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决战前夕
第372章决战前夕
稍早一点的时候。
冬木市郊区城堡内。
“啊啊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况呀？怎么会被对方比我提前这么早召唤出来啊？！”
美狄亚趴在桌子上，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烦躁的哀嚎着，原本俊秀靓丽的头发被她抓得毛毛躁躁，看起来就像是鸡窝一样。
“御主，你已经在这里抱怨了好几个小时了，难道还要继续下去吗？”
库丘林站在实验室的门口，手中拿着自己的长枪，看着自己御主的行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闭嘴ncer！肯定是因为你这个家伙运气太差，所以把霉运传导给我了，要不然怎么可能有这种宝具！”美狄亚愤怒地拍着桌子，那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
“喂喂喂，不要怪到我身上啊，我运气又不差，还有你这个乱七八糟的观点到底是从哪儿学的。”
库丘林面对自己这个任性的御主也感到异常的无奈，不过在转头看到窗户外悬浮在半空中的光辉复合大神殿时，也是依旧感到一阵心惊。
这样的造物，已经不是“从者”这种东西能够打得过的了。
特别是因为离得距离比较近，所以之前光辉复合大神殿使用宝具撕裂奥多摩山脉的时候，他们也看到了那通天的光束。
回想起那束光柱中所蕴含的恐怖力量，即便是库丘林也异常的无力，那种级别的力量根本就不是人力能够抵挡得住的。
如果是他生前的时候或许还有机会尝试一下，但是现在的话……
“所以御主，后面的策略是什么？你该不会现在就放弃了吧？”
“放弃？你在胡说是些什么鬼话？！”
美狄亚像是炸毛的猫咪一样猛地一拍桌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到库丘林的面前，对着他手臂的装甲指指点点。
“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不要小瞧一个女性的决心啊！这只是略微有点小麻烦而已，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吸引对方诚心释放一次宝具。”
说到这里美狄亚停顿了一下，以古怪的眼神看向库丘林。
而库丘林也被她的眼神看得浑身发麻，回想起美狄亚刚才所说的话后有些不敢置信：“等等，御主！你不会是想要让我去吸引对方释放宝具吧？这是真的会死人的，我绝对会死的！”
“啊？你是不是还没睡醒，说什么胡话呢？为什么你会觉得凭借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能够勾引天空上那个家伙释放宝具，对付你这个从者，那种档次的空中战斗堡垒根本不需要那么麻烦。”
美狄亚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毫无形象的咬着自己的手指碎碎念。
“你这家伙被召唤出来的时候倒是挺会说大话，但是一旦遇见事情什么用都没有了。好在还有稍微有点作用，从现在开始，你就时刻关注着天上的那个东西，等它再度发射宝具的时候就告诉我……应该不只是我会觉得那家伙麻烦，肯定会有人进行试探的，所以现在不用太着急。”
“御主……你说的再度发射宝具是指这样的吗？”
库丘林的声音打断了美狄亚的思考，她有些不耐烦的抬起头后整个人都惊呆了，只见在光辉复合大神殿的上空，多了一个看起来像是太阳般耀眼的光球。
不过在短暂的震惊过后，美狄亚心中涌起的是狂喜：“居然就这么发射宝具了，到底是哪个‘好心人’帮的忙？算了，不管他ncer，做好准备！”
“哎呀哎呀，这力量可真是不得了。”库丘林正对着窗外的那颗小型太阳发出自己的感慨，突然听到了自己御主的命令。
“准备？什么准备？”
“那当然是升空的准备了，让他们看看，这次战争可不只有他们有飞行的战斗堡垒！”
美狄亚在自己的面前展开一系列的魔法阵列，快速的操控着各种参数。
“等等！这东西也能飞的吗？！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你是怎么做到的？！”
库丘林感受着自己身下已经开始出现震动的城堡，整个人都要惊掉下巴了。
且不说对方默默的改造了整座城堡变成飞行道具这件事，他记得自己御主相关的的神话传说当中应该没有相应的“功绩”才对。
