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八十三 雾海与树之祭（四）

  “我没别的想法，只要能陪着她就好了，墨田大人不问，我就默默地当她的船夫。陪她去八酝岛取材，观看雷光四溢的御影炉心，还是陪她一起穿越雷暴偷运璃月的点心。听她念那些晦涩难懂，[设定]一大堆的轻小说给我听，我都觉得心满意足。”阿釜看上去呆愣愣地，内心倒是有些火热，可能这个“大人”的称呼，类似于近些年稻妻流行的“老婆大人”这种称呼方式？荧反正是满脸“嗑到了”的表情，艾伯特皱了皱眉，感觉他们之间的关系没那么简单，并非单纯的爱慕。
  “祖上对鹤观的事情不满，于是便逃离了出去。”阿釜继续说着，但没有提及“左世”这个姑娘的名字，有可能是两人一起逃离后结婚生子，也有可能是一起离开时走散了。还有一种可能，是左世没能离开，死于雷鸟的怒火之下。
  “所以，他造了一条小船，朝着雷鸟往来的方向离开了。”阿釜顿了顿，接着说：“顺着河流的流动，他们来到了清籁岛，祖先们在岛上生活了很长时间，后来，祖先就听说雷鸟将鹤观毁灭，再后来，雷电将军大人出手将它斩杀，死在了清籁岛的天空之中，但雷鸟产生的雷暴不灭，清籁岛无法生存，迁移到了神无冢。我们的家系侥幸从漆黑的灾难下幸存，便去了踏鞴砂做工。后来知晓了刀中掺杂了大蛇奥罗巴斯的骨髓，于是辞工离去，来到了鸣神岛讨生活。在那之后，听说踏鞴砂事件爆发，御影炉心停工，我们的家族好像又侥幸躲过一场灾难。”
  “你们的家族还怪好运的哩。”派蒙有些感慨的说到。
  “还好吧，我们家的血脉也不如神里、九条、柊家这般家底深厚，也就曾经在离岛做生意赚了一些钱，只不过到我父亲这一代，就剩下了些许债务了。”阿釜摊摊手，表示自己现在就是个船夫，能守在墨田身边就好的态度。
  “你倒是记得很清楚。”荧整理了一下思绪，随后朝他问到。
  阿釜无奈地说：“我们家族每一代都会把经历下告诉下一代，以口口相传的方式。好像是祖先大人说离开鹤观的时候抛弃了一切，唯有离开的理由不能忘记。父亲死前还说，我们是鹤观最后的血脉之类的话，但过了这么多年，这血脉传承留下给我的，也不过是一条小船而已。”
  “阿釜先生，你们祖上为什么要离开鹤观？”艾伯特听完阿釜的历史故事后，点了点头，然后问到。
  阿釜想了想，随后说到：“祖上离开鹤观，是因为雷鸟当初看上了一个小孩子，祭司决定把他献给雷鸟。祖先与这个小孩子是要好的朋友，原本打算带着他一起离开，但对方似乎是自愿留下来，献身给雷鸟。”
  “果然。”派蒙将阿釜的话与地脉的记忆片段对上了号，理顺了前因后果，补足了艾伯特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