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以血养玉!你到底是何人
“蠢药不可求!”
慕辞幽幽地说道。
他看着抱着忘忧草安慰的忘忧林,深深叹了口气。
简秋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聪明地闭上了嘴,心中虽然好奇,却什么也没有问。
尽管他没有听说过,曾经在这个家里发生的事情,但是他通过自己的观察,可以判定,这其中一定是发生过什么伤害眼前这个少女的事。
而且是很严重的大事,以至于有些东西或者话语,成了这个家里的禁忌。
“好奇?”
慕辞突然转头看着简秋问道。
“嗯!有点!”
简秋诚实地点头回答道。
“嗯!正常!”
慕辞收回目光,淡淡地说道。
“你呀!”
春树婶走到自己女儿身边,用手指点了一下儿子的头,责怪地说道。
她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伸出双手想去搂她,却被她轻轻推开了。
“哥,娘!我没事!”
说着,她也离开了自己哥哥的怀抱,坐直了,抬起头,很不好意思地看了看简秋,低下头,不再言语。
在她看来,这里只有简秋是陌生人外人。
“真的没事?”
忘春树一直默默地注视着她,这会终于忍不住了,柔声问道。
“我没事,爹。刚刚只是突然感到心悸,有些很不舒服,但是很快就过去了,现在完全没事了。”
忘忧草看着自己的父亲 说道。声音听起来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气,脸色也略显苍白 。
尽管她竭力装着若无其事的淡笑着,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有事儿。
“慕辞,要不还是麻烦你帮娃儿看看?”
忘春树还是不放心,转头看着慕辞请求道。
“嗯!好!”
慕辞点头答应,他伸手拍了拍他自己身边的位置,看着忘忧草 ,柔声说道:
“坐过来吧,小草儿!”
“哦, 好的,慕辞哥哥。”
忘忧草乖巧地答应着,起身走到慕辞身边坐下,主动将手腕抬起来,放在桌上。
慕辞将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给她认真把了把脉。
确定她只是有些心悸外,并无什么不妥,便放下心来。
他估摸着小草儿对过往的事情产生了本能地恐惧反应,那些不好的回忆已经在她心里打下了烙印。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这也算是留了很深的病根,需要慢慢去除。
“嗯,没什么大问题!”
慕辞选择隐瞒小草儿的这一病根,他将手指从少女的手腕上拿开,给忘春树递了一个安心的眼神,平静地说道。
“那就好!谢谢!”
忘春树点了点头,端起酒杯对着慕辞举了举杯,感激地说道。
他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嘘!”
忘忧林一颗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不敢再造次。
他默默地低着头,端起饭碗,三扒两口吃了,放下碗,顺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吃好了,先去忙了。”
他将杯子一放,边说边站起来,往外走去。
他匆匆回来,填饱了肚子,又匆匆离开,却破坏了餐桌上融洽的气氛。
饭桌上,异常地安静了下来。
只有几个男人恰酒撮嘴发出的声音,和口里咀嚼菜食的声音。
气氛有点压抑,不怎么喝酒的都灵山,感觉很不自在,他瞅瞅这个,看看那个,最终目光定在忘忧草的脸上,关切地问道:
“忧草妹妹,那玉你随时带着吗?”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之前送给忘忧草的玉佩项链,想确定一下她是不是佩戴在身上。
“在呢!你看!”
忘忧草闻言,连忙从胸前掏出玉坠来,捏在手里,举给他看。
“好!”
都灵山看着她手里的玉佩,心里踏实了,便也没再说什么。
“来!给我看看!”
慕辞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从忘忧草手上拿过玉佩,放在在自己的左手手掌心里,右手顺势拉过忘忧草的食指,送到自己嘴里。
“啊!”
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忘忧草突然吃痛地叫了一声。
大家再看时,忘忧草的食指里正在往外渗着血珠。
她的手指竟是被慕辞用牙齿咬破了一点,正被他捏在手里,用力挤出了鲜红的血珠,往玉佩上滴落。
一滴、两滴、三滴……
他每挤一下,忘忧草的肩膀就轻微地颤动一下,显然她在忍受疼痛,只是没有再吭声。
他一共挤了七下,才松开忘忧草的手。
所有人都注视着他手里的玉佩,没有说话。
血珠一开始在玉佩上没有什么反应,大约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后,表面上血珠渐渐地消失,全面渗透到玉佩里层,一丝一丝地散开,绕成血红色的脉络,缓缓流淌着,仿佛被注入了生命似的,活了。
拥有了生命的玉佩,晶莹剔透里透着红晕,更加炫目夺彩。
“以后你每隔三日,就往里面注入一滴血液。”
慕辞将玉佩重新放回忘忧草的手里 ,叮嘱道。
“好的,慕辞哥哥。”
忘忧草点头轻声答应着,将玉拿在手里,越看越喜欢。
“以血养玉!”
简秋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开口说道。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血玉吗?”
他好奇地看着慕辞,问道,
“你到底是何方高人?”
“……”
慕辞直接忽略了他的存在,端起酒杯,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
简秋碰了个软钉子,也不介意,而是转头去看着都灵山问道:
“小徒弟,你告诉为师,他是何许人也!”
“很抱歉,小师父!”
都灵山看着他,做了一个很无奈地动作,表示自己也没有答案。
“你叫我什么?”
简秋皱着眉头看着都灵山问道。
“小师父啊!”
都灵山迷惑地看着他重复道。
“我又不是出家人!”
简秋忍不住笑骂道,举起手中的筷子,就在都灵山的头上敲了一下,纠正道:
“直接叫师父!”
“呃!你本来就比师父小。”
都灵山心中腹诽着,一脸无辜地看着简秋。
他怎么看都觉简秋,很明显就是故意找他的茬,将对他师父的不满发泄到他身上了。
其他人也被他们俩的互动给逗笑了,餐桌上的气氛又活跃了起来。
三人吃饱喝足后,也没有再离开的意思,而是在灶火边坐了下来,烤火。
“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简秋看着外面渐渐黑下来的天色,沉声问道。
他坐在灶火前,正面对着敞开的门外,可以将院子里的一切尽收眼底。
他神色严肃,一扫餐桌上的调侃与散漫。
虽然他没有看着谁,但是其他都知道,他这是在问谁。
“这件事儿不是已经定性了吗?”
慕辞并不意外他会有此一问,但还是故作不懂地,看着他反问道。
“事情是定性了,没错!但是你真地以为整件事就是这么简单吗?”
简秋收回目光,神情复杂地看着慕辞,问道。
“不然呢?”
慕辞却依然不为所动地反问道。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不一样的答案,只是我不知道你究竟在忌讳什么。”
简秋对自己的直觉判断,向来都很自信,所以他盯着慕辞的脸,想从上面找到答案。
他今晚留下来,可不仅仅是为了陪他们喝酒联络感情。
“……”
慕辞并不上他的套,干脆闭嘴,掏出烟袋认真地给自己卷起烟来。
“说出你心里的答案,有那么难吗?”
简秋执着地问道,伸手从他手里,抽出烟袋,也不客气地给自己卷上一根。
慕辞目光淡淡地看了一眼忘忧草一眼,依然没有说话的打算。
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