也就是说，这座城堡能够飞行完全不是宝具的能力，而是自己这位异常任性的御主自身的魔术技术。
这……生前同样精通魔术的库丘林，当然清楚这么做的难度有多高。
“御主……你什么时候把这座城堡改造出飞行能力了？”
“啊？你在说什么啊？我改造的可不只是区区的城堡，而是整座山脉，这可不是什么飞行道具，而是货真价实的浮空城！”
美狄亚歪头看像库丘林，脸上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伴随着光辉复合大神殿上方的宝具发射，美狄亚也已经调试好了“浮空城”，手掌按在最中心的魔术阵列当中下达指令：
“阿瑞斯七型战斗堡垒，启动！”
“喂喂喂，这个名字听起来很不对劲啊！”
这库丘林惊恐的吐槽声中，城堡所在的那座不算矮的山头开始震动，随着滚滚浓烟和崩碎的岩石，山脉主体包括下方很大一块岩石缓缓的悬浮了起来。
整座战斗堡垒看起来像是一个菱形，而在原本山体的表面上，出现了一个个如同鳞片一样活动的物体，紧紧的贴在了战斗堡垒之上。
从这些鳞片状的东西上散发出来的莹莹魔力光芒来看，应该就是这些东西托扶着整座山头浮了起来，而浮空城的方向变换依靠的就是在上方的“鳞片”做工。
“那是……魔像傀儡？你是使用魔像作为动力？”
库丘林借着自己的眼力，看清楚了那些像是鳞片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当然，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这一段时间我一直在赶工制造魔像，就是为了做这个用啊。”
美狄亚一边检查着浮空城的状态，一边头也不回地回答道，当远处两座互相攻击的浮空堡垒停止后，美狄亚也终于结束了所有的检查。
“很好，魔力通路非常通畅，大圣杯的魔力供给也相当充足，暂时不用担心能源的问题了。咦？除了那座神殿之外，居然还有别的浮空战斗堡垒吗，看来天才的人想法总是相同的嘛。”
“御主，我觉得你还是先别得意了，那两个好像把目标都集中到我们这里了。”
库丘林看着已经停止战斗的两座浮空战斗堡垒，头上冒出了冷汗了，刚才两边的对轰他可是看到了。
对于他来说，只是应对一座浮空战斗堡垒都相当吃力，如果两个一起针对他的话绝对活不下来。
“放心吧，最多试探一下，打不起来的。”美狄亚倒是显得非常轻松。
“怎么说？”
“那个神殿就不说了，自从浮空之后一直悬浮在原地没有动弹，说明整个神殿还没有完全展开，需要更多的时间来积蓄力量。
更何况对方刚刚发射了一次宝具，那种当量级的力量，就算是能够强行连续发射，那个宝具必然也会损坏。如果只有一个敌人的话，操控神殿的人性格决断一点说不定会用，但是现在是两个敌人，对方自然不可能会选择冒着报废的风险强行使用。
毕竟在发射完那种宝具后，神殿肯定也会在短时间内陷入到防御空虚的状态中，哪怕很快就能回转过来，出现的破绽也已经足够让我将其击落了。”
美狄亚对这东西看得很清楚，虽然有点取巧，但她毕竟是货真价实地制造了一整座浮空战斗堡垒，可以说在这个时代是关于浮空战斗堡垒绝对的专家了。
说话间，光辉复合大神殿和空中庭院再次开火，然而就像美狄亚所说的那样，双方之间的攻击依旧只是“不痛不痒”的魔力炮击。
虽然这种档次的魔力炮击已经不逊色于a级宝具的解放，但对于三座浮空堡垒而言也只能算得上是试探而已。
美狄亚操纵着自己手中的魔力阵列，伴随着她的命令下达，位于浮空城上半部分的“鳞片”魔像脱落了一部分，环绕着浮空城飞行。
在感知到魔力炮的攻击时，魔像们快速聚集在一起，组合成了一个类似于花瓣的形状，身上的魔纹结合在一起，在半空中展开了一座座防护用的魔力屏障。
两侧敌人的魔力炮击攻击在屏障上使得屏障微微颤抖，似乎下一刻就会崩溃，但终究还是扛下来了。
而另外几组鳞片魔像则组合成另一种形态，看起来就像是中空的六边形框架一样。
伴随着魔像身上的魔纹开始发亮，一团团庞大的湛蓝色魔力球出现在六边形边框的中央，伴随着蓄力而缓缓变大。
等到魔力球扩大到将整个边框填满后，伴随着大量魔力共鸣产生的“嗡嗡”声，颜色已经变得有些赤白的魔力球被“弹射”出去，朝着光辉复合大神殿以及空中庭院飞了过去。
轰轰轰！
不出美狄亚所料，这些魔力球看起来威力不错，但无法对两侧的敌人造成任何威胁。
仅仅只是几道魔力光束下去，还在半空中的魔力球便被引爆，发生的唯一作用也只是让冬木市又天亮了一次而已。
“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看来大家都是强行启动了浮空装置，导致自己的战斗堡垒有各种各样的小问题吧。”
美狄亚撇了撇嘴，劲头似乎突然丢失了，像是一条咸鱼一样摊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就这样结束了？”
