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一文不值
九点来钟，白青山和陈掌柜携手而来，他们身后，跟着十余人。
这十来个人，虽然高矮胖瘦，穿戴打扮都不一样，但却有一个共同特点，脖子上挂着蜜蜡或佛珠，手腕上戴着手串，手里盘着串或者核桃。
哪怕是不懂行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些人都是文玩圈子的人。
秦天明带着秦永坤站在门口，躬身相应，毕竟以后秦天明也不会一直待在云木斋，必须得让秦永坤多认识些人。
白青山作为中间人，简单介绍一番，让双方有个大概印象。
陆陆续续的直到十点，一直有人来。
白青山介绍的口干舌燥，秦天明跟秦永坤两人虽然站的也累，但同样也有些兴奋。
“行了，能来的，基本上都来了，咱们进去看看，万一要是有人看上了手串，能弄个开门红也不错！”白青山招呼一句。
秦天明和秦永坤自然没有意见，转身进入店内。
此时店内差不多有超过三十个人，虽然这些人都是奔着白青山的面子来的，但看到店内的文玩后，也是有些震惊。
原本这些客人，只是觉得不过就是一个小打小闹的铺子而已，可店内的文玩却有不少高品质的，尤其是那四串奇楠木以及那一串沉香木手串，更是吸引众人目光，几乎每个人都上手盘玩一番，啧啧称奇的声音此起彼伏。
当然那些价值在十来万的手串，也有不少人拿着盘玩，这些人不由得发现，他们这些爱好文玩的人，又多了一个好去处。
“谁是老板啊，赶紧出来，没看到你洪爷我来了？”
一个略显尖细的嗓音忽然响起，声音不算大，但音调却很高，还是吸引了一众人的目光。
秦天明挑挑眉头，听这人说话的语气，似乎不是什么善茬，但愿不是来找茬的。
不过，他心中虽然担忧，可脸上仍旧是一副笑模样，今天试营业，来的都是客，他肯定不会做出赶客人走的行径。
“洪先生，我是老板，请问您有何贵干？”
秦天明迈步向前，双手合到一起，拱了拱手。
自称洪爷的人，穿着一身长袍马褂，留着两束山羊胡，脑袋后面还顶着一缕麻花辫，俨然一副满清遗老遗少的打扮，他迈着四方步，昂着脑袋，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来到秦天明面前。
秦天明不由得暗自惊奇，没听说过中海有满清的遗老啊？
“你是老板？”洪爷似是有些不确定，有些轻蔑的上下打量秦天明一番。
纵使秦天明心中有些不悦，但他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收敛起笑容，“没错，我就是。”
洪爷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阴阳怪气的说道：“还真是年少有为，就是不知道眼力如何？”
他这副高高在上的态度，使得秦天明十分不满。
不仅仅是秦天明，包括一旁的秦永坤，高伟，白青山等人，也是心中不悦。
但当着众多客人的面，谁都不好发作，秦天明只是略显生冷的回应道：“洪先生，你有什么事儿吧。”
洪爷咧嘴一笑，拍了拍自己腰上一个长二十公分，宽十来公分的布包，朗声道：“我看你这店是专做文玩生意的，我就是想问问，看看你收不收文玩。”
秦天明好奇之下，开启透视眼，朝着那布包里面看去，不算非常大的布包中，塞着十来件文玩，这其中有手串，有核桃，有手把件，有蜜蜡，有琥珀，但没一件散发灵气。
可即便知道这位洪爷身上没有真东西，秦天明眼下也不能直接戳破，只是点头应声道：“收，肯定是收的，拿出来看看吧。”
洪爷也不作声，将手伸进布包之中从。
而这时，秦天明忽然瞥到洪爷右手之上盘着一串褐色的，略显与众不同的佛珠，散发着浓郁的灵气。
普通佛珠，都是由一颗颗珠子穿成，而洪爷手上带的这串佛珠，却是由一片片，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圆形物品制成。
没想到，这老小子身上还真有好东西！
秦天明暗自琢磨着，一会儿要是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把这串佛珠弄到手。
此时洪爷已经拿出第一件文玩，这是两枚狮子头核桃，无论是大小，亦或者是形状，肉眼看，几乎看不出分别。
两枚核桃油光锃亮，温润如玉，包浆柔和细腻浑厚，散发着红润的色泽，表面上覆盖着一层花纹。
有懂行的人，此时已经忍不住惊呼出声。
“这竟然是老南将石核桃，尺寸也不小，这一对核桃的价值，恐怕得在三十万上下！”
“从包浆的色泽以及温润程度来看，这对核桃，怕是纯手工盘玩出来的，极品啊，简直就是极品！”
“要不是因为今天是秦老板试营业的日子，我都想跟他争一争这对核桃。”
秦天明听着周围的声音，忍不住扫了周围众人一眼，要不是他知道这些人都是白青山请来的，恐怕会把给他们当作姓洪的请来的托儿。
洪爷听到这些吹捧之声，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之色，“来，小老弟，你给估个价，这对核桃，值几个钱，要是合适的话，我就让给你。”
秦天明不屑一笑，冷声说道：“一文不值。”
洪爷脸上的笑容，转瞬消失不见。
周围众人先是沉默半晌，而后爆发出阵阵议论。
“一文不值，怎么可能一文不值，这么好的包浆，这么好的颜色，这么大的个头，一文不值？”
“我看，是不是秦老板不识货啊，毕竟以前做古玩买卖的，不懂行情也正常。”
“要是秦老板就这么点本事，这家店得赔个底掉！”
不仅仅是这些请来的客人，十分不解。
包括白青山以及陈掌柜还有宋青辞等人，也明显有些不解。
可他们毕竟是秦天明身边的人，此时哪怕心中有疑惑，也不能多说，只是迈步上前，来到秦天明身边，盯着那对核桃看起来。
高伟跟秦永坤两人不懂行，只能干着急，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洪爷瞪着眼睛，嚷嚷道：“小子，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叫一文不值，真是不识货的东西！
秦天明对周围众人的议论，却置若罔闻，面对洪爷的嚣张态度，不屑说道：“这根本就不是核桃，而是塑料做的现代工艺品！”
此话一出，更是一片哗然。
白青山等人也是几乎惊讶到掉了下巴。
现代工艺品，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