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一章 离开

  正义使者的职责不管其它，必然有守护，制裁邪恶这些。
  约克士觉得既然已经cos上了内裤外穿的超人。
  那么他也应该按照人设来进行。
  开着车靠着脑海里的实时立体图，带着旁边的蝙蝠侠到处转悠，约克士的眼神已经放亮。
  同时车速很快，没有一会儿就已经转悠到教堂左边的方位，即将转悠到后面。
  嗡！
  引擎声一点都没有掩盖。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约翰威克都下意识看了一眼开车的神父。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神父换掉常穿的神袍，换上这套奇怪的服装后，今晚好像变得非常兴奋。
  “神父，您今晚很开心？”他很直白的问道。
  看着因为全都参加教堂举行的万圣节活动，变得人烟稀少，只有挂上南瓜灯并且拉上彩灯的庭院在照亮的，
  约克士笑道。
  “是有点，正义使者啊，约翰，想想都该兴奋啊。”
  说完，约克士微笑中，再次提速。
  教堂本身就被他下了大型的神圣守护法阵。
  以教堂为中心，半径足足有一百米。
  由于是他亲自施放，这一百米的范围之内如果有黑暗的力量靠近，基本都会被他感应到。
  这等于，一旦只要迈克尔这个被恶魔力量侵蚀被影响到本质的人魔踏进法阵的范围内，他就能瞬间感应到。
  要给信徒们一个安全的万圣节之夜，约克士并不是说说而已。
  更重要的是旁边的杀神不知道的是，车子远离法阵的范围之后，车底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有超凡类的东西或者人存在。
  他们首先会看到的是一道又一道法阵就在车子刚刚离开的地面上瞬间生成，连接成了一个整体。
  约克士硬生生又把法阵的范围扩大了几百米。
  以至于空中开始出现星星点点的神圣之力。
  这一做法，瞬间让该区域的脏东西选择了逃离这个该死的地方。
  而在约翰威克的眼里，离教堂的距离是越来越远了，甚至已经超出他预料的搜索范围。
  想了想，约翰威克还是没有想明白。
  “神父，距离好像越来越远？”他忍不住继续开口问。
  在他眼里看来，距离越来越远，代表着是漏洞越来越多。
  不说能不能找得到那个杀人魔，单单这么远的距离，这么多的漏洞，他都不知道该什么确定杀人魔会出现在哪里。
  “没事的，约翰。”约克士微笑道：“其实所有的一切全在我脑里，只要杀人魔真的出现，我就能立刻知道他的位置。”
  听到这，约翰威克直接闭上嘴，这话超过他的认知范围。
  约克士也不以为意，眼底深处闪过无穷的自信。
  他说的也也不是假话，如今两公里范围之内的一切确实全在他脑海里。
  通过道道连成一片的神圣守护法阵所传来的信息里，他很轻松的生成了一道雷达图。
  图上的每一点的触发都是黑暗力量触动了法阵的力量。
  但是这些爆发的点，不是被消灭，就是迅速远离。
  “虽然隐藏的脏东西很多，但是都不是恶魔之力啊，说明不是迈克尔。”
  约克士心里摇了摇头，继续以教堂为中心在绕着圈。
  一边绕，当超出法阵圈定的范围，约克士就会设下新的神圣守护法阵和旧的法阵连接在一起。
  明明是抵御黑暗侵袭，具有驱邪和防护效果的守护法阵，在这一刻全被约克士当做了雷达。
  当然，除了雷达，他也想给一直以来如此信任和认可他的信徒们，一直以来都在默默奉献，陪伴周围的信徒们做一些事情。
  因为他可能，有一定的概率要走了啊。
  万圣节之夜后，他就要去接受这个就职典礼，成为主教团里的一名主教。
  所以，约克士的干劲很足，这次出击并不说只是为了迈克尔的事情而已。
  杀人魔一点都不重要，甚至都没放在他眼里，否则他也不会交给约翰威克。
  一道又一道守护法阵连接了一片又一片区域。
  神圣之力蔓延之处，全是星星点点，点缀了万圣节之夜。
  一个社区又一个社区。
  不惜消耗之下，群恶退避。
  有强大点的黑暗怪物还能顶着法阵，忍着痛苦潜藏在屋中，漆黑的车子就会在外面迅速飞奔而过。
  炙热的元素魔法出现，留下的只有冒烟的黑烟和一团等待主人发现的灰烬。
  沉默的约翰威克，似有察觉看向开车的神父。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会听到道道惨叫之后的爆炸声，连成一片就像烟花在空中爆炸的声音。
  约翰威克沉默之中捏了捏手中的枪柄。
