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2章 情报确认和变化
严格来说，龙王、神灵以及仙人的力量来源有很大一部分来自于权能，而一般情况下权能本身是来自于星球或宇宙的赐予。
特别像是龙王和古希腊神灵这两种存在。
前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完全就是龙族世界星球意志的造物，而后者的躯体和权能绝大部分也都来自于型月世界星球的抑止力。
即使像是龙王这么强大的力量也无法飞离星球，越往上天空中的元素越稀薄，最终龙王会在平流层层面上完全失去所有的力量。
古希腊的那十二位机神则更加极端，哪怕本身有着足以对星球表面造成无法挽回伤害的力量，但是却被星球意志力限制得连古希腊区域都无法离开。
毕竟这些类型的强化模板上所持有的权能，基本上都是由世界所赋予的规则扭曲能力。
自主意识比较强的世界根本不可能随便地将权能赐给一个入侵者，而没有自主意识的世界更不可能主动分化自己的力量。
这种级别的限制已经超越了法则上的区别性，理论上来说只要是正常的世界都不可能使用这种类型的强化模板才对。
但是在这个世界可以使用这些强化模板。
这也就意味着这个世界不但规则相当宽松，而且对于世界来说，自主分化自己的力量是一个非常常见的事情。
“不对劲……”
郑曙疑惑的皱起眉头，随即伸出一个手掌握成空心的球状，手心内不停地有各种光芒闪烁。
过了好一会儿，经过各种试探后，郑曙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根据各方面的能量反馈以及各种术式表现评定来说，这个世界的规则严密程度和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既然能够适应全部的强化模板，那么世界规则应该相当宽松才对。
但是经过郑曙刚才的试探，这个世界的规则虽然不像一人之下的世界那么严密，但也绝对达不到预想中的水平。
比较起来的话，规则的严密水准大约和型月世界大源隐没之后的现代社会差不多。
绝大部分的常规术式都可以轻松使用，但是一些比较特殊的超规格能力——例如天国或固有结界之类的技能，需要经过相对应的调整后才可以释放出来。
“力量的容忍上限倒是挺高，至今没有感知到极限，难道说……”
想到某种可能性，郑曙很快就在光幕中调出完全体黑王的强化模板，非常干脆地用意识点了上去。
【此强化模板与该处物理规则产生冲突，暂时无法使用。】
“果然。”
看着面板回馈的信息，郑曙早有预料地点了点头。
与“该处”的物理规则产生冲突，也就意味着在这个世界里还有另一处物理规则不一样的地方，那里才是可以使用所有强化模板的地方。
根据宇宙的特性，一个宇宙内部的物理规则绝大部分情况下应该是一致的。
至于那些晶壁系世界或者天圆地方的世界郑曙暂时还没有去过，所以也不太清楚，但至少宇宙类世界确实就是这个样。
这里既然是纽约的曼哈顿，那么大概率依旧是宇宙类世界。
“所以……类似于多元宇宙或者异世界之类的东西吗？”郑曙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因为面板的存在，郑曙对于“世界”的定义相当之广，所以就算是“当地人”觉得是异世界的地方对于郑曙来说也是同一个世界而已。
所以一个宇宙型世界里如果能有两种不同的基础规则，除了有人创造了另一个小型宇宙或小型异世界这种小概率的事情之外，更大的可能是这个世界还包含着其他平行宇宙。
“大概率存在多元宇宙，能够适配绝大部分的超凡力量，而且宇宙本身也非常‘适应’力量被分走这种事……”
这么多的条件结合在一起，让郑曙有了一种莫名的即视感。
“dc？还是漫威？不！不对，不是这两个世界。”
脑海中冒出了两个猜测，郑曙随即又非常快速的将其否定。
原因很简单，他并没有在这个世界当中看到任何与之相关的特色事物。
对！说的就是那些所谓的斯塔克或者奥斯本公司，又或者是这些世界里特别独特的东西：超级英雄。
郑曙虽然肉体力量因为奥尔特强化模板的剥离导致出现了巨大的削弱，但是精神力量在一人之下的世界里经过了漫长时间的锻炼，所以洞察能力并没有下降的太多。
