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夫妻玩笑
悠然似乎并没有受到今天这事的影响,秦泽枫回来的时候悠然正心情不错的跟连翘在厨房忙活着,原来是美美的睡了一觉起来的悠然想吃鱼肉馅饺子了,于是就让高升去码头上买了一篓子新鲜的活鱼,便领着连翘在厨房忙活了起来,秦泽枫回来的时候饺子已经包的差不多了。
下午的事情悠然已经听高升说了,并且对秦泽枫的处理相当满意,有这样一个凡事都为自己着想,事事挡在自己身前的男人是女人最大的幸福了,这鱼肉馅的饺子其实是秦泽枫最喜欢吃的,不过做起来有些麻烦,所以悠然并不是经常做。
把追风的缰绳交给高升后的秦泽枫习惯性的一进门就问道:“夫人在哪了?”
不用秦泽枫问高升也知道,这位主子每天一进门都是同样的问话,所以在牵过追风后便笑着答道:“夫人这会应该是在厨房,下午夫人让我去买了一篓子活鱼,说是晚上要包鱼肉馅饺子,主子,这鱼肉馅饺子是什么味儿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听了这话秦泽枫便知道悠然的心情应该是不错的,这鱼肉馅饺子虽然味道鲜美,可做起来却是有些麻烦,悠然也是不常做的,所以这会听说晚饭是鱼肉馅饺子,秦泽枫便知道媳妇应该是没有因为白天的事情生气,这使得他烦闷了一下午的心情顿时也好了起来,难得的出言调侃了高升一句道:“晚上吃了不就知道是什么味了吗,若是喜欢吃的话回头让连翘给你做就是了。”
悠然之所以买高升几个回来一是因为暖棚需要信得过的人照顾,再一个就是因为连翘几个丫头的年纪也不小了,想给几人找个伴才挑了高升他们几个年轻人买的,几人的样貌都是不错的,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几人的人品也是不错,不得不说秦泽枫还是很会看人的,悠然也没有强迫几人的想法,只是让他们几个平时多接触,若是两人话有好感那是最好的,若是没有也不勉强,这不高升和连翘就看对了眼,两人也都知道悠然的意思,相互喜欢这事也没有瞒着,直接跟悠然说了,只是连翘的年纪还小,悠然便做主答应等连翘一及笄便让两人成亲。
秦泽枫平时是个严肃惯了的,这难得开个玩笑倒是让高升有些不适应了,愣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脸色通红的讷讷道:“连翘说了,这鱼肉馅的饺子可费功夫了,哪里能常做啊,怪累人的。”
秦泽枫听了这话便是一乐,笑着拍了拍高升的肩膀说道:“你小子还行,是个知道心疼媳妇的,夫人把连翘交给你也能放心了,一会你去后院的酒窖里找一坛子好酒,今个高兴晚上大家都喝点。”
南山别院有三个酒窖,而位于秦泽枫他们住的这幢小楼后院的小酒窖里的都是秦泽枫珍藏的好酒,所以高升听了秦泽枫这话心中便是一喜,忙不迭的应了一声就牵着追风往后院跑去。
秦泽枫进门就径直来到了厨房,见围着碎花围裙的悠然正坐在桌子前包着饺子,有了身孕的悠然胖了不少,脸蛋也也圆润了不少,秦泽枫进门的时候也不知两人在说着什么,只见悠然捂着嘴咯咯的笑着,手上的面粉沾到了脸上,使得此时的悠然看起来十分的俏皮可爱,看得秦泽枫心头一暖,原本冷然的脸色不自觉的就变得柔和了起来,随手将马鞭扔在厨房门口的盆景架上,一脸笑意的开口问道:“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连翘见秦泽枫回来忙起身冲着秦泽枫行礼,见秦泽枫摆手示意自己免礼才起身笑着说道:“你们先聊着,我去煮饺子了。”说着连翘就端着已经煮好的饺子往灶间走去,因为没有电和天然气之类的比较干净的能源,所以悠然设计了单独的灶间,而悠然和连翘包饺子的地方则是位于灶间里面的一个小套间,这样洗菜切菜和炒菜的地方分开虽然会麻烦点,可相对于在一起的那种厨房会干净好清理很多。
秦泽枫上前伸手把悠然脸上的面粉擦了擦,笑着调侃道:“这是哪来的小花猫啊?”
