是富富有余的，这事就这么定了。”说着王贵山又看向了任悦堂说道：“我说任、任秀才啊，这如今春花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呢也不去衙门告你了，你就尽快找了媒人去家里把亲提了，还有，这聘礼、、、、、、”说到这里的王贵山看了看任家的房子啧了啧舌说道：“这聘礼吗、算了，我也不管你多要，这聘礼你就给二十两就好，可是不能再少了。”看着比自己还要大山几岁的任悦堂，王贵山说话也是有些别扭。
  任悦堂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韩翠微“嗷”的一声冲着王贵山冲了过来：“你个王八蛋，闺女被人欺负了你这个当爹的不想着帮闺女出气也就罢了，居然还不要脸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讨论聘礼，你还要不要脸了，我打死你算了。”
  王贵山一时没注意被韩翠微给抓了个正着，脸上顿时就被抓出了几道血痕，本就悠然刚刚说家里是韩翠微做主的时候王贵山就已经觉得很没面子了，这会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自己媳妇抓了个满脸花，王贵山当时就急了，抬脚就朝韩翠微踹去，这一脚的力道不小，韩翠微当时就被踹飞了出去，王贵山也没有理会跌坐在地的韩翠微，学着秦泽枫的样子也是冷冷的扔下一句：“赶紧把那个丢人现眼的丫头给我带回家等着嫁人。”就出了任家的院子。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被踹倒在地的韩翠微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哭骂了起来，韩老太太也是，还没反应过来王贵山就已经出了院子，只得冲着韩守义吼道：“你是死人啊，看着你妹妹挨欺负也不管，还有你看看你那媳妇和闺女，一个个的都没把握这个老太太放在眼里，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韩老太太这招对付韩守义本来是最有效果的，可无奈悠然想得也够周到，刚刚走出去没几步就让樱桃过来说严氏头疼的老毛病犯了，让韩守义赶紧回去给看看，所以韩老太太刚刚喊了两句就见樱桃急急的跑了回来对韩守义说道：“叔，你赶紧回去看看吧，婶子的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
  韩守义正被韩老太太的哭闹弄得不知道怎么是好呢，听到樱桃这么说连话都没说一句转身就跑，他也知道这是悠然搞得鬼，可现在的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要有个理由能脱身就行。
  韩守义的这一举动可是把韩老太太给气得够呛，可人都已经走了，她也不能扔下韩翠微和几个已经吓坏了孩子不管去追韩守义，也只得扶了韩翠微劝道：“翠微啊，有事还是进屋说吧，你看这么多人看着也不好看不是。”
  任悦堂这个时候才得了插话的机会，赶忙上前又是行礼又是作揖的说道：“是啊是啊，有事我们还是进屋说吧，这外头人怪多的，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不是。”说着又吩咐一直冷眼旁观的任红秀道：“红秀啊，还不赶紧扶王夫人进屋。”任秀才看了看院子里只有任红秀在心里就是一阵的气恼，任家的儿子不少，可他这院子里闹成这样儿子儿媳却是一个都没有过来看看，这让任悦堂在心里把几个儿子儿媳骂了个遍，却也是无可奈何。
  自从苏氏去世之后几个儿子就闹着分了家，这也是几个儿子对于这个爹实在是没什么感情的原因，任悦堂在发妻去世没多久就娶了这个继室，又在这个继室夫人去世没多久就时常偷偷的往赵翠芬那里跑，几个儿子儿媳对这个公公人前道貌岸然一副知书达理的样子，可人后却是这样一副猥琐好色的变态本色很是不齿，要不是任悦堂的继室苏氏是个善良大度的，对原配留下的几个孩子都很好，想来这任家早就要闹分家了，哪里会等到苏氏去世之后，也就任悦堂自己还以为自己是那个让人敬仰的书院先生呢。
  对于这个自己娘去世没多就跟比自己还要小上两岁的赵翠芬勾搭到一起的爹，任红秀也是没什么好脸色，这要不是守孝的关系，任红秀就是给人做那她以前最不屑的小妾也会尽早把自己嫁出去的，这会听了任悦堂这话一点面子都没给的直接翻了个白眼道：“我这身上可是还带着孝呢，万一在冲撞了爹的喜事就不好了，这王夫人还是爹你自己扶吧，反正这做姑爷的扶丈母娘也不算失礼，不会影响爹在外面那礼数周全的名声。”说着也不理会被气得脸都绿了的任悦堂，径自回了自己的屋子。
  任红秀这话引得周围的人一阵的哄笑，弄得一向好面子的任悦堂顿时红了老脸，韩老太太和韩翠微也是满脸通红，而坐在地上的韩翠微也是臊得满脸通红，也不用人扶了，麻利的起身就往任家的屋里跑去，韩老太太和任悦堂也紧跟着进了屋。
  秦泽松见状赶忙劝大家散了，至于几人最后是怎么谈的众人就不知道了，只是没多久王春花就嫁进了任家，当然这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