因此哪怕只是来到这个世界很短的时间，郑曙基本上也凭借着自己恐怖的精神力和超乎常规的魔术能力，把整个纽约市内部绝大部分的情报都收集了一遍。
“至少在十年之内，这个世界并没有出现类似于超级英雄之类的东西。嗯……超凡力量导致的伤亡倒是有不少，不过都被人压了下来，这种处理方式很不像是那些美漫类的世界逻辑。”
这个世界超凡力量郑曙倒是很能理解，甚至他还能确定，这个世界的超凡力量上限相当高。
不过至少从他短时间内收集到的情报来进行推测，这个世界虽然有不少隐秘的超凡力量存在，但绝大部分的超级的力量都暗藏在人类的正常社会之后。
哪怕是一些使用自己的超凡力量给自己谋取利益的反派，在行动时基本上也都维持最基础的隐秘原则。
就算有少数超凡力量不小心暴露在人们的眼前，也都很快被相关的组织压制了下来。
也就是说美漫类世界里面最常见的超级英雄和超级反派之类的东西，在这个世界上完全不存在。
当然也不能排除这本身就是一个美漫中比较特异的平行宇宙的可能性，但从概率学上来说，郑曙现在所在的这个世界不是美漫世界的可能性要更高。
站在原地闭上眼睛略微思考了一下，郑曙低头看向脚下的大地，半跪下来伸手触摸到地面。
“四技能，开启，目标……整个纽约市！”
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动静，在发动技能的一瞬间，郑曙所接触的地面上立刻弹出了一个只有他能够看到的光幕，上面用类似于游戏里介绍物品属性的面板写了很多跟纽约市相关的各种情报。
稍微犹豫了一下，郑曙伸出手将眼前的属性面板拉长，直到他站起身来这座属性面板也依旧没有被拉到极限。
接下来，郑曙所做的事情就是不停地滑动眼前的面板，将里面包含的各种乱七八糟的情报记在心里，并迅速地进行分析。
这些情报格外地繁杂，从这座城市建立的历史，人口，建立的原因和过程，到现在的发展情况甚至法律整改之类的各种信息。
其数量之多，就算是以郑曙的大脑思维能力以及分析速度，也足足看了接近一个小时才完全看完。
看完这些信息之后，郑曙因为有些疲惫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虽然脑力还能跟得上，但这东西不只是单纯的记忆，还必须要进行完全的理解。
一次性将一整个城市的所有乱七八糟的细微信息全部理解通透，在剥离了奥尔特和龙族混血种的强化模板之后，郑曙久违地感觉到了疲惫。
“原来少了龙类血统的恢复力会这么难受吗？”
深切体会到了龙族世界里面的那群龙类身为生物兵器的便利性，不停地按摩着大脑以缓解着自己头部刺痛的症状，郑曙叹了口气，决定先暂缓刚才的行动。
“面板，把龙族世界的纯血龙种的强化模板全部给我展现出来。”
看着自己面板上罗列出来的一系列的强化模板，郑曙非常果断地将所有龙王相关的选项全部排除，哪怕是残缺的龙王也一并排除。
暂时不清楚权能和世界之间的纠缠到达哪一步，才会导致在脱离世界的时候被强制性地将所有的强化模板全部剥夺，郑曙决定稍微稳妥一点。
反正龙类的强化模板在他的战斗力构成当中是辅助，而非战斗的主力，所以稍微差一点也没什么大问题。
“嗯……咦？这还是个老熟人呢，正好能力也比较适合，那就他吧！”
在面板上稍微挑选了一下，郑曙随意地指向了其中某个名称。
娑罗树王。
是被龙王制作出来的，专门用来在自己复活时用来保护安全的保镖型次代种。
和其他次代种不同的地方在于，娑罗树王为了能够更好地在人类社会中保护自己的王，经过几千年的进化，其本体也变成了接近于人类的形态。
虽然绝对力量和其他使用本体的次代种相比要差不少，但在再生，防御以及某些辅助性功能上要更强。
从这方面来看，这只次代种甚至可能比一些初代种更适合郑曙的需求。
绿色的光芒从胸口绽放将郑曙包裹了起来，又很快地缩了下去。
伴随着郑曙的实力增强，原先对他来说有些痛苦的强化现在也显得轻松了很多，而且在速度上也快了不少。
刚强化完娑罗树王的强化模板正郑曙就立刻感觉到了差距，虽然大脑依旧在全功率运转，但产生的疲劳却在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消散。
当然，作为代价的是他的体力也在迅速的下降。
不过当郑曙将一大团方便面召唤到自己的胃囊当成之后，原本下降的体力也迅速恢复。