悠然今天的心情是真的不错,听到秦泽枫的调侃便自己便笑着朝秦泽枫给她擦脸的手上咬了一口,然后便露出她那两颗可爱的小虎牙装出一副凶狠的模样道:“人家才不是小花猫,我是上山下来的小老虎,要吃肉的小老虎。”
秦泽枫被悠然这可爱的模样逗得大笑出声,这样的笑容在秦泽枫的脸上并不多见,这样的秦泽枫竟是让悠然也是看得一呆,不笑的秦泽枫有着一种冷傲不羁的气质,而这样大笑的样子又让人感觉很温暖。
看着呆愣愣看着自己的悠然秦泽枫一脸宠溺的在悠然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后,便露出一本正经的表情点头说道:“嗯,的确是只小母老虎。”
悠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错了话,一脸羞赧的不依道:“你才是母老虎呢。”说着还恶作剧般的起身用满是面粉的手在秦泽枫的脸上揉了揉,看着秦泽枫的脸上也沾满了面粉才满意的点着头啧啧道:“泽枫哥,别说你还真是有当小白脸的本钱啊,这小脸,还真是俊俏。”说着悠然还故意露出了一脸的流氓相。
任由悠然在自己的脸上肆意揉捏的秦泽枫在听到悠然这话,伸手轻轻的将悠然揽进怀里,英挺的剑眉一挑,一脸邪笑的俯身在悠然的耳边轻声说道:“夫人不必强调为夫也知道,夫人一直在觊觎为夫的美色。”
秦泽枫后面一句话故意说得极轻,从他口中吐出的那温热的气息弄得悠然的耳朵痒痒的,脸色也被秦泽枫的话弄得绯红,抬手在秦泽枫的肩上锤了一下的悠然一脸羞赧的娇嗔道:“少臭美了,谁一直觊觎你的美色了,看你这一身的土,赶紧去洗澡,洗好了赶紧下楼吃饭。”悠然见道刚刚摸过秦泽枫脸的手上沾满了尘土,忙一脸嫌弃的推着秦泽枫去洗澡,这个时候即便是官道也就是压实了土路,古人的衣服又都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在这样天热的时候出上一身的汗,沾上骑马扬起的灰尘,那一圈下来人能干净就怪了。
看着悠然那原本白皙的小手这会被他脸上那合着尘土的汗水弄得脏兮兮的,秦泽枫非但没有马上听话的去洗澡,而是又抓起悠然的手又朝自己的脸上抹去,然后一脸无赖的说道:“竟然敢嫌弃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悠然现在身子重,所以秦泽枫也只敢抓着悠然的手在自己的脸上胡乱的抹了两下。
悠然看着秦泽枫的脸被自己的手这么一抹,竟是像极了京剧里的大花脸,看得悠然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秦泽枫这个样子,所以这会悠然实在是忍不住了,感觉肚子里微微不适悠然才不得不止住了笑,捂着肚子坐回了椅子上。
捂住肚子坐回到凳子上的悠然可是把秦泽枫给吓得不轻,忙上前急急的询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说着秦泽枫急忙冲着外面喊道:“高升、、、、、、”
悠然见秦泽枫紧张的样子忙不顾岔了气的肚子,忙伸手拉住了秦泽枫道:“我没事泽枫哥,我就是笑得有些岔气了,你别这么大惊小怪的。”这要是任凭秦泽枫这么喊下去,恐怕这一个别院的人都能被秦泽枫给喊来,自己只是岔个气而已,若是兴师动众的把大家都引来那她这人可就丢大发了。
秦泽枫知道悠然跟他一样紧张肚子里的孩子,只要关系到孩子的事情悠然是绝对不会逞强的,所以听悠然说没事,秦泽枫也就放心了,这会的他也不敢再逗悠然了,一再的确定了悠然没事以后,才听话的一步三回头的去洗澡了。
虽然悠然和连翘忙活了一下午,可包出来的饺子还是没能够高升几个吃的,不过鱼肉馅不好弄,连翘只得急忙又做了些简单的吃食,高升挑的酒是悠然亲手酿的桃花酿,众人就冲着这酒也都是不禁多吃了两盘子饺子。
与南山别院的热闹和欢快完全相反,赵翠芬的心情可是郁闷的很,她可是费尽了心机才把家搬到了秦泽枫附近的,如今的她虽然已经不再妄想着秦泽枫能够原谅她,跟她重归于好,如今的他也只是想着能每天看到秦泽枫她也就满意了,可这样小小的心愿如今也是无法实现了,开始她也只以为秦泽枫和悠然是因为生意才去南山别院小住的,可这些日子村里人都在传说秦泽枫和悠然将要在南山那边常住,不回来住了,这让赵翠微心中很是失落,做什么事都是打不起精神,原本开门迎客的她还有几分想看秦泽枫生气的样子,因为即便是生气也好,厌恶也罢,只要能引起秦泽枫的注意那她便心满意足了,因为此时在赵翠芬心里,秦泽枫竟是比没去当兵时更加的有魅力了,这会秦泽枫已经不在这里住了,所以赵翠芬便也就没了接客的心思,只是她这一关门谢客,可苦了这附近的那些个光棍汉了,毕竟像赵翠芬这样既年轻又漂亮,价钱又不高的姑娘可是不好找的。
任悦堂就是其中一个,原本有了媳妇的他已经很久没有照顾赵翠芬的生意了,可无奈前些日子王春花跟他闹别扭回了娘家,谁知道正好赶上王家遭了贼人,他的老丈母娘和媳妇都被那贼人劫持了不说,最后他媳妇还被那穷凶极恶的贼人给杀了,这让刚刚成亲一个多月的任悦堂又成了光棍,甚至是比以前更惨,因为以前任家的几个儿子媳妇对他还都是很孝顺的,吃的喝的什么也都没有亏待过他,可自从这王春花进了门以后,性子嚣张跋扈的王春花跟任家的几个孩子都合不来,弄得任悦堂跟几个孩子也都闹掰了,所以这会的任悦堂可以说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媳妇死了,儿女也对自己也都是不爱搭理,最让任悦堂生气的是竟然连以前自己常常照顾生意的赵翠芬也是说什么不再接客了,这让他心中十分的气闷。
