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怎么找一个托儿呢?

  晚上的时候,
  金小川抱着一捆杂草回来,
  而方浩叉了好几块牛粪,还抱着一小捆草过来了。
  金小川瞪了方浩一眼。
  方浩则是朝着天上翻了一个大白眼,傲娇的跟着黑天鹅似的。
  两人叉着腰,互不理睬对方,都只哼了一句,便扭头放下了手中的东西。
  钟娇想了想,把小锅架上去,对着他们道:
  “行了,别瞪眼珠子了,我给你们原料,一个烧火,一个做饭。”
  钟娇又从屋里拿出一搪瓷缸底子的小米,还掺了一些高梁米、红小豆。
  其实吃吃粗粮也好,养生。
  她想。
  人就是不能太金贵,否则得的全是富贵病。
  “方浩你去淘一遍米,金小川你烧火。”钟娇想着金小川刚挑完大粪,还是烧水比较好,不然一会儿米粥味儿清奇了没法子喝。
  二人迅速各就就位。
  晚饭好了,
  三人围蹲在一起,
  一人一张杂粮大馒头,一人半饭盒子粥。
  还有一瓶子辣椒腌萝卜干儿。
  吃完饭,
  方浩又主动去刷碗,钟娇倒是闲得自在,她不怕说闲话,爱说就说吧,嘴长在人家身上,她还能用502胶水粘上人家的嘴吗?
  陈秀英打了两个喷嚏,就对着一起干活的女知青们道:
  “听刚才村里人说金小川和方浩在一起吃饭呢,有说有笑的,这女人就会勾引男人!”
  “还一下子勾引俩!”
  “你说她长得好看,也不能这么胡作非为,这不是丢咱村脸么?”
  她的确是听村里送饭的念叨的,
  但她就是想败坏钟娇的名声。
  陈秀英一边怨念着顾时年对自己爱搭不理,自己都主动贴上去了,他都不理会自己,真是不开窍。
  都怪钟娇在顾时年身边,所以顾时年不敢偷腥。
  一定是这样。
  她恨死钟娇了,陈秀英成功pUA了自己。
  觉得自己可以再接再厉,下次找个钟娇不在的时候,接近顾时年,对,就这样。
  她完全忘记了她被金小川的熊抱与亲吻而丢人的事情了。
  直接间歇性忽略。
  “行了,少说两句,一会儿金小川怼你!”一名女知青瞅了下附近,心想,不定什么时候金小川跑出来怼陈秀英呢。
  她才不愿意和金小川这张毒嘴怼上,她又赢不了。
  再说,她更不敢惹钟娇,钟娇那鞋底子打脸老厉害了,看看陈秀英的香肠嘴到现在都没有完全消肿。
  陈秀英一听金小川,吓得浑身寒毛孔都跟着炸了窝,齐刷刷的竖起来,迅速警惕的盯着周围使劲看儿。
  生怕金小川冷不丁的跳出来骂自己。
  顺便还想讹了她的终身。
  绝对不可以。
  她赶紧闭紧嘴巴,捡起地上的筐子就灰溜溜的跑了。
  哼,
  金小川要是敢说,
  自己就敢不承认!
  亲的印子呢,
  抱的印子呢?
  谁看到了?
  我靠,钟娇那个女人看到了。
  陈秀英想着……溜得更快了。
  王大芳看了眼陈秀英的方向,眼神充满了讽刺,现在一听金小川三个字,陈秀英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怂坏了。
  就像金小川跑着要亲她似的。
  一想起金小川跳起脚脖子,堪堪的够着陈秀英的嘴时……王大芳不禁打了一个恶寒般的冷颤。
  最近一周,
  金小川和方浩配合得越来越默契,
  一起捡杂草叉牛粪当燃料。
  一起做饭。
  方浩刷碗。
  二人虽然互怼几句,但相对来说干活儿还是比较和谐。
  一周后,
  在村长姜援朝每日都问候一下木材的事情下,钟娇头都大了。
  她决定明天就去搞定木材的事情,其实木材很方便,空间拿出来的事情。
  不过,
  她得有一个合作伙伴,这人负责当她的“朋友”出木材。
  也就是一个托儿。
  可这托儿不太好找,她初来乍到,没有什么认识的人。
  所以这一周,她一直在寻找合适的人。
  不过,姜援朝天天问,都问了一周了,问得她脑壳实在嗡嗡的响,所以,她决定去找个托儿回来,就势把木材给运回来。
  这事儿得好好筹谋一下,起码不能漏了馅儿。
  都怪她这张嘴提什么朋友啊!
  第二天一早,
  钟娇在门口的石头下压了一张纸条,是给金小川和方浩留的言,这俩货这一周表现不错,光给她干活儿了。
  还有,
  金小川对自己真心的数次维护,让她很感动。
  而如果她天天和金小川一男的在一起,也不好看,省得传闲话,到时麻烦,
  所以方浩才能捡漏,加入三人组。
  她背着筐子来到村口,
  村口就是一个石头界碑,上面用红笔写着大沙子口村。
  她一眼就看到了停在界碑处的张老汉的牛板车,此时,牛板车已经坐满了人,她也坐上上车,待人满员后,张老汉有力的挥动着鞭子。
  老黄牛开始哒哒的跑开了。
  钟娇依旧围着纱巾,但是脸上已经起了一些红疙瘩,透过纱巾,还是能清楚的看到。
  “哟,钟知青,你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可能是过敏了?”钟娇故意叹了口气解释着:“没准儿过几天就好了。”
  “钟知青,赶紧去县里看看,可别留下疤。”一些婶子们劝导着她。
  心里却腹诽老多:
  都说城里知青娇贵,你看可真娇贵,一来边疆就长疙瘩,摆明水土不服嘛。
  不过可惜了一张俏脸。
  不过,这脸长了疙瘩也好,省得村里的大小伙子一看到钟知青就跟丢了魂似走不动路。
  钟娇认真的点点头:
  “我就去看看怎么回事?”
  赶车的张老汉听得直皱眉,这么好的女娃子,这么漂亮的脸,毁了就可惜了,他想起来个人,现在在马棚子那边住。
  听说医术不错。
  不过,听说这人以前是是中医世家,后来叔叔给逃到国外了。
  被人举报后,这人全家都给关到马棚子那边了。
  这家姓傅,
  那些马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所以骑兵连宁愿饿着,也不愿意将这些老马卖给屠宰场处理,那是他们一起杀敌的战友兄弟啊!
  不过,那些马确实老了。
  转业后的骑兵连便弄了些杂草土坯,简单的盖了一些房子,将这些马放养在一起。
  当然,
  这些房子没有窗子,四面是漏风的。
  有一间是草料房,
  后来老傅一家就搬进了草料房。
  老傅原名叫啥来着,他也没记住。
  来了有一个月了。
  钟娇没有想到,张老汉直接上愁她脸上的假疙瘩了,而且还给她想好了一个好医生。
  不过,大家很快转移了钟娇脸上疙瘩的注意力,开始拉起了家常,
  谁家要娶谁家闺女了?
  谁家今天吃肉了。
  谁家穷得快揭不开锅了。
  谁家今天借米了,
  ……
  反正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而钟娇一直默默的当听众,一边内心思忖着,如何找一个好的木材托儿呢?
  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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