“完美，那就继续吧。”
弹了两下手指，顺手将旁边几个打算拐到这处阴暗角落的行人用魔术驱逐走，郑曙继续将手接触地面，开始了第二轮的信息搜索。
这就是郑曙之前在试探性的使用四技能时所发掘的用法，四技能对一个事物展现出来的信息量，主要是依赖于对于这个事物已知情报的多少。
先前在试探的时候郑曙就已经发现了，所谓的“已知情报”相关的判定是可以不断增加的，而且使用四技能得到的信息也可以算在其中。
当然，能够作为“已知情报”的判定前提要求是郑曙必须要将这些情报熟记于心并且完全理解。
但这也意味着郑曙可以通过对一个事物不停使用四技能的方式，最终完全了解目标事物所有相关的信息。
一整座城市里面蕴含的杂乱信息太多，所以用这种方法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不过就算这样也比郑曙亲自出去收集其他信息要简单得多。
更重要的是，用这种方法还可以收集到一些正常情况下根本无法收集到的信息。
“找到了。”
滑动信息的手稍微一顿，郑曙看着眼前的这一条信息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只用了三轮四技能就找到了，看来我运气还不错。”
吸引到郑曙目光的这一条信息非常简单，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简略：
十五年前lhos（leagueofhighorderspirituals的缩写）发现了纽约地区的空间出现异常并邀请其他组织召开会议。
就这么一条孤零零的信息没头没脑地放在所有的信息中间，它的前一条是关于纽约大街上每年的粪便总量增长率，后一条是某一任纽约市长私生子的私生活糜烂。
这也算是四技能比较麻烦的地方，所有的情报被汇集在一起，想要找出有用的东西，只能靠自己的眼睛一点点检索。
“leagueofhighorderspirituals……术士协会？嘶……这东西可不太好确认啊。”
郑曙看着这条情报有些挠头，这个组织的名称过于泛化，根本没法提供更多的情报。
不过从这条信息里面至少可以确认，纽约内部主要的超凡力量组织不是某些能开空间门的近战法师。
摸着下巴略微思索了一下，郑曙暂停了对信息的继续探查，而是转而使用三技能。
“告诉我神奇海螺，接下来我可以干什么？”
脑海中灵光一闪，郑曙立刻知道了接下来自己“想”干什么：他决定待在原地！
“啧！我居然一点都不意外。”
感知到三技能给自己的答案，郑曙嘴角不自觉地一抽。
吐槽归吐槽，郑曙还是选择待在这里，毕竟他现在确实没什么具体的目标，不如就在这里等着看看会发生什么。
略微思索了一下，郑曙干脆蹲下身，继续将手接触在地面上发动四技能，来观看更多的情报信息。
虽然各种杂乱的信息处理起来非常费脑子，但这好歹也是一个相当不错的情报来源。
郑曙沉浸在各种情报的处理当中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又过去了五个小时。
现阶段四技能能够提供的信息层次也变得越来越深，有用的情报量也在迅速变多。
郑曙看着眼前这些信息，眉头都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从总结的信息来看，情况好像比我想象的要更复杂，麻烦了……”
话音刚落，郑曙突然抬起头看向天空。
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不知不觉间变得有些阴暗，大片大片的雾气渐渐升起。
从高空上看，整个纽约很快就被笼罩在了突如其来的雾气当中，好像是一朵云落到了地面上一样。
普通人还在好奇这些雾气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有些人甚至拿起了手机开始拍照。
郑曙看着眼前迅速变浓的雾气抬起手，绚丽的光芒在掌心闪过，原本施展起来还略微有些阻滞的术式变得顺滑无比。
面对这样的结果，郑曙的脸色却变得异常难看：
“这下麻烦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