这天下午,吃完晚饭的任悦堂实在是烦闷的不行,出门消食的他不自觉的就走到了赵翠芬的门前,见赵翠芬家的大门敞开着,而只穿了小衣的赵翠芬正在院子里的大树下乘凉,看着颈间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赵翠芬,让已经有段时间没碰过女人的任悦堂心头顿时升起了一股邪火,脚步也是不受控制的往赵翠芬的院子里走去。
由于今年天热的早,所以这会村里人都是吃了晚饭后就会坐在院子里乘凉,赵翠芬从黄家出来的时候还是带了些银子的,后来做皮肉生意挣得也不少,所以这赵翠芬倒还真是不缺银子,年前的时候她给了赵喜忠些银子把她如今住的银子买了下来,又去衙门立了女户,也算是自己顶门立户了,不再是靠着娘家人过日子了,又买了个丫头在身边伺候着,如今这日子过得倒也是自在。
今天也是,吃了晚饭后便跟丫头小凤在院子里乘凉,心里正在琢磨着想着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毕竟这一个女人自己过日子总不是个长久之计,想得正入神的赵翠芬直到小凤在她耳边喊了好几声她才听到,抬头正好看见任悦堂那张老脸就那么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可是把她吓了一跳,这让本就对任悦堂没什么好感的她当场就恼火的道:“我说任先生,你这是干什么,你好歹也是读过书当过先生的,怎么连门都不敲就进我一个孤身女子住的院子,这还有没有些礼数了。”
任悦堂听了这话,那原本那一脸献媚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他以往进赵翠芬的院子哪里敲过什么门啊,想他再怎么说也是堂堂的秀才老爷,如今却是被个私娼妓挤兑,这让近些日子一直不顺心的任悦堂也是有些恼火,当即就沉了脸冷哼道:“什么时候一个只认银子的娼妓也讲究起礼数了,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干净人了不成。”
赵翠芬没想到任悦堂一个在学堂教过书的先生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当场就被气的脸色铁青,这赵翠芬当姑娘的时候就是个泼辣的性子,哪里会咽下这口气,伸手便拿起石桌上的茶壶朝任悦堂的头上砸去,嘴里还高声的骂道:“你个老不要脸的,擅闯我家你还有理了不成,就你这样的还敢自称是读过书的,我呸,你个老无赖,今天姑奶奶我若不撕了你这张臭嘴我就不姓赵。”说着赵翠芬就不敢管不顾的朝着任悦堂的脸上挠去。
任悦堂也是一时气愤才想着说两句解解气,却是没想到这赵翠芬一言不合就动手,他一个读书的哪里见识过这般阵仗,当时就傻了眼,以至于头上被赵翠芬扔来的茶壶砸了个正着,脸上也被挠了好几条血印子才反应过来,忙伸手推开了还要上前厮打的赵翠芬。
赵翠芬也只顾着打人了,并没防备的她被任悦堂这一推便是一个趔趄跌坐在地,本就一肚子火的赵翠芬这下更是不干了,冲着身边已经吓傻了的小凤喊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呢,还不给拿棒子将这个老流氓给我打出去。”说着自己也手脚麻利的起身,跑到墙角拿起放在那里的门栓劈头盖脸的就朝任悦堂的身上打去。
任悦堂推开赵翠芬后便摸着火辣辣的脸,情急败坏的他刚想在出言奚落几句赵翠芬,也算是出口气,可却是见到赵翠芬手脚麻利的骂起来便拿起了墙角的门栓朝自己打了过来,这可把任悦堂吓得不轻,推开赵翠芬后便急急的转身就朝院外跑去,由于跑得太急,在大门口处还绊了一跤,就是这一跤让拿着门栓的赵翠芬追上了他,狠狠的在他身上打了好几棒子,疼得他鬼哭狼嚎的哀叫了起来,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好远,直到听到赵翠芬的笑声从远处传来才敢回头看上一眼,见赵翠芬没有追上来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狠狠的朝着赵翠芬家的大门吐了口口水才呲牙咧嘴的爬起来,一切一拐的往自家走去。
赵翠芬打了任悦堂那几棒子心中的气也出了不少,便没有再追打他,见任悦堂跑得连鞋丢了都顾不上了,便拄着门栓笑了起来,见任悦堂回身朝自家大门吐了一口后便一切一拐走了,才冷笑一声回了自家院子,心中的恶气也出了,便吩咐小凤关了大门,继续坐回树下的石桌前想着以后该何去何从,毕竟这没有了秦泽枫的村里她住着也是没了什么意思。
而被赵翠芬打得鼻青脸肿的任悦堂在村里人那怪异的目光下捂着脸急冲冲的跑回了家,之后的好一段时间村里人都没有再看到这个没事就在村里遛弯的任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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