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鱼文斌的情伤

  有一个词儿,叫“入窑一色,出窑万彩,”这说的就是古建阳龙窑的瓷茶盏。
  建窑的色彩太丰富,各种颜色的都有,史姐说她不想买,市面上的建窑瓷档次有高有低有真有假,鱼龙混杂,她还是喜欢土里埋的原味儿的。
  史姐的“星星屋”,一般人看不到,但我知道在哪个地方。
  虽然看不到她的星星屋,但在天津有个旅游景点叫“瓷房子”,如果你晚上能进去玩的话,里头有间屋子,和她的星星屋很像,但远没有她的好看。
  背着包回到旅馆,把头正和别人打电话,他对我比了个手势,意思是待会说,所以我放下包去了另一个房间。
  “你两在干啥?”
  到门口,豆芽仔和小萱蹲在门后头,正偷偷往里看。
  “嘘....别出声....快来。”豆芽仔招呼我。
  门开了一条小缝,我凑过去向里看。
  屋里黑咕隆咚,点了根蜡烛。
  鱼哥盘腿坐在一个布蒲团上,面前还摆着一本书,看着像是什么经书。
  鱼哥两手搭在大腿上,闭着眼,脸色平静,一动不动。
  “这在干啥?修佛?”我小声问。。
  小萱抓着我手,小声说:“云峰,我刚才在洗衣服,豆芽仔让我快过来看,他说鱼哥可能圆寂了,不动了,太坏了豆芽仔。”
  我啪的朝豆芽仔头上扇了一巴掌,我说你才圆寂了,鱼哥这种状况持续多久了?
  豆芽仔捂着嘴告诉我,自打阿春出事以后,鱼哥就这样了,不出门,一天就喝一杯水,连续两天了。
  怪不得....
  我心想把头之前说鱼哥状态不好,所以才让我一个人去,这看起来....确实不太好。
  “咳咳!”
  我在门外大声咳嗽了两声,推门而入。
  “呼!”
  我打开灯,吹灭了蜡烛。
  鱼哥保持着盘腿打坐的姿势,慢慢睁开了眼。
  “哥,你干啥这是?”我问。
  鱼哥看着我说:“云峰,我感觉自己又有了佛缘,我打坐两天,滴米未进,就在刚刚,我入定了,我看到了我师傅,师傅又为我重新烫了戒疤,这里。”
  鱼哥指了指自己光秃秃的头顶,继续说:“还有,我现在看这个世界都不一样了,我们这个世界,是有颜色的,色彩斑斓,五颜色。”
  小萱和豆芽仔都愣住了。
  “鱼哥,那你看我是什么颜色的?”我问。
  鱼哥盘腿坐在床上,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道:“云峰,我看你身上是土色的,像黄土一样的颜色,很孤凉。”
  “那我两呢?”豆芽仔指着小萱问。
  鱼哥扭头看了一眼,说:“芽仔你是绿色的,浑身都是绿油油的。”
  “小萱,你是黑色的,你全身都笼罩着一层黑色。”
  “啊?”
  “我他妈是绿色的?”
  豆芽仔皱眉大声道:“鱼哥你在仔细看看,我不该是金色的吗?”
  “不。”鱼哥摇头:“你就是绿色的。”
  我走过去,伸手摸了摸鱼哥额头。
  马上回头说:“小萱你去,我床底下有一盒药,拿过来,这超过40度了。”
  小萱马上跑出去了。
  “来来,躺下。”
  我扶着他躺下,帮他盖上被子说:“鱼哥,你要是真放不下阿春就跟我说,兄弟帮你,别人怎么看你都不要管,我支持你。”
  “有烟吗?”
  我摸出来一根,放鱼哥嘴里让他咬住,又给他点上。
  鱼哥咬着烟说:“迈不过去,迈不过去这个坎儿,兄弟你得帮我,我太累了,太累了....”
  鱼哥说完话,直接咬着烟睡着了。
  我拿掉他嘴里的烟,扔到地上踩灭说:“一直以来你护着我,这次我来护你。”
  “走,出去。”
  我把豆芽仔推了出去。
  门口,萱刚拿药过来,我说等下,让鱼哥睡吧。
  “哎!我知道了!”
