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小九
“这？一号？！你这是？”
程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变化。
“一号么……一号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到它该去的地方去了。
而我……
你可以称呼我为……剑灵大人！”
说实话，虽然一号很久之前就说过自己不过是剑灵的一具分身，注定有消亡的一天。
可是一路以来习惯了一号那絮叨的机械音，此刻得知它的消失，纵然是心理已经做好了准备。
可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时，程羽也不免产生了一种失落的感觉，就好像永远失去了一位亦师亦友的伙伴。
只是，眼前这个取代一号而出现自称“剑灵”的家伙……
程羽有些无语的看着眼前这个身高大概只到他腰部的小——美女，不，与其说是人，倒不如称呼为精灵更合适些。
那晶莹如玉般的肌肤绝不是人类所能拥有，当然，这堪比小孩子一般的身形也绝不会是人类所有……
只不过从她那奇怪的称呼中也不会真的有人把她当成是个幼稚的孩子就是了。
说不定是什么活了几千年的老妖婆，程羽恶意诽腹着。
可惜程羽很快就发现他猜想错了……
“失礼！庶民！在你面前的可是先天九灵当中最强大的剑灵殿下，同时也是整个宇宙中最最可爱无敌的美少女！！
本剑灵的年龄是你这个庶民所无法想象的存在，你第一次不懂我可以不怪你，但是从此以后你要匍匐在我的脚下以最崇高的敬意赞颂你的女王——剑灵大人我！”
好吧，看来这剑灵也能直接读取程羽的意识，而且还真的是一个小孩子！
并且还是个得了妄想症的可怜孩子！
程羽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剑灵，他觉得自己不能和一个小孩计较，于是走向剑灵……
“我看你还敢不敢强行在我面前装作大人的样子！”
“大胆！庶民！你要干什么？！呜呜呜……救命啊妈妈，有人欺负我！”
程羽看着被自己强行反抱在膝盖上打屁股的剑灵，不由的有些尴尬。
说实话，手感真不错……啊不对，是欺负小孩子真无耻。
可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自己和这位脑子有点问题的剑灵怕是要一起度过一段相当长的时间，如果现在管不好她，恐怕以后自己就有的是苦日子过了。
“你无耻！你卑鄙，你下流，你怎么能第一次见面就乱摸人家女孩子的屁股！！
我生气了！！！”
剑灵趁着程羽尴尬停手的工夫一溜烟离开他身边，捂着屁股脸通红道。
不过女孩子脸红有时候不一定是羞涩，也可能是愤怒……
程羽刚想反讽她不过一个小屁孩儿，身上连二两肉都没有，有什么好摸的时候。
只见剑灵浑身上下都开始冒起了金光，整个剑灵空间都开始震荡起来，看起来声势甚是骇人！
程羽躲在一边防备着剑灵释放大招，只是等了半天也只看到四周的金光越来越刺眼，至于下一步的动作却什么都没有。
于是大着胆子问道：“剑灵妹妹，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闹这么大的动静呢？我给你赔礼道歉了可好？”
剑灵的声音从金光中传来：“谁……谁和你是自己人，你这个坏家伙……
不过既然你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那么本剑灵今天就宽宏大量的饶你一命，下次再敢逾越，本剑灵就砍下你的狗爪！”
程羽一边是是是的回应着，一边趁着剑灵收起了金光仔细的观察起她的表情来。
为什么……感觉这个剑灵有些心虚呢？难道我被她忽悠了？
算了，不过经过了刚刚的试探程羽至少能确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以这个剑灵的孩童心性，就算她真是什么十分厉害的存在，既然已经附身于自己，那么以后能收拾她的机会还是蛮多的……
妈妈？剑灵也会有妈妈么……
“剑灵妹妹，我记得你之前不是失去了力量在沉睡么，怎么这会儿一苏醒就能释放什么十分厉害的大招了？”程羽有些揶揄道。
“呃……那是当然了，本剑灵是什么存在，你这个庶民哪里能理解的了，我刚一苏醒就恢复了巅峰实力！”
看来这家伙真的十分好骗，连“剑灵妹妹”的称呼都反应不过来了……
程羽忍着笑道：“好好，那么恢复了巅峰实力的无敌的剑灵殿下一定不需要我这庶民再为你寻找什么补充能量的物品了……既然这样，我就只好都自己笑纳了。”
程羽在琴台秘境中虽然再没有找到龙形菇一般等级的高能量灵植，可是在一号的指点下还是收集了不少变异矿石的。
一号曾说这些矿石虽然能量指数不高，但是积少成多也是剑灵慢慢恢复的关键。
而且程羽之前也发现过储藏室的矿石数量是在慢慢减少的，看来这个剑灵空间平时可没少“监守自盗”啊……