库丘林看着另外两侧也已经停止了炮击的敌人有些不解，此时三座浮空战斗堡垒都在缓缓地朝着远离对方的方向驶去，看起来像是暂时退却了。
“准确点来说是今天晚上就这样了，不过做好战斗准备吧，明天早上应该就要开始真正的大战了。”
深呼吸了一口气，美狄亚还是使劲的捏了捏鼻梁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开始坐在控制用的魔术阵列前重新调试起来。
库丘林看着美狄亚认真的背影沉默了一下，最终没再说话，而是悄悄的将门合上后静静的守在屋外。
库丘林很清楚，有外界结界的保护下，几乎不存在有人能够在自己御主不知道的情况下潜入到这里，但是看着自己御主那疲劳的样子，他还是默默地帮她护卫。
另一侧，奥斯曼狄斯看着缓缓远离的两座浮空战斗堡垒，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哈哈哈哈！没错，只有这样的敌人才配得上余的回归！静静的享受吧，享受你们最后的时光，当太阳升起之时，你们注定会被余之神光烧的尸骨无存。”
奥斯曼狄斯只是狂妄而不是愚蠢，他很清楚，即便是光辉复合大神殿的力量，想要一次性面对两个敌人也太过吃力了。
唯一的办法便是等到天亮，他的力量源自太阳之光，在白天的时候能够发挥出最大的力量。
而且美狄亚推测的其实很正确，因为受到郑曙和阿拉什战斗的惊扰，奥斯曼狄斯在一时任性之下，强行将还没有完全准备好的宝具发动，使得光辉复合大神殿还是出了一点点问题。
不然的话，按照奥斯曼狄斯的性格，也不至于在将自己的“坟头”升起后却停在原地不动弹，至少也要让自己的宝具带着自己巡视一下这座城市才对。
带着同样的想法，三方静静地退去，等待着白天的降临。
……
……
夜晚。
郑曙一行人在街上游荡着，他已经带着阿尔托莉雅三人和间桐樱她们会合。
本来打算是去间桐家商议事情，不过可能是为了躲避圣杯战争，间桐家大门紧锁，看房间内也没有灯光亮起的样子，应该是没有人在。
于是几人只好改变主意，决定先前往卫宫家再商讨后面的事情。
不过就在几人经过一条昏暗的街道时，一个人影拦在了他们的面前。
“我有些事想要跟你们谈一谈。”
“谁？！”
远坂凛他们警惕地看向黑暗的小巷，不过几位从者倒是没有什么太过戒备的样子，因为很早之前对方就已经释放出了自己的气息，显示自己的存在。
没有过多的隐藏的意思，人影从阴影中走了出来，那是一个一脸疲惫的少女。
这个少女身穿整齐的修女服，从袖口和领口露出的白皙皮肤非常耀眼。
她有着白色波浪的头发，长发披肩，一双金色的瞳孔看起来非常漂亮，但是现在一脸疲惫的她却让这双瞳孔显得有些无神。
“所以我就说，你们这些魔术师真是麻烦。”平静的声音中依旧有着掩饰不住的疲惫。
远坂凛在看到来者的样子后主动跳了出来，身体若有若无地守在了卫宫士郎的身前：
“卡莲·奥尔黛西亚？！你来这里干什么？”
“干什么？”
卡莲微微垂下自己的眼睑，似乎在漫不经心，但语气中所蕴含的怨气却浓得让人害怕。
“还能是干什么？当然是为了保证圣杯战争不会被世人察觉到魔术师的存在，所以将你们弄出来的诸如把商场轰爆，让学校从冬木市中消失，街区住宅的街道变成岩浆之类的事情给处理掉啊！”
“咳咳咳……”
此话一出，原本气势汹汹的远坂凛突然变得有些心虚，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又挺起了胸膛：“不关我的事！那些东西全是那个放火ncer做的！”
正中靶心！郑曙甚至能够在卡莲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到青筋暴起的愤怒。
也顾不得远坂凛周围的其他人，卡莲大步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扣住了她的脑袋，从手臂上暴起的血管来看应该是用尽了全力，声音中也充满了咬牙切齿。
“你，以，为，这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啊？！”
“好痛好痛！松手啊你个变态女！”
远坂凛惨痛的叫着，在卡莲的手中疯狂的挣扎试图让自己的脑袋挣脱出来。
眼见双方玩闹得很“开心”，众人也不太好掺和进去，直到卫宫士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去进行解救，卡莲才乖乖的松开了手。
不过在松手的同时，她还顺手勾住了卫宫士郎的手臂，依靠在他的身边，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起来非常熟练的样子。
