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游郭篇·两面宿傩的觊觎
“对了,最好和你竹马分手,我的耐心不多。”
他落下最后一句话就消失在夜色之中,说不出的威厉,但是毛利兰知道,他的话向来不说第二遍。
他…他对她有所图。
万幸的是,今晚除了一个人死掉,没有任何的伤亡,她甚至对于凶手是哪位半点兴趣都没有。
宫野志保回房前,一抹身影站在她的房前,她有些意外。
“有空吗?小哀,我们谈一谈…”
“毛利小姐…”
是的,她们的感情远远还比不上步美。
毛利兰在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之后也不免揣测过,灰原哀有把她当作朋友吗?
如今,听到她疏远的话,她似乎有些安稳了许多。
“今晚的事情,你听了不少吧。”
“我…我不过是为了确认安全。”
她站在她的面前,她的眼眸同是蓝色,却比毛利兰的还要浅上三分,平日里总是透着破碎感。
毛利兰不讨厌她,她的心中一定也有同样不可触及的伤痛。
只是,“就是因为危险,我才不让你们接近。”
“刚才,你已经和死神擦肩而过了。”
宫野志保抿了抿唇,毛利兰的话在她的心中泛起波澜,“会和你杀的那些人一样吗?”
轮到毛利兰一愣,想到下午时对她说的话,没想到立刻反弹到自己的身上。
她一笑,“我还是个青铜,无论是什么东西,一旦你的好奇心过界了,它就会化身成恶兽趁你不留心的时候,把你吃干抹净。”
“活着不是很好吗?能从那样的组织里逃出来…”
她说得尽量婉转,过度的血腥并不适合女孩子的谈话。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工藤呢?他也知道的吗?”
提到毛利兰嘴里的黑衣组织,她的伤仿佛暴露在阳光之下,先前早有猜测,却没有料想到会在这种情形下。
毛利兰似乎变得锐利了很多。
而她也变得更加焦虑。
在听到毛利兰说工藤新一已经知道了之后,她蓦然沉默。
毛利兰想让她收起好奇的心,所以只得这样做,或许会被讨厌,她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直接离开。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响起。
“我…我没有其他觊觎的心,还有…上次满月的时候,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了。”
“啊…”是那时候的事呀,那个时候她也在怀疑新一是不是被麻烦卷入,“无论是谁,那时候我都会保护…”
宫野志保看着她离开时洒脱的身影,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她转过身,眸底微闪,走廊的转角一片熟悉的衣褛。
那一角的主人逐渐显露出来。
工藤新一解决完案件之后,才发现熟悉的人都不在现场,灰原哀原本的身份敏感,他提前问了阿笠博士灰原哀订下的酒店房间,她迟迟不归,工藤新一还以为她已经被警官发现了通缉的身份。
结果,听到一个令人咋舌的事情。
他一直想好好保护的人原来在他不知情时身陷危险吗?
难怪,难怪贝尔摩德多次会说他是个傻子…
难怪,那双湛蓝色的眼眸里总是带着淡淡的愁绪。
难怪,即使她知道真相之后也没有第一时间去质问他。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宫野志保:“满月,我独自一人,你以为是赤井秀一救我那一次。”
“不止他,是毛利兰在子弹向我射来时挡住我面前,不然那晚上我就死在贝尔摩德的手下。”
“什么…你胡说什么…”工藤新一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他怒吼着,其中有多少懊悔让他心底不断发凉。
“居然这么早,那个时候灰原哀刚到不久…也就是她很早就发现他的端倪,或许她还以为你告诉我,我也会因此告知她真相,结果…她肯定以为我是故意不告诉她的…”
之后…在贝尔摩德告知下,她也没有第一时间质问他…
原来如此,兰现在还喜欢他吗?
“为什么不告诉我?阿笠博士也知道,赤井秀一也知道…”
宫野志保默默转身,记忆仿佛回到当初的自己,服用药物之后靠着缩小身体逃出组织,久违的阳光,久违的关怀。
那时候她在想:如果已经涉及毛利兰的安危,工藤新一必定不要再帮她。
局面会一度陷入绝境。
“对不起。”宫野志保小声地道歉。
工藤新一颓废地耷拉着肩膀,刚毅的恣意似乎如同泄气的气球憋掉。
乙骨忧太和虎杖悠仁脸色黑沉在毛利兰的房门等她,小熊猫此时姗姗来迟,不过脸色肃穆。
“你们遇上了两面宿傩了!!”
他左看右看,乙骨忧太和虎杖悠仁好好的,才松了一口气。
见毛利兰终于回来了,她让他们先进里面再说。
虎杖悠仁不敢直视毛利兰,先前两面宿傩牵着她的手,那种诡异的亲密感,他作为与两面宿傩接触过的人,总有种不忍直视的感觉。
他的闪躲过于明显,毛利兰瞥了一眼。
房间一片静谧,不知过了许久。
“大家都盘算一下自己今日得到的信息。”
是乙骨忧太先开口。
虎杖悠仁抬头,与毛利兰对视一眼之后,他的目光落在乙骨忧太身上。
“夏油杰应该是冲我来的,我的身体对他似乎还有作用。至于真人已经被拔除,他已经不能影响我们。小兰,轮到你了。”
他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两面宿傩和毛利兰的关系,还有…两面宿傩已经完全复活了吗?
“有一个好消息…两面宿傩制造了一个假的身躯。”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法子。
“而且他愿意把伏黑惠还回来…”
虎杖悠仁一听,他蓦然瞪大眼眸。
毛利兰打开小冰箱,从里面拿出几瓶矿泉水,她自己开了一瓶喝了。
她顺了顺气,嘴角勉强一扯,“坏消息是,我和伏黑惠交换。”
虎杖悠仁立刻站起来,“不行!”
“两面宿傩不会那么好心,是个陷阱。”
虎杖悠仁脸色一冷,对两面宿傩打的主意无比恶心,这样一个龌龊的人类竟然敢觊觎天上的太阳,他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