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翻译
只是这个灰蒙蒙的方槽框边上,都刻得密密麻麻的奇符异字,自身石面散发着一种雄慑感,光是这样就让人注意。
南胜卫眉头紧皱,转头望向了行人,一个戴着眼镜的叔辈走上前,他一出场仿佛自身自带文艺气质。
细致乌黑头发,眼镜屏挡着他一双灵敏永不宁静的眼睛,眉宇之间透着成熟,又不显得苍老。
他推推鼻尖的眼镜,欠身仔细瞧瞧身前刻有异字框边,片刻他浅浅地摇了摇头,开口道:“这上面不是普通的拓文,更像是地方部落的语言成形文字,白老夫学识不少,但出现这种字,实在是不能为你解答。”
“连白老夫解答不了,难不成这个文字还是闻所未闻的?”
南胜卫看向白老夫,见他没有再说什么,微微叹了口气,看来这个数一数二之一的人物解释不出,旁人更加不可能了。
叮当打着狼牙手电的光,看了看尽在眼前入口,及入口边上的灰色石框,他皱了皱眉头,这字让他看不太明白。
这个时候身后的提雅,垂眸瞧了一瞧石框上的奇异符文,她突然间有些恍惚,微微一愣,直接走上前。
“提雅?”
小杨见人径直走去,对她还是有些紧张。
叮当发觉提雅略过了他们,蹲了下来一副认真的像模像样,查看起了文字。
“她这是做什么?”
南胜卫带着深究疑问,叮当心里已经明白了大概,她或许能够解答。
“别吵。”他提醒道。
一会儿提雅缓缓起身,回过身来面向他们,叮当浅浅询问。
“提雅你发现了什么吗?”
“嗯。”
她点了点头,一双明澈的丹凤眼看了看石框,又看了看他们,提雅便说道。
“上面的一些字基本上我认识,更像是我们最初部落的语字,只不过时过变迁我们也没再用,我阿爸生前时常使用老文字写信或者用在活动上,所以我学过能看得懂一二。”
“这上面写了什么?交代一下。”
南胜卫显然有些欣然,瞪着她就问,被他这洪亮的语气一震,弄得提雅真真切切回答。
“上面文字大多数为混合式叠字诗,只要排除掉经常出现叠字,这字语的意思就能连成一句成话。”
“快说。”
“上面写了,未曾有一法,不从因缘生,是故一切法,无不是空者。”
白老夫呢喃自语,重复着她所说的,脸色深沉,眉头始终舒展不开。
就连叮当也沉思了起来,南胜卫思绪飘远,更是烦躁的摩挲着手指。
“是《中论》。”
不知何时骤然出现了一个低沉生冷的声音,众人如同惊醒一般,闻声看向了神秘年轻人。
“可《中论》徐干着作,是一部政论性着作,系属子书。”白老夫闻言,摇了摇头扬言道。
然而那位神秘年轻者却娓娓道来:“《中论》有原序一篇,然不着作者姓名,所以究竟出自于何人之手,似乎难以确考,《中论·序》结尾的一段话,可推断该序应系徐干同时代人所作,但我并不是在指这个。”
“而是《中论》是三论宗立宗的三部论之一,为龙树菩萨的代表着作,也是佛教众论藏中的一部重要论着。是阐述“般若”思想的代表着作之一。”
“那你提的这个又跟这句话有什么关联?”白老夫有些不赞同。
“切莫着急言,我徐徐道来,《中论》亦名《中观论》或《正观论》,其内容是在说明中道观的真理,因此从所诠得名,所以称为《中观论》。”
“《中论》的三是偈:“因缘所生法,说即是空,亦为是假名,亦是中道义”被誉为是诸论的“精髓”,是整个佛教思想的浓缩,表明了佛教真俗二谛的思想根源。”
“而她说的这句话,未曾有一法,不从因缘生,是故一切法,无不是空者,就是源于佛教。”
神秘年轻人说罢,重新闭上了嘴巴,真是一点都带不含糊,毕竟是从蓝牙型耳机听来的,自己只是复述一遍罢了。
此刻神秘两者的身上带着隐秘的小摄像头已开启了,正二十四小时不停运行,将这里的也算传到某处电脑内。
——
荒漠上宽大的车轮留下印记,在背阳坡停了六辆中型高档越野车,一旁已经拄扎好了几处宽大且防风雨遮晒的绿色帐蓬。
周边还有如同雇佣兵般的黑衣人,一看就是全副武装样子,正在帐篷外巡逻,显然是十分警惕和提防他人。
帐外茫茫荒漠上,有一名黑衣男人站在那里,一人手上正拿着操控无人机的遥控器,从避障航拍的无人机摄像拍下的高清画面,摇控屏上显示出。
一处帐蓬内,简约的长板桌上放着还有几台电脑,两排三个人横着坐在现代会议办公椅,桌子中间还插了一个随身移动的无线wiFi。
他们一并穿着和两个神秘年轻一样着装,目不转睛盯着台式笔记本电脑上的数据,手指按了按键格。
后边的其他人员研究手上关于古兰王建墓地图,虽然发黄已破损,他们用上电脑拼合,在门边还有两个黑衣男人站岗。
要不然就仔细听着耳麦传来的动静,当中一个空出时间来搜寻《中论》的年轻人,正是给墓中二者开完小灶的人,又重新切了回来,戴了耳麦依旧继续注意墓中二人动向。
他又侧头看了眼人,中间的一个竖着的空位,坐着一个身材劲瘦,背影略显单薄的年轻人,他漆黑色眼眸正静静看着平板屏前墓中画面。
“队长您要我说的已经完成,微型定位芯片也已插入他们皮内,接下来我们就开始随刻注意他们动向,有第一问题我会在向您汇报,您不必在这里盯着他们。
蒋老板吩咐说让您到这,先去拜访苏家旁外之一,蒋老板也替您打好招呼了,他会是授课的唯一最好人选,能够让您自身压制于血脉的不稳因素。”
黑衣队员说着,低头恭顺的右手握掌在左胸脯上,明显对他小心和崇敬,更担心队长迁怒和不悦。
“嗯。”
苏言墨也没有在多说,全然一副淡漠态度,只是冷淡疏离的点点头。
苏言墨他收回视线,抬手看了看自己的白细手腕上显露的墨蓝色血管,眼眸不由一沉带着怅惘。
对于苏氏这一姓氏,他本以为是蒋叔安排的无关姓氏,但没有想到是他真实族谱姓氏,原来蒋叔早已安排的明明白白,被蒙在鼓里的人是他。
他虽然已经不在乎自己血管的丑陋,因提升的血脉已激发身体和五感,但冲激会不受控制让,自身引起不定时因素,会容易对旁人造成影响,从而失控就要用束绳来束缚住。
在苏言墨后方就有两个黑衣男人,他们是舔着刀尖利锐血长大,更是蒋爷身边人,将二人安排成了保护苏言墨的保镖,另一方面是为了束缚不稳因素的苏言墨。
“是。”
目光并未多留给他一分,那名队员明白,这是在自讨没趣。
似乎经过这些天处事中,懂得自己的四队长性子冷,不敢随意对苏言墨不敬,他也并没有其他组的领队长那么麻烦,转身便又回到桌前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