“还有，你居然让士郎也参加进这样的战斗里了，你难道不知道圣杯战争有多么残酷吗？”
“这又关我什么事啊，还有你这个淫乱修女，快点把手给我松开啊！”远坂凛显得很抓狂。
“唉……”
眼见两人的玩闹要持续下去，郑曙给红a使了个眼色，于是他非常熟练的拽住远坂凛的后颈衣服，像是滴溜一只猫一样将其滴溜了回来。
“玩闹的话稍后再说吧，这位卡莲小姐，你来找我们是为了什么事情？”
听到正式的询问，卡莲也终于恢复了正常，很明显，刚才对于远坂凛的调戏完全就是她的恶趣味。
“郑曙先生……没想到你也是从者中的一员，怪不得能有那样的实力。至于我来找你们的理由，其实不是已经显而易见了吗。”
说着她抬起头，看向远处那个即便是在夜空当中也依旧显眼的神殿。
“好吧，你有什么打算？”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先跟我来吧。”
卡莲观察了一下四周，虽然这里也算得上是偏僻，不过这么大一批人站在这里也是很显眼。
郑曙回头看了一眼，在场的几人都没有反对的意思，包括一开始在生闷气的远坂凛也没有反驳，于是便点了点头：“带路吧。”
在跟随着卡连前往她所说的地点的过程中，远坂凛也给在场的几人介绍清楚了她的情况。
卡莲是前任教会牧师言峰绮礼的女儿，现在也在圣堂教会中担任修女，不过因为言峰绮礼的辞职以及修行魔术等原因，以至于卡莲很早之前就被边缘化了。
这一点上，从教会很早之前就将天草四郎时贞派到冬木市接手工作，但却没有给卡莲安排新的工作就能看出来。
以至于卡莲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在冬木市另一侧的小教堂里面工作。
至于这一次突然又被重新启用，大概率是圣堂教会已经发觉了天草四郎时贞背叛的事实，所以无奈之下只能让卡莲全权负责冬木市内的事情。
郑曙在听到这里的时候，眼角不自觉地瞥了一眼正在前方带路的少女。
对于大部分的人来说，事业的发展阶段因为自己老爹的原因被打断肯定不是一件好事，不过对于卡莲来说说不定不算坏事。
至少因为圣堂教会将其边缘化的原因，使得卡莲现在主要的工作一直都只是经营一座小教堂，和魔术相关的东西跟她都没啥关系。
根据卡莲的体质说，这说不定是件好事。
“到了。”
不多时，卡莲的声音从前面传来，郑曙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地方后，终究还是忍不住地抽了抽嘴角。
因为他要是没有看错的话，这里应该是一家拉面店，而且是那种生意很差的拉面店。
明明周围的店铺人数不少，但是这间拉面店看起来却相当空旷。
郑曙动了动鼻子，闻到从里面传出来的辛辣气味后眼睛变成了死鱼眼，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大概知道这里到底是谁开的了。
“哦呀，真是稀客。”
就在其他几人还有些疑惑的时候，拉面店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从中走出了一个表情看起来相当严肃的男性。
“唉唉唉？！言峰绮礼？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你从圣堂教会辞职后就来这里开拉面店了？”
远坂凛看起来有些不敢置信，她自然是清楚自己老爹的这位弟子，但是自从对方从教会辞职后就再也没有听说过他的事了。
当然，除了远坂凛之外，更加震惊的应该就是郑曙身边的红a了。
郑曙甚至能够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已经有失控的倾向，估计是言峰绮礼这样身着厨师服的打扮对他来说太过惊人了。
“是凛啊，你们这次搞出的动静有点太大了，圣堂教会和魔术师协会那边的高层应该相当苦恼吧，甚至连我这种早已辞职的教会人员都重新启用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郑曙却觉得面前这个家伙似乎是在愉悦。
想想也对，按照言峰绮礼的性格，一想到高层的人在头疼得辗转反侧，没有笑出声已经是对对方最大的尊重了。
远坂凛咬了咬牙却没有反驳，不管怎么说，言峰绮礼在她小时候的确是尽心尽力地指导过她，算得上是她的半个老师。
而且因为言峰绮礼找到了更适合自己寻找愉悦的方法，所以双方的关系也算是不错。
“那么……先进来吧。”
（ps：明天决战，等写完五战就回神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