  此时的神父虽然身穿一套让他感觉到非常别扭的服装，可他真的觉得今晚的神父确实真的很开心。
  不单单只是cos了这套服装，因为角色扮演而已。
  因为神父自始至终都在微笑着。
  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他在看，神父的笑容突然变得更加灿烂。
  “约翰，我找到他了。”
  …………………………………………
  此时距离普鲁托教堂还有三公里的距离，距离约克士两人还有一百米的距离。
  两边的庭院充满万圣节氛围的车道上。
  一辆普普通通，看不出有什么亮眼，寻常到路边可见的桥车猛然停止。
  驾驶座上，头戴白色橡胶面具，身穿连体工衣的身形快要填满驾驶座空间的迈克尔，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包括肩膀。
  沉默到极点的氛围中，迈克尔看到一缕又一缕的黑暗气流正从他身上的各处升腾而出。
  沉重的深呼吸声从他口中呼出。
  仅仅也就这样了，迈克尔仍然一言不发，他无视法阵的侵袭，无视被火燃烧般的痛苦，继续踩上油门，继续超前开去。
  他能感应到自己想要的人就在里面。
  已经是越来越近了。
  开进十几米左右，噗的一声在耳边响起。
  白色的面具里，眼珠开始有了波动，迈克尔的身上冥冥中仿佛出现火焰般的形状。
  燃烧变得更旺了，
  可迈克尔还是一言不发，继续朝着他想要去的地方开去。
  没有存在感的轿车开进一个路口。
  突然，嗡的一声。
  爆鸣的引擎声填满了所有的听觉。
  同时一束直射的远灯穿透车窗射到他身上，异常刺眼。
  迈克尔朝着右边看去。
  最终视野中只剩填满他视野的灯光，什么都看不到。
  可通过轰鸣的引擎声和那惊鸿一瞥中出现的钢铁猛兽，迈克尔还是知道了现在的这个情况到底是什么回事。
  有人正开着车疾驰之中，故意朝着他撞来。
  事实上也是如此，这个念头闪过，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迈克尔便感受到凶猛的撞击力在他旁边的车门猛然炸起。
  突然的冲击让他瞬间失去平衡，不提那强烈的震动，单单那剧烈的疼痛就让他失去清醒和辨认一切的意识。
  可在最后一刻，迈克尔隐隐约约听到了一句对话。
  “约翰，该你了。”
  “好的，神父。”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只剩下不停响起的枪声。
  可这在消音器的消音下，足够轻微。
  约克士早已下车，他身穿一整套的内裤外穿的超人套装，站在另一边。
  当枪声停息，他回头看了一眼。
  杀神正面无表情的再次换上弹匣，继续朝着里面不成人型的尸体扫去。
  “真是强悍的生命力，只可惜偏偏闯进了法阵，这么不停的消耗谁顶得住，就算那只恶魔本身来了也得趴着……”
  约克士摇了摇头，继续观赏面前空空如也的庭院，随后拿出手机。
  收拾场面，还有谁能比得上官方。
  找到杰弗里的号码，顺手拨通了过去。
  没多久，手机传来杰弗里的声音。
  约克士抬头看着在他眼里升腾的星点，笑道：
  “万圣节快乐，杰弗里，我有件事.”
  …………………………………………
  “谢谢您。”
  显得非常干练的劳瑞，一手抱着最小的女儿，一手牵着已经打哈欠的大女儿对着面前娴静的修女，真诚感谢道。
  “陪了我不懂事的女儿们一天，艾琳修女。”
  此时，外面已经开始变得清净，一些大人选择留了下来，收拾残局。
  多彩的灯光装饰依然闪耀，一整晚的欢乐和笑声似乎还在空气中回荡着。
  在她眼中，不知道是不是神父做的，漫天之下全是神圣之力，就是因为这一股力量才让她安心的投入活动当中。
  活动非常圆满。
  艾琳露出疲惫但充足的微笑。
  “劳瑞女士，是我感谢她们，没有奥尔佳她们，我就不会体验到这么多新的东西。”
  闻言，劳瑞女士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两个女儿，满脸的温柔之色，可眼底深处多了一丝忧虑。
  这一闪而过的神色被艾琳发现。
  “劳瑞女士，今晚你有点心不在焉，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劳瑞抬头看向修女。
  “如果有我能帮助的地方，你可以跟我说说。”艾琳微笑道。
  劳瑞一时迟疑，但她坚定的摇了摇头。
  “没事，我就是最近因为工作的问题累了点。”
