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脸疼不疼
只是第一句话，就让潘大师微微眯起双眼。
他点点头，“你继续！”
秦天明恭恭敬敬的拱了拱手，一板一眼的认真说道：“上世纪三十年代，当时霍布森以及波普两位国外的瓷器专家，发现了至正瓶，这才开始考证元青花，在此之前，无人造假！”
说着话，他看向黄静端，“黄教授，我想问你，那时候人们才开始关注元青花，你又凭什么说这是民国仿造的？”
黄静端扎着脑袋，脸色通红，根本不敢说一句话。
“要说这梅瓶不对，你总要给我个理由，凭什么说是民国仿造，这难道不离谱？”
秦天明步步紧逼。
黄静端扎着脑袋，一句话不敢说，一方面是因为他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另外一方面，毕竟有潘大师在场，看潘大师的模样，显然也认定这梅瓶是真的。
“所以说民国仿造不攻自破！”
秦天明满脸自信，他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梅瓶的来路。
“另外，大家看龙纹，张扬霸道、瞪着眼张着嘴、正视向前。”
潘大师点点头，示意秦天明继续。
“元青花的胎质，在历代青花中，虽然不是最白的，但却是最亮的，原因无他，主要是元青花用的并非一般陶土，而是高岭土和瓷石的混合，这在学术上叫做二元土。”
“另外就是釉料，元青花的釉料颜色发暗，甚至有时候偏黑，这也就更显得元青花胎质发亮！”
秦天明一边说着，还一边死死盯着黄静端。
此时黄静端张大嘴巴，急促的呼吸着空气。
周围其他的专家教授，听到秦天明的讲述后，一个个的也都佩服的看着他，显然对于秦天明的知识储备相当认可。
“不错，不错，通过细节能够鉴定出元青花的真假，不愧是能被小孙大加赞赏的人，关键是你还这么年轻！”
潘大师一边把怀中的元青花梅瓶还给秦天明， 一边夸赞出声。
能得到潘大师夸赞的，整个龙国能找出来的也没有几个。
“潘大师，您过奖！”秦天明非常谦虚，躬身弯腰。
潘大师摆摆手，“没有过奖，我只是实话实说，这梅瓶是对的，我看落款应该是至正年的！”
秦天明赞同的点点头，“也只有至正年，才有私人款识敢用五爪龙纹。”
“你们先忙，小孙，等这边的事情结束，你带天明过来找我一趟，我这次可是带着任务来的！”
潘大师说着话，拍了拍秦天明的肩膀。
孙训宇眼前一亮，比秦天明更加激动，“好好好，潘大师您放心，只要这边的初赛结束，我立马带天明过去！”
而此时潘大师已经转身朝着后台门口走去。
“天明，这个梅瓶，我找人收起来，进初赛了，等到选出其他物件后，我带着他去四九城！”
秦天明“嗯”一声，倒是没有多言，孙训宇的秘书小李很识相，把梅瓶接过来。
紧接着，秦天明踱步来到黄静端大教授的面前。
“黄大教授，脸疼吗？”
黄静端扎着脑袋，脸色已经涨成青紫色，几乎快要喘不上来气一样。
“我问你呢，黄大教授，脸疼不疼！”
秦天明语气戏谑，声音玩味，似乎得不到黄静端的回答不会善罢甘休。
“疼！”
黄静端被逼无奈，咬牙切齿的缓缓吐出两个字，显然已经被逼到了极点。
秦天明轻哼一声，“以后长点眼，不要愧对教授专家的名声，正经八百的专家就是被你这样不负责的人给毁掉的！”
说完，他转身就走，留下一众专家教授你看看我，我瞅瞅你，谁都不敢多说什么。
秦天明走出后台，看着人山人海的古玩街，他知道这两天肯定是不能来这地方了。
思前想后，他走出古玩街，来到自己停车的位置，驱车直奔玉石街。
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玉石街上的人，同样不少，摆地摊卖玉石饰品的、靠着翡翠原石边角料过活的，都冒出来了。
秦天明对这些没有兴趣，他如今做的翡翠生意，讲究一个细水长流，不靠突然暴富。
这玩意儿，有点意思。
急匆匆赶路的秦天明，忽然被街边摊位上的一块已经切割过的原石变角落吸引住目光。
不过他并没有直接走到摊子前面，而是把目光放在了旁边卖玉石饰品的摊子上。
“怎么卖的？”
秦天明操着一口家乡话，装作一副外地来的游客模样。
玉石饰品摊位的摊主是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女人，虽然才十一月初，但已经裹上了一身厚重的棉服，更显得整个人臃肿不堪。
胖女人听到秦天明的外地口音，咧嘴一笑，慢吞吞的说道：“看上哪个了，我这可都是正经八百的翡翠，都是高冰种的，你看这透光度！”
一边介绍着，胖女人一边拿起一枚无事牌，同时掏出强光手电，在玉牌上打了一下，光瞬间透出来。
秦天明装作一副惊讶且没有见识的模样，微微张了张嘴巴。
“这，好东西，真是好东西啊，就要它了，多少钱吧！”
说着话，秦天明手往外探去，作势就要一把抓住玉牌。
可胖女人忽然往后一缩手，把玉牌带回后边，问道：“你想要？”
秦天明点点头，装出一副恼怒模样，大声嚷嚷道：“你这不是废话吗，我要是不想要，我问价格做什么？”
胖女人狮子大开口，态度坚决的说道：“一口价，三万，不还价！”
“三万！”
秦天明明显有些惊讶，似乎没想到价格会这么高一样。
“我要是有三万块钱，我自己买块原石自己开出来不好，肯定比你的好！”
胖女人呵呵一笑，自顾自的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三万块钱你还想着开出我这么品质好的翡翠，那简直就是做梦！”
秦天明不相信的笑了笑，“我才不信呢，你等着，我这就去开翡翠！”
说完，他才把目光放在一旁早就盯上的卖翡翠原石边角料的摊子上。
“老板，这些原石怎么卖？”
卖翡翠原石边角料的摊子上的老板是一个不过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人，他长着一头卷曲的头发，看起来非常时尚。
可当秦天明看向这个摊位的时候，年轻的摊主眼中却露出一抹狡黠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