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切都在计划中

  秦大宝按照韩娟的嘱咐打开录音机。接着走进厂房，看了看躺在包装成品暂存处的角落的韩生，走到了检维修通道。找到了韩娟留下来的望远镜。
  秦大宝透过小窗，拿着望远镜观察着外面的一举一动。透过厂大门微弱的灯光，秦大宝看见一个人影晃了进来，却没有直接去办公室，而是进了门卫室。
  就在这时，躺在厂房里的韩生突然打起了呼噜，吓了秦大宝一跳，好在声音不是太大。
  但是夜晚空旷的厂子，秦大宝担心乔伟能够听到，赶紧悄悄跑过去给韩生换了一个侧卧的体位，鼾声才停止了。秦大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秦大宝又回到自己的位置，看着厂门口的动静，片刻之后，进了门卫室的人影从门卫室里出来，呈现的是一个黑影，慢慢的向着办公室移动……
  因为紧张，秦大宝深吞了一把口水，也不知道刚才的鼾声他听到没有……
  恰好这时放在办公室里的录音机里的鼾声在空旷的寂静的厂里响起，声音之大，秦大宝都听的是清清楚楚，秦大宝庆幸，时间刚刚好。
  乔伟也听到了声音，应该是感觉到时间是刚刚好，所以没有做片刻的停顿，不知道从哪变出来的一个桶，不停的往干树枝和墙壁上泼洒着液体。
  液体散发着浓重的气味，很快秦大宝就闻到了重重的汽油味儿。大宝攥紧了拳头，对于这个恶毒的男人，秦大宝分分钟就想将他揍死
  ……
  撒完汽油，乔伟没有立即点火，而是点燃了一支香烟。深吸了几口之后。乔伟将没有熄灭的烟头，丢进了干树枝堆里，熊熊的大火瞬间燃烧了起来。
  秦大宝继续用望远镜看着。火光将乔伟的脸照的通红透亮。让秦大宝看得非常清楚。往日里看着瘦削俊俏的脸庞，在这一时刻看起来却十分的狰狞。
  ……
  火势越烧越大。整个办公房已经全部燃烧了起来。乔伟就这样一直看着大火将整个造纸厂印的通红，直到鼾声停止，乔伟将汽油桶扔进大火中，拍了拍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回到家中，乔伟轻轻的走到韩娟身边，听到的是浓重的而又均匀的呼吸声。乔伟放下心来，脱了衣裤躺下睡觉，闭上眼睛，梦想着迎接自己的巅峰时刻的到来。
  这次韩娟没有装睡，她是逼迫自己真的睡去了，她怕她自己装的不好再漏了馅，挂了父亲的电话，韩娟就数着小羊，数着数着就睡着了。
  ……
  乔伟离开造纸厂二十分钟后，秦大宝将望远镜挂在胸前，走到厂房角落用全身的力气扶起韩生，恰好这个时候韩生醒来，可见乔伟不知道乙醚的剂量，没有把准时间。
  韩生迷迷糊糊的问：“现在几点了？情况怎么样？”
  秦大宝“嘘”了一声说：“叔，先不要说话，我们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跟你说。”
  于是韩生便没有再说话，顺从着秦大宝的动作，二人迅速的从厂西北角离开了造纸厂。
  韩生虽然醒了，但是还是懵的状态，身体也不怎么听使唤，秦大宝将韩生架在肩膀上，踉踉跄跄的回到自己的家。
  ……
  当日凌晨四五点左右的样子，韩娟家的大门被人砸的咣咣作响，屋外的人大喊：“韩娟，韩娟，快开门啊。”
  韩娟醒了，迅速的穿好衣服，还没来及开门，就听见邻居的破口大骂：“死人了是怎么着？三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屋外的声音来了一句：“对不起啊，事关紧急，就是死人了。”
  楼里其他的声音终于安静了下来，韩娟赶紧过去打开房门，乔伟也赶紧起床穿好衣服走了过来。
  屋外的人上气不接下气：“厂里着火了，办公室已经烧没了，好在厂房没有烧到，刚刚厂里的人去给你家报告了，你妈说你爸昨晚就睡在办公室了，现在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消防队已经赶到在扑火了，你妈也去了，瘫坐在办公房前，怎么拉也拉不起来。你们赶紧过去看看情况。”
  韩娟立刻假装瘫倒在地，顿时嚎啕大哭。乔伟倒是显得镇定。韩娟心想果然是没有心肺的东西，心里素质这么好。
  乔伟赶紧扶起韩娟，假心假意的说：“娟儿，咱们先不能乱了阵脚，先去看看情况再说，不要自己吓自己。说不定爸没事呢？”
  那不是让你失望了？韩娟心想。
  韩娟想了很多悲惨的事情，终于将眼眶蓄满了泪水，接着假装瘫倒在乔伟的身上。
  韩娟故意将眼泪流进乔伟的脖子里，接着假装非常依靠乔伟的模样，抱紧乔伟：“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乔伟轻轻拍着韩娟的后背：“有我在，没有关系？天塌不下来。”
  韩娟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大喊：“依依呢，我的依依现在在什么地方？”
  门口站着的那个人说：“不用担心，依依也一起被带去了造纸厂。现在让刘美丽照顾着呢。
  “刘美丽怎么会比我先知道消息？”
  “听刘美丽说，她昨天晚上去你妈那儿了。因为太晚，昨晚就留宿在了你妈那里。”
  韩娟恨恨盯着地板，拳头已经紧紧的握了起来，真是计划的漂亮，到头来还在母亲那边落个好名声，让母亲到头都在被刘美丽哄骗着当猴耍，一直在韩娟面前夸赞刘美丽，真是作的一手好戏。
  韩娟心里暗暗下了决心：这一世要是不弄死你们这对狗男女，我就枉费了老天给我一次再活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