  劳瑞像是刻意避让这个话题，。
  “抱歉，我还要带着奥尔佳她们回去洗澡，再会，艾琳修女。”
  艾琳沉默中，能看出这一点，但她看着劳瑞女士，也只能点头道。
  “再会，劳瑞女士。”
  劳瑞点头示意，脸上带着些抱歉，准备离开。
  艾琳静静站立在原地。
  但就在这时，两人共同听到了外面的问候声。
  “神父。”
  艾琳第一时间朝着声源处看去。
  她发现今晚一直不在活动场地的自家神父从外面一脸的悠闲样走了进来。
  只是他身上这套内裤外穿的cos服装还是让她心里有点不适应。
  除了这一点，艾琳还发现今晚的神父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手上还牵着一根绳子，绳子下面是什么东西，她没看得那么清楚，只能看出颜色是白色的。
  “约克士神父。”
  直到近前，艾琳才看清这个绳子之下的东西是什么。
  “神父今晚戴着的白色面具？”她心里想。
  然而艾琳没有发现的是，转身面对神父的劳瑞女士已经盯着这张面具已经睁大了双眼，满是不可置信。
  “嗯。”
  听到艾琳的问候，约克士回应了一句，接着看向死死盯着他，眼神睁得大大的劳瑞，笑了笑，把手中绳子送到她跟前。
  “劳瑞女士，万圣节快乐。”
  劳瑞深吸了一口气，默默接过眼前神父递过来的绳子，真诚感谢道。
  “谢谢您的祝福，约克士神父。”
  但是，又好像这句话实在表达不出自己的谢意，劳瑞又再次道。
  “谢谢，谢谢您，神父，我……”
  可没等她说完这句话，眼前的神父笑着摇了摇头。
  此时，不管什么样，劳瑞也明白了眼前神父的意思，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仿佛浑身瞬间轻松起来。
  约克士笑容灿烂，在劳瑞放松的注视下，俯下身捏了捏底下蒲扇着大眼睛，梳着两根小辫子扮成小公主的奥尔佳，她那圆鼓鼓的脸颊。
  随后对着劳瑞女士点头示意，带着一脸疑惑的艾琳走进教堂。
  留下一脸萌的奥尔佳抬头问自己的妈妈。
  “妈妈，刚才的人是约克士大叔吗？”
  “是的，”
  劳瑞眼底的忧虑散尽，摸了摸自己大女儿的头顶，看着已经走进教堂的神父和修女温和道。
  “我们回去洗澡吧。”
  “……”
  教堂的装饰彩灯还没撤去。
  相比之前倒是多了一些节日的味道。
  扮成超人的神父在前，修女在后。
  “神父，约翰先生呢？”
  声音在后面响起。
  “约翰？”
  约克士下意识回想起约翰威克的任务，说实在的，他也不能说约翰为了防止某个怪物再次复活，去烧焚去了，直到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才会回来。
  想了想，约克士秒找到理由应付：
  “他啊，回家处理些事。”
  闻言，艾琳默然不语，不再问。
  但是面前的神父突然停步，她也只能跟着停步。
  “怎么了？神父。”
  “没……”约克士抬头，盯着被灯光照耀的耶稣之像，心满意足，似乎已经做了足够的心理准备说道。
  “艾琳，准备好离开这里的准备吧。”
  “恩？”
  艾琳怔了怔，但也瞬间想到神父神职晋升的事情。
  “今晚之后，我们大概要出发喽。”
  约克士有些感慨着扫了一圈多年没有变化的教堂。
  “我也不知道会不会调离，但是说实话还真有些不舍得。”
  艾琳抿了抿嘴，看向神父的背影。
  “不过没事，我该做的全都做了，现在没有遗憾。”
  约克士笑着说完，朝着深处走去。
  在他的身后，身穿黑袍的修女默默跟了上来。
  万圣节之夜在这时候正式结束。
  以普鲁托教堂为中心，扩散几公里范围内的居民们抱着美好的疲惫，开始进入睡眠。
  …………………………………………
  天一大早。
  约克士已经坐在餐桌上享用着艾琳所做的简易早餐，一如既往一边看着手机，空闲的手指在上面滑动。
  上面的聊天记录总体上都是说昨晚的活动。
  如何完美，如何幸福，期待下一次的万圣节活动。
  很多信徒都发了一些相对应的合照。
  这些合照里还有艾琳的存在。
  盯着一张合照上面，笑得比以往都要灿烂的小修女，约克士也是不由自主的嘴角扬了扬。
  他都差点忘记艾琳的年龄阶段了，二十来岁的年龄正是青春活力的时期，年轻人本该就得自由的活着。
  “以后得多注意一下了。”约克士盯着小修女，眼神柔软。
  还有一些事情。
  那就是一直都没有冒泡的卡蒂·斯洛特出现了，她说昨晚是她最近睡得最舒心的一晚，再也没有什么动静打扰到她，而她也不再做能让她突然惊醒的噩梦。
