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悲欢离合
“这条逆天之路上，充满了许多未知的危险，会见到什么人，会遇到什么事，没有任何人知道。只有当你走下去，才能知道最终的结果。”
“我会如何去走，你就不用担心了。如果遇到了挫折，那我就去面对，而不是选择逃避。或许，这条路对我来说还有另外一个名字，那就是赎罪之路。”
“赎罪之路？”星邪听到这四个字以后，脸上的表情呆住了。亿万年来，从来没有任何人对自己说过，一种强烈的失落感立刻浮现在心头。
冷冷的看着星天，到：“我无法改变你的思维，如果你要这么认为的话，那是你的自由。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一旦决定踏上这条路，就再也无法回头了。凭我对你的了解，你是没有这份勇气的。”
星天带着一丝不以为然的笑容，道：“勇气并不是靠言语来表达，而是要用行动来证明。虽然你是我的对立面，但是你却已经失去了判断的能力。”
“什么意思？”星邪的语气逐渐变得阴森：“如果我还不够了解你，那么诸天万界都再也没有其他人能够做到了。不要忘了，虽然我的手上沾满鲜血，换个角度来说做出这些事情的人也是你！”
这时，眉心闪过一道金光，一块巴掌大的石碑慢慢出现。赎罪石碑悬浮在胸前，星天看着它，目光又转向星邪，道：“你说的不错，这些事情也算是我做的。面对血债，我无法逃避，只能选择面对。只是这些被你灭族的生灵，是否还有后人存活于世，就需要我去慢慢寻找了。”
“嘿嘿！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就看你怎样去赎罪。如果有一天你承受不住了，那就是我重新归来的时刻。到时候，就不要怪我了。”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那我就只能选择使用万物归零这一招。无论如何，我都要阻止你复活。能够做到这件事的人，就只有我一人。”
眼中露出几分嘲讽的神色，星邪问道：“说的不错，但是你能承受使用这招过后带来的后果吗？让诸天万界归零，恐怕在你还没有决定，就已经成为所有神尊的攻击对象了。”
星天转过头，发现逸少先生和青韵夫人都在看着自己，眼神中充满了善意的笑容。微微点头致意，星天抬起右手发出一道金光。
命运枷锁颤动一下，就开始缓缓缩小。星邪无奈一笑：“看来我再说什么已经无法改变了，难道在你心中就不会有任何顾忌？”
“这些东西已经和你无关了，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安心等待封印吧。我们之间的还有一场战斗，什么时候交手就是一个未知数了。”
“这句话才是我想听到的，既然你给我一个承诺，那我就等待那一刻的到来。不要忘记这个誓言，你我之间的战斗还没有结束。”
星天点点头，道：“我记住了，永远都不会忘记。因为下一次的见面，就是最终之战。那时，我们之间就只能有一人活下来。”
“是的，只有这样才是我们两人最终的结局。你是传说中的命运之子，而我是你的对立面。正义与邪恶，善良与歹毒。两者是永远无法并存的，能够存在于世上的就只有一种。”
“你错了，虽然诸天万界存在着无数生灵，也伴随着许多意念。最基本的两种就是善良与邪恶，只要是生命繁衍生息，任何人都无法阻挡它们出现。”
星邪冷笑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所有的意念都是在这二者的基础上所延伸而出的。但是，这又能代表什么呢？”
星天无奈摇摇头，道：“我只想告诉你，任何意念都是从心底最深处扎根，然后开始发芽成长。向往正义的人就是代表善良，向往邪恶的人就是代表残暴。两者之间，在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
“是吗？”按照你的这番话，那我就是邪恶的代表，因为我是所有生灵心中的负面情绪集合的产物？
“如果你要这么认为，那我也无法改变你的想法。所谓的善恶，不过是正义人士对其他人的定义。谁对谁错，原有的判断方式是通过交谈来决定。但是，随着自身实力的增强，修为境界的划分，神尊之境成为了修炼之路的终点。最终结果则是变成了战斗的方式，来判断对方的立场。”
“哈哈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亿万年的的岁月，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如果是其他人说出来，我只会觉得是无稽之谈。或许，在我心中所认为的正义，就是让诸天万界陷入永久的邪恶当中，才能拯救这个错误的世界。”
“这是你的梦想，也是你一直在为之奋斗的方向。站在你的角度来看，它是崇高而又神圣的，这并没有错。但是，我却无法认同。因为我们的立场不同，所代表的意义也不同。如果在某一天我能够找到答案，如何让善良与邪恶能够和平共存，可能我才会明白。”
听到这里，星邪眼中的冰冷消失了，居然变成了赞同和认可的神色。看着星天，缓缓抬起右手，伸出大拇指抵在胸口的位置。
这一幕，让星天的心中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感觉。随后，星天也做出同样的动作。两人彼此对视着，终于在此刻达成了共识。
放下右手，星邪笑道：“你有你的愿望，我有我的梦想。虽然两者不同，但是我们两人却是一体存在的。无论是谁取得了最后的胜利，都不会是对方想要的结果。”
“所以，你才会做出刚才的动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那一刻你的心中已经认同我了。可能只是短短的一瞬间，我却能非常清晰的感觉到。”
“嘿嘿！不愧是我的对立面，能够完全看透我的心中所想。就算是生死不能相容的对手。在某个时刻也能做到任何对方，才是最大的荣幸。”
星天也放下右手，笑道：“对我来说，脑海中的大部分记忆都已经被封印了。与你相关的一些事情至今都无法想起，还停留在最初见面的时刻。”
“记住，这就是你要走的路。知道我们之间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就是我的记忆还非常完整，并没有出现空白和断层。但是，我却不能告诉你，因为你才是命运之子。脚下的路，只有自己去走，才能寻找到答案。”
星邪抬头看着逸少先生和青韵夫人，笑道：“他们两位神尊是神界诞生之初就出现了，对于你的身世还是有所了解。至于他们能够告诉你，我就不得而知了。有一句真心话，希望你能记住。”
“说吧，分别的时刻就要到了。在你心中还有很多话想说，可是时间不允许了。既然这是你的真心话，我就放在心中。”
“你会和诸天万界的每一位神尊见面，也会去到我曾经去过的世界。你的身世就隐藏在其中，尘封的记忆会随着你的脚步而慢慢打开。当你最终找到了所有的答案，就是我们再次见面的时刻。生死之战，也将拉开帷幕。”
星天点点头，道：“我记住了，这些话我会放在心中，随时提醒自己不会忘记。好了，该说再见了。”
摊开右手的掌心，命运枷锁开始缓缓缩小，星邪的身体也随之缩小。眨眼间，透明的正方体化作一道金光，飞入胸口的心脏位置，慢慢消失不见。
这时，虚空中响起星邪最后的声音：“逆天行，万界途。命之谜，谁人诉。万物归零，零归万物。万物初始，零归殊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