“不！不是的……我……
嗯，总之嘛，作为你最美丽，最高贵的主人，我给你这个庶民进贡讨好我的机会，就……就用那些高能量的东西进贡就行啦！”
剑灵自以为想到了一个天衣无缝的借口，只可惜早已看穿的程羽又怎会轻易就范呢？
“可是你刚刚释放的金光把我吓惨了，所以我不仅不能给你进贡，而且还要追究你的精神损失费！”
程羽话一出口本来兴致勃勃的心情变得有些意兴阑珊起来，觉得自己这么骗一个小孩子真是有些没品。
而且说实话，这剑灵虽然嘴巴不饶人，但是本性其实并不坏。
此时的剑灵早已傻眼，我我我我了半天也想不到什么好借口，更是对那个陌生的词汇“精神损失费”生出了恐惧感。
程羽见状也就不逗她了直接摊牌道：“叫哥哥，以后有我一个馒头绝不会饿你一分！”
“哥哥！”
好吧，这么快就攻陷了中二少女的防御，不知道是程羽的技巧太高超还是剑灵的段位太低。
总之在程羽与剑灵这场称呼争夺战中程羽完胜！
不要小看一个称呼，这决定了以后程羽与剑灵间相处的主导地位！
有鉴于对方的脑子不是很灵光的亚子，程羽对这个主导权是势在必得的！就是感觉赢的没什么成就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已经开了口，俗话说干什么第一次总是最难的，只要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后面的几声哥哥剑灵喊的是越来越熟练，并且迅速进入了自己的妹妹角色！
程羽恍然间以为这货该不会本来就是奔着当自己的妹妹来的吧？！
“呃，既然你是剑灵，以后我就叫你小剑剑可好？”
看着剑灵表情逐渐危险起来并衍生出一种杀人的冲动，程羽立马改口道：“小灵！小灵这个名字怎么样？”
“……小九……”
剑灵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程羽嗫嚅道。
“什么？”程羽一开始并没有听到剑灵那微弱的呼声，直到她渐渐有恢复杀人表情的趋势后才明白过来，原来剑灵本来就有名字的！
她的名字就叫小九！
程羽对剑灵小九的来历十分好奇，可惜直接被她当成耳旁风顾左右而言他，这倒是比“权限不足”更加人性化多了。
不过小九却回答了程羽关于苏醒的问题：龙形菇确实提供了剑灵系统开启的能量，从那时起小九的意识就已经渐渐恢复过来了。
然后在吸收了矿石灵植的能量塑造形体后小九终于在程羽强烈的精神波动影响下完成了初步化形——
不要忘了剑灵的本体就依附于程羽的识海之中，程羽的精神状态当然会影响到剑灵。
于是，程羽就获得了一个比一号更加优秀的——教师。
没错，小九虽然苏醒了，但是她只是剑灵，还是一个连万分之一都没有恢复过来的剑灵。
据小九所说，完全体的小九除了虚体的灵外还有实体的剑，而现在的小九明显只是一个虚体的灵，除了能继续接替一号未完的教学工作，指望她能帮上其他什么忙还不如寄希望于程羽自己。
“哥哥可不要小看小九，一号毕竟只是我的分身，以后你就知道我到底有多厉害了……
不过，当务之急，哥哥还是要为小九多多收集富含能量的物品哦。
起码要让我恢复到能暂时离开识海活动的状态吧，不然小九想主动见见哥哥都做不到呢……”
别说，这中二气的丫头摆出一副顺从的姿态后还真的挺可爱的，至少程羽挺吃这一套的，马上就竖立了要恢复剑灵真身的远大目标……
呃，我该不会被丫头套路了吧？
程羽有些怀疑，可惜又没有证据。
等到程羽彻底和小九熟络起来后，就问出了自己现阶段最关心的问题：如何突破剑武境到达剑豪境？
毕竟F级顶级实力听起来挺咋胡的，但是终归只是F级。
想要靠现在的状态完成对欧阳菁的逆袭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程羽几乎可以认定白天欧阳菁绝对没有发挥出全力！
只可惜从小九那儿得来的答案却是：“呃……一号不是说突破剑豪境的训练方法已经损坏了么，那你找我也是没用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单看小九那滴溜溜乱转的眼睛就知道她必定隐瞒了什么重要信息。
正待程羽想要再好好敲打一下这个丫头时，小九又可怜巴巴的嘟起了嘴：“好啦好啦，这部分资料其实没有损坏啦，但是现阶段确实没有办法查看，所以有和没有是一样的……
原因嘛，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可以给你一点点提示哦~”
程羽见小九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再逼迫，只是得来的回复却是让他陷入了沉思：
小九的提示就是，九转剑真经每一层境界的名字都不是乱取的。
程羽突破到剑武境的关键就是他竖立了一颗向武之心，然后经历了炼体之苦才正式踏入剑武境。
而剑豪境的关键又是什么呢？这个答案就需要程羽自己去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