  “原来之前的情况都还没有解决吗？真是头铁，要不是我昨晚……”
  约克士默默翻看着，他只能认为这个似乎不是信徒的女孩子并不什么信任他，但好在结局是好的，继续翻看下一页。
  然后……再也没有什么然后，早餐总有吃完的时候。
  约克士吃完早餐之后，前往普鲁托教堂，刚到主楼就已经有一些身穿修士神袍的神职人员在等着他。
  艾琳正默默陪在一边，她在这些配有骑士剑的修士中，显得有些小巧。
  各自坐在排凳上的信徒们也把目光往这边看来，包括刚刚收拾完的罗伯特和一脸平静的约翰威克。
  他的出现就像一块偌大的磁石一样，瞬间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约克士神父，我是阿塞尔·霍恩修士，我们这次过来……”引人注目的五名修士中走出一人，先自我介绍。
  但到说明来意的时候，阿塞尔修士看到眼前即将晋升为主教的神父抬起手时，他还是下意识止住话语。
  “别在这里说。”
  约克士看着跟约翰·威克的身材相差无比的阿塞尔修士，温和笑道：“能给我一点时间吗？”
  阿塞尔修士下意识看了周边一眼，他才发现所有人全都看着这边。
  “好的，约克士神父。”阿塞尔修士冥冥中明白了眼前神父的意思，尊敬道。
  “我们会在外面等你。”
  约克士点头，慢步走过去，准备换装。
  他把这些时间全部用在了礼拜和交代当中，譬如告诉在场的老信徒们，他要和艾琳出一趟远门。
  还有让约翰威克和罗伯特在他离开的时间里守着普鲁托教堂。
  总之，尽量保持天天开门，让信徒们能够保持日常的祷告。
  最后的最后，约克士在教堂里的所有人目送之下，带着艾琳走向外面等候了一段时间的阿塞尔等负责一路护送的修士们。
  “肯尼修士，上午好。”
  负责送往机场的还是原来的那个修士。
  肯尼修士坐在驾驶座上，看着车里的后视镜，看着神父和修女坐稳，认真回答道。
  “上午好，约克士神父，艾琳修女。”
  回礼完，肯尼修士便接着尊敬道。
  “我被负责送你们前往肯尼迪国际机场。”
  看着肯尼修士这一板一眼的态度，约克士笑了笑。
  “那就出发吧。”
  “是，约克士神父。”
  随着肯尼修士的回答，舒适的接送车开始缓缓离开原地，离开了普鲁托教堂。
  心血来潮，约克士下意识看向车窗，本来在教堂里的所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在，正默默站在门口目送。
  “艾琳，后面的冬日慈善活动是什么时候？”约克士看着慢慢消失的场景，开口问。
  “十二月一号，神父。”艾琳回答道。
  “为了防止我们回不来，我已经把这些事情交给了罗伯特，应该不会影响冬日慈善的进行。”
  听到这，约克士想到了什么，笑道：“怪不得罗伯特的脸色有些不对。”
  约克士仰躺在后椅，把后背陷进柔软的包裹感之中笑道。
  “再看看吧.”
  说到这里，约克士停住了话音，思绪已经飘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老头身上。
  能不能回来全看老头子了，他有太多的疑问需要老头子解答。
  与此同时。
  在约克士这么想的时候，一间豪华的房间里，响起一道虚弱到极点的话音。
  “约克士现在出发了吗？”
  一直站在床上，守候的塞西尔主教抿了抿嘴，盯着床上的老人，涩声道。
  “他出发了，冕下。”
  老人露出笑容，笑道：“好久没见到这孩子了，我很期待。”
  塞西尔主教默然不语。
  “塞西尔，采用那个医治的方案吧。”
  这话一出，塞西尔主教深吸一口气，盯着老人仍然是一言不发。
  老人不以为意，笑道：“那孩子眼尖的很，我要以最完美的状态为他晋升神职。”
  听到这，塞西尔主教才开口道：
  “冕下，您的身体。”
  “我的身体？”老人直接打断，盯着塞西尔主教：“我自己知道。”
  老人的目光平静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眼神：
  “塞西尔这是我的命令。”
  声音说到这，又开始软了起来：“也是我的请求，我宁愿站着。也不愿意躺着回归主的怀抱。”
  话已经说到这里，塞西尔主教已经没有拒绝的权利，他心里叹口气，深深低头道：
  “是，格里高利冕下。”
  “……”
  对话落下，消散在虚无。
  远在美利坚肯尼迪机场，有一架引有教会图标的专机已经起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