  豆芽仔猛的一跺脚,他使劲拍打着自己胸口窝,大声道:“这里!鱼哥是这里受伤了!这种伤看不见摸不着,叫情伤!”
  “若水三千!他是只取阿春这一瓢了!”
  “这弄不好,鱼哥就废了,根据我的经验看....”
  豆芽仔摸着自己下巴,眯眼道:“只有一个办法,能快速让鱼哥好起来。”
  小萱嗤之以鼻说:“你能有什么好办法?说说。”
  “说简单也简单,你们看。”
  豆芽仔先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周围,随后他左手握成了一个圈,说这个圈就是阿春。
  然后,他右手伸出一根食指,说这就是鱼哥。
  豆芽仔把手指放在圈里,来回捅着说,“这样就好了,百分百治好。”
  “咦...”
  小萱厌恶的说:“你这个人好猥琐。”
  “切。”
  豆芽仔满不在乎道:“你懂个什么?男的脑子里想的都是那点儿事,你说是不是云峰?”
  “那是你,不包括我,我就没想。”
  不过....豆芽仔话粗理不粗,如果真是生米煮成了熟饭,那他和阿春之间的隔阂就会烟消云散。
  在说了,鱼哥个头高身体好,站那不动都有安全感,卡里也有几十万存款,就是没有头发了而已,过段时间就长出来了,条件绝对配的上阿春。
  哎.....爱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让人茶饭不思,神魂颠倒。
  半小时候后。
  “云峰,她真能给我们到这个数?”把头比了个四。
  我又比了个“二”,说在加这么多。
  “那可真不少....很高了,比顺德芥候那次都多,如果能成,确实不用在和鬼万厉碰头了,这个数,我相信田把头也会同意。”
  “他妈的....有钱人是真有钱啊。”把头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把头,那她那个条件?去南平古龙窑,帮她挖几麻袋建造窑碎片...”
  把头深吸一口烟说:“对我们来说,这个确实没什么难度,很快就能办成,就当旅游一趟,可以答应她。”
  “云峰,干的好啊。”
  把头重重拍了拍我肩膀,夸奖我说:“就算是我去,我都不敢要这么高的价钱。”
  “应该的,对了把头,你研究出来了没有?夏微舒为什么葬在那里,是不是他把河南的胡公墓,迁到了永州道县这里?”
  “难...”
  把头叹了声,摇头说:“咱们都不是专门搞研究,许多事不去内部查史料根本不会知道,夏微舒的母亲夏姬,这女的名声不好,史书上更是号称她杀三夫一君一子,亡一国两卿。”
  “我猜测...”
  把头弹了弹烟灰说:“夏微舒杀君夺位,按地位上来说是名不正言不顺,他生前如果迁胡公祖坟到九嶷山旁,可以借口瞻仰妫满祖先舜帝,以此来落得个孝名。”
  “至于头骨上为什么会长白毛....”
  “自伤蛇死后,那个头骨下落不明,还得研究..”
  晚上,小萱突然抱着被子过来要跟我睡。
  我问他咋了,小萱说这两天老是能梦到蛇,她害怕。
  我说那我睡地下,你睡床上吧。
  她白了我一眼。
  睡着了,后半夜不知道几点,我突然听到了“嘎嘎嘎”的鸭子叫声。
  回声鸭被关在笼子里,放在厨房冰柜上头,我心想,鸭子怎么一直叫?
  摸黑走到厨房,我打开灯,向窗户下看了看。
  有条大黄狗站在旅馆窗户下,一动不动的望着我。
  突然,这狗向后摆了摆头。
  这狗似乎像人在说话:“就你,下来,跟我走一趟。”
  ....
  作者说:
  (震惊,我可能被大数据精准了,给大家说个真人真事,我有个女同事暗恋我们部门主管,每天都悄悄给主管写情书,但是一封都没交出去,前不久主管交给这个女同事一个新的件,让这女同事整理好了给他,结果你们猜怎么着,女同事不小心把表白情书夹在件夹里面一并交给了主管!本以为主管会把这个女同事狠狠训斥一顿,没想到第二天他们就官宣在一起了,太狗血了。)
  (结果这事刚刚在生活出现,当天下午我就被一本小说精准推荐了《开局给错情书表白冰山女总裁》,我花两小时把这本书看完,我怀疑,就是我们那女同事写的!简直跟她送错情书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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