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算计田伯光
是夜,月明星稀。
披着月色,田伯光脚步蹒跚的从喜宴上退下来,踉踉跄跄的奔向新房,他要给每个新娘子一个完整的婚礼。
昨天他与林府一个管家勾结,花了一百两银子才混进林府,好不容易掳走了他心心念念的林家大小姐,怕林府追上来,扛着那小妞连夜逃了几十里路,正想享受成果时却被两个半路杀出的华山派弟子抢了去。
本以为一夜的辛苦都要白费,却没想到半路上让他遇见了恒山派的小尼姑,他这一生采花无数,却没打过尼姑的主意,因为寓意不好,今天他破例了,因为那小尼姑生的实在美艳,让他都生出了不忍亵渎之意。
但是他是谁啊?万里独行田伯光,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淫贼,只要是他想的,还从来没失过手。
不忍亵渎?怎么会呢?换身打扮,不就是漂漂亮亮的新娘子嘛!
这不,为了给自己留一个美好的回忆,也为了弥补一下曾经的遗憾,他花五十两银子,雇来了周围专业的团队,风风光光的采办,又请来了周围各处的街坊,这才有了这场看似热热闹闹的婚礼。
眼下,应付完宾客,一想到要和那楚楚可怜的小尼姑入洞房,他就感觉小腹一阵火热。
“小娘子,我来了。”
摇摇晃晃的穿过大堂,走进婚房,解下自己随身携带的短刀,田伯光带着颤抖的声音响起。
“咦,怎么有些不一样?”
虽然新娘子戴着盖头,但田伯光还是感觉身形有些不对劲,不过此刻他酒意上头,也没细想,恍恍惚惚间挑开了新娘子的盖头,眼前的人儿和白天看见的确实是有些不一样。
“欸,这样也好看,小美人,莫不是专门为我化了妆!嘿嘿嘿。”
田伯光猥琐一笑,迫不及待的扑了上去。
“放屁,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是你爷爷。”
沐言一阵恶寒,没想到这田伯光还有这种爱好。
电光火石间,沐言抽出长剑,一剑挑断了田伯光的脚筋。
这厮轻功太高明,沐言可不想再放跑他。
脚上一阵剧痛袭来,田伯光满身酒意散了大半。
“怎么是你?又是你们,可恶,三番两次坏我好事,真当你田爷爷没有脾气的吗?”
田伯光瞬间清醒过来,认出沐言就是白天坏他好事的小子,顿时白天的怨气也散发出来,周围空间霎时间充满了肃杀之意。
只听“呛”的一声,田伯光抽出自己放在一旁的短刀,持刀向前砍来,刀光凌冽,但比起白天时的快刀差的远了,应该是白天被沐言打伤,没有恢复过来的原因。
沐言身旁没有兵器,眼见刀光逼近,沐言却没有丝毫反应。
正当刀光离沐言头顶不到一寸时,斜里突然杀出一柄利剑,荡开了这一击。
来人正是令狐冲,他早早就藏在了一边,这是两人商量好的,由沐言假扮新娘子,给田伯光留下心理阴影,恶心他一下,令狐冲负责击杀田伯光。
要是状态完好的田伯光,令狐冲当然不是对手,但是现在的田伯光白天就被沐言重伤,看样子他也没有好好调养,晚上又喝的醉醺醺的,战斗力大打折扣。
虽然令狐冲也受伤了,但都是些外伤,所以对付眼前的田伯光自然是手到擒来。
果不其然,两人刚交手几招,田伯光就落入下风,他白天受伤后没有好好调养,这会儿真气已经有些紊乱,肩膀上也有伤,而令狐冲却是招招直攻要害,剑上附着浑厚内力,打得田伯光完全招架不住。
不一会儿令狐冲的剑就架在了田伯光的脖子上。
“师弟,抓住了。”
“叫那几个人进来吧!”
沐言伸手点住了田伯光的穴道,让他暂时不能动弹,又示意令狐冲叫那几人进来。
这几人不出沐言所料,是行伍中人,领头的军汉女儿被田伯光给霍霍了,要是普通人家,也就只能忍下这口气,毕竟他们也没办法。
那军汉却想不过,叫上几个军中好友,一同追杀田伯光,这已经是第三次遇见田伯光了,之前也遇上过几次,但是也没能成功。
反倒被田伯光戏耍一番,几人加起来也不是田伯光的对手,但是田伯光却故意留着几人,也没取他们性命。
“畜生,你终于是落网了,苍天有眼啊!”
那领头的中年汉子进屋,看见被制住的田伯光,激动的热泪盈眶。
“多谢几位少侠,让我能亲手报此仇,日后但有吩咐,王定必无不应允,上刀山下火海也绝不皱眉。”
“不必如此,此人本来就是江湖上人人厌弃的淫贼,我华山派弟子见了,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沐言一脸正色道,不管怎么样,先把华山派的名声打出去再说。
“我点了此人穴道,一个时辰之内他动不了,人就交给你们了,怎么处置你们说了算。”
沐言挥挥手,和令狐冲走出了房间,新娘子也跟着一起。
片刻后,新房内响起了田伯光连绵不绝的惨叫。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新娘子听着这声音,被吓得脸色苍白,嘴里不停念着佛号。
被掳来的新娘子不是别人,正是五岳剑派之一的恒山派弟子,仪琳。
“师弟,咱们将田伯光交给那些人是不是太残忍了?我觉得废了他的武功,保证他以后不能做恶就可以了吗?”
休息一晚后,几人走在小道上,令狐冲还对昨天田伯光的下场耿耿于怀,他觉得自己也是造成田伯光惨状的凶手。
他性格豪放不羁,放浪潇洒,喜欢交朋友,但不分贫贱富贵正邪,只要是合心意的,都有可能成为朋友。
而且为人仁慈大义。
这样的性格,要是放在一个无拘无束,仗剑江湖的独行侠身上,无疑是最合适的,但要做华山派的大师兄,将来可能是华山派掌门的人身上,无疑是不合适的。
“师兄,田伯光是什么人你应该也知道,仗着武功高强,四处采花犯案,这种人也有必要留手吗?”
沐言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令狐冲正色道。
“且不说那些被他祸害的女子后果会是怎样?师兄你身为华山派大弟子,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华山派,面对这种邪魔外道,难道不应该杀吗?”
“我觉得可以略施惩戒,咱们废了他的武功,让他没有能力再作恶不就行了吗?或者干脆利落杀了他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那伙人手段也太残暴了,师弟你还放之任之。”
令狐冲回想起昨天的场面,还是有些不忍,张嘴嗫嚅道。
“师兄,你要是有时间,可以去了解一下,那些被坏了贞洁的女子最后的下场怎样。”
沐言不想多说,令狐冲性格仁善,很多事情总往好处想,没亲眼见过、经历过很难了解世道的黑暗。
“恕我直言,虽然你下山的次数比我多,见过的世面更多,但我觉得你还是太幼稚了!”
“就这样吧!你如果想说服我,先去看看那些受害女子的下场,届时你要是还这么想,那我真的佩服你。”
瞥了一眼令狐冲,沐言开口道。
“这世上本就有很多阴暗面,你没经历过那中年汉子的经历,又有什么资格劝他善良,要不是真的心中愤恨,怎么会行此残忍手段?”
那中年汉子确实下手狠了些,事后沐言进去查看,都看不出那是个人,饶是沐言两世为人,自付见多识广,见了那场面也直感心里不适。
令狐冲对此有异议他也理解。他看得出来自己没有说服令狐冲,只能先止住这个话题,等令狐冲自己见过那些惨状后,自然会明白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